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什么?”

    纪温庭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让景宁有些不知所措。

    他当然想回学校,他做梦都想。

    可傅峥给他留下了太大的阴影,更何况他们也还在学校。

    唐锦容的病虽然看起来稳住了,那也不过是表面。

    如果他回去上学,陪在纪温庭身边的时间也就少了。

    如果有一天纪秉臣和纪温庭发现自己彻底没用了,会不会把自己赶走?

    而且纪温庭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因为有些烦自己总是在他身边转了?

    “谢谢纪先生。”景宁强颜欢笑道:“不过不用了,我还是想留在这里。”

    纪温庭是什么人,瞬间明白了景宁的未尽之言。

    他没有急着劝说景宁,假装没有听见景宁的拒绝似的,继续说:“在学校你是自由的,可以安心完成自己的学业,不过每周末必须回来,学校有什么外出活动也要报备。除此之外,如果你想母亲了,也可以自己坐车去医院看她。”

    纪温庭既给了景宁自由的权利,又给了景宁束缚。

    让景宁真正心动的,是纪温庭的最后一句。可以自由去看唐锦容,再也不用费尽心力的用讨好换得一次探视的机会。

    景宁动摇了,却不敢就这样答应。

    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纪温庭做主还是纪秉臣。纪家明面上掌权的纪秉臣,对外好像也是他当家,但来纪家以后却发现这里掌权的分明就是纪温庭。

    他也不清楚纪温庭主掌权利,究竟是纪秉臣这个弟弟对哥哥的敬重,还是纪温庭真的是那个总揽一切的人。

    再说抛开这些之外,真正把他的小命捏在手里的好像也是纪秉臣。

    景宁不安的搅着手指,很小声的问给出他承诺的男人:“二少爷会同意吗?”

    纪温庭没有因为他的怀疑恼怒,也没有勉强他,只是温声道:“先回去睡觉吧。”

    他这么一转移话题,景宁又突然不太懂纪温庭提起这件事情究竟是真心在问,还是用这个问题来试探他留在纪家的决心了。

    揣揣不安的度过一夜,晚上连觉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眼下还挂着青。

    这天早上景宁还是如常起床接纪温庭到了楼下用餐。

    纪秉臣也在,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了声,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抽风似的。

    景宁只敢默默肺腑,熟练的无视掉。

    “景宁。”

    纪秉臣说话的时候景宁正喝牛奶,被他突然加大的声音吓一跳,差点泼了手中的奶。

    纪秉臣就是看他小口喝牛奶的模样好笑故意吓他的,正要嘲笑他吃东西像小鸡啄米,抬眸接收到他哥警告的眼神后才偃旗息鼓。

    “怎么了二少爷。”

    景宁紧张的舔了舔上唇。

    纪秉臣喊他准没好事,唯一让人安心的是纪温庭在他不会太过分。

    “下个月a大开学,我给你们学校递交了你的入学申请。”纪秉臣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惊人的话。

    景宁和受到惊吓的猫似的,瞪圆眼睛盯着他。

    纪秉臣嗤笑道:“没必要吧,这么感动?”

    给完甜枣,又说:“别以为回去上课了你就自由了。去学校之外的地方要和我哥报备,每周末如果学校没有别的安排也必须回来。”

    这些昨天晚上纪温庭说出的条件第二天又由纪秉臣之口告知自己,瞬间就打消了景宁的所有顾虑。

    原来承诺也可以生效吗。

    “喂,我怎么听说你还因为逃课挂科了啊?”纪秉臣讽刺道:“不过你这学历挂也就挂了,反正毕业也要给人打工。”

    景宁:“……”

    a大虽然比不上双一流top级的几个名校,但好歹也是a市最好的大学,哪有纪秉臣说的那么夸张。

    “花钱出国给学历镶金是件很光荣的事?”

    纪温庭毫不留情的拆了亲弟弟的台。

    纪秉臣:“……”

    景宁赶紧低头憋笑。

    回去上学的事情定了下来。

    开学前景宁的生活日复一日,循环往复,每天陪着纪温庭看看书走一走或者去马场骑骑马。

    因为心中突然有了期盼,所以也不再觉得寄人篱下得日子难熬。

    更何况景宁和纪温庭在一起学了不少东西。

    开始的时候景宁看书总看不进去什么,内心深处总是不安,没法真正的把纪温庭当成隐形人。

    纪温庭发现以后就开始给景宁设规定,说他每星期至少要看一本书。

    这样下来,景宁脑子里不知不觉装下了许多东西。

    并且纪秉臣一有空闲时间就会主动来教自己骑马,景宁现在都会独自驾着满月慢跑了。

    纪温庭心情好的时候会去打高尔夫,景宁会一点但不完全会。在纪温庭的教导下,有一次居然运气好到一杆进洞。

    在纪家的日子其实并不算完全无聊,因为纪温庭总是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很充实。

    景宁在没有来纪家之前的日子才是真的无趣,每天都在焦虑和不安中迎接第二天的到来。

    上课之外的时间被傅峥他们指挥来指挥去,要不就是加急赶某些落下的功课。

    要是有一天运气好傅峥没有兴致折磨他景家也没事找他还没有功课要补,景宁就会抓紧时间吃一粒褪黑素,戴上耳罩眼罩睡一个很充实的觉。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没有那么资本,也不敢有什么规划。

    来了纪家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也还可以做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

    纪温庭有时候会像一个温柔引导的老师,异常耐心。管家教不到的事情他都会告诉自己,哪怕自己犯了错大多也是温声纠正,简直像没有脾气。

    当然纪温庭也不仅只是对自己这样,他对纪家所有下人都很好。

    这让景宁既想知道纪温庭的底线在哪里,又不敢轻易试探。

    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很美好,结果开学前的一周景宁生了场病。

    即将入秋,正是换季的时候。

    唐锦容孕期时因为和景云昭撕破脸,没有补足营养,所以景宁出生时就非常轻。出生后她又没有做母亲的经验,导致景宁从小就瘦的像猴子,生病更是家常便饭。

    不过在他的现有观念里,生病也是没有特权的,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第二天他觉得自己好了很多,除了脑袋有点晕没觉得哪里不舒服,照常做着平常的事情。

    纪秉臣也正好在家,吃完午饭就要去带他骑马。

    现在景宁已经不再畏惧骑马。他和满月的关系非常好,能非常娴熟的围着马场慢跑,甚至都开始期待快跑。

    但由于他的技术还不到成熟的地步,所以还是要由纪秉臣带着他。

    气温不算很高,饲养员把Asta也放了出来。

    自从满月来之后asta的性格好了很多,没有那么狂躁了,也不再没形象的满场乱跑,乖乖被饲养员牵着散步。

    纪秉臣在带景宁骑马的时候他就在很远的地方跟着转悠。

    纪秉臣带着景宁走了两圈后瘾也有些上来了,牵了自己那头叫Wendy的汗血宝马出来带着景宁慢跑起来。

    本来景宁觉得生病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到,骑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然而等满月一跑起来身体就立马遭不住了。

    颠簸的动作让他本就晕的脑袋痛起来,中午还没有完全消化的午饭也在胃里翻滚。

    “等下……”

    景宁在觉得不舒服的第一时间就想喊纪秉臣停下。

    然而今天风大,他也没意识到自己的音量并不大,所以纪秉臣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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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没听到,还在隐隐加速。

    景宁和纪秉臣过来骑马的时候纪温庭总会在休息室里等着他们,不过今天太阳没有那么大,他就在操场旁边陪Asta。

    纪温庭视力很好,抬眼看向景宁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不仅坐姿歪了,神情恍惚,甚至连握着缰绳的手都松了。

    “纪秉臣!”

    纪温庭的嗓音传来的瞬间纪秉臣就立马停下了慢跑的动作。

    然而还是晚了。

    没有主人束缚的满月并没有第一时间停下来。而在那段缓冲的时间里,景宁意识全无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景宁!”

    纪秉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他就算是现在下马也是来不及。

    从马上摔下来不是小事。满月虽然身量不如asta大,但也是正常马的体型,更何况还不是在马匹非静止的时候摔下来,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没命!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无力回天的时候,一道极快的身影在众人眼前飞跃到了景宁身边,在景宁摔下马的瞬间侧卧在地,竟然用身体垫住了摔下马的景宁。

    是Asta。

    景宁摔到地上后的Asta也没有很快站起,直到确认他安全落地了才缓慢的起身,然后撕吼一声,发泄不满一般,带着满月走远了。

    众人没有来得及因为Asta的灵性激动,现在人命关天。

    纪秉臣第一时间就翻身下马去查看了景宁的情况。

    有头盔和护具在,看上去并没有受什么外伤,但人已经昏迷不醒。

    “妈的,怎么回事!”

    纪秉臣狂躁的扯掉了自己的头盔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景宁,又生怕他断手断脚了,不敢随意搬动。

    Asta的饲养员常年照顾马匹,此前又在那种私人马场工作过,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事,还算是有经验。简单检查过后,惊道:“右手好像骨折了,而且景先生在发烧啊!”

    “我艹!”

    纪秉臣骂了句脏话,又问他:“能抱走吗?”

    饲养员可不敢打包票,犹豫道:“应该能。”

    纪秉臣懒得管那么多了,一把将景宁抱了起来朝纪温庭的方向走。

    “去医院。”

    没走近纪温庭已经沉着脸催他走。

    纪秉臣脚步一转,忙道:“哥,那我先走了。”

    纪温庭在远处朝他点了下头。

    他们住的太偏,去市区的医院要两个多小时。

    以前小病小痛有家庭医生倒是还好,但自纪温庭出事以后,纪秉臣就花钱在家附近弄了个小型的私人医院,就怕他哥身体出什么事。

    现在他觉得自己可真他妈的明智。

    景宁的手骨折了,脑袋也被头盔嗑出了淤青,除此之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擦伤,这还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感冒倒是没有多严重,打了针吃了药不过一个小时就退烧了。

    医生说是因为景宁的身体底子不好才会导致一生病就无法剧烈运动,虽然说没什么大事,但后续最好还是把身体养好些。

    景宁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一醒来就看到了管家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

    “景先生,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景宁愣了下,一开始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直到发现左手动不了了。

    管家解释说:“您的左手骨折了,最近都要绑着才行,不要乱动了。”

    景宁嗓子干的冒烟,缓了会儿才哑声问管家:“我怎么了?”

    管家和他说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景宁听到自己从马上摔下来都被吓了一跳。

    他内心不安,问管家:“我现在能出院吗?”

    “您今天还是留在医院吧。”

    管家叹了口气,对他说:“大少爷很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