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回忆家史……”他轻声说,“这些都没有意义。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帮最忠诚的伙伴啊……”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斗篷的窸窸窣窣声。在坟墓之间,在杉树后面,每一处阴暗的地方都有巫师幻影显形。他们全都戴着兜帽,蒙着面孔。他们一个个走过来……走得很慢,小心翼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伏地魔沉默地站在那里等着。一个食死徒跪倒在地,爬到伏地魔跟前,亲吻他黑袍的下摆。
“主人……主人……”他低声唤道。
他身后的食死徒也是一样,许多人都跪着爬到伏地魔身边,亲吻他的长袍,然后退到一旁,站起身,默默地组成一个圈子,把汤姆·里德尔的坟墓、哈利、伏地魔和靠着墓碑抽搐的克劳奇围在中间。但圈子上还留着一些间隔,好像等着其他人的加入。然而伏地魔却似乎不再期待有人来了。他环视着一张张戴着兜帽的面孔,尽管没有风,但圈子中却似乎掠过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仿佛那圈子打了一个哆嗦。
“欢迎你们,食死徒,”伏地魔平静地说,“十三年……从我们上次集会已经有十三年了。但你们还是像昨天一样响应我的召唤……就是说,我们仍然团结在黑魔标记之下!是吗?”
他抬起头。
“我闻到了愧疚,”他说,“空气中有一股愧疚的臭味。”
圈子又哆嗦了一下,似乎每个人都想向后退,但又不敢动。
“我看见你们,健康无恙,魔力一如从前——这样迅速地赶到!——我问我自己……为什么这帮巫师一直不来帮助他们的主人,帮助他们宣誓要永远效忠的人?”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敢动。只有克劳奇倒在地上,捧着流血的手臂颤抖着。
“我回答自己,”伏地魔轻声说,“他们一定是相信我不行了,以为我完蛋了。他们溜回到我的敌人中间,说自己是无辜的,不知情,中了妖术……
“我又问自己,可他们为什么就相信我不会东山再起呢?他们不是知道我很久以前就采取了防止死亡的办法吗?他们不是在我比任何巫师都更强大的时候,目睹过我无数次地证明自己法力无边吗?
“我回答自己,或许他们相信还存在更强大的力量,能够战胜伏地魔……或许他们现在已经效忠他人……说不定就是那个下里巴人的头目,那个泥巴种和麻瓜的保护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圈子中的成员骚动起来,有人嘴里嘀咕着,不停地摇头。伏地魔不予理睬。
“这让我失望……我承认我感到失望……”
圈子中的一人突然扑倒在地,他匍匐在伏地魔的脚下,从头到脚都在发抖。
“主人!”他尖叫道,“主人,饶恕我!饶恕我们吧!”
伏地魔冷笑起来,举起了魔杖。
“钻心剜骨!”
倒在地上的那个食死徒痛苦地扭动、惨叫。哈利相信这声音一定会传到周围的房子里……快叫警察来吧,他绝望地想……不管是谁……不管怎样……
伏地魔抬起魔杖。受刑的食死徒平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起来吧,埃弗里,”伏地魔轻声说,“站起来。你求我饶恕?我不会饶恕。我不会忘记。漫长的十三年……我要你们还清十三年的债,然后才会饶恕你们。克劳奇自然是大功一件……原本这件荣耀的事情我另有其他的人选……只可惜,那只龌/龊的老鼠害怕了,他想临阵逃脱,想变成老鼠溜走……最后的结局,自然就是成为纳吉尼的晚餐,你们觉得有没有道理?”
黑衣人们一个个都颤抖起来。
“这就是不忠的下场!他回来找我,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他害怕他的那帮老朋友们,但是当他见到我,却依旧害怕,这种墙头草,自然只有一种下场。至于克劳奇——你做的非常好。”
伏地魔再次举起魔杖,在空中舞动,魔杖头上划出一道像熔化的白银般的光带,起先并没有形状,随后光带扭曲起来,变成了一只闪闪发光的人手,像月光一样明亮。它自己飞了下来,安在克劳奇流血的手腕上。
克劳奇突然停止了颤抖,他的呼吸粗重,但是他抬起头,不敢相信似的看着这只银色的手。它天衣无缝地接在他的手臂上,就好像他戴了一只耀眼的手套。他试着弯曲闪光的手指,又颤抖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把它捏成了粉末。
“我的主人,”他轻声说,“主人……太漂亮了……谢谢您……谢谢您……”
他跪着爬过去,亲吻伏地魔的袍子。
“希望你能够永远忠诚,克劳奇。”伏地魔说。
“会的,我的主人……永远都会,我的主人……”
克劳奇站起来,也加入那个圈子中,脸上还带着泪光,反复端详着他那只有力的新手。伏地魔朝克劳奇右边的一个人走去。
“卢修斯,我狡猾的朋友,”他在那人面前停住,低声说道,“我听说你并没有放弃过去的行为,尽管你在世人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我相信你仍然愿意带头折磨麻瓜吧?可你从来没有去寻找我,卢修斯……你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的举动倒是挺有趣……但如果你把精力花在寻找和帮助你的主人上面,不是更好吗?”
“主人,我一直非常留心,”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迅速从兜帽下面传来,“只要有您的任何信号,只要有关于您下落的任何传言,我立刻就会赶到您身边,什么也拦不住我——”
“可去年夏天当一名忠实的食死徒把我的标记发射到空中后,你却逃走了。”伏地魔懒洋洋地说——马尔福先生突然闭了嘴,“是啊,我都知道,卢修斯……你令我失望……我希望你以后更忠诚地为我效力。”
“当然,主人,当然……您宽宏大量,谢谢您……”
伏地魔走了两步,停下来,看着马尔福和旁边一人之间的空隙——这空隙够站两个人。
“莱斯特兰夫妇应该站在这里,”伏地魔轻声说,“可是他们被活埋在了阿兹卡班。他们是忠诚的。他们宁肯进阿兹卡班也不愿背弃我……当阿兹卡班被攻破之后,莱斯特兰夫妇将得到他们梦想不到的奖赏。摄魂怪将加入我们……他们是我们的天然同盟……我们将召回被驱逐的巨人……我将找回我所有忠诚的仆人,重新拥有一批人人畏惧的神奇生物……”
他继续走动,走过一些食死徒面前时没有做声,在另一些人面前停了下来。
“雷古勒斯……克劳奇告诉我,你在魔法部当差,消灭野兽?不久就会有更好的东西让你去消灭的,雷古勒斯,伏地魔将提供……”
雷古勒斯?哈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知道,他教父的弟弟,从斯莱特林毕业,十六岁就加入了食死徒,现在是霍格沃茨的校董,还在魔法部里有工作。
“谢谢您,主人……谢谢您。”雷古勒斯喃喃道。
“啊,”——伏地魔走到两个块头最大的、戴着兜帽的人影面前——“克拉布……你这次会表现得好一点儿,是吗,克拉布?还有你,高尔?”两人笨拙地鞠了一躬,傻乎乎地嘟哝着。
“是,主人……”
“会的,主人……”
“你呢,诺特?”伏地魔对笼罩在高尔先生阴影下的一个驼背人轻声问道。
“主人,我匍匐在您面前,我是您最忠诚——”
“够了。”伏地魔说。
他走到了最大的一个空档跟前,用空洞的红眼睛打量着它,就好像有人站在那里似的。
“这里少了六个食死徒……有三个为我死了,有一个没胆子回来……他会付出代价的。另一个,我想是永远离开我了……他当然会被处死……”
伏地魔懒洋洋地走到哈利身边,整个圈子的目光都落到他们两个人身上。大蛇继续在那里转悠。
“你们当然知道,他们说这个男孩是我的克星,是吗?”伏地魔轻声说道,他的红眼睛盯着哈利,哈利的伤疤火辣辣地剧痛,使他差点儿尖叫起来,“你们都知道,在我失去魔力和肉/体的那个夜晚,我想要杀死他。他母亲为救他而死——无意中使他获得了某种保护,我承认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不能碰那个男孩。”
伏地魔伸出一根细长苍白的手指,凑近哈利的面颊。
“他母亲在他身上留下了她牺牲的痕迹……这是一种古老的魔法。我应该记得的,但我却愚蠢地忽略了……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可以碰他了。”
哈利感到那细长苍白的手指的冰凉指尖触到了他的皮肤,他的头疼得仿佛要炸开了。伏地魔在他耳边轻笑一声,移开手指。
“……他就在这儿……你们都认为是我的克星的这个男孩……”
伏地魔慢慢走向前,转身对着哈利,举起了魔杖。
“钻心剜骨!”
哈利从未经受过这样痛苦的折磨,他全身的骨头都在燃烧,他的脑袋肯定是沿着伤疤裂开了,他的眼球在脑壳里疯狂地转动,他希望赶快停止……希望自己昏过去……死掉……
折磨突然结束了。他瘫软地挂在把他绑在伏地魔父亲墓碑上的绳索上,抬头透过一层雾气,终于看到了折磨终止的原因。
那个黑衣女子此刻已经站在了他前面,哈利可以看到她又长又卷的黑发——她此刻正拿着哈利的冬青木魔杖,应该是给他施了防御咒。
“凯瑟琳,让开。”远处的伏地魔的笑容消失了,哈利感觉伤疤又开始火辣辣地痛了起来,他知道他一定此刻非常愤怒。
“主人,让我——”一个食死徒说道,似乎是雷古勒斯的声音,但是被伏地魔制止了。
“除了我,谁也不准动她。”
黑衣女子自然有恃无恐,她旁若无人地对哈利施了松绑的咒语,哈利落到了地上,伤腿又开始疼痛。
“愈合如初。”凯瑟琳用哈利的魔杖指着他的那条伤腿说道,哈利立刻感觉自己的腿没有那么疼了。她的声音令哈利非常熟悉——他意识到那正是经常在脑海里对话的那个女孩,而她的名字正是凯瑟琳。
“凯瑟琳,你是要和我作对,是吗?”伏地魔再次开口了,他似乎并不认为凯瑟琳能帮哈利逃走。“你把魔杖给哈利,让我们进行一场男人的决斗——哈利,躲在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身后,你很厉害吗?”
伏地魔身后的食死徒笑起来。
哈利感觉有怒火在胸中翻腾——但是如果他出去,又能有几层胜算?”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凯瑟琳忽然朝伏地魔发动了攻击。
“除你武器!”
伏地魔下意识地也使用了同样的咒语。
一道红光从伏地魔的魔杖中射出,同时凯瑟琳手里哈利的魔杖中也射出了一道红光——两道光在空中相遇——哈利看到凯瑟琳手中的魔杖突然像通了电似的颤动了起来,她紧紧攥住它,黑色的长发被产生的强风吹得飘动起来,一道细细的光束连接着两根魔杖,既不是红的也不是绿的,而是耀眼的金色。
哈利惊奇地顺着光束望去,只见伏地魔苍白细长的手指也握着一根颤动的魔杖。
然后完全猝不及防地,凯瑟琳和伏地魔都升到了空中,两根魔杖仍然被那道闪烁的金线连在一起。
“哈利!快用门钥匙离开!”这时,哈利脑海里响起了凯瑟琳的声音。他抬起头,却没有看到空中的凯瑟琳并没有看他,只是他脑海里凯瑟琳在说话。
站在地上的食死徒们在喊叫,请求伏地魔的指示。
连接凯瑟琳和伏地魔的那根金线突然裂开了,但两根魔杖仍然紧紧相连,凯瑟琳和伏地魔的上方出现了上千道光弧。光弧在他们周围相互交织,最后形成了一个圆顶的金网,一个由光构成的笼子。食死徒们像野狗一样围在笼外,他们的叫声奇怪地减弱了。
“不要过来!”伏地魔高声向食死徒们喊道,哈利看到他的红眼睛惊愕地张大了,看得出他对眼前的情景十分震惊,竭力想挣断连接两根魔杖的散裂光丝。凯瑟琳用双手死死攥住魔杖,金线仍然连在一起。
“去抓住哈利!”伏地魔朝食死徒们喊道。
“快走!哈利!”哈利脑海中的凯瑟琳语气变得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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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拔腿就跑。奖杯就在两尺开外,他利用魁地奇找球手的特长,敏捷地避开了食死徒们发射的魔咒——然后他抓住了门钥匙——伏地魔狂怒地叫喊还萦绕在耳边,但同时感到肚脐下被扯了一下,门钥匙起作用了——他被一阵五彩的旋风席卷而去,他回去了,传回了主会场。
凯瑟琳和站在不远处的伏地魔的魔杖依旧连在一起,无论伏地魔怎么尝试挑断那根线都无法成功。
一阵仙乐在空中响起……它是从凯瑟琳和伏地魔周围振动的光网的每一根光丝上发出来的。
是凤凰的歌声。
随后,两根魔杖链接的地方变得愈加耀眼炫目起来了,站在地下的食死徒一个个尝试用手遮住眼睛,再接着,强光吞没了举着魔杖的两人。
……
……
凯瑟琳再次睁开眼睛,她还举着哈利的冬青木魔杖,但是对面却没有人。
她站在一个空白的空间里,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弥漫。
接着,一阵哭声通过她周围这些无形的虚无传到了她的耳边。
那是一个什么东西挣扎着拍打带着枷锁的翅膀的声音,那是一个令人感到同情的声音,同时也令人不安。
她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她越往远看,看见的东西就越多。她的头顶上是一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玻璃半球形屋顶,也许这里是一个宫殿。一切都是寂静的,除了那些从离迷雾不远处的某个地方传来的哀号声……
凯瑟琳小心地举起魔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周围的白色逐渐褪去,变成了一个宽敞的空间,明亮而干净,比学校的礼堂还大的大厅,以及一个闪亮的半球形天花板,这里十分空荡,只有她一个人,除了――
她看见了发出那个声音的东西,它的形状看起来像一个裸体的婴儿,它——他,蜷缩在地板上,皮肤很粗糙,好像被剥了皮。他躺在一个凳子下面,不知为什么好像被勒住了一般,吃力地喘着气。
她只是看着他,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只是一个很小很脆弱,像受伤的婴儿一样的东西,发着抖,喘着气,还在发出微弱的哀嚎声。
凯瑟琳知道那个东西是谁。她觉得她需要有一条毯子,或者一个襁褓,好把这个婴儿从地上拿起来。
她试图靠近他,但是不能再往前了。有一堵无形的墙横在了她的脚尖处。
“看看吧,凯瑟琳·里德尔。这就是他最终会得到的神罚。”
一个声音,有些熟悉且平静的声音,从圆顶建筑的四面八方传来。
“你是谁?”凯瑟琳问。
“我是死神。”那个声音说道。
“死神?”
“没错。但是别紧张,你们还没有死。”死神说道,“兄弟魔杖不愿自相残杀,而有血缘的人无法杀死另外一个人。因此,你们来到了这里,迷离幻境。”
凯瑟琳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那个颤抖的婴儿。
“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是的。我们帮不了他。”死神说道,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别沮丧——你看到的是未来发生的事。凯瑟琳。”
“未来?”凯瑟琳重复着死神的话。
“在未来的这一刻,将无人救他;在另外的时空里,也无人救他。在一切还来的记得时候,并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一定要说有什么胜过死亡……”死神的话停顿了,似乎是在给凯瑟琳留下思考的时间。
过了半晌,他继续说道。
“是时间。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后悔的人,懒惰的人,无知的人,祈求被给予更多的时间去忏悔。勤勉的人,智慧的人,坦然的人,他们在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地在活着的时候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凯瑟琳觉得死神说的话,她能听懂,却不解其意。
死神叹了一口气。
“我决定给你们兄妹一个机会。漫漫生命的长河中,他分裂了灵魂——他违反了自然的规律,也就违背了世界运行的法则。正如你所看见的,在未来,他会变成那样,永远被困在迷离幻境中,不生,不死,孤独,弱小。令人怜悯,但是一切都于事无补了。”
“什么机会?”凯瑟琳问。
“准确的说,是给你的。”死神说,“你也一样违背了生死的法则,但是你拥有他所不了解的力量,你的爱。尝试修补破碎的灵魂,只是亡羊补牢的下下策……因此,我决定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不想未来的结局是这样,如果你想让那些无辜的人幸免于难——只要你能够集齐死亡圣器,然后在合适的地点,就能够回溯到一切罪恶的开端。”
“抱歉——死神先生,合适的地点是哪里?”凯瑟琳问道。
“神秘事务司。”死神回答道。他的声音飘得很远,随着他声音的消失,眼前哭泣的婴儿和华丽的建筑也慢慢消失了,白光笼罩了一切,她发觉自己正躺在草地上,而对面的伏地魔还没有醒来。食死徒围在他身边,看起来人心惶惶。
顾不得一切,凯瑟琳使用了幻影移形,回到了霍格莫德。
*
“凯瑟琳,快进来!”阿不福思站在霍格莫德巷子路口的猪头酒吧门口朝凯瑟琳招手,凯瑟琳赶忙跟着他躲进猪头酒吧。
“哈利已经回去了,”阿不福思领着她朝楼上走去,“我妹妹的画像可以直通有求必应屋,我想,你应该有很多事情要找校长谈谈。”
“谢谢您!”凯瑟琳现在已经无法表达对阿不福思的感激之情了,他已经帮了她太多次。
阿不福思没有接话,他绕过小桌子走到阿莉安娜的画像跟前。
金发的姑娘笑了笑,转身走开了。她并不是像一般画像里的人那样从一侧走出画框,而是沿着身后像是画出来的一条长长的通道。他们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变小,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随后,整幅画像一扇小门一样打开了,门后露出了一条密道的入口。
“快去吧,凯瑟琳。”当凯瑟琳钻进密道之后,听见阿不福思少见的温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