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最社死的事还是发生了
    田蜜陪着孙蓉住了几天,每天晚上回来,早上去学校。

    附近的地铁只要坐六站就能到达学校,其实很方便。

    今天是周末,她下午还有场舞蹈兼职,揉着眼睛起床,还是有些不习惯自己这是在哪。

    说来奇怪,她搬来已经有好多天,离得如此之近,竟然一次也没碰到过傅彦开。

    阳台传来衣服拉链敲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她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玻璃门外的露天阳台上,忘收的衣服被风卷得啪啪作响。

    她赶紧收了衣服进来,却发现少了内衣内裤。

    伸出头四下望了望,脑子瞬间爆炸。

    傅彦开的院子里南边角落里错落着约旦,金隐,舞孔雀等十几种枫树盆栽,她的内裤大咧咧地被一众枫枝勾挂着,最尴尬的是她的内衣在他家阳台下方错落的露台栏杆上正随风缠绕……

    她无法形容眼下的心情。

    这么早,他应该还没起床吧。

    田蜜观察了一下院子,发现大门敞着,心里咯噔一下,她想了想,给傅彦开发了个微信。

    “你在家吗?”

    她先去洗手间匆匆洗漱,换好了衣服,回来看到微信依然没有信息回复。

    她有些着急,院子里的好收拾,露台上栏杆的内衣怎么拿啊?就算她不要了也不能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旗帜招展的吧。

    手机亮了一下,她激动地拿起来,看到他回了两个字——

    “不在。”

    她彻底松了口气,赶紧跑到楼下,在敞开电动铁门前犹豫了一下,飞快地跑到枫树区捡起了内裤,揣进了毛呢风衣口袋里。

    又做贼一样在密码门前绞尽脑汁地想着他的密码是53多少来着……

    她犹豫地输入第五遍,门锁滴地一声锁死,要五分钟后再试。她心急如焚,跑到大门外看了一圈,半个鬼影都没有。

    最近接二连三的意外太多,打死她都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会在这鬼鬼祟祟地按傅彦开家的门。

    这五分钟着实漫长,时间一到,她额头浮现一层薄薄的冷汗,凭记忆组合着四个数字,脑中灵光一现,她拨通了傅彦开的号码。

    “喂?”

    那边男性低沉微喘的声音,让她愣了一下。

    “喂?”

    她握紧了电话,“是我,田蜜。”

    “嗯,什么事?”

    那边的喘息声渐渐平静下来,田蜜莫名地脸红了,她暗骂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又晃荡了。

    “傅先生,不跑了?”

    她正斟酌着怎么说,那边传来一句笑意盈盈的女声。

    “嗯。”

    她听见那边拧瓶盖的声音,又抬头望了望耷拉在栏杆上的内衣,吞了吞口水,“我的围巾飘到你家露台了,方便告诉门锁密码吗?我想上去取一下。”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有小口喝水的声音,田蜜的喉咙也不由自主地痒痒的。

    “许曳在我家,我让他给你取下来。”

    “不要!”田蜜没忍住尖叫出声,她连忙解释,“不用麻烦他,他可能还在睡觉,我自己上去取就行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田蜜看了看,没挂断,又放回耳边,良久,他似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9173。”

    她点点头,有些疑惑,之前她清楚记得前两位是53,这是改密码了?

    “好了吗?”

    他还没挂,田蜜有些意外,“嗯嗯,打开了,谢谢。”

    田蜜心里一喜,挂了电话,推门而入。

    傅彦开看了一会儿手机页面,划开屏幕,点入监控软件……

    田蜜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她打开阳台的推拉玻璃门,趴在阳台栏杆上看着下面南边的露台,是在卧室窗户外边,从阳台不好过去。

    她轻轻打卧室门,是她之前睡过的那间,大床上是睡过的痕迹,被子还没整理,略显散漫地掀到一边。

    床头放着几本药企发展,基金证券类的书,还有一大瓶冲好的咖啡,只喝了1/3。

    之前没注意,难道这是他的房间?心里有股古怪的感觉,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跳进露台,取下了内衣,卷起来胡乱塞进口袋。

    紧接着她就发现,跳下来容易,这窗户和露台的高度……她要怎么爬回去……

    她举起手扒着窗台的边缘,艰难地抬起腿,此时她无比感谢自己的舞蹈功底能让腿勉强搭上窗台。

    可是,发不上力啊!

    她急得想转圈。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傅彦开,她吞了吞口水,“喂?”

    “别乱动,我快到家了。”

    田蜜的脸爆红,他怎么好像知道自己在干嘛,她转头打量了一圈,院子里明晃晃的两个摄像头,一左一右,一高一低地solo全场。

    田蜜听到心碎的声音,这,太离谱了!

    “不要!我可以找许曳帮忙。”

    她怎么总是在他面前干些丢脸的事儿。

    “车子不在,他应该已经走了。我就在盘锦旁边的公园,很快。你别乱动。”傅彦开那边的声音又不稳起来,听着像是跑了起来。

    电话被挂断,田蜜只要一想到自己鬼鬼祟祟的样子已经全被拍了下来,她羞愤欲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活动了一下手脚,给自己热热身。

    情急之下奋力一跳,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扒着窗户,蹬了几下翻进房间。

    她几乎是冲下楼,不想面对傅彦开,一心只想快点回去。

    刚打开门冲出去,就一头撞进结实的怀抱,傅彦开抱住她不稳地后退了几步。

    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剧烈的心跳声和喘气声,让她抬起头,他微启的唇呼出淡淡的雾气,脸色绯红,额前的碎发有几缕贴在额头,根根分明的眉毛上有细碎的汗珠,拧着眉头,看她的目光有些严厉。

    她一时看呆,视线不自觉集中到他透红的唇上,不知不觉把他和之前梦中的模样混为一体,搭在他柔软的棉质运动服上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

    失灵的心跳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老色批。

    “你很大胆。”傅彦开无比自然地放开她,又看了一眼她还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呆滞眼神。

    从她搬来,这是第8天,他是有些刻意地避开。

    傅景的话让他迟疑,他不想给她惹不必要的麻烦和变卦,本想就这么相安无事。

    她却莫名其妙突然搬到他家隔壁又成了邻居。

    头一次,他有些恨老天对自己的调戏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