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总部的第一笔拨款到了。
整个现场一片喜气洋洋,张士明当场从上海工厂下了批远洋订单,扬言要从围堰起就做史上最好最坚固的围堰。沈时因走进食堂,发现伙食也异常丰盛,会议室也购入了高级投影仪和幕布,放起概念图来每个细节都清晰明了。
这天上午,大多数项目组成员都聚集在了会议室,没有开灯的室内,所有眼睛都聚集在了大屏幕上。那里正在放映钟琂设计出的第一版概念图。
所有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漂亮,那一道道悬索像从天空飞流直下的瀑布,也像随时要展翅高飞的羽翼,它们将主体的桥面拉起,力道被平均分散到每一道悬索和下方被隐形的桥墩里。如果真的能成功建成,这会是一道极其靓丽的城市风景线。
张士明看完以后沉默良久,他眉头紧皱地看向沈时因,“结构方面能行吗?这就跟三百斤的大胖子长着四条小胳膊细腿一样,看得我胆战心惊。”
沈时因的大脑还在飞速运转,她不太确定地说:“需要建个模型看看,水里的情况也得去实地考察。”
其他的技术员也基本都是这个态度,想法是好的,概念图也是震撼的,但实际操作还需要做进一步的确认。
会议就这样悬而未决地结束,沈时因心里像装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她刚走出来坐上快艇,看见钟琂也追了出来。他坐上船说:“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钟琂的眉间有些郁结,他有快艇驾驶证,因此不需要驾驶员帮忙开快艇。
沈时因手里拿着一个水波探测仪,随着快艇在钟琂手上缓缓驶出,她手里仪器上的数字在不断变大,坐在快艇上的人也能明显感觉到颠簸。
“浪太大了。”沈时因说,这就是跨海大桥和普通桥梁的最大区别,光是海浪对桥墩的冲击就不容小觑,这要求底部结构的抗倾覆能力极强。
钟琂的膝盖上放着电脑,他腾出只手拉了一个程序出来,把探测仪上的历史数据输入进去,现跑现run。
路程刚过半,也就是浪最大的区域过去,钟琂总算舒展了神色,“方案还是可行的。”
“真的?”沈时因走过去一看,所有数字旁边果然都是绿色的。
钟琂长舒了一口气,抵达对岸,他问:“海底深度还需要测吗?”
沈时因摇了摇头,“那是另一组人的事,我只需要算出荷载系数。”
“那就返程了?”钟琂问。
沈时因:“嗯。”
快艇返回以后停靠在岸边,钟琂说:“你上车,我们再去前面的浅滩看看。”
钟琂驾车往前开了二十多分钟,回到了公路的初始地点。到时候这段路会与大桥做连接,也会作为其中一个出入口。
“我脚下的地方会修匝道,这是一个预留的冷接缝。但延伸上去的天桥可能会遮挡一部分桥面。”
沈时因很认真地听着,“……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当然会有影响,这样就不好看了。”钟琂回答得理直气壮。
沈时因被噎了一下,努力跟上钟琂的思路:“如果不想影响侧面的造型,那可以把延伸下来的角度拉大,这样就不会挡住了。可是桥面长路会变多。”
大多时候美观和实用就是无法两全。钟琂沉吟着走到沙滩,拿起手机对着即将建起大桥的海面拍了几张照,像是想再考虑考虑。
做完这些,他走到海滩边,用手比划着说:“当地政府还让我们把桥下的附属设施也顺便包了,打造成一个海滨公园。”
沈时因走过去,这是她当初和钟琂一起抓过海胆的地方,现在被清理一新,白色的沙子闪着光芒,做成公园应该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决定。
“那要测地面深度和稳定性吗?”沈时因问。
“测吧,测完我好画图。”钟琂刚把仪器架好,天色忽地暗了下去。沈时因抬起头,发现遮天蔽日的乌云笼罩在了这片天空。
钟琂也察觉到了异变,他喃喃地说:“这鬼天气……”
暴风雨来势汹汹,上一秒才刚刚乌云密布,下一秒就响起了一阵炸雷,大雨随之倾盆落下。
“快上车。”钟琂拉着沈时因的手往回跑,他们在车的旁边分开,一左一右地拉开车门,矮身钻了进去。
钟琂打开了车里的暖风,从中控台里找出纸给沈时因擦头发。沈时因往前探着毛茸茸的脑袋,任由钟琂用纸巾给她吸干水分。
过了十来分钟,窗外的雨水不仅没有变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沈时因叹了一声:“雨季真烦。”
“下个月就好了。这段时间的总降雨量超过了500毫米,正好也给我们提供一个最坏的范例。”
沈时因的头发差不多干了,身上还湿着。虽然也就淋了一两分钟的雨,但两人的状态或多或少有些狼狈。四面窗户都紧闭着,形成了一个密闭空间,再加上钟琂开了热风,所以即使外面下着狂风暴雨,车内也很快变成了一个桑拿房。
沈时因脱下外套,这种憋闷的感觉还是没有好转,“好热……”
“那我换成凉风。”钟琂把温度调低,风口对准沈时因。
这下凉是凉快了,但吹了一会儿钟琂说:“再这样你会感冒的。你可以把衣服脱了,放在风口,等吹干了再穿上。”
沈时因无法理解钟琂是怎么做到用这样正常的语气说出并不正常的话,好像不论多么荒唐的提议只要配上他的严肃神情就能给人一种很合理的错觉。
沈时因咬着嘴唇,“那你怎么不脱,你里面的衣服也湿了。”
钟琂说:“我体质好,不容易生病。”
“那不能光我一个人脱,这不公平。”沈时因说:“除非我们一起。”
钟琂的衬衣扣子多,等沈时因脱完了才看见他还在慢悠悠地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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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还不知道从哪找出了一个小架子,把沈时因的长袖和内衣挂在出风口。
沈时因摸了摸自己的裤子,除了裤脚湿得比较多之外,其它地方还算比较干。
即便上身已经变得凉飕飕,但车里的空气仿佛更燥热了,沈时因舔了舔嘴唇,她往旁边偷瞄钟琂,“你在想什么?”
钟琂顿了顿,声音变得嘶哑低沉,“我想亲你……”
说完,他把座椅往后移了些,拍了一下自己的腿说:“你坐上来。”
沈时因刚撑起上身,钟琂就伸出手将她抱了过去。低矮的车顶让她不能挺直腰背,除了低下头去寻钟琂的唇,她好像别无他法。
钟琂略仰着一点头,承接着这个有些脱离计划的亲吻。
沈时因觉得大概没有什么只亲亲抱抱的说法,因为肌肤之亲会催生出情/欲,没过多久钟琂的手就不老实了。
触手皆是绵软滑腻,紧紧贴住的部分有了明显变化,互相抵着,沈时因很难去忽视它的存在。
沈时因的手也一路往下,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裤头纽扣。
雨水依旧敲打不息,落下的雨帘盖住了沈时因身后的玻璃,像是投下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也遮住了里面的一室春光。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无人注意到的地方,车身在雨中轻微耸动。那些细碎的叫声刚从口中溢出来便消弭在了雨中,除了对方谁也听不见。
完事之后沈时因靠在座椅上躺了许久才缓过劲来,他们以前就尝试过这个姿势,但可能是因为换了新地方,所以又是全然不同的新奇体验。紧张和兴奋并存,身体也变得异常敏感。
钟琂找出几张纸,给沈时因擦了擦。挂在出风口的衣物也干了,可雨还没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你还想测吗?”沈时因看向布满泥浆的沙滩。
钟琂说:“还测,雨水对浅滩的影响不大。”
那就还是得等雨停了。沈时因说:“那你饿不饿,我包里有巧克力。”
“不饿,我也不喜欢吃甜食。”钟琂的视线渐渐往下移,笑着问她:“你今天怎么不请我吃红豆了?”
“你刚才不是已经吃了么,我都没邀请你……”
结果是他们又在车里做了一次。钟琂大概还是没说实话,因为他不仅饿了还很爱吃甜食,仿佛不知餍足地品尝着沈时因的各个部位,还趴在她的两/腿中间,用唇舌给她清理湿濡。
沈时因紧紧攥着他的头发,被激起一层层的战栗,浑身抖个不停。她在心里祈求雨快点停,不然她就快不行了。
“你不想要你的车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沈时因提高了音量,“我快受不了了,你的车会被弄湿。”
钟琂还是没有理会,于是有一汩汩的水柱喷洒出来。等最后一波余韵过去,钟琂终于抬起了脸,用湿润的嘴唇称赞道:“这比巧克力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