那句情话像咒语,带着滚烫的温度,随着他的唇一同落下,从梁舒音敏感的耳膜处瞬间燃遍全身。
被他这样肆无忌惮地亲着蹭着,她脑袋昏沉,浑身瘫软,几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直到脖子又被他用力嘬了口,安静空间发出暧昧粘腻的声响,她才清醒过来,脸颊烫得要烧起来。
“陆祁溟,你放开我。”她低斥他。
男人恍若未闻,唇贴着她脖颈曲线,继续往下舔咬痴缠,束着她的手却更加用力。
她整个人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无法动弹的她,只能咬牙骂道:“流氓。”
男人顿了下,混不吝地低笑一声,“那就让你见识下流氓的本性。”
她盯着这样失控的他,忽然有些害怕。
他说过不会强迫她的,但此刻他却像狩猎的猎人,盯着猎物的眼神炙热、疯狂,像是势在必得。
“继续骂啊。”
他鼻尖蹭着她脸颊,蛊惑着突然安静下来的人,似乎她的声音也是他的兴奋剂。
“你...”
张嘴的瞬间,男人忽然偏头,趁机撬开她的唇,于是剩下的话被他吞进了喉咙。
他含着她的唇,用舌尖耐心描摹着她的唇廓,再慢慢探入,刮过牙齿,攀上她的舌,迫不及待地纠缠吸附上去。
淡淡的酒精味弥漫在口腔,晕晕乎乎中,梁舒音恍然意识到,他当真喝了酒。
可她是清醒的,为什么此刻竟配合他张了嘴,任由他的唇舌与自己交|缠,而胸膛里的那颗心,也随着彼此的深入纠缠,狂跳到让她窒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硬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张嘴,狠狠咬在他的唇上。
男人闷哼了声,却没立刻松口,直到淡淡腥味在口腔弥漫,才离开她的唇。
“属狗的?”
他用指腹抹下唇角,另外一只手仍然将她双手束着。
“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她眼神倔强清冷地瞪着他,嗓音还在发颤,一张小脸冷白中透着红晕,频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看着这样动人的她,陆祁溟的眸色越发深沉晦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更像是...”
他俯身靠近,“在引|诱我。”
话音落,唇舌再度缠上她,然而不等他深入,膝盖忽然被人用力顶了下。
“嘶——”
陆祁溟停下动作,下意识弯了腰。
使出浑身力气顶出膝盖后,梁舒音才反应过来,他膝盖处刚做了手术。
一颗刚落下的心,骤然又提了起来。
“你没事吧?”
借着那盏微弱的光线,她看见他脸色发白,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陆祁溟一手撑墙,微弓着背,没应声。
几秒后,他抬头睨她,人像是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陆祁溟,我不是有意的。”她嗓音发涩。
他顿了下,深吸了口气,只缓缓道:“走吧。”
从被强迫的欲|望中挣脱,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可他倏然冷淡下来的样子,却让她心里忽然变得空落落的。
陆祁溟看她一眼,缓缓直起腰,径直走向了落地窗前的那个灰色长沙发。
他拿起沙发上的遥控,按了下,整面墙的窗帘缓缓拉开。
昏昧空间顿时置于光中。
将遥控一扔,他大剌剌坐下,双手横在沙发靠背上,闭上了眼。
他这个卧室面积很大,是个开放式套房空间,没有分隔的墙体和柱子。
她站在门口,一眼就能望到他的床、全透明的浴室、衣帽间。
男人一身深蓝色睡衣,仰靠在沙发上,身后是森林般密密覆盖的绿植。
日光从朝南的整面落地窗透进,光打在他脸上,他一动不动,只是眉头微皱着。
大概是没听见离开的脚步声,陆祁溟缓缓睁眼。
“趁我还没反悔前,下去。”他有气无力地“恐吓”她。
梁舒音杵在原地没动。
“怎么?还想继续。”
痛得只能用气声讲话的人,眼底带笑,语气半真半假。
梁舒音没理会他的挑逗,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视线落在他膝盖上。
她蹲下,伸手去掀他浴袍,“你有药吗?要不要我帮你上...”
手腕被男人锁住了。
梁舒音稍微仰头,视线和他齐平,“天不怕地不怕的陆祁溟,还怕被人看见伤口?”
没落入她激将的陷阱,陆祁溟反而闷笑一声,抬手掐住她下巴。
“想看也可以,做我女朋友,想看哪儿都行。”
梁舒音拍开他的手,起了身,冷冷开口,“看来你伤得并不重,那我就先走了。”
然而,刚起身,她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靠回沙发上的男人,脸上透着不寻常的红,她想起刚才拽住她的那只手也很烫。
“陆祁溟,你是不是病了?”她立在沙发旁,狐疑又担心。
男人没理她,只是胸口起伏明显,呼吸异常粗重。
她微微弯腰,试探性摸他的额头。
很烫。
刚才吻她时,她以为他身上的热是因为欲|望的膨胀,此刻才意识到,他发烧了。
她在原地停留了几秒,转头离开了他的房间。
听到脚步声渐远,陆祁溟才缓缓睁开眼。
本以为脑袋的昏沉,是膝盖的痛引发的,所以他十几分钟前喝了点酒,试图麻痹这一身的不适。
直到刚才她的手放在他额头,他才意识到,他竟然发烧了。
他有些懊恼,希望没传染给她。
大门被“咔哒”一声关上。
她走了。
像是石头落地,他沉沉呼出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
大约几分钟后,就在他几乎快沉入睡眠时,卧室的门却被推开了。
去而复返的人一手提着食盒和一小袋药,一手拿着水杯,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他有些意外。
她竟然没走。
梁舒音将沙发旁的不规则木几拖过来,把东西放在上面,然后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型体温枪。
“陆祁溟,你发烧了,得量一下|体温。”
男人懒懒掀起眼皮,睨着她,既不说话,也没伸手去接体温枪。
她无奈,只能走过去,半跪在沙发上,拿着东西在他耳朵里测了下。
男人没躲,乖乖地任由她摆布。
39.8°
都烧成这样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对上他的视线,将腹诽的话咽下,拿过木几上的食盒,打开了,递给他。
“先吃饭,再吃药。”
粥是秦授提前吩咐厨师熬好的,说是陆祁溟这几天胃口都不好,除了粥几乎吃不下其他的。
瘫靠在沙发上的人终于开口,歪着脑袋看她。
“你不是我女朋友,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照顾我。”
梁舒音回视他,“你也不是我男朋友,可你刚才不也...”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两人眸光对上,都知道她欲言又止的后半句是什么。
撞在一起的目光,倏地,又燃烧起了零星火苗。
她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勺子舀了粥,怼到他嘴边。
陆祁溟莫名低笑了下,从沙发上直起身子,双手接过她手头的食盒和勺子。
还真是被她拿捏了。
他胃口是真的不太好,只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勺子。
“可以了吗?”
他偏头看她,像是要求得一个允许。
见他实在吃不下,梁舒音点头,将胶囊里的药一一弄出来。
正准备递给他时,男人已经抓着她手腕,低头,将唇贴在她掌心,把药给吞了。
掌心的濡湿触感让她心跳踩空了一拍,男人却已直起身体,拿了桌上的杯子,边仰头喝水,边垂眼盯着她。
她佯装平静,“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然而,刚起身,男人长腿往外一伸,也不知是无意的,还是在故意使坏。
脚下被绊了一跤,梁舒音跌回沙发,又失去平衡地朝旁边的人扑了过去。
绵软软的触感压在胸口,一股热流顿时蹿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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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陆祁溟咽了下喉头,克制着呼吸,垂眸看她。
视线所及之处是她的后颈,肌肤白嫩细腻,光线下还能看见细小的绒毛。
刚才她摔过来时,他下意识伸手去接,此刻手正放在她脊背上。
他将手缓缓上移,扣住她后颈,指腹摩挲着,像是在代替着释放某种欲望。
“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呢?”
气音在她耳边溢出,他指尖刮擦着她后颈羊脂玉般的滑嫩肌肤,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男人滚烫的温度顺着他掌心,攀上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头皮顷刻发麻。
不想再重蹈覆辙,在呼吸被他扰乱前,梁舒音迅速起了身。
怀里一空,陆祁溟顿了下,然后仰靠回了沙发上。
梁舒音整理好衣服,瞥他一眼,像是懒得跟他废话,径直转身离开了。
直到门被彻底关上,陆祁才溟敛了笑,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
冷水拍在脸上,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分明承诺过不会强迫她,却还是失控了。
醉意起初是有一点的,但还没到无法控制的地步,顶多就是头痛作祟,削弱了理智。
他抬头盯着镜子里一点也不正人君子的自己。
这张轮廓并不柔和的脸,带着天生的冷意,平日里也不苟言笑,时常被身边人吐槽说距离感过甚,看起来挺凶的。
他一直觉得这没什么不好,起码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被贴了无数冷标签的他,却屡次在她身上失控。
学生时代,他时常被女生堵,被送情书,那时他问过秦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得到的回答是:除了无法控制的心跳,无法左右的思念,你还会对她产生一种无法控制的生理欲|望。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很可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被一个女人左右,不管是情绪还是自控力。
现在想来,只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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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溟这套房子走的是极简风,但今日的派对却布置得异常奢华。
想来应是秦授的手笔。
一人高的定制蛋糕在仪式后就被冷落,墙角堆满了奢侈品礼盒,一个比一个大牌,他还专门请了个乐队来给大家助兴。
听说秦授跟陆祁溟是发小,大抵也是个不缺钱的主。
大概是为了照顾不同的人,餐桌上饮品很多,威士忌、红酒、香槟、苏打水,竟然还有...现制的青柠水。
她怔了两秒,伸手去拿了杯青柠水。
刚抿了口,就见厨房阿姨走过来,将这些还剩一半的昂贵食物,替换成了新鲜出炉的。
她想起以前寒暑假,时常跟着父亲去偏远山区做慈善。
那些孩子们赤脚走十几公里山路上学,穷人家午饭只有一个干硬的馒头裹腹,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肉。
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她端着玻璃杯,背靠着桌子,正冷眼旁观着客厅不属于她的热闹,就瞧见陈可可跑了过来。
“你刚刚去哪儿了?”
“秦授让我帮个小忙。”她瞥了眼陈可可的围裙,“你这是在做什么?”
“嗨,帮忙煎个牛排,烤点三文鱼。”
“秦授让你打杂?”梁舒音眉头一皱。
“不不不。”陈可可急忙摆手。
“我只是手痒,你知道的,在家我妈都不让我做饭,这不是烹饪欲爆棚嘛。”
“而且今天正好有大厨在这儿,我不得抓住机会请教请教。”
“你——”
梁舒音话未出口,旁边一个穿着深V紧身衣和超短裙的女生便朝陈可可招手。
“哎服务员,这边香槟没了。”
陈可可张嘴,“啊?我...不是...”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拿。”
“抱歉,她是这里的客人,不是服务员。”
那女生看了眼梁舒音,又上下打量陈可可,“是吗?我看她挺像服务员的。”
陈可可眉毛皱成倒八字,嘴笨不知该怎么反击,就听梁舒音慢慢悠悠来了一句。
“我看你也挺没素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