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谈拢的两人快速往前厅而去,准备请示一下尉迟鹄,就出门了。

    结果刚走到前厅外的长廊上,就听见里面争锋相对的声音。

    好像是李梵和尉迟夫人,因为意见不和,再加上尉迟鹄去换常服,没人从中调和,从而引发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总归是李梵看不惯尉迟夫人装模作样,尉迟夫人看不上李梵是个没用的废物。

    二人相互看不顺眼,莫名诡异的气场碰撞之下,就吵了起来。

    “殿下不觉得自己的手伸得有些太长了吗?”尉迟夫人的声音听着明显是气不顺了,“我家姝儿如何,那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来操心,轮不到殿下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尉迟嫣不算你们尉迟家的?”

    尉迟夫人冷冷哼笑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是一个妾室生的庶出,有什么资格与我的姝儿相提并论。殿下有功夫在这儿与我说姝儿的事情,不如想想看,怎么把您那庶出身份的发妻处理掉。”

    “尉迟夫人真是手段狠辣,尉迟大人知道自己的发妻是这德行吗?还说是你母族的眼光,短浅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想着靠女儿拉拢关系,你做了棋子,所以你也要求你女儿步上你的后尘,一块儿做个只供欣赏的棋子吗?”

    他说着,突然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我差点忘了,夫人勿怪。听说你尚在闺阁之中时,就与羌大人家的嫡子走得极近。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应是与尉迟大人定下定下亲事了吧?当年京都闹得沸沸扬扬,你左右逢源,二人都不想放弃的事情,想必不是我胡说的。怎么,尉迟大人没记着这件事情,找你的麻烦吗?你先刻意接近羌伍意图不明,后又在尉迟大人面前,诉说你二人毫无关系。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道理,想必是你自学的吧?”

    “那又如何?我如今依旧是一府主母。”

    李梵再次嗤笑,“指的是尉迟大人有一个妾室,就杀一个妾室的一府主母,还是朝三暮四,心中还藏着旧人的一府主母?话说,你杀他妾室,他知道吗?放任你胡作非为,视人命如草芥,难道也是他的意思吗?”

    “殿下,朝三暮四这样的话不应该对我说,因为这是男人的常态。而且,我杀的都是他养在外的女人,既然上不得台面,那就彻底消失比较好。不过是一丘之貉,殿下不仔细想想,再决定要不要苛责吗?一府主母,凡事都得为自己的夫君仕途着想,就算我不动手,这杀人灭口的罪名也会嫁祸在我的头上。我既如此,人之常情。再提一句,尉迟嫣的妾室亲娘也不是我杀的,她是被尉迟鹄养在外的女人冒充我的名义害死的,之后阖府上下全都默认是我做的事情。”

    尉迟夫人冷笑,“所以,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是尉迟鹄教我的道理,我是跟他学的。殿下,请问您还想苛责什么?”

    “是来为尉迟嫣鸣不平,还是来替她在我这儿出头,斥责我冷血无情?”

    “既然如此,嫣儿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赶尽杀绝?”李梵责问。

    “呵,迟愫也是个脑子拎不清的。”尉迟夫人清醒辣评,“明知道尉迟鹄害她全家性命,致使她被掳来做了妾室,居然还对他生了可笑的感情,为他生孩子。寻常人家的姑娘碰上这种事情,不该宁死也不会生下仇人的孩子吗?她倒好,不止原谅了尉迟鹄,还替九泉之下死不瞑目的亲人向他致谢。真当自己是话本里的真命天女,隔上血海深仇还能与仇人谈笑风声,相亲相爱。我听着就觉得恶心,尉迟鹄恶心,迟愫恶心,他们的孩子也恶心死了!”

    “隔着血海深仇诞下的孩子,殿下指望我会如何善待她?我恨不得在她娘死的头七日,把她也一并丢入莲池淹死算了。”

    李梵蹙眉,“你……”

    “我只对自己付出真心。”尉迟夫人哼笑,“殿下,您这皇子的身份在我这儿不过摆设,到底是无用之辈。尉迟嫣若是想活,她那点小伎俩自然能保她无虞,若是还想要更多,就掂量掂量自己的几斤几两。”

    “你……都知道?”

    “她的小聪明还没有到能瞒得过我的地步。之所以没下狠手,不过是看在姝儿与她之间的相互维护罢了,我不是什么大善人。若是有朝一日,她挡了路……”

    尉迟夫人言尽于此,端起茶杯来,小抿了一口,看他,“殿下,得好好想想后果。”

    李梵没理会她说的,岔开话题,“有件事情,需要劳烦一下尉迟大小姐,过问夫人一声,就算夫人是同意了。”

    “此事过问老爷就好。”尉迟夫人又心平气和,好好说话,与之前判若两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换个衣服姗姗来迟的尉迟鹄说话,“夫人和殿下说了些什么话?怎么一来就听见是问我。”

    尉迟夫人笑道:“殿下想请姝儿去羌府当个说客,拜访一下宗正大人。你刚刚不在,他便过问了一下我的意见,我自然是全凭老爷做主。”

    “也是,你与羌兄幼时相熟,让姝儿去也是合情合理。只是听说,羌大人年事已高,还总是阴晴不定的,会不会?”尉迟鹄意在想让李梵知难而退,但李梵显然不想明白他的意思。

    李梵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然后气定神闲地说:“无妨,心诚所致,金石为开。羌大人也不算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何况我主要是想见一见他的儿子羌宪,就是南甫郡下河东县的羌县令。”

    尉迟鹄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与姝儿同行,前去羌府拜访吧。”

    “多谢岳父大人。”

    真是捂被子敲锣,关起门来放屁,没事找事。

    尉迟嫣在外边偷听,听得嘴角直抽抽,尉迟姝却朝她做了个返回的手势。

    二人手忙脚乱比划一阵之后,原路返回,目标明确,就是往府门口而去。

    “我母亲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向来心直口快,胡言乱语。”尉迟姝瞥一眼她的神色,状似无意辩解。

    尉迟嫣语气淡淡,神情并无喜怒哀乐,“她说得对。而且仔细想想,确实逻辑也衔接得上。若是我母亲真的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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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不会允许我的降生,何况我是个庶出,明明一副落子药就能解决所有的,偏生她起了别的心思,将血海深仇抛之脑后,实在……”

    有亿点太恋爱脑。

    这剧情,不就是那些古早狗血虐文小说里的标配模板吗?!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些守旧派的,居然也会写这么狗血新颖的玩意儿,太超前了!

    果然,小说源自现实,太炸裂了!

    咱就是说,友友们,这种喜欢上灭族仇人的戏码到底是谁在看?这种文章的意义在哪?

    纯粹为了虐而虐,哪个正常人会喜欢上自己的灭族仇人?

    我嘞个逗,都灭族了,咋都没把这恋爱脑消灭?咋滴,这恋爱脑是安装了什么智障系统吗?

    正常人要是碰上这种,不得光是瞪眼就把对方杀了个无数遍。

    居然还有人会喜欢?智障才喜欢吧?

    千篇一律的仿写临摹,还是一梗多用直接用烂。

    碰上这种恋爱脑,得开叉车叉她跑。

    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恋爱脑如此之多。这世上除了恋爱脑就不能来点别的有用点的脑子了吗?!

    “尉迟嫣,我在庆幸。”

    尉迟姝身上真的有一种傲娇又正直的入党感,快言快语,三观超正。不同于寻常的虚假苦情戏女主角,遭受冤枉就哭着喊着百口莫辩。

    她身上带着一种古代权谋文里绝地反击的爽文大女主既视感,遭受冤枉在权衡利弊与估算自身价值之后,果断揽责,这属实第一人。

    并不会婆婆妈妈辩解什么无用说辞,而是暗里明确告诉你,这个人我要保下,她是我孤注一掷的筹码。

    果敢机警才更像是这个时代女子的代名词。

    一如尉迟夫人一样,替人背锅之后不是想着怎么洗脱嫌疑,而是坐实这个锅,借此除掉一众多事的人。

    并且,以强硬的手腕震慑住尉迟鹄这个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小瘪三。

    “你这样说,我才发觉自己冥冥之中也莫名松了一口气。”尉迟嫣坦言,“尉迟姝,之前说放过你母亲,其实是骗你的。在知道真相之前,我想杀了你母亲的心从未停止过跳动。直到亲耳听见了当年的事情原委,我才觉得,幸好不是她。”

    尉迟姝均匀的呼吸声在她说出前半段话的时候,短暂的屏住了。

    直到听完所有,她才将悬起的心放下,深吸了一口气,“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向母亲坦言你的一切。尉迟嫣,你是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只想感叹一句。”尉迟嫣有片刻怅然若失,小声嘀咕道:“恋爱脑真是害人不浅啊。”

    “嗯……你说什么?”

    尉迟嫣如释重负,笑道:“了了一桩心事,突然觉得所有的事情和人都变得有条理,清晰了许多。”

    “怎么说?”尉迟姝好奇。

    “当下,已经没有让我感觉为难的人了。”

    尉迟嫣扬了扬眉,吐出一口浊气,“只剩下该死的人,以及不该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