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自从回到自己熟悉的屋子,躺在熟悉的床榻上,每日都睡得很安稳,今日晚膳又央着夕落给她喝了些酒,很踏实地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有一阵细微的风轻扫过鼻尖,痒痒的。
她搓了搓鼻子,睁开眼,竟看见一张俊朗的脸,墨眉如画,幽亮的黑眸注视着自己,近在咫尺,距离她不过两寸。
谢书生?
又做梦了?还如此真实?连他温热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温晚低喃一句:
“怎么又是你?”
谢谦:
“……又?”
“你每天晚上都来,不累么?”
“?……”
这小姑娘到底在说什么?她在同谁说话,竟有男子每日晚上,来找她?
在他愣神间,小姑娘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硬朗的线条,痴痴笑道:
“真好看。”
温晚想着,莫非是她睡前看了那个话本子,真的如愿体会了一把梦会书生的好事?
既如此,也不能白白浪费了,这厮平日里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碰一碰他的手都能把他吓得跑出几里地远。
但,此刻他出现在她的梦里,自然是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在自己的梦里,她还是能说了算的!
痛痛快快一亲芳泽,岂不好?
温晚将手搂在了书生的脖颈上,嘻嘻地笑出了声:
“你既入了我的梦里,就要听我的,知道了么?谢誉之。”
谢谦愣了愣:
“……”
她的梦?她以为她在做梦,而且,梦的是自己?没错,她清晰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这点耳力他还是有的。
小姑娘说完,还没等书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被两只软糯的小手用力一勾,嘴唇落在两片柔润上。
饱满丰盈的唇瓣紧紧贴合,小姑娘忘情地闭上眼睛,她的吻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了媚/药的作用,没有了体内异常欲望的加持,她不知道如何入侵牙关,占据更深的领地,就是简单的嘴唇相触。
谢谦的脑海霎时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自己可以起身,可以再一次将她弄晕。
她又亲了他?!
这个吻与上次不一样,上次,是中了药的少女在药力的作用下,想要找寻一个发泄之地,碰巧自己在那里,所以被当成了救命稻草,换了任何人,她都可能会那样做。
可是,这一次,她是意识清醒地,在她的“梦里”强吻自己,这个吻,没有欲,却有情。
小姑娘对他有意思?
小姑娘贴了一会儿,觉得不够满足,便开始吮吸着他的唇瓣,一下一下轻啄着,像吃着一块软糯的杏仁豆腐,这颗水润的小樱桃,想把书生温热的双唇一点一点地吸进去。
谢谦的双手撑在小姑娘脸颊的两侧,一阵阵奇妙的酥痒从嘴唇蔓延到喉间,轻易就流窜到了胸口和下腹,温热慢慢从耳根爬上脸颊,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向上仰起头,摆脱了小樱桃的纠缠。
身下的少女眯着眼气呼呼地看着他,嘟着嘴埋怨起来:
“你不听话!”
“谢誉之,在我的梦里,必须听我的!”
“……”
好蛮横的小姑娘!
他突然想到那日她说过的话,她的父亲要把她嫁给一个恶老头做妾,便撑起了身问道:
“大小姐不是已经定亲了么?”
小姑娘闻言顿时拉下了脸:
“定什么亲?不过就是我爹把我的庚帖送到了谢府。哼!谁要嫁给那个号称‘黑面阎罗’的首辅谢谦?”
黑面阎罗?谢……谦……
小姑娘继续恨恨地说道:
“听说他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年纪大,长得丑就算了,还会杀人,会挖人心肝,我宁死也不要给他做妾!”
“……”
谢谦自问素来思维敏捷,脑路清晰,可是,这一刻,却花了些时间想清楚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话。
弄了半日,原来,“恶老头”竟是自己?!
“你放心,他马上就要娶那个郡主了,不会要我的。”
“……”
放心?她眼中的“恶老头”谢谦要娶郡主,他此刻作为书生谢誉之要放的是什么心?
小姑娘看出了他的疑惑,贴心补充道:
“我会对你负责的。”
“……”
谢谦皱个眉头思索的功夫,整颗脑袋又被她的手用力地勾了下去,瓷白的肌肤衬着红艳的双唇,在微暗的烛火下,肆无忌惮地展示着它诱人的魅惑。
小姑娘毫无章法,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青涩吸吮却让克制了许久的书生霎时失了理智,一丝不知缘由的恼怒,夹杂着更多的好胜心被激起,他开始回应着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书生轻易地抵开她的牙关,探入了她的口中,舌尖相触,小姑娘感觉到了他霸道的攻势,倏然睁开眼,看到这张熟悉的俊脸上垂下的浓密眼睫后,又满意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年近三十的谢首辅在这方面,算是没有吃过猪肉,最多有看过猪跑的经验,和一个连猪跑都没见过的小姑娘交流着,两人显得十分生疏。
他们唇舌交缠,却没有什么章法,来回搅弄了几圈后,似乎突然循到了一些规律,合作变得愉快起来,书生的舌尖被小樱桃吮吸得有些发麻,他本能地变得蛮横起来,在小姑娘的领地里肆意掠夺,直到听见身下的少女呼吸有些局促,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从对方阵营中撤退出来。
深夜一片寂静,院子里的人也逐渐散去,屋内微亮的烛火随着窗户瞬间的开合,摇曳了几下又恢复了平静,床帐内刚刚升起的温度伴着阵阵旖旎的消散而恢复如常,少女的闺房归于寂静,一切了无痕迹。
封文和封武在自家大人的房中等了许久,才见到面色怪异的人走了进来。
封文道:
“大人,刚才巡夜的小厮说庄子里进了盗贼,好像去了大小姐的院子,属下跟着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有可疑之人。”
谢谦嗯了一声,从二人身边走过,径直坐在了案桌后的靠背椅上,一阵刺痛传来,他差点忘了自己的伤还未好全。
封武又闻到了那个香味,这次,浓了许多,他瞧着自家大人的脸色异常,他的脸怎么红了?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朵根,好像,面相上也有些许变化,哪里不对呢?
封武将自己多年来跟着大人查案学到的观察入微且不放过一丝细节的精神,此刻发挥到了极致,他得出了结论,大人的嘴不太对劲,好像是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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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胀了。
不会是又受伤了吧?被人打嘴?不不不,这不可能,以大人的武功,谁能近他的身?
又或许是挨板子的地方发炎,导致高烧了?把脸烧红了,嘴也烧肿了?这倒是能解释得通。
谢谦恢复了神智,面色如常地挪动了一下坐姿,问道:
“人安排好了么?”
封文道:
“已给足了银两,妥善安排,他们母子二人今后去哪里,没有人会知道,包括拱卫司。”
谢谦点头,又嗯了一声。
封文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双手奉上,道:
“禀大人,属下看您的伤好得慢,特地回府里取来了药膏,是否需要属下马上给大人上药?”
谢谦点点头:
“嗯。”
“不用。”
封文上前的脚步霎时停住,大人今日好像,有些异样,他将药瓶放在了大人面前的案桌上,听他语气平淡地问道:
“府里,有什么事么?”
封文摇摇头,道:
“没有。”
谢谦嗯了一声,思索片刻,又问道:
“崔叔,他最近还忙不忙?”
忙?忙什么?大人不在家,崔管家有什么好忙的?
封文细细回忆着,想起来了,之前大人问话,他们说崔管家忙着相看看送到府里的各家贵女的庚帖,遂答道:
“禀大人,这几日已经不忙了。”
“哦?为何?”
“崔管家已经依照大人的吩咐,将各家送来的庚帖通通退了回去。”
“通通?退了?”
见自家大人露出几分意外几分失落和几分不知所措的表情,封文试探着问道:
“对啊,不是遵照大人的吩咐么?崔管家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庚帖,都退了,这两日,恐怕这些府上都收到了。”
谢谦拧了拧眉心,说道:
“崔叔,他,没有相中的?”
兄弟俩面面相觑,露出十分不解的神色,相中什么?自家大人不是对姑娘过敏,打算终身不娶的么?
原本,他们也以为崔管家着急大人的婚事,会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谁知道,他老人家说自己最心疼了解这位主子了,与其为了别的目的,非要与一位女子捆绑一生,不如孤独终老。
所以,老人家听说了大人的吩咐,二话不说,就开始着手退庚帖一事。
封武想起大人最近对女子过敏的症状似乎有所缓解,比如,他能接受庄子里的大小姐靠近他,而不会如从前一般,一个眼神就把人吓跑。
不过,那也是因为大人如今隐姓埋名在庄子里谋了个差事,自然不敢拒绝大小姐这个东家,否则,工钱是不想要了么?
他觉得凭自己的脑子,是不可能揣测大人心中所想的,便鼓起勇气问道:
“莫非,大人有相中的?”
“…胡说…”
见自家大人一时语塞,红肿的双唇欲言又止,兄弟俩赶紧低下了头,看来,大人这次被打得不轻,他们第一次见他如此语无伦次,思绪混乱。
沉默许久,二人才等到这位平日里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的大人的一句话:
“我知道了,你们去吧,我会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