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12 蕤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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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么办?我们打得过它吗?”克拉斯托尔几人站在蕤宾面前还没有它的眼睛大。

    “直言不讳的话,打不过。”阿加雷斯手中化出一把长剑,抵御在身前。

    祂环顾四周,自己此前设下了三个压阵石,虽然被毁,但以人身压阵效果也差不了太多。

    “那边有三个阵点,一人守住一个!”阿加雷斯带着两个小辈冲压阵石方向过去了。

    吉尔伽美什非但没动,反而坐在了不断发怒妄图挣脱铁链的蕤宾面前,道:“没用的,别去安抚它了。净瓶已经封在它心脏中,只能剖心取……”

    还不等祂说完,阿加雷斯立刻道:“不行!”

    祂诧异,这头发疯作乱只能依靠镇压才能控制的龙到底有什么留下的必要。

    “为什么,”祂问,“给我一个理由。”

    终于轮到阿加雷斯有口难言了,“因为……这是……”

    “秦垭开国七人臣都献祭给它了,我说的对吧?戊室的棺是空棺,我说的对吧?地上的王庭中你也设下了重重禁制,用上千人的命去安抚这么个玩意——它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重要的,值得你用这么多性命去养?”

    这是吾送你的生辰礼物,是你与吾互为眷属的证明,更是整个旧世界的象征,是吾从旧世界中保留下来的唯一一个纪念。

    阿加雷斯没有说任何话,静静地释放了体内充沛的水元素,蕤宾的行动也慢慢放缓。很强劲的力量,让神明的生命枯竭。

    吉尔伽美什怎么可能不知道祂在做什么,大吼道:“把剑拿来!你也想把自己交代在这里吗!”

    “阿什,不行……净瓶的事情吾可以再想办法。”阿加雷斯态度软了下来,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同祂商量。

    蕤宾早成为了祂的心魔,祂日日看着夜夜守着,就是为了让祂可以永远记住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吉尔伽美什扑上去与蕤宾缠斗着,牵引它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有用吗?刚刚受过那样的伤——今时不同往日了水神,你根本控制不住它。”

    吉尔伽美什找准时机给了阿加雷斯一脚,躲过剑和蕤宾打起来。一挑一拨一闪,轻松躲开巨龙的攻击,见阿加雷斯终于松动将力量分享给自己,祂双手持剑冲着它眉心刺去,极大的力道穿透了它的头颅。

    蕤宾向后倒去,它的血液散发出光元素让吉尔伽美什和其共鸣。祂感受到了,便借了几分力气往心脏处掏去,象征着神权的净瓶此时就到了祂手中。

    混乱的元素力不断地扰乱祂的神经,吉尔伽美什咬着牙走到阿加雷斯面前,把净瓶交到祂手中,随即卸了力气陷入昏迷。

    净瓶一回到阿加雷斯手上,众人就感到镜宫开始极其剧烈的摇晃。

    “怎么回事?”克拉斯托尔问。

    “封印破除了,蕤宾体内封进去的元素力要爆发出来了。这个体量……不宜久留,快走。”阿加雷斯道,暂时控制住即将爆发的元素力后,祂抱起意识不太清醒的吉尔伽美什,引着众人从一条密道离开了镜宫。

    密道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吉尔伽美什半睁的黄金蛇瞳一反常态地发着光。

    ·

    “呼……呼……终于逃出来了……”克拉斯托尔半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还有,‘阿加雷斯’和‘吉尔伽美什’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吧!”

    凤阁从阿加雷斯手中接过净瓶,“他俩演得这么假,我以为你早发现了呢。”

    众人修整了一番,又做了疏散王庭侍卫的工作。只有吉尔伽美什,昏昏沉沉地挂在阿加雷斯怀里。

    吉尔伽美什:“阿加雷斯……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阿加雷斯安慰道:“只是一场噩梦罢了,无需挂怀。”

    凤阁临时召集了几位使节,合力将元素力从镜宫中牵引出来,又将纠缠混乱的光水二元素分离,这才避免了更大范围的伤害。克拉斯托尔见那边无事,便到二神这边来。

    吉尔伽美什已在阿加雷斯的安抚下入睡,神态又和孩童没了区别。

    克拉斯托尔:“在镜宫中,祂……”

    阿加雷斯:“祂千年前受过重伤,和过于强劲的光元素共鸣会神智混乱,不巧蕤宾体内有些祂的力量……”

    克拉斯托尔:“那千年前的战争……”

    “那是吾不愿提及的往事了,婆罗斯国破……瓦尔塔哈尔诸神陨落甚至第二万神时代结束都与那一战有关。历史经多人修正,最初的样貌似无可寻,吾等神明的意志也免不了主观,你如果得见生命之树,或许可以窥见历史的原貌。”

    阿加雷斯顿了顿,又道:“欢迎你加入祂的旅程,如果你愿意的话。”

    克拉斯托尔闻言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是位商人,此次‘旅程’也只是兴起而为之,恐怕以后再无法遇见这样的机会了。”

    说着,克拉斯托尔取下了脖子上挂着的龙鳞,却见阿加雷斯摆了摆手,道:“罢了,你自己作为收藏吧,吾等还会再见的。”

    祂看着吉尔伽美什的睡颜,又看了看克拉斯托尔迷惑的脸,发出一句不为人察觉的叹息:“或许神明间的争夺应由神明自己解决。”

    “什么?”克拉斯托尔问。

    “没什么。”祂说。

    阿加雷斯没再说什么,只见远处走来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

    “殿下今日可真是辛苦了,晚些时候可一定要赏脸与我们几位使节小叙。也请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一同赴宴。”

    阿加雷斯脸色并不怎么好看,道:“吾确实有不少话想同你说。”祂没有转过身子去看来人,目光一直都黏在吉尔伽美什项圈的蓝宝石上,“圣子殿下真是打得一手好牌,下次是不是就要谋杀神明了。”

    余弦圣子轻声笑着,并不把神明放在眼里,“我只是一介凡人,怎么能做出弑神之事呢?”

    祂并不打算自降身份和人类互呛,淡淡地向克拉斯托尔介绍来人后就带着吉尔伽美什转身离开。

    “余弦圣子……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叫正弦啊?”克拉斯托尔半打趣地问他,可谁知余弦真的点点头,道:“对啊,她已经死了。”

    克拉斯托尔半夜起来都得给自己两拳。

    他连声道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