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走吧。”我领先往前走。

    “喂……宋青宏……等等……”刚才还在给女孩讲解的孙皓快速从後面冲上来,阳光照耀在他随风飘动的头发上,闪耀著青春的光芒。

    “明天晚上7点,学校门口那个‘实惠’餐馆,初中班级的同学会,我已经替你答应了,记得要来哦!”

    他总是这样,常常帮我答应很多事情。比如为了锻炼好身体,替我报名参加了游泳社团;为了加强分析解析能力,替我报了物理课外班。

    以前,我常常被动的按照他给我安排的课外社团生活过著和他重合的课余时间。

    但是,现在……

    明天应该有明天的任务吧。

    我歉意的摇头,“孙皓,我……大概明天有事……可能去不了。”

    “别这麽高傲嘛,毕业了大家也是朋友啊,去一下又不怎麽样,好了,说定了!”他挥著手,又快速跑会教室。

    我望著他的背影,暗自叹气。

    午餐很丰富,旭哥替我准备了很多补气养肾的菜谱,一直给我夹菜。

    所有的人聚在一起吃饭,每个人除了每天安排的菜食外,都有针对自己的特殊一个菜谱,旭哥其实对我们也很关心。

    吃过饭,旭哥扶著我上楼。

    “青宏,身体没事吧?”他温柔地解著我的皮带,“让旭哥看看……他们说你早上换下来的内裤全是血,是不是很严重?”

    我闷闷地不吭声,任他帮我脱去裤子。

    其实心底还是多少有些怨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是自己自愿地,想想也觉得自己生气是没道理。

    旭哥看到我依然沾血的内裤,脸色一下白了。

    他仰起头,悲痛地望著我“很痛,是不是?……青宏肯定很痛,旭哥知道……陈家那两个都是混蛋,以前……以前也有男孩被他们折磨地虚脱……对不起,是旭哥对不起你们……”

    旭哥一把抱住我,低低地哭泣著。

    我把头靠在他抖动的肩膀上,默默地回抱著他。

    旭哥自己也是一样痛苦啊……我还有什麽好埋怨的?

    下午上学,旭哥亲自把我送到学校。

    “青宏,下课我来接你……你好好休息,最近几天我都不会让你去做那些事情的。”

    也就是说,我明天晚上有空。

    想起孙皓给我答应的事情……我应该可以去吧。

    同学会很热闹。

    大家一个假期没见,却仿佛很久不见般,以往不怎麽来往的同学现在也变得很亲昵。

    我一直坐在孙皓旁边,有来敬酒的,多半都被孙皓以“宋青宏身体不好”给挡驾。

    看著这些笑颜无邪、青春开朗的同学们,我好生羡慕。

    那帮以前欺负我的人也来了,一直坐在屋子那头。

    我避免著和他们视线相遇。

    但是,最後,还是没逃过。

    去卫生间出来,被他们挡在了门口。

    “喂,你们看看……这小子长得越来越妖媚了,是不是?哇……这脸蛋……这触感……妈的,比昨天看的那个av片子里的小受还嫩滑……”

    “是啊,一看就是给人干的。”

    “老大,要不要我们把他……”

    有人建议著,边用力捂紧我的嘴巴,边示意旁边的消防通道。

    我用力挣扎著,又踢又踹,却不是他们7、8个人的对手。

    会许孙皓注定了要救我两次。

    同样的情形,同样的危机,同样的,也是孙皓冲过来给当头的一拳。

    “妈的!……他不是你姘头,老子要搞他,关你屁事!”现在大

    家不是一个学校,那帮人也不怕孙皓又来个“老师来了”威吓他们。

    於是,我被两个人拖著往楼道走,孙皓和其他5、6个人干起架来。

    大概是声响太大,惊动了其他人,很快,班里很多人过来劝架。

    孙皓被劝开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来消防通道救我。

    “你是傻瓜啊?!他们拖你,你不会大叫?……我就说你身体不够强壮不好嘛,你看看,自己被欺负也无法反抗!!……明天的游泳练习,你多游3圈!!”孙皓是游泳社团的副会长。

    我垂著头,沈默地任他骂,心里却甜甜的,孙皓还是关心我的。

    几天以後,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旭哥安排我就在仙境里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不陪上床。

    或许是我的模样确实非常出众,才几天时间,仙境的新红牌surrey的名号就传了出去,上门点我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每天晚上至少要应付5、6个台的客人。

    当然不是光喝酒聊天,旭哥这里来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人物,我一边用自己被称为“天使般美”的笑容撒娇发嗲,一边尽力从那些人口中套取各式各样的情报。

    白天,我是规规矩矩、文弱娇柔的宋青宏。

    晚上,我是美照人、风骚妩媚的surrey。

    双重的生活,双重的身份,我过的很辛苦。

    8

    今天晚上的客人是我的老顾客了,市委办公厅的处长,从上次宴会被指派去接待他开始,他就时常来我们店里点我陪酒,虽然间或也动手动脚地不规矩,不过也不太过分。

    大概是多喝了几杯,他站起来时已经东摇西晃。

    “surrey,送何处长出去。”大堂经理过来吩咐我。

    无奈地站起来,把他扶著出去。

    外面的冷风让喝得发晕的头脑清醒了很多。

    “何处长,要不要我给你叫辆计程车?”我扶著肩上沈重的身体,侧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