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磊带着昊辰,以及钟敏言两人来到地牢,我想要来,却不允许,主要是怕我看到禹司凤受伤虚弱的模样,接受不了,殊不知,我早就偷偷地去见过禹司凤了。
地牢——
四派主事人一并到齐,东方夫人也被带到审讯室,让她指认天墟堂的妖是谁。
而此时的清榕,因为被地狼抛弃,精神上受到了极强的打击,可她仍然存有一丝幻想,想着他会不会回来找自己,伸手指向禹司凤。
“你们还要我说什么呀,我都说了,他是妖,天墟堂的妖嘛,千真万确。”
钟敏言面色一惊,他没有想到,东方夫人竟然指认禹司凤是天墟堂妖族,只见她上前一步,继续说道:“我们都计划好了,得先把你们都引来,轩辕派的掌门死了,没人开得了天机珠,我们要的是灵匙,又不是那破珠子。”
为了能够顺利得到灵匙,花费了好一番功夫的谋划,从救回我和褚玲珑的时候,就已算好了一切。
“我们都算好了,你们这些正派,一定会拿一个假的灵匙来交换。”
而事实结果也正如天墟堂所料,五派合力打开天机珠后,取出真灵匙,放入了假灵匙。
东方夫人编纂的这番谎言,落在一旁的副宫主耳中,可谓是心中下怀,相当满意,将禹司凤框入范围内,更是坐实了他奸细的身份。
“果不其然,你们一个个都是假道义罢了!”
看着心爱的人这般模样,东方岛主何其痛心,泪水早就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清榕,你何时变得如此的模样?”
清榕一听,脸上充斥着愤怒,脑海里想起地狼拿到灵匙,就将自己抛弃的那一刻,看到东方岛主这样,仿佛只觉得假惺惺,装着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我本就如此,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你和他们都一样,一样恶心!你敢说,你没有杀过我门派的人吗?”
“你…”东方岛主刚要开口说什么,可清榕却直接打断了他,根本不想听,现在的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装什么深情,啊,我告诉你,若不是要为了求生,我怎会跟你走啊!”
清榕毫不留情地揭破了当年残酷的实情,就像一把锋利的兵器,一刀一刀在剜着东方岛主的心。
“想想,我用蛊虫对付你,真是不值得,对付你着这种傀儡,又有何意义呢?”
以前的清榕早就死去,死在了那满是血海的一天,而今的她,心里面已被浓浓的灭门之仇所包绕,只想着得到复仇的快感。
“而我想要的,就是把这颗真心,踩在脚下才痛快!”
闻言,东方岛主立时神情一变,抬起手指向清榕,复杂地望着她。
“你!”
清榕嘲讽大笑:“看看,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东方岛主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清榕,然口中却迟迟吐露不出半个字,身旁的容谷主见此,将话题移至禹司凤身上。
“禹司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完清榕这些话,容谷主心中更加认定,禹司凤就是天墟堂的妖。
禹司凤一听,对此种情况早已看穿一切,不慌不忙地说道:“她疯了。”
“谁疯了?!你就是天墟堂的妖,跟欧阳桐一样的,是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的妖!”
越说,清榕的情绪愈发激动,说什么天墟堂的妖都该死。
“大不了,我们大家一起死!”
话落,禹司凤注意到,清榕背着手悄悄拿出一瓶毒药,他眼疾手快地夺下其手中之物,识破了她的计划。
“别碰清榕!”
这一行为,让东方岛主误以为禹司凤是要伤害清榕,立即施法攻向他,禹司凤快速夺过那毒药,步伐往后退去。
因为有我留下的保护措施,所以那一击并未伤到他,但在其他人的眼中,禹司凤确实是中了攻击,钟敏言连忙跑上前去,扶住他。
“司凤!”
“禹司凤,阎罗钉牵制不住你吗?”说着,容谷主运起灵力,就要使用阎罗钉,钟敏言出声打断道。
“等等!”钟敏言拿起妖尸之毒,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他看得十分清楚:“这是妖尸之毒,我刚刚看得分明,司凤只是为了夺下毒液,并不是要灭口。”
“是啊,我告诉你们,我就是要把你们都杀了!”
清榕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四派主事人的面前,坦言自己是要多杀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认为这样地狼就会回心转意。
“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我有用,才会回来接我!”
可惜计划败露了,清榕心有不甘,大骂着四派为什么不去死,觉得他们都不该活着这世上。
“你们都应该去死!去死!去死!”
东方岛主伸手按住:“清榕,你在干什么?你醒醒吧!”
“你放开我!放开我!”
清榕不停地挣扎着,看着她疯癫的样子,东方岛主无比难受,出声唤了两边的弟子。
“来人,把夫人带下去。”
两个弟子应声,把她带了下去,清榕一边被带走,一边大喊他会回来接自己。
钟敏言看着东方夫人这般疯魔,似乎已经神志异常,不太清醒,认为她所说的话不可取,恐怕,这些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吧。
“师父,她的确是疯了,她说的,关于司凤的话,不能信的。”
这时,昊辰也出言了,他根据现有的证据和言辞,以及种种情况来看,说出了自己客观的想法。
“掌门,这事仍有蹊跷之处。”
听着两人说的话,褚磊有些动容,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亦有自己的见解,以东方夫人现在的状况,所讲的各中详细不能全信,但这件事情,还要看一看另外三人的意见,尤其是东方岛主,继而,转眸看向他们,开口说道。
“诸位,你们怎么看?”
然而,容谷主却不这样认为,反而觉得,这可能是两人故意设计。
那可未必,若这是他们联手设下的苦肉计,此举就是为了摆脱禹司凤的嫌疑,他的身份也就更加可疑了。
甚至,容谷主他推测,说不定禹司凤的手中,还握着天墟堂更多的秘密。
见此,元朗看似无意的,插话提议道:“既然这么多疑问,那不如就带下去再审审?”
话语里的深意,便是要再次审问禹司凤,对他用刑,褚磊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此事尚有疑点,以他这样的身体情况,若是再审,怕是不太妥当,依我看,不若先查一查整个浮玉岛,较为稳妥。
容谷主一听,摆了摆手,觉着这天墟堂妖族就在眼前,哪还需要再搜查浮玉岛呢。
已经不需要这样做了。
而副宫主,则是把目光移向一旁的东方岛主。
“褚掌门这是不同意,那么东方岛主,你说呢?”
此刻的东方岛主神色恍惚,还没完全从清榕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但他知道,这件事总要有个人来承受,且绝不能牵扯到清榕,而禹司凤毫无疑问,就是这最佳的人选。
“押下去,重新审。”东方岛主已被失控的情绪所左右,理智消失不见,立场站在了副宫主和容谷主那方,决定再次审讯禹司凤。
闻此结果,禹司凤嘴角了然一笑,仿佛早已明白了所有,身侧的钟敏言很是不解。
“等一下,为什么还要再审?刚才司凤救大家,不是事实吗?为什么还要凭着猜测,来定他的罪,来审问他,这都只是猜测而已啊!”
钟敏言不明白,明明禹司凤出手救了在场的所有人,可仍旧有人不相信他,仅凭着这一些猜测,就要重新用刑审问,万一审错了呢,这不是在冤枉无辜吗?
对于钟敏言的辩驳,褚磊见状,立即出言制止道:“敏言,难道你想学星灵她们一样胡闹吗?”
作为一派掌门的他,岂会看不懂现今的趋势走向,三派站于同一线,占据多数优势,无论再多说什么,都已是无用,可钟敏言却十分困惑不解。
“师父?”
褚磊略微摇头,示意钟敏言冷静,暂时先不要再出声,与此同时,禹司凤也抬头劝说道。
“敏言,没用的。”
禹司凤不想钟敏言因自己,而受到牵连。
“司凤,可是…”
这一时间,钟敏言感受到了纠结而无力,内心复杂,微微抬起眼眸,扫视着三位主事人的面色神情,隐隐地察觉到,而今事件的性质完全变了,他们不再调查真相到底如何,而是只依据现有的人证,物证,加上心里的猜测,断定了所有。
在他们眼里,这件事情,禹司凤无疑就是那背锅者,一个他们认定的,最合适的替罪羊。
镜头一转——
花妖玲珑在天墟堂总坛住下之后,总是跟在乌童身后,见此,乌童对她相对的淡漠,有时会应几声,有时却爱搭不理。
她天性喜欢有人陪自己玩,但乌童不愿,又因堂主吩咐的任务,思索片刻,找了一个随口的理由拒绝,继而,安排小妖带花妖玲珑去往地牢,让她挑个人奴陪自己玩。
天墟堂牢房,小妖领着花妖玲珑来到门外,牢门一开,她就走进去,细细环视了一圈,可没有找到满意的,不禁叹了叹气。
忽的,花妖玲珑注意到,缩在角落里的一个轩辕弟子,见他很是虚弱地倚靠在木柱上,出声说道。
“你,抬起头来。”
那人闻声慢慢地抬起头,看清眼前之人,面露一喜。
“玲珑…”
然刚一开口叫了她的名字,花妖玲珑扬起手中的鞭子,挥起就是一鞭,疼痛瞬间袭至石枫身上。
“你!是谁准你叫我名字的,只有乌童哥哥可以。”
显然,花妖玲珑不喜欢石枫叫自己姓名,这个的名字是乌童给她取的,她只许乌童可以唤。
至于“乌童哥哥”这个称呼,是花妖玲珑在走过来的路上,自己想的,乌童救了自己,叫他救命恩人不上口,叫名字又不特别,最后决定唤他乌童哥哥,虽不知乌童对此是什么反应,但她认为应该没什么事情的,就这样顺口地定下了。
石枫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其实不是褚玲珑,心里还觉着十分怪异,以为是天墟堂把她怎么了。
花妖玲珑见他一脸茫然不解,用格外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很是不悦,语气威胁道:如果你要是不知好歹,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把你的舌头割掉。
“来人!”
说着,门口的小妖应声进来,将石枫强行拽起来。
“你,你干嘛?”
石枫面色一惊,不明白花妖玲珑想做什么。
“看在你老实体面的份上,就选你做我的人奴吧,给他戴上。”
花妖将镣铐递给小妖,小妖动作麻利地接过,将其戴在石枫的脖子上。
“这,你…”
“你要是乖乖好好陪我玩,我会赏你的,走。”
话音一落,石枫便被小妖押着走,没办法,他现在的处境就是受制于人,无法抵抗。
走出地牢的路上,经过关着玉儿的牢房,她不经意地抬眸,瞥见花妖玲珑,连忙起身,跑过去叫道。
“玲珑玲珑,这里,是我啊。”
花妖玲珑闻声倏地停住脚步,转头望去,见到是一个小妖灵在叫自己。
“原来你在这里,混得这么开啊,那你赶紧放我出来。”
然而,花妖玲珑却十分困惑不解,为何不止一个人动不动就叫她,自己根本就不熟,也不认识他们。
“怎么现在,谁都敢叫我的名字啊,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半妖,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还敢让我放你出去?”
玉儿一听,觉着眼前的这个玲珑似乎有些陌生,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不是吧,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可别不仗义,就装不认识啊,亏我还好心带你师兄来这里找你,我是因为你才沦落此地的,做人是要讲良心的。”
听着玉儿说了一大堆,花妖玲珑表示自己听不懂,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打了个哈欠,已没耐心听她念叨了,出声打断道。
“没时间听你在这儿东拉西扯的,走。”
一说完,花妖玲珑不顾身后玉儿的反应,便径直转身离去。
“喂,你别走啊,你真不记得我了?”
“我爹是柳意欢啊,就那个开天眼的怪老头啊,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
玉儿神色着急,大声喊着提醒她,可花妖玲珑不予理会,头都不回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