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渐渐成型。
这帮昆仑子前往鬼门之前,都被长老传授了召唤五代亡影之法,这是他偶然得知的消息,具体是哪位长老,谢辞不知,具体如何布阵,他也不知。
目的倒是清楚,防备他在门中乱来罢了。
昆仑这五代亡影,不是为魔族准备的,恰恰是为他准备的。
如今被他戳穿,又被强制命令,很不甘吧。
地面上昆仑子神色仓皇,狼狈中透出不加掩饰的怨气,谢辞冷眼俯瞰,心中嗤笑。
长老们倒是天真,真以为一个阵法就能奈他何?这些人来时皆藏身于他的刀中,若不动些手脚,简直是枉费良机——
思绪一顿。
巾帕轻点,犹如蝶翼微扫,腰腹处留下一抹湿意,久久不去。
王座旁,长枪颤动,魔息拂过少年面庞,刺痛远比那要清晰,可他心浮气躁,心脏因不确定她的下一次落处而跳如擂鼓。
谢辞阖眸,喉结微动。
他习惯于无视痛楚,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奇异的痛苦。
也是他第一次在战斗中心慌意乱。
为什么?师娘不会害他的,是那魂障的问题么?他恍惚地想。
枪影横空,魔息刺肤,下一瞬,星眸睁开,直直望向那处昆仑子布置的大阵。
大阵上空,五代掌门缥缈身影悬浮而起,与枪影遥遥对峙,然而身影虚浮,远不如长枪凝实。
如此实力,恐怕对付不了那杆长枪。
所有人都看出来,弟子们缩在一起窃窃私语,王父、李一、舒家主皆在向他传音,谢辞凝眉。
五代身影如此虚幻,个中应当有些缘由,他理应知晓的,而且似乎是他造成的。
是什么?
他记不起了。
女人肌肤滑腻,似是指侧与他胸膛相触,又一瞬错开,水渍微凉,他能想象到它是如何蒸发在空中,灵力在躁动,经脉中横冲直撞,几乎令他感到痛苦,识海晃动,他像是被一把火点燃了。
星火流窜,尽皆朝下腹涌去。
“待会若是有哪里疼,记得告诉师娘。”她在他耳旁说。
“……好。”谢辞轻应,下一秒,提刀向那枪影走去。
脚下,断肢残骸,血色覆地,少年凌空而行,污秽不沾其身,凄艳血色却隐隐自眸底沁出。
那枪影几乎将五代击溃,此时感到他的靠近,枪身微顿,寒芒凛然。
……
“待会若是有哪里疼,记得告诉师娘。”
沈微霜换了两次巾帕后,起身,自木箱中拿出一瓶伤药,又因为觉得有些热,去开了扇木窗,再次坐在了床畔。
纱幔垂坠,女人藤青长裙曳地,绦带掐住腰身,桃色床幔叠影重重,衬得她腰肢曼妙,整个人愈发纤柔。
鼻腻鹅脂,腮凝新荔,柔情绰态,艳丽惊人,叫人多看一眼都要醉在那姝色眉眼中。
谢辞无声,抬眸看她。
她担心他受疼,然而他看着沈微霜,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些东西。
譬如,这张床榻留给他睡,还是太过狭窄了,温软被褥闷得他呼吸不畅,给她睡,才是正正好的,他一掌便能掐住她腰肢,翻身将她覆在寝被中,高高在上地俯视她,用膝盖分开她柔软的双腿。
她秋水芙蓉般的面庞会一寸寸爬上薄红,如春日崖畔的山桃花。
然后呢?
少年思绪蓦地顿住,冷厉眉眼覆上几分迷茫。
……然后,他会央她抱住他,用乡间小调哼一首摇篮曲。
沈微霜拧开木塞。
药物清香若有若无,她低眸,观察榻上少年的面色,小心翼翼地倾倒瓶口。
细密药粉洒在少年左胸。
右半边身子是任何灵丹妙药都不管用的,敷药反而会蹭到干净的肌肤,所以她不管右侧,专心处理着两日前还深可见骨,如今却竟将要愈合的伤口。
药粉触感不比先前湿润的巾帕,谢辞缓松一口气。
他熟悉这个流程。
上完药,再缠上布,一切便结束了。
只要再忍一会儿……他想,蓦然眉心一蹙,低声闷哼。
是真身那边的战斗,那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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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捅穿了他的肩胛。
很厉害的魔影。他感知着真身的动静,哪怕是他与五代掌门虚影联手,也很难对付。
是缺了什么?
他微阖着眸,恍惚间便要想起,可柔嫩手心抚上他颈侧,他睁开眼,看见沈微霜焦急面色。
“阿辞?”女人眸色潋滟,水光依稀,一双黛眉如春日远山,此时极为担忧地蹙起,轻唤道,“怎么了?哪里痛?”
“……无妨的。”谢辞捏住她纤细的腕子,声线低且哑,“您继续便是。”
怎么可能没事,沈微霜拧眉。
方才那神情,分明是痛极了的模样,可她分明只是撒了些药。
都没有触碰到他,怎么可能让他那么痛?
她目光轻柔,溢满忧色,视线一路自少年锁骨处滑落,划过他线条流畅,在她眼中却伤痕累累的肌理,指尖试探地轻触,观察眼前人的反应,末了倏地停住。
“阿辞,”她语气困惑,“为何不换下此处的布?”
……什么布?纵使魔王宫中打得火热,刀兵碰撞声不绝于耳,肉身不时被割开小道伤口,谢辞还是一怔。
他分明已经……他顺着女人目光望去,眸光闪动,骤然间明白过来。
在沈微霜眼中,他是十四岁的模样。
十四岁,与真实的他相比,不说其他,单是身量就相差极远,也就是说,他躺在这榻上,真实的位置,与沈微霜看到的位置并不相同。
譬如方才她与他说话时,视线一直落在锁骨处,他以为是她不自在,如今才发现,她直视的应当是他十四岁时的眼睛。
那么,十四岁的他,腰腹所在的位置,应当是何处?
谢辞呼吸微窒。
“阿辞。”
女人指尖粉白,指甲圆润,微微出个头,极轻地勾了下他的裤腰。
“此处为何不一并脱了?”她疑惑道。
方才她拿巾帕擦拭的时候,他用被褥捂着那处,她竟也未曾注意,可为何独独不换下腰腹的纱布?
他方才疼得那般厉害,会与这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