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呢?”东阁内,李迎南拿到架在脖子上,厉声道,“让我见我娘,否则今日我就死在这,让她背上一个谋害手足的罪名!”
守门的守卫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生怕这位小侯爷情急之下真寻了死。
“小侯爷,”林魏然踏着午后稀薄的日光缓缓而来,“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说。”
李迎南进宫不过一日,面孔已有些憔悴,但见了林魏然时神色陡然变亮:“容时!他们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快带我去见我娘!”
“你们先出去,把门关上。”林魏然抬手吩咐道,手无寸铁就踏进了东阁。
“林太傅这……”守卫有些担心,但在林魏然的吩咐也只得照做。
转瞬之间,东阁内只剩林魏然与李迎南二人。
李迎南不自觉动了动喉咙,握紧了手中的刀,“你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见我娘?”
林魏然镇定地坐下倒了两杯茶,然后抬眼看李迎南,叹息道:“大长公主死了。”
李迎南怔愣了片刻,像是没听懂林魏然的话。
但片刻之后,他忽然挥刀直指林魏然,怒吼道:“是不是你,是你和那姓杨的女人杀了我娘!是不是!”
林魏然看着他毫无章法的挥刀和痛苦的神色,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宫中有细作,把宫外的事传到了李迎南耳中。
否则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说出那句——他们在骗我是不是?
“大长公主是被一个名唤沈棠的暗卫所杀,”林魏然起身轻声道,“沈棠招供,此案已了。”
李迎南猛然挥刀,制止林魏然的靠近,神色扭曲,咬牙切齿,“不可能,沈棠是我娘十多年的暗卫,她怎么可能背叛我娘!”
林魏然靠近的脚步停在原地,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暗色:“沈棠说,是因为大长公主杀了在乌山的守卫,其中便有她哥哥。”
“乌山?”李迎南倏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
趁他分心之际,林魏然身形微动,利落地在他持刀的手腕处一敲,横刀铿锵落地。。
手腕处传来的疼痛终于让李迎南回神,他怒视着林魏然:“你诓我是不是?”
缴了械,林魏然又坐下来,缓缓道:“看来你知道大长公主到底在乌山做了些什么。先坐下吧,沈棠也是被利用的,你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大长公主?”
“除了杨灵允还有谁?”李迎南怒吼着,直接踢翻了屋内的小桌,茶碗茶壶碎裂一地,茶水淌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往门口冲,一副要找人拼命的阵仗。
林魏然无奈地叹口气,在李迎南即将推门的最后一刻抓住了他的肩,狠狠向下一压,控制住了他。
“小侯爷,冷静一些,你若真去找长公主拼命,才是中了这背后之人的计。”
李迎南被迫半跪在地上,愤怒地想脱开林魏然的桎梏。但林魏然多年在地方练出来的抓捕之术又岂是他一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能脱开的?
“你好好想想,若长公主真想杀大长公主,为何要召你进宫?把你留在公主府和大长公主一起解决了岂不更方便?”
林魏然继续缓声劝道。
李迎南挣扎的动作小了些。
到底是天家子弟,再纨绔这些道理也都明白,但被林魏然像凶犯一样压着,他实在不痛快。
“你先放开我。”他没好气道。
林魏然很爽快地松开手,背抵着门,平淡道:“如今已经在查沈棠背后之人,你若想早点查出杀害大长公主的真凶,就告诉我今日是谁把大长公主逝世的消息传给你的?”
李迎南垂眸揉捏着肩膀,许久没吭声。
林魏然也不着急,倚门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碎片,耐心地等着李迎南的回答。
良久之后,李迎南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冷笑一声:“就算我娘不是杨灵允杀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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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杨灵允而死。我凭什么帮她?她与那真凶最好斗得两败俱伤,死了也是她活该!”
杨灵允的身体状况始终是林魏然心尖上的一根刺,李迎南此话更是直接将这根刺狠狠扎进他心底。
碎片忽然掉落——“哐当”一声,不大,却让李迎南眉心狠狠一跳,下意识看林魏然。
林魏然背着光,面孔湮没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但声音变低了些,“小侯爷,我是在救你,你若什么都不说,那就等死吧。”
这是林魏然惯常审犯人的模样,李迎南曾见过一次,至今难忘。
他下意识舔了舔唇,冷声反问:“我乃大长公主之子,平阳侯世子,你有什么资格审我?”
林魏然沉默地卷起一截衣袖,抬脚靠近了些。
“你,你要做什么?”李迎南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色厉内茬地吼道,“来人,还不来……”
他话还未说完,林魏然已经动手将他掼到地上,他的脸离尖锐的碎片只有一指之距。
然后又被林魏然攥着肩拉起来。
林魏然半蹲在他面前,心平气和道:“小侯爷,我说了,我是在救你。”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才能抓住杀害大长公主的真凶,你这条命才能保住。否则,这次真凶栽赃公主殿下不成,下一次若是想用你的命来给公主殿下泼污水呢?”
李迎南剧烈地喘了好几口气,才堪堪回过神来,看着林魏然的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恐惧,但又咬牙强撑着不露馅:“林魏然,你就是这样对我这个好友?
寒凉的日光从窗棂间的缝隙中透进来,落在一地的碎片上,反射有些刺眼的光茫。
而这光芒又落单林魏然的面孔上,半明半暗的,加深了他眉眼的轮廓,少了些清朗的少年气,抬眼间更多了几分深重的威压。
“时北,”林魏然轻声喊道,“我最后一次问你,到底是谁把大长公主的死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