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祁风漾的同意，闻铃赶紧找柴蕴确定下拍摄的时间。
闻铃也庆幸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赶上了柴蕴休息不用出去外拍的休息时间。
拍摄地点就也就定在家里的书房。反正家里的书房，光线够充足，视野够开阔。
摄影师加布景一套流程走下来都能为她剩下不少钱。
次日一大早，闻铃牵着柴蕴的手，缓步跟在一个双手提着各种器械的陌生男人后边，小声低语：“这谁啊？”
“不重要的路人甲。”柴蕴很冷漠。
语气却透露出连闻铃都未曾听过的娇嗔。
看来这个陌生男人跟柴蕴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闻铃逗她，“那我就叫他路人甲？”
“别闹！”柴蕴打了两下闻铃的胳膊，“小……小张，你就叫他小张。”
闻铃跟柴蕴认识这么多年，见过她谈恋爱的次数不算少，但让她这么害羞的还是第一个。
“好的，小张，我记住了。”她不再追问。只要柴蕴过的好，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跟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但是如果他欺负柴蕴，她就让他的张字少一捺。
“他是我一个客户。”柴蕴见闻铃怒瞪男人的背影，十分默契的猜想到她现在脑袋瓜里正有着怎样的想法。她解释道：“具体的我晚上跟你聊。”
-
来到书房，小张单独一人准备着拍摄前的工作。看起来他应该也是做这一行的，动作非常熟练。
反观柴蕴，她插着手站在一旁当上了甩手掌柜，时不时还要指挥小张改变补光灯的位置。
一套流程走下来，小张汗流浃背，柴蕴坐在椅子上像个高贵的女王。
闻铃当了次合格的观众坐在一旁看戏，如果她手边有瓜子，估计瓜子壳都已经堆成山。
“喝点水。”祁风漾递给小张一瓶矿泉水。
“谢了。”
闻铃对着此景默默品评：果然同性相吸，只有男人才会心疼男人。
“最近没出差？”小张哥俩好的撞了下祁风漾的肩膀，“可以啊，结婚都瞒着大家。”
“！！”闻铃瞳孔放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又看了眼柴蕴，见她毫无反应，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在调试她的摄影机。她警惕的往墙边靠了靠，感觉入套的又只有她一个人。
闻铃看着祁风漾抿嘴浅笑一下，随后朝自己走过来，趁她不注意，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小张的面前，说：“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合法老婆，闻铃。”
柴蕴口中的路人甲对着祁风漾发出不屑的嗤笑，看向闻铃的时候又变成一副亲切的样子，对她伸出手，“你好，张觪。”
“你好。”闻铃完全没搞懂是什么状况，头脑发懵，全凭下意识的的反应，握了下“路人甲”的手。
其实她很想说“你到底是谁啊，路人甲大哥”，只是理智占据了上风，让她硬生生扑灭了自己的好奇心。
“铃铛，我准备好了，你想先拍什么？”
那边的柴蕴刚说话，闻铃就以火箭般的速度甩开祁风漾的手，跑到柴蕴面前，把她推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究竟是谁啊！”纵使闻铃有压低声音，但还是能感觉到她激动的情绪。
“张……张觪？”
“不是，我是问他，为什么认识祁风漾？！”闻铃自己都没发觉，她最后发出的声音已经带有浓重的鼻音。
柴蕴被吓坏了，她把相机胡乱套在脖子上，双手扶住闻铃的肩膀上下揉搓，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对她解释道：“他叫张觪，是行业内很有名的摄影师，拍过很多影视圈的人，所以他认识祁风漾很正常。”她看到闻铃逐渐发红的眼眶，语无伦次地继续说：“我……我今天早上出门才发现他在我家楼下，就把他带过来了。铃铛，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让他回去，你别吓我啊。”她边说边抹去闻铃眼尾的泪珠。
“是我的错，不该让他来的，对不起，对不起。”柴蕴连连道歉。
闻铃直到感受到脸上有冰冷的触感之后，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她摇摇头，擦掉脸颊上面留下的水珠，撑着柴蕴的手靠墙坐在地上，缓和情绪。
她本来以为电影节那次就是离祁风漾真实生活最近的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离他的生活越近，离他的成功越近，都只会让她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
祁风漾的成功只会让一事无成的她感到羞耻。
哪怕她清楚的知道，这样的心思是病态的、无理的，可她还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她想快点成功，想快点做出一番事业，不能说百分之百是被祁风漾影响，但是最起码也有一半是因为他。
闻铃把自己想法全部告诉了柴蕴，她觉得要是继续把这些肮脏心思憋在心里，迟早有天会被憋疯。
“我是不是很矫情，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哭。”
为男人哭，在她看来就是无病呻｜吟。
“实际上，羞耻感就是动力的来源。而且——”柴蕴盘腿坐在闻铃面前，拉着她的手，皱着眉话锋一转：“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这样说起来，你是有多喜欢他！我要吃醋了啊！！”
“才没有！”闻铃双颊迅速泛红。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喜欢祁风漾，至少现在还不会。
“好了好了，不难过了啊。”柴蕴摸了摸闻铃脸蛋。
以前闻铃脸上根本没肉，最近一段时间，她脸颊上面的肉肉的。手感很舒服，像是光滑有弹性的解压玩具。
也许是因为她好状态的展现，才会让人很容易忽略掉她的真实的想法。
自卑是会隐藏的，藏的越深，自卑指数就越高。这不是一朝一夕间导致的结果，是被日积月累下封闭自己的后果。
“那我要不要外面那两个臭男人都出去，家里就留我们俩？”柴蕴提出建议。
“啊？”闻铃困惑，她本来今天就是为了拍祁风漾的单人照，只不过只拍脖子以下的部分，用他的好身材为她的毛衣引流。
没了他，那还有什么意义？
“你傻啊！你自己不能拍吗？”
柴蕴摊开手对着闻铃的身体上下移动，“你要浪费自己本身这么好的资源吗？”
闻铃脖子细长，腰部纤细，是完全不输给专业模特的好身材。
“我吗？”闻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太大的硬伤，但在江沁华长期的打压下，她面对镜头还是会尴尬。
最近一次照相就是照结婚照上面的那一张双人照。
不过双人……情侣……好像又是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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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铃脑袋转得飞快，她抓住了商机，就要说干就干。
她倏地从地上站起来，顺带把柴蕴从地上拉起，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说的对！只是今天你的工作可就增加了。结束之后，请你吃饭！”
“说什么呢！凭我们俩的关系，不分你我。”柴蕴比闻铃还更有斗志，“以后你火了，记得赚钱养我！”
“养！大平层，大跑车，随便买！”闻铃边说边拉开房门，脚步突然顿住，问：“你站这干吗？”
“没事。”
祁风漾弯身想从闻铃脸上找出些许蛛丝马迹。
房门紧闭，从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可他还是敏锐的感知到闻铃在哭。
“你们——”
“拍照吧。”闻铃仰头看他，直视祁风漾，目光不带一丝怯懦，“我们俩一起拍。”
有些事情，总要尝试过，才能最终结局。
她要试试，以她的能力，属于她的最高点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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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家的大美女啊？”柴蕴对从卧室里换完衣服出来的闻铃，笑着说：“哦，是我家的。”她边说还边挑衅似的看了祁风漾一眼。就算是她喜欢的电影编剧又如何，让她姐妹哭，就不是什么好人！
“……”祁风漾面无表情不敢说话，他现在总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闻铃身穿一件粉色的毛衣，因为是按照祁风漾的码子织的，穿在她的身上就变成了oversize。
她就在毛衣里面搭配了一件微紧身的白色穿山，下身穿着一件灰色过膝百褶裙，脚踩一双白色雕花小皮鞋。斜背着她自己织的紫白条纹包。
“来吧。”闻铃走到祁风漾身边，审视了一下他全身的装扮。
白色毛衣配黑色牛仔裤。
怎么看起来少点什么？
她的眼神移到了祁风漾青筋凸起的手腕处，怎么看都觉得应该带点东西上去。
闻铃在脑海中搜寻，在她的脑海深处存放了一个她一直没有用到的毛线饰品——一根粉蓝的大肠发圈。
“等等啊。”她再次跑进房间，根据她的记忆，从装满毛线制品的箱子角落里翻到了发圈。
她勾着发圈回到祁风漾身边，拿起他的手，把发圈串到他的手腕处。
“这样好多了吧？”闻铃退后几步，转头问柴蕴。
“嗯，确实。”
“是不是领子折下来，露出喉结会好看一些。”闻铃指挥祁风漾整理他的衣领。
“对对，随意一点会更好看……”
张觪看着自己好兄弟被她们评头论足，无比的心疼他。更让他惊讶的是：祁风漾竟然真的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而且他看起来好像还甘之如饴。
完了，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
”张觪！你没什么事干，就举着水站在我旁边，我要喝的。”柴蕴不耐烦地抱怨：“一点都没有眼力见。”
“诶！好的，我马上来。” 闻言，张觪立马扭开瓶盖，屁颠屁颠地跑到柴蕴身边站岗。
毕恭毕敬的样子，要是在古代绝对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祁风漾看着他的状态，不仅感叹——
恋爱中的舔狗，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