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爷,我想投入你的门下,不知贾老爷是否愿意收留我?”
金闻亲自去请了丁义,一进门,丁义便直白地向贾赦表明心迹。
“啊?”贾赦惊住,他刚才随口的玩笑竟成了真?
贾赦不敢置信地看着丁义,“丁镖头,我才听闻你昨日刚退出镖局,你便突然来投靠我,这……”
这其中应该没有因果关系,振威镖局也不会以为是他撬他们墙角吧?
“老爷放心,我已经与镖局说清楚,我违了镖局规矩,就此离开才是最合适的。”丁义正色道,“至于来投靠老爷,一者此次全靠老爷,我才得知真相,这份大恩不能不报。”
“二者我离了镖局,也无处可去,故而想请老爷收留,寻个养老之处。不知老爷是否愿意?”
贾赦迟疑了下,道,“丁镖头来得匆忙,我一时也定不下主意。不如丁镖头先略作歇息,我考虑考虑再作答复,如何?”
丁义爽快地道,“就依老爷所言。”
让金闻将丁义带去厢房用茶,贾赦看向马广平,“马头儿,镖局对丁镖头退出一事,是何想法?”
“正如丁镖头方才所言,他违了镖局规矩,如今退出,正是两厢安好。”马广平答道,又添了一句,“若是老爷同意收留丁镖头,也是与镖局结下一份善缘。”
贾赦想了想,问出关键,“是因丁镖头所言,无处可去?”
马广平也不瞒他,道,“丁镖头早年也曾成婚生子,娶的也是镖局的镖师,生下的独子同样当了镖师。不想一次走镖,母子二人俱亡,临死前还念着护镖。”
“从此以后,丁镖头便一心念着镖局,也正因此,才会被那陶梓进钻了空子。”
这是丁义一家为镖局付出太多,镖局守着规矩让人离开,但心里还是念着情的。
贾赦听明白了,问马广平,“你看丁镖头如何?”
马广平听出有门,嘴角忍不住翘了翘,“丁镖头性子豪爽,武艺高强,只是有些直性子、认死理。闲云庄那日,老爷也与他接触过。”
他隐晦地看了贾赦一眼,真诚道,“在我看来,老爷若是不厌其性子,收下他是十分合适的。”
“唔。”贾赦摸着下巴沉吟。
他当初会往镖局雇人,就是因为手中无人。他与镖局的雇佣时间只有一年,便是后头续约,总归不是他自己的人手。
若是收下丁义,然后买一批人,再从庄子里挑一批人,拿去让丁义教,过个几年,不就成了贾赦自己的人?
至于丁义所说的养老,可以让他从教导的这些人中选几个徒弟或是义子,何须担忧养老?
便是丁义执意独身一人,贾赦也不缺让人伺候他到老、再给他风光大葬的那点银子。
计议停当,贾赦便让人将丁义请回来。
轻轻巧巧商定了薪俸,二人便爽快地签了契纸。
第一个任务,就是要丁义住到闲居,暂给贾赦培养护卫。至于其他任务,等遇到时再行安排。
不过第一个任务虽定下,贾赦也没直接便让丁义去上任,而是叫上他和夏辉一群人,一起去看宅子庄子。
如今都是自己人了,多熟悉熟悉,交流交流感情嘛。
庄子是金顺熙花了大心思修建,便是初冬时节,也很有几分景致可赏。
得了贾赦几句夸奖,金顺熙欣喜至极,又带了贾赦等人去看庄户们收萝卜。
那一个个圆滚滚白胖胖的大萝卜格外喜人,引得贾赦也亲自上手拔了几个,命人赶紧拿了一个去厨房做了,其他的全部好生收着,带回府去给老太太和姑娘们尝尝鲜。
满意地用过一顿自己参与的新鲜又野趣的美食,贾赦回城之时,金顺熙收拾了满满一马车的新鲜食材给他带上。
入城之后,贾赦先往闲居略看了看,提了主院不合他心意的地方让人改换,又给丁义等人安排好住所,这才带着人回家。
回到家时,韦朔正拿着装信的匣子在院子里等他。
这一回,不用贾赦安排,他便将匣子给了贾赦,自去寻核桃吃茶吃点心。
贾赦十分满意他的识趣,拿着匣子进屋慢慢看。
这回的信里,屠渊不仅对贾敬的事件做出了和贾赦一样的评语,还主动解释了他回信不如贾赦及时的缘由。
全因贾赦要隐蔽,将信送给福顺。而福顺一向是在屠渊身边伺候,底下的人也不会贸然去闯书房甚至皇宫,就为了给福顺送一封信。
贾赦赶紧在回信中对此表示理解,又说了往后要屠渊将信送到闲居去,他每日派人往闲居去一回,若是不巧,他的回信许也要第二日才能给屠渊送去。
就着改换的地址,贾赦写了闲居的来历和他对闲居的安排,顺势将闲云庄发生的事也细细写了进去,最后以那顿美味的饭食,并期待与屠渊共享做结尾。
写完信,正要封口之时,贾赦发觉不妥。他在信里写了要将二十万两银子分给下人,屠渊会不会觉得他太不把银钱当钱?
唔,这几年,因着夺嫡之事抄家流放的高官不少,国库收缴的银钱想来也不会少,所以屠渊也不会太在意他这些银子吧?
不过他这一家子才几口人,单只一年的出息便能供他用好多年,若是屠渊果真缺银子,他也不是不能借给他使使。
贾赦大方地想罢,又冒出来一点小心思。到时候,要是屠渊还不上,他是不是能撺掇屠渊把他的爵位升一升?
他姓贾名赦字恩侯,这字还是皇上亲自取的,当时任谁都觉得那是皇上在暗示会让他承袭侯爵。
虽然过后父亲拐弯抹角向皇上表明荣国府选定的继承人是贾政,但那些年他的风光可不是假的。
结果最后皇上让他稀里糊涂袭了爵,偏又成了个一落千丈的一等将军,真真是让他一细想便忍不住扼腕。
万一能用银子解决他这个心病?贾赦带着些许侥幸,匆匆忙忙地将信一封,再让人收拾了一些今日带回来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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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催着韦朔一并送了过去。
虽然这回的信里有贾赦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但他也知晓,成功的可能性极低。于是将信一送,他便将其抛之脑后,再把带回来的食材托付给邢夫人,舒舒坦坦地补眠去了。
谁知贾赦的补眠还没结束,夏榆便轻声将他唤醒。
“老爷,韦护卫又拿着那匣子来了。”
“什么?韦朔?”贾赦眨眨眼,脑子还迷糊着,“我不是已经写了回信让他送走了?”
“是。”夏榆轻声答,“韦护卫说,这回送信过去,收信的那位让他略作等候,便拿着回信,让他送回来了。”
这回的回信来得这么快?贾赦听明白了,霍然起身,套上外袍便大步往外走去。
等候在外的韦朔闻听动静,便拿着匣子迎了上去,将匣子交给贾赦,口中解释道,“老爷,今日我去送信,福顺总管正在家中,于是他亲自接见的我。”
“我将匣子交给他后,本欲先行离开,福顺总管却硬是要我留下歇息。我拗不过他,只能从命。在他府上坐了两刻钟,他便封好了回信,让我带回来。”
“你先等等,我看看信。”贾赦拿着匣子,重新进了内室。
拆开信封,贾赦才发觉,今日的信回得虽快,里头的重点却不少。
对闲云庄的各项事宜,屠渊认定他在理顺私产上走了一大步,又恭喜他收了一员大将,想来过些时日便能回到他最喜欢的悠闲日子。
而屠渊从明日开始又有一阵忙碌,很遗憾暂且不能与贾赦同享最新鲜的美味,不过他今日便会将贾赦送去的食材用上,也算是聊以慰藉。
但有一点贾赦做的不好,那便是将自己的财富暴露在他面前,失了警惕之心,容易沾惹事端。屠渊足足用了近一半的笔墨告诫贾赦,财不露白、防人之心不可无。
最后告知贾赦,下回便会将信送到闲居,又嘱咐他,今日天色将晚,而他又收到一摞文书,也不知会忙到何时,贾赦明日再送回信也来得及。
他又不是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哪里需要这般三令五申?!贾赦不满地对着信纸指指点点。
这回明明是他在对屠渊用阳谋!贾赦狡黠地翘起嘴角,对自己今儿骤然生出却以为泡影的小心思,竟有了几分可能成真的期许。
他满脸是笑地将信件收好,既然屠渊都说了明日再回信,那他今儿也不折腾了。
先出门打发了韦朔,贾赦重新穿好衣袍,梳好头发,往内院将那几间铺子的契纸给了邢夫人,才带着迎春一同去贾母院中请安。
路上约好了下回带她们二人一同去庄子上玩耍,又留在贾母院中用了晚饭。
今日的菜色不少都是由贾赦带回来的食材所做,新鲜又美味,竟是一大家子人都吃得十分高兴。
贾赦得了贾母不少夸赞,承诺下次买到好的再给贾母送来,这才成功带着妻女脱身。
躺在床上,贾赦脸上还带着笑,今儿真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