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痕高兴坏了,走路都趾高气昂,尤其经过卫婵身边的时候,可算得到了机会,这一次一定要把事办成,侍了寝成为世子真正的女人,才叫在这院子站稳脚跟呢。
卫婵倒是没什么表示,红砚反而气坏了,说绿痕是小人得志,喋喋不休的在卫婵耳边说要她争宠,给绿痕一点颜色看看。
卫婵叹气,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捏鸭子一样,捏住了红砚的嘴。
红砚瞪着眼睛,滑稽极了:“姑,姑娘……”
“安静一点,上来一起睡,我困得不行,肚子也好疼,整个人倦倦的,实在没力气,可不想听你唠叨了。”
卫婵松开她的嘴,往里面躲了躲,拍了拍床铺:“这都是捂的热乎的,还不快上来。”
“姑娘小腹很痛吗,都喝了暖身的红糖水,怎么还是没缓解呢。”
红砚也脱了鞋和外衣,轻手轻脚的上去,一同躺着:“一定是喝那个避子汤药喝的,姑娘为了世子牺牲这么大,世子却转去宠幸别的女人,好没良心,我给姑娘捂捂肚子。”
卫婵笑着把被子给两人盖上:“你心疼我,担心我,我怎会不知道,可纵然心里有气,你跟绿痕置气什么,她不过同我一样,都是卑微的通房妾室罢了,她就算侍了寝,难道就不喝这避子汤了吗。”
那倒不是,正妻没进门,不可搞出庶出子来,这是规矩,绿痕总说自己是老夫人看重的,即便老夫人真看重,还能为她坏了规矩吗。
“到头来,大家还不是一样,她若真的能侍寝,到底也帮我分担,说句实话,那汤药我喝的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从前来癸水,我是从来不疼的。”
“姑娘实在委屈了,这药,喝的时间长了,太伤身。”
甚至会有一辈子都没有子嗣的可能,若是到时候正妻进了门,生下了嫡子嫡女,无子的老姨娘,色衰而爱驰,在这府里不奴不主的混着,这辈子还有什么活着的盼头呢。
红砚一时间有些难过,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卫婵不想跟绿痕计较,大家都是一样的可怜人,就算争了个高下又有什么用呢,等正室进门,还不是一样的下场。
“姑娘可怜她,她却不可怜姑娘呢,事事都跟咱们争高低。”
“就算要争也是明天的事了,今天先好好歇歇,我实在困倦,
睡了。”
卫婵沉沉睡去不一会儿鼻息就变得绵长粗重红砚也慢慢睡着了。
睡不着的只有谢怀则。
尤其是这个他都不怎么叫得出名字的丫鬟穿着清凉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这一回她倒是长了记性不敢直接扑上来帮他宽衣解带可眉目含情含羞带怯的模样一直在暗示他。
谢怀则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傻子吗还是什么女人对他来说都可以他又不是那些纨绔子弟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房里带。
他一直在等着等着卫婵进来送点东西暗搓搓的破坏他跟这个女人的相处然而一直等到全院熄灯了都没等来。
想见的人没来不想见的人却一直在眼前走动。
“世子奴婢泡了茶是老夫人送来的丹阳枫露茶安南送来的贡品呢您尝尝。”绿痕心里也着急自己都穿成这样了世子却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以后还不知能不能近世子的身呢。
可她又不敢像上次那样去勾引只能不断暗示为了成就好事她的寝衣特意穿了一件纱质衣裳在昏黄的烛火下隐隐半透里面的水红肚兜若隐若现到底哪里不好看了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世子居然一直冷着脸看着还有些咬牙切齿的生气样子一直盯着手里的书也不看她。
“世子奴婢奴婢有件事想说。”
“有事就说说不出来就闭嘴。”
绿痕差点被吓哭世子也太不解风情了:“奴婢奴婢的名字
谢怀则烦闷至极手里的书都没放下:“你也知道这是恩宠既是恩宠怎能更改你也是祖母身边的丫鬟一点规矩都不懂吗瞧瞧你穿的这是衣服跟花楼那些花娘似的你不知羞耻吗?这么不懂规矩你回祖母那里好好学一学出来别说是祖母调教过的人是故意给祖母脸上抹黑不成?”
绿痕愕然。
然而谢怀则的毒舌还在继续他本就不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哪怕在外面面对不断挑衅的梁小侯往往一句话就能让他七窍升
天。
不过是因为那张过于惊艳的脸和伪装出来的假象,让不了解的人,认为他性格温润如玉,是举世无双的君子。
“上回已经说过你一回,你是没记性,还是没脑子?这么不会伺候,就去好好学学规矩,何必在主子面前碍眼。
绿痕已经哭了出来:“世子,不是,不是您说奴婢侍寝,奴婢只是,只是想让世子高兴。
他那个小姑娘也爱哭,可每每一哭,就会让他不由自主心生怜爱,她哭的也好看,眼泪落下来像是一粒粒珍珠,眼圈红红的像小兔子,哪像这些女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就脏得很。
“让本世子高兴,你现在就滚出去,我说要你近身服侍了?心里没点数吗?
绿痕又被斥了一通,牙根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还在这跪着作甚,不嫌自己丢人我都嫌,赶紧滚蛋。
她捂着脸,跑出谢怀则的屋子,一头扎进北耳房,趴在床铺上失声痛哭出来。
世子分明生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为什么能说出如此狠毒的话,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如那个凝冬。
难不成她服侍世子,也要被这样训斥,是如何挺过去的啊?绿痕哭的眼圈红肿,宛如两颗桃子,第二日红砚来送汤药时,却仍旧强撑着面子。
绿痕发了狠,甚至在身上拧出几个红痕,故意露出来,给别人看。
要是叫人知道她又没能侍寝,她可就成了集瑛院最大的笑话。
红砚看不得她这幅做派,领子也不知道收一收,故意露出来给谁看呢。
“净皮姑娘,您真的侍寝了吗,要是没侍寝,您是不必喝这种汤的。
绿痕脸一红,反驳道:“我怎么没侍寝,我当然侍寝了,昨夜世子很宠爱我呢,你眼睛瞎了,什么都瞧不见?
“我是瞧不见别的,我只瞧见,世子的床铺整齐的很,一点都没乱,我们姑娘侍寝的时候,晚上世子总要要上几次水。
“我侍寝了,我给世子收拾的床铺,怎么,你有想法?
红砚嗤笑:“哦,收拾了床铺,居然铺盖都没换,那就有趣了。
卫婵给谢怀则拿衣裳,却看见两人在此对峙:“红砚这是怎么了?
红砚满脸恶趣
味对着卫婵的耳边说了些话卫婵有些不赞同但依旧表情柔和:“若是没侍寝这药伤身还是不喝的好。”
绿痕勃然大怒:“谁说我没侍寝。”
一把夺过来咕咚咕咚喝了进去还拿眼觑着卫婵:“你别得意我如今也是世子的人了你有什么好炫耀显摆的。”
卫婵不明所以哦了一声摇摇头也不说话走掉了她原本就只是路过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你去做什么了?”谢怀则冷着脸发觉自己这句话实在冷硬缓和几分神情却抿着唇不肯给自己找补。
卫婵不明所以:“给您拿换的衣裳今天不是要穿这件鸦青的吗?”
谢怀则嗯了一声看着为他整理衣裳的卫婵她神色如常似乎并未因为自己宠幸了别的女人而生气。
一点都不吃醋谢怀则察觉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心情更不爽了。
他想了很多她这么不在乎他是因为不喜欢他还是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身份低微是不配吃醋的。
可他分明说了允许她吃醋她却依旧淡定的仿佛被抢走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
“这几日你不必在我身边服侍了?”
卫婵一愣在谢怀则的吩咐下让绿痕接手了为他整理衣裳佩戴压襟玉佩的工作。
他们昨夜成就了好事绿痕红着脸娇羞细心的模样这一回反而卫婵成了局外人她笑了笑站在一边等待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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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身子不适就歇几天好了采荷露什么的交给别人去做。”
卫婵温和的笑着:“是奴婢谢世子大恩现在奴婢能下去休息了吗净皮姑娘服侍您也很周到奴婢也能放心。”
谢怀则蹙眉刚想刺她两句
卫婵刚退出去谢怀则就打开了绿痕的手:“眼睛没长着衣服不是整理好了吗?”
啪的一声绿痕顿时涨红了脸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点小事都干不好要你何用。”
谢怀则冷着脸出去却见绿痕去了东厢房不由得皱眉:“你去那屋做什么。”
绿痕肩一缩:“这个这个是老夫人允奴婢住在这里的”
“祖母
允的?祖母连这些事都管?谢怀则冷笑:“你住这屋,凝冬去哪了?
双福小声的回谢怀则:“凝冬姑娘跟丫鬟们住一起去了。
谢怀则眉头拧的更深:“跟丫鬟们住在一起,成何体统,把西厢房收拾出来,那些给她打的家具都搬出来。
锐利的视线射向绿痕:“你还占了她什么东西?
“没,没有,奴婢能占什么东西,这是老夫人允奴婢可以住在这的。
谢怀则冷笑。
双福插嘴:“净皮姑娘,你可千万别骗咱们世子,咱们院子规矩大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您再行差踏错一步,就算是老夫人,也保不了你了,你占了凝冬姑娘什么便宜,还是能交代的赶紧交代的好。
绿痕昂着头,就是不肯说实话,还做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世子就是偏心凝冬,总觉得奴婢有什么坏心眼似得,可奴婢也之死奉了老夫人的令侍奉世子,素日兢兢业业小心翼翼不敢犯错,您非要说奴婢有错,那就是故意污蔑奴婢。
谢怀则冷笑:“祖母调教出来的人,各个都是人才。
他一甩手转身就走,双福叹气摇头:“净皮姑娘,你真是,真是,哎,你好自为之吧。
谢怀则黑着脸,到了无人的地方,神色更加愤怒:“你出的好主意,现在她真以为我跟那个女人有什么了。
双福无奈:“世子,凝冬姑娘如此贤惠大度,还不惹事,将来就算您真瞧上别的女人,娶了正室大娘子,她也会恪守本分,服侍好您和大娘子的,难道不是好事?
“正室夫人,她自然不能吃醋,可对这个女人,我说了可以,她却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分明就是不在乎我。
双福实在无语,只觉得他们英明神武的世子,怎么一遇到凝冬姑娘的事,就变得拉杂不清,黏黏糊糊,一点都没有平日的雷厉风行,反而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的。
而且这俩人前几天不是刚好,怎么又开始闹别扭。
一定都是世子的错,凝冬姑娘那么老实本分,是不会惹是生非的。
双福不禁对卫婵,还有那个被拿来做筏子的绿痕,产生几分同情:“世子,您也说了,您是允许凝冬姑娘吃这个女人的醋,可以后您有几个女人,总不能每一个都告诉人家能不能吃醋,人家又拿捏不准您的心思,您何必这样,一直让人家猜。
“她在我身边,就该了解我如同了解自己!谢怀则仍在嘴硬。
“上回凝冬姑娘不是也说过,让您跟她好好说,您不说谁能猜得到呢,奴才看这几日凝冬姑娘身体似有不适,您这么一直生闷气,凝冬姑娘或许还不知道您生气呢,这又是何苦呢。
谢怀则凝视虚空,轻轻一叹:“你又没动心记挂的女人,你不懂。
双福翻了个白眼,对对对,他不懂,他是不懂世子怎么这么多事,天天跟人家闹别扭,前几天还矢口否认自己喜欢,现在又说动心记挂,简直比女人还心思敏感。
卫婵刚褪下外裳,外头门就被敲了两下,甚至直接被推开,一身酒气的谢怀则,直接走了进来,抱住了她。
拿着油灯赶来,以为什么登徒子进门的红砚,满脸愕然,最后捂着嘴,还表示自己绝不会偷看。
“世子,红砚还在这呢,您快放开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