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蔓妍主动打电话确实让闻铃始料未及,原以为她昨天许久的沉默就是她的答案。招聘广告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今晚就发。
这通电话,倒是让她的准备显得异常多余。
“当然可以,这个电话就是我的微信号,你加我之后,我把店铺地址发你。”
挂断电话,闻铃看了眼时间,周末10点多的商业街似乎还没苏醒,窗外的路上并没有多少来往的行人。
为了让她们的谈话不被打扰,她起身走向门口,把门上挂的牌子翻转,把“休息一下,马上回来哦~”的标识对准门外。
“怎么了?”吴应慈还不知道闻铃新招了个员工的消息,她的第一反应是开门就要营业,营业就代表挣钱。
她不缺钱,但她也不会嫌钱少。
“等会有人要来……”闻铃转身看到吴应慈,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才想起来要跟她说于蔓妍的事。
她坐回位子,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吴应慈说了一遍。
“她钩针速度很快,那棒针呢?”
吴应慈自己的短板就是棒针,之前那次订单爆满事件,她总算是从闻铃身上见识到什么叫“棒针都能搓出火星子”。她现在的这种心态,可能就跟“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描写的一样。
想帮她亲爱的铃铛姐,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
“哎呦,我的小应慈知道心疼我啦。”闻铃伸手搓了搓吴应慈滑溜溜的脸蛋。她还清楚地记得吴应慈被棒针折磨的痛哭流涕的样子。
“放心,虽然我没看到她织棒针,但以我精准的直觉来看,她的棒针速度应该也没问题。”
“……”吴应慈干干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假笑。就是因为直觉!她的铃铛姐才会被冷面男迷了心智!
“铃铛姐,你用你精准的直觉来猜猜我下面要干什么呗?”
闻铃观察了吴应慈看了几秒,临近中午,又没带饭,她笃定道:“点外卖。”
“哈!”吴应慈大笑一声,唰地起身,语重心长地说:“恭喜你,猜错了。接下来我要出口,不是进口。”
“……什么意思?”
“当然是,上厕所!”
吴应慈背着手,在闻铃无奈又无语的目光下,摇头晃脑地进了厕所。
大概十几分钟后,于蔓妍带着徐咛咛到了闻铃的小店。
于蔓妍看见闻铃的第一眼,就对她道了歉。她太着急,一大早上就找崔明要了闻铃的电话,根本没考虑到今天是周末,而闻铃昨天还跟她明确说过她们周末双休。
这么多年没有工作经验,让她战战兢兢,生怕闻铃会因为她的鲁莽拒绝她。
“没事,别站着了,进来坐着聊。”闻铃看出了于蔓妍的局促,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然后又看了眼躲在她身后的徐咛咛,问道:“咛咛,记不记得阿姨?”
大约是因为环境陌生,徐咛咛一直缩着脖子闭紧嘴巴,眼神飘忽不定。直到闻铃叫她,才谨小慎微地瞄了她一眼。
于蔓妍出声鼓励道:“昨天还见过,今天就忘啦?”
“记……记得,是铃铛老师。”
闻铃笑了下,“对。”
她把手撑在腿上,直视徐咛咛,指了指旁边的吴应慈,“这个阿姨姓吴,以后也是你的朋友,不用怕她。”
“你好。”吴应慈浅笑,心想:年纪轻轻就成阿姨 ,但为了不差辈分,阿姨就阿姨吧。她掏出刚才准备好的香草软糖摊在徐咛咛面前,“请你吃糖。”
徐宁宁看了眼于蔓妍,得到肯定答复后,拿过吴应慈手心的糖果,跟她说了谢谢。
“咛咛,你来。”闻铃牵过徐咛咛的手,把她带到落地窗前的躺椅坐下。自己则蹲在他的面前,把平板上面的画图软件打开,简单地教了她画笔和橡皮擦的用法。
“妈妈和我要谈事,咛咛能不能坐这里自己先画一会儿画?”
她昨天看过教室后面墙上的儿童画,在里面找到了徐咛咛的作品。推测她应该是喜欢画画。
徐咛咛第一次用电容笔在屏幕上画画,新奇的触感让她很快沉浸其中。腮帮子被糖果堆得鼓起来,看也不看闻铃就点了点头。
安顿好徐咛咛,闻铃从棒针盒里抽了两根棒针,递给坐在位子上等待的于蔓妍,连带着把桌子上散乱的一团毛线也推给她,“先起40针,织一排上针,一排下针……”
织毛线这种技术性工作,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只要于蔓妍速度快,技术好,她就不可能不用她。
于蔓妍点点头,没有多说话,直接拿起针线开始起针钩织。
正如闻铃所想,于蔓妍的棒针钩织速度也非常快,毛线在她手指上灵活的穿梭,没过多久,已经钩完了两排。
闻铃挑眉得意地看向吴应慈——看到没,我的直觉准不准?
“……”吴应慈只能微笑,竖起两个大拇指,甘拜下风。
“可以了。于姐,你面试通过,周一就可以来上班。”闻铃直接叫停,开门见山,没有任何犹豫。
于蔓妍不可置信地抬头,“这样就可以了?”她昨天还在网上做了些面试的功课,磕磕巴巴才背下来的那些答案一个也没用。
吴应慈颇为遗憾地说:“于姐,之后有你在,我再也看不到我铃铛姐把棒针搓出火星子的盛况了。”
“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闻铃随手拿了支笔往吴应慈身上丢,她那个样子都是因为谁?让她练习棒针针法,整天哭诉自己腱鞘炎的人又是谁?
吴应慈笑嘻嘻地接住笔,跑回位子上继续做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那个姑娘是没有双休吗?”于蔓妍不愿被特殊对待,于是说:“我也可以来上班的,学校还有周末托管。”
“不是的。”闻铃笑着解释,“她纯粹是因为在家呆着无聊,来这里玩,顺带赶工。”她太了解吴应慈了,肯定是待在家里躺在床上被她妈骂,所以才跑来她这里找清净。
“你别多想,该休息就休息。到时候周末说不定还可以带咛咛到南临周围转转。”
于蔓妍松了口气,充满感激地点点头,她确实有这个想法。以前不出去是家里没钱,她往后也有工资,家里的生活条件一定会慢慢变好。
想到这里,她就充满斗志。
闻铃示意于蔓妍跟着自己,“你之后不忙吧,我先给你介绍下我们店里的布局。”
“不忙,你说。”
店铺不大,一进门正对着的是收银台,收银台左右两边都是摆放毛线的木柜。靠大门的周围是选购区,摆了很多毛线手工品。因为刚开业,架子上还有不少空位没填满。大门往里走的内侧是教学区,放了一张长方形的长条原木桌,包括她们之后的办公地点也都在这个地方。
“……然后就是,这个柜子里面的毛线,每次上新之后,全部都按照颜色深浅来摆放。”闻铃按在一团雾蓝色毛线上对于蔓妍说。
“再就是……我想到再说吧。”闻铃讲了半天口干舌燥,也没人告诉她,怎么当老板也这么累。
此时“欢迎呀~”的提示音响起,穿着黄色外卖服的小哥提着两袋外卖袋走进来,“你好,你们的外卖。”
“好的,谢谢。”
终于——
她还在想她点的买外怎么还不来。
闻铃把四杯奶茶分发给其余三人,插上吸管,她蹲在徐咛咛身边,把奶茶举在中间。其他人不明所以,却也跟着照做。
“以茶代酒,希望我们之后合作愉快。”
吴应慈:“那当然。”
于蔓妍:“合作愉快。”
徐咛咛不懂意思,却也学着闻铃说话,“合、作、愉……鱼,小鱼!”她挥动手里的平板,把自己画在画板上的小鱼指给闻铃看。
画板上有很多不同图案,有些甚至不成形。但也有些勾起了闻铃的兴趣。她点着左下角的几个古怪的火柴棍问:“咛咛,这是什么?”
徐咛咛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怪物。”
“这个呢?”她又点着黑色和紫色的波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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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锯齿线问。
“花花。”
于蔓妍摸摸徐咛咛的头,“她就喜欢瞎画,家里墙上都是她画的东西,我和她爸都看不明白。”
“没,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
一连又过了好几天,祁风漾因为剧本的问题,去了海安出差。
闻铃自认为自己不属于粘人的那一种,反而还很需要个人空间。但最近每天晚上回到家,室内空无一人,身边也没有祁风漾缠着她黏糊糊的身影。
她才发现。
自己好像有点开始想他了。
到了周五,她照旧按照原计划:上午去学校上课,下午回店里上班。因为一个新的订单问题,到了下班时间,她又在店里呆了很久才回家。
闻铃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根本没注意到家里玄幻柜门上斜靠着一个人。
她连灯都没开,眯着眼睛弯腰换鞋。
渐渐的,她才察觉到身边多处一道气息。她汗毛直立,张嘴还没叫出来,就被那人抱起来压到门上。
熟悉的味道包裹全身,铺天盖地的热气覆盖在她的耳垂、脖颈……她不用问就知道是谁。
剧烈的心跳平稳下来,可生理上不可避免的泪珠却沁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泪滴挂在眼角,在窗外月光的投射下,楚楚可怜。
祁风漾鼻尖上的凉意,让他一愣:“吓着了?”
“……”闻铃吸了吸鼻子当作回应。她没想哭,就是想要试探试探他的反应。
他缓缓地贴着闻铃的脸颊上移,一路吻到她的眼角,嘴唇不停触碰。“对不起,是我不好,嗯?”
闻铃双手环绕他颈后,将自己贴近他,靠在他耳边轻轻开口:“难受。”
祁风漾神色一凛,“哪难受?”他单手抱着闻铃,另一手准备去开灯。
“不要!”闻铃按在他背后的手抚过他衣服上的褶皱,耳边是自己“咚咚咚”地心跳声。她右手探出去,拽住祁风漾松开的手掌,带着它到想他的地方。
炙热的就像是火柴“嚓”地一声蹭过火柴皮后燃起的火光。她埋在祁风漾颈边,轻拧眉头,小声..川息。
祁风漾身子迅速绷紧,他暗骂一身,压紧牙关眉头青筋暴起,火柴上的火光燃烧的更烈了些。身体不能逾越,嘴巴上总要占点便宜,他喑哑着嗓音问:“想我没。”
闻铃只把他抱的更紧,闭着嘴巴不发一眼。
祁风漾低笑一声,坚硬的火柴棍改为细细蹭动。
坏心眼儿的混蛋!
闻铃半眯着眼睛,颤着声音骂道:“你欺负人。”
声音是不自知的娇软。
祁风漾压着她,嘴唇贴着她的锁骨左右游移,“我哪欺负你?说给我听听?”
他挑着手指,要碰不碰。
“想我没?”他又问。
闻铃咬着他的肩膀,就是不说话。
他想听的,她便不说。
看看谁忍得住。
祁风漾用牙齿磨了下闻铃的耳垂,呼吸粗重。待到她眼神迷离,环着祁风漾的手越拽越近的时候,祁风漾的动作突然停下。
“想我没?”
这是第三遍了。
闻铃被折磨..得不上不下,骂了句“坏人”之后,闷声道:“想了。”
话音刚落,动作继续,嘶哑低沉的声音也没停止。
“想谁?”
她不敢不说话,“你。”
“我是谁。”
闻铃抖着声音,呼吸不稳,“祁……祁风漾!”
最后一个音调吞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祁风漾重重压着闻铃,报复性的吸..吮,吞..咽。
两人分开时,空中拉出一道若隐若现的银丝。
闻铃靠在他的身上急促呼吸,背后的手掌上下安抚着她。
“我去洗澡。”祁风漾揉了揉闻铃的后劲,想把她放下来。
“你……”闻铃紧紧拉着他的衣服,终是下定决心,柔声道:“你难不难受,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