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白浊&灵儿
    吃完午饭,宁子期换上崭新的被褥美滋滋地睡起午觉,樊灵儿则自觉的收拾起碗筷,但一想到宁子期刚刚说的今晚继续寸止训练她就不禁双腿直发颤。

    等到桌上战场打扫完成,樊灵儿心虚的上床爬到宁子期身边躺下,弱弱地开口道:“爷,那个……”

    “怎么了?”宁子期很自然的将人搂住,灵活的右手沿着腰肢曲线缓缓摩挲起来。

    “今晚能别折腾奴家了吗?”樊灵儿任由宁子期在自己身上作怪,腰部的敏感使她时不时躲避。

    “好,听你的。”宁子期捏了捏樊巧儿的琼鼻,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她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轻……轻点……”

    “唉。”宁子期作怪似的叹息一声。

    床单又要换了。

    樊灵儿羞怒似的埋起头。

    “算算时间,大帅带着你妹妹应该离龙乡县不远了。”宁子期突然说道。

    刚刚他放置在洛阳四座城门上的岩元素造物,有一个在遇到章五郎的气息后自行销毁,差不多可以推测出章五郎已经发现了不死药配方有误,启程去瀛洲召集不良人了。

    只是宁子期不清楚如今章六郎已死,无人再为章五郎承受药力,就算他真把不死药炼出来了,他又该怎么炼化呢?

    “嗯,咳咳咳。”许久没有听到自己妹妹消息的樊灵儿一时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不解道:“他们去龙乡县做什么?”

    龙乡县是她们姐妹的家乡,当年渝州发生战乱,她们姐妹跟着父母一路颠簸,坎坷去到长安,最终流落安乐阁。

    “看打铁花。”宁子期笑着抚摸着樊灵儿的头发,说实在的,可能是他心思猥琐,当初第一眼看到那种纸条的时候,他是真的想歪了,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想到打铁花的。

    “?”樊灵儿满脸问号,打铁花她们小时候看得多了,而且长安也不是没有,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继续。”宁子期吩咐道。

    “嗯。”樊灵儿继续开始点头。

    宁子期则是舒服的靠在床背上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按照章五郎的速度,最多三天时间就能抵达瀛洲,樊巧儿独自刺杀章五郎也就是在最近半个月,看来最近还是得多留些心眼,在她刺杀之前把人带回来。

    而今没了章六郎,却多了个不知深浅的多阔霍,历练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让小丫头冒这个不必要的风险。

    至于气运……

    宁子期从章六郎的记忆中读取到不少关于章五郎对多阔霍的评价,这位神女的定位类似于大奉香火神道体系中的山神或水神,只是不论是从职权亦或是地位来说都相差甚远。

    山神水神之流,以武力攻占领土,熔炼领土内气运凝聚成神印,加持己身;而多阔霍不同,她以地区信仰为根基,不修气运,不夺灵脉,就如同无根之浮萍,一旦漠北子民信仰不再,她便会在顷刻间跌落神坛。

    但不可否认的是,多阔霍自数百年前就是漠北众多部落共同信仰的神祇,将她当做长生天的化身,她庇护漠北多年,漠北诸部信仰皆汇聚于她一人之身,此般信仰根基之深厚,非人力能撼动。

    宁子期也从未对此有过任何想法,他看中的,是依附在多阔霍体内的,漠北百年来积攒的气运。

    多阔霍不懂得攫取气运的方法,宁子期懂,他手上有道尊以道门一品陆地神仙不灭功体以及香火神道所有神印为原料铸造出的地书碎片,地书碎片既可以主动收集气运,亦能够夺取未被炼化的一国国运。

    至于引出国运的方法,道尊之前苏醒时交给宁子期的知识碎片中提到过,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战争,国与国的战斗,不论胜负,都会使国运动荡。

    这也是宁子期想要扶植李显上位的原因,只要李显登基,对漠北宣战,国运之战便能就此打响,届时他便可联合袁天罡,出兵北伐,直取漠北腹地,在漠北神山处筑坛祭天。

    这样既能重创多阔霍不说,还能打压漠北势力,保大唐边境十年以内不受侵扰,袁天罡不可能不答应。

    充能结束,到此为止。

    揉了揉樊灵儿的脑袋,宁子期舒爽的起身前去烧水。

    走到桌前时顺手取来干净的棉布丢给床上的樊灵儿。

    “爷,这些粗活让奴来做就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樊灵儿踉跄着跑出来,一眼就看到宁子期正往浴桶里浇水。

    “你的活还在后面,待会儿咱们一起洗。”宁子期意有所指的挑眉道,露出诡异的神色。

    “爷您还要?不是刚刚才……”樊灵儿震惊的瞪大眼睛,哪有人类能做到这個地步的!

    “开个玩笑,别在意。”宁子期脑子里的是瑟瑟又不是想要樊灵儿的命,再继续下去她多半得嘎在床上,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樊灵儿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幸好……

    “晚上爷带你逛灯会去不去?”宁子期问道,武则天寿诞将近,不少外地的商户,借以为武皇贺寿的由头来到洛阳,都想搭上章家的买卖,内城也以此开展灯会,为武皇祈福冲洗。

    “奴想去,可是……”樊灵儿咬着嘴唇,她的确很想去,但她的身体不允许,走路都困难。

    “我的错。”宁子期积极承认错误,但改是不可能改的,人生在世如果不能瑟瑟,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走上前,指尖运起一丝法力,淡青色的法力从樊灵儿裙摆下方钻入,樊灵儿只觉得一丝丝清凉,而后再无痛感。

    “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好多了,奴不疼了!”

    “那灯会?”

    “去!”

    甘棠县距离洛阳城不算远,现在天色还早,足够宁子期和樊灵儿洗一次鸳鸯浴。

    “爷,你会让巧儿嫁一个好人家的吧?”樊巧儿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我对小妮子没兴趣。”

    宁子期听出来樊灵儿的意思,她是担心自己对樊巧儿有什么企图,他坦然道:“你妹妹会找到一个值得的人托付一生,这个人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