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晚被薛砚怀猝不及防的话问住了,他这是干嘛?跟她表白?不是吧!
她虽然讨厌温晴,却也做不出抢她未婚夫的事。未免日后两人尴尬,她装作不知其意的说道:
“薛公子,你,很好啊,人好,家世也好,所以,我妹妹很喜欢你呢!”
见他一时语塞,温晚又装作体贴地补充道:
“你放心,我爹爹和我,我们一家人,都对你很满意,嗯,非常满意。”
薛砚怀皱着眉头,抿紧了唇,又道:
“晚晚,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
他看着眼前这个一眼就让他动心的女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心中构思了许久的话,硬是不知如何说出口。
温晚也觉得此刻尴尬得要命,可是,又不能直接跑开,只能想着岔开话题,别说这些让她脚趾抓地的事。
“对了,薛芙最近在忙什么?”
薛砚怀回过神,努力拼凑着语言说道:
“芙儿,她今日,去参加纪国公府的马球会了。”
温晚哦的一声,点点头。
薛砚怀笑道:
“上次,本想教晚晚打马球,谁知道,你竟睡着了。”
温晚尬笑道:
“是啊,我看那球,飞来飞去,就头晕得很,对,头晕。”
薛砚怀有些关切地问道:
“听伯父说,晚晚每年换季时,容易犯时症,不知是否查了病因?恐怕还需多多调理才好。”
“时症?”
温晚诧异道,又对上他认真的目光,随即想到了必是当初父亲称自己在庄子里养病的借口,遂笑道:
“我没事,就是,闷的。”
薛砚怀道:
“不管怎样,身子是要养好的。晚晚可以试着多运动,其实,打马球就很不错,下次,我让芙儿带着你一起去,多玩几次,会觉得很有趣。”
温晚扯了扯嘴角,木然笑道:
“好,下次,晴儿去的时候,我也跟着去。”
薛砚怀笑意凝滞了一瞬,随即点点头:
“好,我为晚晚准备一根鞠杖,下次教你打。”
不是,他为何就如此执着?
就在温晚觉得这番谈话若是再不结束,她就要窒息的时候,月出终于端了茶水和糕点过来,温晚如逢大赦般向她招了招手,待月出走近,一面使劲给她眼色,一面说道:
“月出,刚才你不是说看见晴儿在寻薛公子么?”
月出没弄清楚自家姑娘的意思,见她如此说,不得不点点头,道:
“正是呢。”
温晚接过月出手中的托盘,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向薛砚怀笑道:
“既如此,不如,薛公子在此等一等,用些茶点,我去帮你把妹妹叫过来。”
不等眼前这个愣神的人开口,温晚拉着一脸懵的月出快步向外走去,逃离这个后花园。
月出不解道:
“姑娘,您为何骗薛公子说二姑娘在寻他?”
温晚见他没有追上来,松了口气道:
“你不觉得这人很烦么?”
月出叹气道:
“姑娘,薛公子一看就是对您有意思,您何不就应了他?奴婢怎么看,他都是最适合姑娘的人,况且,当初,老爷跟通州的太老爷也是说姑娘和这位薛公子要议亲的。”
温晚瞪了她一眼道:
“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月出道:
“姑娘您不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么?奴婢觉得,薛公子已经很好看了呀,若是被二姑娘抢走,到时候您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温晚道:
“谁说我就单纯看脸了?”
她看的可多了,除了脸,手啊,身材啊,不都要看么?再说,单纯看脸的话,比他好看的人可多了去了,比如,昨夜她搂着亲了一晚上的那个人,不是哪哪都比他好看么!
她不禁回想了一下那个韵味悠长的吻,又升起了一些疑惑,话说,为何,只有昨晚的那个梦,如此真实,好像,她能清楚地记得两人唇舌交缠时软糯的触感,和书生呼出的灼热的气息。
月出见自家姑娘说着说着脸开始红了,便笑道:
“姑娘是不是也觉得薛公子还不错?依奴婢说,姑娘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呢!”
“别胡说,才没有!”
温晚丢下一句话,捂着发热的双颊,径直走在了前面。
秦氏母女去往后厨吩咐了多做几样精巧的糕点,回来的路上,见四周无人,温晴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了起来,说道:
“母亲今日可瞧见了,薛大哥哥自从进了门,眼睛就一直盯在姐姐身上,根本看都没看我一眼。”
秦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大姑娘生得好,男子喜欢看也是有的。但娶妻,必定要娶贤。你放心,你姐姐的容貌和性情,入不了薛家长辈的眼。况且,砚怀那孩子素来稳重知礼,不过是一时被你姐姐的相貌迷了眼,等过了这阵新鲜劲儿,他定会看到你的长处。”
温晴用帕子擦着泪道:
“可是,他的心思都在姐姐身上,哪里看得到我?母亲您也知道,这段时日,他一直都没来家里。”
“你放心,只要没了你姐姐,他跟你相处久了,定会知道你的好,我的女儿,不仅知书识礼,又琴棋书画俱通,如何会差?”
秦氏握着她的手,继续道:
“晴儿,你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人,定要有容人的雅量,就算是成亲后,你的夫君也有可能看上别的女子,纳进门,这些,你都必须接受,否则,只会自寻烦恼,正室地位也保不住。”
温晴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环顾四周无人,问道:
“对了,母亲,姐姐庚帖的事,您真的不打算告诉父亲么?”
秦氏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
“千万不能让你父亲知道此事。”
温晴道:
“可是,谢府来的小厮说那位首辅大人将所有的庚帖都退了回去,父亲迟早会知晓,况且,昨日咱们府里收信的门房小厮,不会告诉爹爹么?”
秦氏道:
“我特意让那小厮趁你爹爹不在书房时,将帖子送过去,然后找了个理由打发他去乡下的园子里做几日活。你放心,我已经将那封帖子藏在不易发现的地方,你爹爹暂时不会看见。他未见庚帖,便会以为你姐姐被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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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上了。这段时日,我会催着你爹爹快些与薛家定下你的亲事,到时候就不怕你爹爹发现庚帖了。”
温晴有些不安地点了点头,两人正说着,行至后花园,一眼就瞧见了在四脚亭内挺拔的身影,
“母亲,是薛大哥哥!”
笑容瞬间爬上了这张带着泪痕的脸颊,秦氏拍拍女儿的后背,充满慈爱地说道:
“是他,快去罢!”
看着温晴满心欢喜地跑了过去,秦氏立刻回过头,唤来了一直在不远处跟着的李嬷嬷,对她点了点头,一切按计划进行,今日,就是最好的机会。
其实,秦氏早已有了此打算,只是怕谢府真的看上了温晚而犹豫不敢行动,如今没了这层担忧,她可以放心地去做了。
她早已想过,为了女儿的幸福,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况且,此事她已经细细思量过,定会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任何破绽。
一墙之隔的后院,准备去喂马的谢首辅,敏锐的耳力又让他轻而易举地获取了隔壁两人的对话。
封武叹了口气,感叹这温府也太小了,走到哪都能听个墙角,刚才,他和大人才听见那位薛公子寻到大小姐,说什么退庚帖的事,正奇怪为何崔管家明明都退完了,这温府还没收到,此刻一听,倒有了头绪。
原来是这母女俩把东西藏了起来,就为了和大小姐抢夫婿。
可是,分明那个薛公子喜欢大小姐,她们想抢就能抢得过么?这母女俩也是,难道连这个都看不透?
只要是长了眼睛的男子,哪个会不喜欢大小姐?
他此刻做为庄子里的小厮,与大小姐相处最多,自然是向着她的,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帮帮这位大小姐,把薛公子给她抢到手,抬起头,见自家大人意有所指地给自己一个眼色,机灵的自己结合刚才这几人的对话,再结合昨日大人提起的此事,骤然明白了过来。
想不到,平日里从不管闲事的自家大人,也变得跟自己一样热心肠。
他抱拳用嘴型说了一声“是!”便开始行动。
这种活儿对身经百战的封武来说不过是饭前的开胃小菜,不到一刻钟时间,他已经将一个信封双手奉给自家大人。
正在马棚旁喂马的谢谦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拆了开来,里面有一张信笺写着小姑娘的生辰八字和籍贯亲人姓名,与他当初查到的一致,另有一个小卷轴,打开后,是小姑娘的画像,这位大小姐难得如此端庄地站在桃花树下,回眸一笑。
细细看来,这副容貌确有过人之处,所以,姓薛的总是揪着小姑娘不放。可是为什么,崔叔竟然都没相中她?
封武请示道:
“大人,东西没错吧?”
谢谦点头嗯了一声,将东西收回信封内。
封武伸出双手道:
“那属下去偷偷交给温大人和大小姐吧!”
见自家大人愣了愣,眸色冷厉地睨了过来,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封武不解道:
“大人不是看不惯这母女俩欺骗大小姐,让属下把东西偷出来交还给她么?”
谢谦不想与这个没长脑子的下属多言,将信封放入怀中收好,冷声丢下几个字:
“去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