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望着游隼飞向天际,尉迟嫣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恰逢府上的仆役来报,尉迟大小姐上门拜访,已在前厅等候了。

    “好戏开始了?”景琯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轻挑眉头问道。

    她笑而反问:“难道有了这个天大的喜讯,景师傅不高兴吗?”

    “若是传出四皇子登基的消息,我或许会高兴一二。如今来看,实在高兴不了多少。”

    “情理之中。”尉迟嫣微微颔首,笑盈盈地说:“景师傅,今日的武学课程怕是要提早结束了。你也看见了,府上来了客人,我得去招待一二。”

    “嗯,希望我没白教你这些杀招。”

    尉迟嫣:“必然不会,那我先走一步了。”

    “请便。”

    待楼樯将人请去了别处小坐,尉迟嫣换了个干净的衣裳,领着沛儿一路走去前厅会客。

    距离上次见尉迟姝已过小半月,她此番前来,不如上次那样气定神闲了。

    送上的茶水点心一应未动,只是她频频往外看去,眉眼间带着少见的焦虑。

    便是瞥见来人的衣角,便豁然起身,快步行至门前,和尉迟嫣来了个拐角碰头。

    她跳出来的突然,尉迟嫣不自然的一怔,猛地顿住脚步,险些叫身后的沛儿创她一下。

    只是稍稍有了点切实的推背感,那力道便卸了下去。

    “长姐,何事如此匆忙?”

    尉迟姝也不客套了,抓着她的手腕,急切的边走边说:“来不及坐下说话,你先随我去醉云楼。”

    她垂眸看了一眼尉迟姝握着自己手腕,力道有些大了,但到底是没说什么,只是跟上她的脚步。

    以往,尉迟姝都是坐着尉迟府那辆豪华又贵气的马车,可如今停在四皇子府外的马车却是低调普通。

    沛儿瞧着这是又要出门,当即还想开口问问。尉迟姝自然是没忘了她,头也不回地说:“沛儿,你也跟过去。”

    主仆二人就这样被她强势塞上了马车,但沛儿不好与她同坐,就与马夫一同坐在外边的车座上,悄悄竖着耳朵听马车里的动静。

    等到这会儿能坐下歇口气了,尉迟嫣才又开口问道:“长姐,今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怎地匆匆忙忙?”

    “你是没有听到陛下要册封二皇子为太子的消息吗?”尉迟姝自上车起,就一直黛眉紧锁,思虑颇重道:“当年的事情,我娘已经查明。本想着过两日来找你的,但是今日我偶然路过爹的书房外偷听到,三皇子打算闹出些人命,用来打破京都这么久以来维持的平和。我和我娘商量过了,今日请你去醉云楼,一来解释当年的真相,二来我们需得联手活命。”

    尉迟嫣故作惊讶状,“啊?不是听说三皇子还在查太子的死因吗?怎么会?”

    “这些日子,你不曾出四皇子,消息闭塞也是正常。太子死因已经盖棺定论,京都所有人不得再提及。再说我娘深知当年受人挑拨,对你心怀愧疚。你娘当年还留有遗物给你,那东西被我娘好好藏着。”

    尉迟嫣愣怔片刻,忙问:“我娘还留了东西给我?”

    “是,只是这一时半会,我在马车上与你说不清楚,大致就是这些。”尉迟姝说了这么多,才想起来问李梵,“对了,四皇子今日有事出门去了?怎么不见他也在府上?”

    “他被三皇子请去宫里小坐,我借口身子不适,搪塞了过去。长姐,怎么了?”

    尉迟姝摇摇头,面色凝重道:“我了解三皇子,他一贯沉不住气。今日请四殿下进宫,或是敲打一二,或是意在警告。四殿下与二殿下走得有些太近,他沉不住气的。”

    尉迟嫣颔首,心想:总得来说,就是破防了。

    狗急跳墙不成,现在已经演变到破防了。

    难怪说他腹有草莽,蠢笨不堪。

    “原来如此。”

    李梵走着走着如受教一般,对李濯拱手一礼,“那就多谢三哥帮忙了。”

    “四弟说这话,倒是见外了。”李濯板着张脸,严肃道:“你我二人可是兄弟。这么些年,旁人挑拨猜忌,恶意中伤我二人的情分。可事实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咱们兄弟俩失了母族维护,在一众兄弟里最不出挑,但也暗中相互扶持多年。如今,二哥被册封太子,父皇只盼我兄弟二人辅佐他。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四弟,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母妃。”

    李梵眼眸一转,温吞道:“三哥说的是。”

    “之前听说你被母后诬陷,我更是心急如焚,本想要回护一二。但只可惜我人微言轻,不如二哥那样有能力,叫你白白受了委屈。父皇既然要彻查此事,我必然要站出来,不让你受半分委屈。”李濯脚踏青石板,负手与他走在宫道上,一字一顿确实情真意切。

    李梵也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那日确实受了些惊吓,以至于忘了为自己出声辩解。加上嫣儿出事,我一时也有些焦头烂额。这几日没能领会到三哥的意思,是我愚昧了。”

    李濯摆摆手,不在意道:“二哥如今风头无两,有意与你打好关系也不足为奇。太子兄长一事着实疑点重重,但父皇责令要即刻处理好,虽然结果不尽人意,还白叫你受了委屈,不过事已至此,你且宽心一些。”

    李梵若有所思,便颔首不语。

    “对了,四弟。”

    李梵即刻应声,“二哥,怎么了?”

    “听说四弟妹受了伤,如今可还好?”

    李梵点头,“已经没事了,在府上修养了十余日,已经痊愈。只是二哥他……”

    “我都听说了,二嫂每日都去你府上,名为替你师傅管教徒弟,实则或许是监视你们。在府上说话,定是多有不便的。二哥如今心愿达成,恐怕会想着借用你去拉拢平西侯府。不成想昔日镇守边关的王侯,如今也成了夺权的筹码。”李濯一脸惋惜,长叹息道:“四弟,你母族虽然势弱,但其他兄弟都知道这重要性。最近听闻御史大夫弹劾表亲早年滥杀无辜,父皇还打算将此事交给你来办。四弟,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居然只是因为不想让丞相长史的官职落在二皇子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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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者的手中。

    既然如此,不成全自己也是说不过去的。

    李濯继续说:“我本意是想让父皇将此事稽查的权力给我,没成想御史大夫从中插了一脚,父皇打算要你去查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似乎除了你我二人,没人愿意为父皇分忧了。四弟,我本是想着你与四弟妹新婚燕尔,却出了这么多次乱子,定然是无暇分身处理这些,奈何父皇听信谗言,防着我。我不能插手此事,但你自己记得小心一些,陇南地界不必京都,那地流民狡诈,暴虐成性。我心有余而力不足,诏令许是这两日就会下达,你且万事小心。”

    “多谢三哥挂心。”李梵依旧还是君子端方的态度,对他虚心一礼,“我此去,必定查个水落石出,还甄大人一个公道。”

    才怪。

    “今日也晚了一些,你也先回府和四弟妹说一说,让她不要担心。”

    李濯这会儿倒是假惺惺地说:“听说了一些四弟妹的事情,如有需要知会我一声便可。我与尉迟大人有些交情,能从中调解一二,尉迟夫人与那位已故的侧室瞧着恩怨颇深,但若是就此断了关系也太过严重。四弟妹到底是尉迟家的血脉,说断则断实在有失偏颇,会遭他人诟病。对四弟妹和尉迟府来说,都会引来些不必要的非议。”

    “好,多谢三哥。”

    个屁。

    二人已至宫门,此地还有三两官员等候,李濯瞧了一眼便不再多言,李梵也识趣先声告辞。

    上了四皇子府的马车之后,青龙便甩鞭打马离开了。

    “殿下。”

    李濯抬手制止了要行礼的官员,和和气气道:“几位大人怎么在此等候,这儿正是风口,等候许久怕是身子骨都吹凉了不少吧。”

    “殿下说笑了,下官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要通报,稍等些时辰也无妨。”

    李濯瞥了一眼远去的马车,当即展露笑容,笑得一脸得意,就在宫门口与几位大人攀谈起来。

    似是势在必得!

    “确有其事。”青龙回头同掀开车帘与自己说话的李梵对视一眼,神情肃穆道:“大人重伤昏迷,经神医救治暂无大碍。他从关外带回了三个孩子和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长公主已辨认过,是先太子无疑。另外镇北侯养在关外的乱党已尽数剿灭,没有威胁。”

    “嫣儿那边接到消息了吗?”

    青龙点头,“老大已给姑娘发去消息,言明即可兵变。”

    “暂时按兵不动。”李梵思忖着,片刻后出声:“夏侯大人与嫣儿的想法不谋而合,已经力荐我独自前往陇南处理水患。届时,你和沛儿留在府中,翻找一本嫣儿的手札。手札上详细记录了许多朝臣,你让统领挑些品衔高的,能杀的统统抹脖子。再让长公主写封荐书,连带着那颗脑袋一齐送到陛下手中,他一着急害怕,我自然会被急召而归。”

    “那,二皇子那边?”

    李梵眸光沉沉,“就从他明日册封典礼开始,着重点明,他乃不祥之人。”

    “手札一事……”

    李梵:“别告诉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