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Chapter11 密室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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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戊室内比刚刚更为昏暗,渲染出诡异的氛围。

    克拉斯托尔抬头看去,一个深色长条形的物体正挂在头顶,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但一想到这正对着的是执政七人席的卧榻,他就隐隐猜到这玩意的功用。

    棺材,就安置在地上执政七人席的卧榻正下面。

    吉尔伽美什:“这个设计真好,真正地做到了和前辈背对背睡觉。”

    克拉斯托尔本来就有点害怕,听祂这么说浑身鳞片都要立起来了,“求求你把嘴闭上吧。”他偏过头,不去看头顶的棺材,却发现廊桥另一端有人影,两个眼球发着诡异的光。

    “那是什么!!!”他几乎是尖叫出声。

    黑暗中眼睛狡黠地眨了一下。

    “被发现咯……不过没关系,这里可以困住你们很久。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蕤宾重回地上,秦垭,这次会毁在自己人手中……”那个声音这么说。

    “出来!有本事决斗!”凤阁冲向廊桥,四周地面却突然晃动起来,于是他立刻撤回了室内。整个戊室似乎都下沉了几寸,地面,墙壁上还出现了奇怪的花纹。

    吉尔伽美什伸手摸向墙壁,有些发烫,但似乎也仅仅是一些奇怪的纹样而已,并没有什么异常。几人心中大石头落了地,再次走上了廊桥。

    廊桥一片漆黑,这也是阿加雷斯的杰作,任何照明工具在此处都无效。

    四人走了一会,就看见了前方的亮光。克拉斯托尔心下大喜,快步走了进去,以为这里就是关押蕤宾的地方。

    “这是——”他原本冷冷的声音现在几乎要破音了。

    后面的三人听他大叫立刻冲了过来。

    “刚、刚刚离开的戊室?!”凤阁道,声音都变了调,“我们怎么回来了?!”

    吉尔伽美什摸摸墙上奇怪的花纹,这花纹有点烫手,比上次摸又烫了几分。

    “我们回来了,这里的确是我们刚刚离开的戊室。”祂说。

    阿加雷斯面色极其难看,扶桑的人居然已经能在祂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镜宫改造成这样了!“初建立时没有这个设计,我发誓。”祂的声音终于是带上了一丝慌乱。

    吉尔伽美什走到通道处,回头对几人说:“我再走一次,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回到起点。”说罢,便走入了一片黑暗。黄金拖鞋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响声,金饰碰撞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揪着三人的心,连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嗒……嗒……嗒……嗒……”鞋底和地面不断碰撞着。

    凤阁低声祈祷希望吉尔伽美什凸显神通,直接凿透镜宫,杀了蕤宾,找回净瓶——万事大吉。

    脚步声停下了,克拉斯托尔立刻出声问:“吉尔伽美什——你进到正殿了吗——”

    半晌,一个声音幽幽地出现在众人身后。

    “我在这里。”

    凤阁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立刻转身向后看去。吉尔伽美什就站在他们背后,一半身子在明,一半在暗。烛火照耀下那半张脸看上去似乎还有些柔和,没入黑暗中的另一半显得极为惊悚,除了那会发光的金眼睛别的一点都看不见。

    这蛇目一样的金瞳又尖又细,像火铳的准星。

    祂从黑暗中走出,黑暗中发光的神瞳一瞬便不见了,继而染上严肃之意。

    “我们的确被困住了。”吉尔伽美什走向墙壁,墙壁上的花纹愈发滚烫,“困住倒是其次,你们没觉得变热了吗?扶桑的使节真的打算痛下杀手。”

    吉尔伽美什继续道:“这些花纹,要么就是一道可以解开的谜题,要么就只能强制毁掉。快点想办法吧,要不然就只能活活热死在这了。”

    阿加雷斯听了祂这话,立刻想到了自己靴子上挂着的那一串蝶泪,却发现蝶泪莫名其妙起不了一点作用。祂此时就准备动用神明的权能,却发现权能也被限制了。

    “扶桑的人入侵秦垭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你们——”阿加雷斯大脑一片空白,无力感涌上心头。祂日常就在秦垭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却对自己国家被渗透的危机一无所知。

    愤怒、亦或是难言的惭愧。

    “蝶泪禁用了?”凤阁也发现了。

    克拉斯托尔闻言也尝试了一下,果然如此。

    阿加雷斯和凤阁这两个做什么事都会用元素力代劳的懒鬼此时如同双手被缚,什么都做不了。而克拉斯托尔——更不必说,他离了伺候他的仆从就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终于,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吉尔伽美什身上。

    “你们三个,找个地方坐好,不要乱动,不求你们帮忙,拜托别捣乱。”吉尔伽美什的目光锁在了穿的严严实实此时汗流浃背的阿加雷斯身上。

    室内越来越热,宛如一个巨大的烤箱。几人脸上都泛上了红晕,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吉尔伽美什一圈圈绕着戊室走,空气中都是脂粉的香气,有些呛人。

    每一块地砖都走完了,没有破局之处。祂细长的眸子看向头顶的棺材。

    “那是封死的吗?”祂问阿加雷斯。

    阿加雷斯:“不是,可以打开的。”

    “拿下来。”

    阿加雷斯:“拿不下来,元素力禁了。”

    吉尔伽美什:“你不是长手了吗?”

    阿加雷斯起身去碰棺木,突然,四周的墙壁裂了开来,缝隙中射出了一支又一支箭矢。

    这下没办法坐着不乱动了,几个人在戊室内上蹿下跳。

    锋利的箭矢划破了克拉斯托尔的脸,滚滚血珠滑落,看得那叫一个令人心疼。

    血珠滴落到地面的花纹上,那花纹发出一丝亮光,室内温度也下去了一些。

    吉尔伽美什道:“凤鸣,你停一停。”

    阿加雷斯听了祂的话,立即停下了脚步,箭矢果然全都冲着祂射去,一箭就给祂射了个对穿。

    淅淅沥沥,鲜血顺着祂的身躯流下,阿加雷斯像个刺猬一样浑身都扎满箭。

    神明只是比较难死,又不是受伤了不疼。祂瞟了一眼吉尔伽美什,认命地将自己身上流下来的血仔仔细细往花纹上涂去,一点都不浪费。

    “真是打得一手好主意,”吉尔伽美什道,“这个活计除了祂也没别的人能做。”

    克拉斯托尔:“什么意思?”

    吉尔伽美什:“他们知道我们迟早从这个密室出去和蕤宾决一死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