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的手法下作吗?”
傅峥笑了一声,咬牙切齿:“你当初害聂佟和向乐成入狱的时候,怎么没有觉得自己下作?”
景宁嗤笑出声:“是为了好兄弟报仇啊。”
“你觉得让纪秉臣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情,他还会留你在身边吗?”
景宁的u盘里面确实存了不少秘密,看来傅峥是打算用这个来威胁他。
景宁感叹道:“你和聂佟向乐成真不愧是一路货色。”
即使看不到脸景宁也能想象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语气都淬上了寒:“是你先骗我这么久。”
“麻烦傅少搞清楚,我骗了你但你有什么损失吗?”
景宁要被他的逻辑气笑:“怎么了傅大少爷,被人骗了就气得跳脚,觉得自尊心受损了?是不是非要我被你们这群垃圾耍的团团转,你才开心啊。”
电话里的呼吸变重了,显然被气得不轻。
“先别急着挂电话。”景宁悠悠然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你和傅婧现在正是争权夺利的时候吧,要是得罪纪家,你必败无疑。”
说完景宁就先一步挂了电话。
其实他心里并非表现出来的那样风平浪静。u盘里存了一些他通过不少渠道查到的有关于纪家的资料。
他只庆幸自己没有把纪温庭的资料存在能看得见的地方。事关纪温庭的安危,今天晚上不论是面前这个欺小凌弱的学委还是傅峥,他都不会放过。
他现在担心的是有些东西要是真的被傅峥传给了纪秉臣,他会不会告诉纪温庭,然后引得纪温庭真的对他心生忌惮。
好日子过得太久,他就容易卸掉防备了。
景宁深吸口气,只希望傅峥能分得清轻重才好。
景宁从未觉得七天很漫长,毕竟当初在傅峥身边的三年那样难熬,自己也照样熬过去了。
以前从没有感受到过,现在却是切实的明白了什么叫归心似箭。
研学结束后是三天短假,景宁本是打算一下飞机就打车回家,结果飞机降落关掉飞行模式就看到了纪温庭发过来的信息。
“安排了司机在门口接你。”
景宁一落地就立马和老师同学道别,到门口找到了纪温庭说的那辆车。
后车门打开时,景宁没有做丝毫心理准备,因此也没想到会在后座上看到纪温庭。
“纪……”
“别杵在门口了,先上车。”
话没说完,就被副驾驶座上探头过来的纪秉臣没好气的打断。
司机拎过了景宁的行李箱,景宁连忙上车关上门,眼睛发亮,时不时扭头看一眼纪温庭。
“你嘴角的口水能不能擦一擦?”
纪秉臣从后视镜里就看到景宁这幅痴汉模样,实在有些受不了。
景宁闻言还真的抬手抹了抹嘴角,等抹过一片干燥才发觉纪秉臣在打趣自己。
余光里察觉到纪温庭投过来的目光,登时面红耳赤,僵着脖子,再不敢扭头了。
“这几日在h市还顺利吗?”
纪温庭竟主动和他搭起话来。
景宁两只手交握,乖巧地搭在膝上,闻言垂着眼眸回答说:“顺利的。”
纪温庭看他紧绷的模样,忍俊不禁:“怎么总是在我面前这么紧张,我很可怕吗?”
“没有纪先生!”景宁偷偷瞥纪温庭一眼,又想到刚才纪秉臣的调侃,心虚的别开视线,“就是……太久没见了,有些不好意思。”
“哦,这样啊。”
纪温庭眉眼带笑。
车内安静了片刻,景宁转头看向窗外景象时才骤然想起什么,提心吊胆的问:“纪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只要经历过一回的路线景宁就会刻在脑海里,因此清楚这压根不是回家的路。
纪温庭回答说:“今晚孟老爷子大寿,长辈邀请,必须要去。”
景宁愣了下,眨了眨眼,不确定道:“那我……”
纪温庭还没说话,纪秉臣先酸溜溜的抢先说了:“你不是喜欢当保镖吗?今天晚上你就待在我哥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明白吗?”
景宁正襟危坐:“明白。”
孟家大宅采取的是典型中式风格,从外部看上去宏伟大气,带着种大家族特有的严肃沉静。
安保措施也十分严密,每一辆进入孟家宅院的车在入大门时就得经过严格盘查,黑衣保镖层层叠叠。
不过他们的车纪秉臣只露了个面安保就立马恭敬放行了。
车开入宅院内部,经下人指引后停在车库里。
“纪大少爷、二少爷,老爷等你们很久了,请跟我来。”
留着白胡穿着复古长袍的孟家管家躬身将他们请入宴会正厅。
游廊正中是一个小院,很大,中间有从大门延伸至正厅的石板铺路,里面有假山、翠竹、池塘,古色古香,装修幽静雅致。
本来景宁以为宴会正厅肯定已经围满了客人,紧张的跟在纪温庭的身边,疑惑怎么这会儿纪秉臣就不在乎纪温庭暴露在人前了。
可等他们到了真正的前堂时才发现除了高坐上位的孟老爷子、孟老夫人,还有孟泊秦孟枕星等一些孟家亲信外,没有再见到其他前来祝寿的人。
孟老爷子一看到纪温庭,就立马拄拐起身,和孟老夫人走到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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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爷爷,孟奶奶。”纪温庭恭敬道:“温庭身体有恙,还要劳烦你们起身迎接。”
“这是说的哪里话!”
孟老爷子沉下眉宇,严肃的面容没有持续几秒,在看到纪温庭时又叹出口气来,只笑道:“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要是总像前两年一样推辞,我和你孟奶奶非要亲自上门去请不可!”
纪温庭面露歉意:“是温庭不懂事,让二位担心了。”
“好了好了,温庭难得过来你非要唠叨这么多做什么!”孟老妇人瞪孟老爷子一眼,含笑道:“来温庭,咱们去里面说,就等着你来开饭呢。”
纪温庭点点头。
一家人穿过长廊,朝更里间的用餐里厅走去。
孟家是一个规矩严谨的地方,不论是主人家还是下人都不会高声而语,连一向话密胆大的孟枕星也十分乖巧的跟在孟老夫人身旁。
一落座,下人就立马端菜上桌。
孟老爷子对纪温庭喜爱非常,竟是不顾平常的礼仪规格,非要让纪温庭坐在自己身边。
孟泊秦一脸无奈,倒是十分爽快的让了座,这样一来,景宁就不知道自己该坐哪好了。
“坐这。”
在他打算就这么站着在纪温庭身边服侍时,纪秉臣拉开了身侧的椅子,拍了拍椅背示意他过去。
景宁下意识看了纪温庭一眼,接收到他的默许才走到纪秉臣身边坐下。
他们这动作自然被人精似的孟老爷子尽收眼底。
纪秉臣当时将景宁弄到纪家的事情人尽皆知,或许外面大多数人都以为景宁是跟着纪秉臣的,但和纪家交往甚切的孟家,又怎么会看不出景宁是纪温庭身边的人。
孟老爷子若无其事移开视线,在菜上来前偏头和纪温庭照常寒暄了几句,无非是关心他的身体,私家宴会只字不提生意上的事情。
这中途刚才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短暂离席的孟枕星也回来了,默不作声在孟夫人身边坐下时,就听孟老爷子道:
“枕星,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坐温庭身边来。”
纪温庭身边一直空着一个位置,刚才孟泊秦都没坐,原来是给孟枕星留着的。
孟枕星看了眼纪温庭,皱眉道:“爷爷,没必要吧。”
孟老爷子瞪着她,沉着脸说:“什么没必要?你不听爷爷的话了?”
孟枕星只好不情不愿的绕道到纪温庭身边坐下了。
纪温庭面色不变,孟老爷子的意愿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老人家也知道纪温庭会明白他的意思,索性要直接挑明。
“温庭,你明年二十有八了吧,和我们枕星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