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迷梦的眼睛,对著我呵呵一笑“surrey宝贝,要不你直接送我回家好了……放心,我会照付你的出场费的。”
“可是,你也知道,surrey最近身体不大好呢,改天让surrey好好陪陪何处长,好不好?”我施展著自己娇柔的撒娇术,媚颜横飞。
“身体不舒服?呵呵,又不是女孩子还来例假不成?不过,我们surrey这麽美丽,要不是确认过,我还真以为你是女伴男装呢。”说著,还轻佻地在我唇边印上一个酒气熏天地吻。
我强忍著想扭开头的冲动,依然保持著脸上的笑容,伸手给他叫计程车。
“何处长,车来了,来,小心点。”
好不容易,又被偷了几个香吻,总算送走了这个瘟神。
我擦著唇边恶心的酒臭味,回身往店里走。
刚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瞪大了眼睛盯著我的男孩。
青春的气息,扶著电单车,後座载著几个盒饭,看样子是给人送外卖。
可是,那张英俊朝气的面孔却是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脸孔。
我倒退两步,好不容易才站稳身体,结巴地招呼他“孙……孙皓……你怎麽……在这里?”
我想自己的脸色一定雪白,因为连身体都在瞬间发冷僵硬下来。
孙皓推著他的单车,慢慢走近我。
那一步步沈重的脚步,象踩在我心上般,整个心都发疼。
“孙皓……你……你听我解释……”
孙皓摇著头,咬牙切齿般一字一句地说“宋、青、宏,没、想、到、你、是、做、这、行、的、人,我真是看走了眼。”他近乎贴著我的脸,痛苦地审视著我苍白的面孔,“真浪费了这麽副漂亮的脸孔,却是用来招揽男人!”
“不是的……孙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其实……”其实什麽?我也说不出来。其实是自己被迫的吗?旭哥没有强迫过我,是我自愿要帮助他的。
我垂下头,看著自己身上敞开了半个衣襟的小马甲,下面紧紧包裹著修长双腿的皮裤,这麽性感风骚的打扮,实在说什麽都没说服力。
何况,孙皓刚才肯定看到了我和何处长间的纠缠。
我闭上嘴,放弃了毫无说服力的辩解。
孙皓退开几步,苦笑著说“宋青宏,看来,我以前的担心都是自作多情。你明明很喜欢男人抱你,亲你,却何苦要做出那种不情愿的样子,害我……唉……你一定当笑话般看我的表演吧。”
“不是的,孙皓……”
“算了,”他打断我的话,“反正我们也没什麽关系,你不必和我解释。”
他跨上单车,在我还没开口前,飞快的消失在我视线里。
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路旁,望著那消失的背影,突然觉得,明明还没到冬天,那刺骨的寒意已经侵蚀了我的身体。
直到门卫的保安招呼我,这才拖著沈重的脚步走回店里。
可是,今晚,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笑出来了。
从那以後,孙皓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哪怕是我主动找他,他也会一言不发地转身躲开。
社团的申请全部给我撤了回来,帮我拿回申请的同学说,是孙皓说我不是自愿参加的,不用勉强我。
握著手里薄薄的纸,仿佛看到我们脆弱而不堪一击的友情已经完全残破。
心如刀绞。
又回复到孤独的生活。
每天去学校上课,却时常精力不集中地望著窗外发呆。
偶尔捕捉到後面飘过来的视线,等我回头,那道视线却若无其事地越过我投视在黑板上。
我黯然地回过头,暗自低头,把匆忙间浮上来的
眼泪快速在衣袖上蹭掉。
於是,我又开始晚上接客了。
常常任由客人把我灌醉,然後被醉晕晕地扶到自己的房间,接著,就是疯狂野蛮地反复做爱。
已经不再流血了,任由那些达官显贵们变著法子地摆弄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在我身体里穿梭冲撞,我都闷闷地承受著,间或发出消魂般的呻吟娇喘声,弄得他们越发失控地狂妄。
结果,自然是时常因为前晚过度欢爱,到第二天身体酸软无力,根本无法爬起来上课。
功课一落千尺,到第二学期期末考试,我已经掉到全班最後一名。
班主任找我谈过几次话,询问是不是有什麽包袱或者压力,我都摇头。
旭哥也发现我的失常,把我叫去,尽管我依然装作什麽事也没发生般镇定应对,但旭哥却了然地摸著我的头,低声安慰我说“青宏,失恋不是什麽大不了的,这正好说明那个人不是你真正的那一半,别这麽自我糟蹋下去,青宏,你不心疼你自己,可是旭哥会心疼我的小弟弟啊……”
我默默地偎进旭哥温暖柔软的怀抱,无声的哭泣。
为了解决根本,旭哥帮我办理了转学手续。
高二下学期开始,我转到了其他学校。
时光在我悲郁被动的生活中发快流逝。
2年後,我高中毕业,可是由於成绩实在太差,连最低的专科学校都没能考上,只能回到仙境工作。
旭哥在1年前终於推翻了林世,建立了自己在“永世”的绝对领导权,摆脱了他被人欺凌的生活,终於和他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
在仙境里工作的我们,由於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由自己抉择是否要留下来。
当然,99%的人都选择了离开。
旭哥给了他们每个人一笔钱,让他们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我无处可去,也胸无大志,选择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