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尉迟嫣差点要抬手掐人中。

    “他烧我府邸,你就干看着!”李梵觉得他荒谬,满脸难以置信,“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帮我阻止一下。再不济,你快点回来告诉我,我自己去阻止也成啊!”

    “这事,您也没交代给我办啊。”

    李梵:“……”

    李梵:“那我今晚住哪?我睡大街?”

    “你也可以去灵犀阁睡,当然前提是要自己打地铺。”

    李梵:“……”

    尉迟嫣:“……府上的人下人们,应该没……”

    “姑娘放心,他们的屋子都好好的,就烧了殿下的书房,院子也被火燎了一下。两处挨得近,又靠着高耸的院墙。但凡是个进过四皇子府的人都能知道的布局,五皇子这样做也不足为奇了。”

    李梵:“他烧我屋子都不稀奇?”

    “昂!”楼樯点头,咧嘴笑道:“因为太子还死了,死在青枫楼。被随从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就死在,咳那小倌的……咳咳身上。”

    “什么?!”

    许邡惊呼:“太子死了?!”

    “什么时辰出的事,怎么发现他死在青枫楼的?”云杉只用余光看了李梵一眼,心中持有怀疑。

    “五皇子带他去的,那个时辰殿下还在宫里被训话。”楼樯仔细想了想,“应当是殿下刚吃上饭的时候,我那会儿正巧回到府上,站墙头看五皇子烧殿下府邸。没多久,五皇子就被随从着急忙慌地叫走了。我就是好奇跟去瞧了瞧,结果就看见太子硬了。看样子死了也没多久,五皇子还找大夫给他看了看呐。”

    “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沈萋也觉得这事情玄乎,忙去看李梵,“皇后可有和你说了些什么?你答应她了?”

    “皇后让我去五皇子府邸催促太子回宫,我只是想着吃了饭再去请他……”

    李梵思忖片刻,恍然大悟,一脸费解道:“这,不会又是要抓我去背锅吧?我饭都没吃饭,这还能扯上我?!”

    云杉沉吟,“万一,陛下要你认下这口黑锅,你似乎也是避无可避。”

    “这种谋害手足的事,再扣我头上,未免太冤枉我了。”李梵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我就是来侯府蹭碗饭,府邸被烧了不说,太子死的事情都得算我头上?!与其让我背锅,不让直接让我下大狱,砍了算球。”

    这番话更像是自暴自弃。

    但尉迟嫣总觉得哪里不对,今日的李梵或许是有了主心骨,表现的与平日的状态不同。

    若是没认识他之前,尉迟嫣还能信誓旦旦地说,这事与他无关。

    但是,现在此事难说。

    有些地方行迹不对,但也是合情合理。五皇子何必争夺哪个位置?难道也是为了权力吗?

    李梵有计谋有头脑,没必要事事都告诉自己。

    “既然如此,此事耽搁不得,阿巳,你吃完饭赶紧去青枫楼看看,可别让五皇子将罪责全部推你头上,多冤枉。”

    沈萋大手一挥,掷地有声道:“如今五皇子肯定焦头烂额,你别墨迹,赶紧去看看,别给他冤枉你的机会。”

    李梵点头,当即将碗筷置于桌上,二话不说起身快步就走。

    楼樯顺手放了碗,也跟着他一块走了。

    尉迟嫣起身想跟着他去,云杉连忙拦着,扶着她的肩膀,“嫣儿,你身子不适,此事就让阿巳自己去处理。别担心,他会处理好的。”

    她被拦了,不得不将目光转向许邡,“兄长……”

    “欸,我替你去看看。”许邡得了她一声兄长,当即心满意足起身去追李梵。

    “阿巳和小六心里都有数,别担心他们,会没事的。”沈萋安慰她。

    尉迟嫣愁眉不展,“舅母,阿巳如今在京都境地艰难,我担心他。”

    “……”沈萋知道她的担心源自何处,只能轻叹一口气,“阿巳会没事的,陛下忌惮许家在军中的权力,不会轻易动阿巳。只是少说也会让他吃些苦头,他总要学会独当一面。嫣儿,舅母知道你担心阿巳,但你也得让他放心的大展拳脚啊。”

    云杉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说:“没事的,阿巳会没事的。陛下可不敢杀他,只能做些事情恶心他,却不能将他撵出京都。阿巳是他挟持用来威胁十五的筹码,十五想保下阿巳,就只能待在边关了。”

    尉迟嫣眉间愁绪挥散不去,但好在有两位长辈开解心结,终是不甘心,也只能点点头。

    既然明面动不了身,那就在暗处观望。

    平西侯府地处偏僻,青枫楼却是京都富庶喧闹之地,此地人迹遍布,各方眼线汇聚。

    李梵到来的时候,青枫楼外围了几圈侍卫,五皇子已经被二皇子带来的侍卫们压下当场对峙。

    李梵心中疑虑甚多,楼樯跟在他身后,附耳悄声说:“那少年失踪了,我来时,太子已死。”

    李梵:“看来,有得是人争那个位置。”

    二人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许邡恰好凑巧追上二人,翻身下马,疾步走到李梵身边,透过重重侍卫包围圈,勉强能看见其中的场景。

    大堂之中放着一具用白布覆盖的尸体,尸体边五皇子被人压下跪着,二皇子正趾高气扬的说些什么。

    “里面什么情况?”

    李梵摇摇头,“暂且不知道,只知道五皇子被二皇子拿下了。估摸着待会儿就要进宫,惊动陛下彻查此事。”

    “你怎么不进去看看?”许邡暗戳戳地说。

    李梵白他一眼,“我人微言轻,进去能顶什么用?”

    这话甚是在理。

    但他不想掺和,不代表二皇子不想缺他这个人证。

    “有请四殿下!”

    一声高呵自楼内传出,李梵这会儿是想回去看看自己府邸被烧成什么样都看不了了。

    他:“……”

    “……都叫你了,进去做个人证。”许邡推搡着他往里而去。

    本是阻挡的侍卫纷纷避让出一条供三人通行的路,待三人走过,他们即刻恢复如初。

    “四弟你可来得正好!”

    往日都没谈及过的兄弟情分,在此刻又搬入众人眼中。二皇子见李梵来,赶忙撇下被绑成粽子的五皇子,快步来迎他。

    哥俩好的塑料情意,让李梵忍不住心中冷笑。

    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居然想着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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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亏你今日出宫之后去了平西侯府,不然你怕是要被老五这等狼心狗肺,不顾念手足之情的畜生给放火烧死了!”

    “什么意思?”李梵故作茫然,“我只听府上的人来报说府里走水,想着赶紧回去瞧瞧。半道听见街巷间口口相传说太子兄长出了事,便赶紧调转马头往这儿来了。”

    “你来得正合时机,我已经派人去宫里报信了,此刻就等宫中来人。放心,老五火烧你府邸的事情,我也一并让人禀报给陛下。我们现下就在这儿稍等片刻,等宫中来人处理此事!”二皇子信誓旦旦,本着母妃受宠,做事也是大张旗鼓,生怕惊动不了什么大人物。

    李梵不好说什么,幸好许邡跟来,他能唱个黑脸。

    当即,他张口就骂:“阿巳好端端的,这是受了什么无妄之灾?昨日四皇子妃刚出事,今日进宫回来路过侯府蹭顿饭吃,府邸却叫人给烧了。果真流年不利,灾祸纷至沓来。”

    二皇子颔首,“是是是,世子这话确实。”

    “二殿下可得为阿巳做主啊。”许邡猝不及防给他来这一手,将他往高处架去,“被陛下召进宫骂了几个时辰,连口饭都舍不得赏他吃,只是路过侯府蹭了一顿剩饭。饭都没吃完,这边就传出来府邸被烧的事情。结果家都还没回到,就听见太子被人谋害,叫他心急如焚,顾不得家中走水,反而调转缰绳往这儿而来。就怕被他人构陷,背上谋害太子的骂名,过得何其艰苦啊。”

    “世子说得正是!”二皇子被他说得义愤填膺,满脸嫉恶如仇道:“今日,我既已插手此事,必然不会叫四弟受了委屈。听闻弟妹一事,也是痛心疾首,她如今可还好?”

    “还好。”李梵说得风轻云淡。

    许邡七嘴八舌给他添油加醋,说道:“今早皇子妃回去请罪,反倒是受了责罚。我本只是想去看一看她,可见她境地凄惨,实在于心不忍,便将人带去侯府交由我母亲照顾。也是庆幸他二人今日都不在府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五皇子如今都以二十了,若是以前还能说是孩子,做了也就做了。”他厉声斥责:“可如今他已及冠,再借口是孩子,未免太过欺人了。阿巳不过只年长他两岁,何事都处处让着他就算了。如今他这是要杀人,难不成也让阿巳站着等他来杀吗?!”

    “此事,老五做得确实太过分了!”二皇子面上惋惜,“四弟母妃尚在时,与我母妃关系最好。我这些年听了些风言风语疏远了他,是我气度不够,让他受委屈了。问荆且放心,今日我必然护着他,为他要一个公道!”

    “还是二殿下通晓事理,问荆在此就先拜谢二殿下。”

    许邡架势做得足,说罢拱手一礼,拜谢二皇子。

    二皇子摆摆手,“问荆太客气,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过二殿下。”

    许邡义正言辞,“阿巳不善言辞,或许心中颇有微词,但到底不曾埋怨。今日为阿巳伸张正义,二殿下殚精竭虑,甚是辛苦了!”

    二皇子像是真的不会在意,还在与他寒暄,“问荆过谦了。”

    许邡见他不上套,当即高呵一声,捧杀道:“二殿下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