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神力的我带着腾蛇很快就来到了离泽宫,也不知道是不是宫主吩咐过,我们来到离泽宫不但没有阻拦,反而很快就来到了地宫。
“小厨子,你怎么样了,你也太不经打了吧。”未见其人,先出其声的腾蛇先一步走进了地宫。
“宫主。”我和宫主打过招呼后,就来到了禹司凤的身边:“司凤,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师父已经为我疗过伤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禹司凤看见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宫主看着恩爱的我和禹司凤,说到:“司凤,你想见你娘吗?”
“娘。”我疑惑的看着禹司凤,随后他们跟着宫主来到一处冰棺前,里面躺着一位清秀的美人。
“司凤,她就是你娘。”
禹司凤自从来到这里,眼神就没有从冰棺前离开过:“她…一直都在这里吗?可是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
“我只是在等,等你娘醒过来,才好把这一切都告诉你。”
“我娘,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宫主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娘的时候,那你现在的年纪相仿,我第一次出门历练。”
宫主与皓凤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片薰衣草花园里。
“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他不知道与何人斗武,弄得满身是伤,我救了她,悉心替她疗伤,我们便生了情。”宫主将金赤鸟银簪带在了皓凤的头上,做为他们的定情信物。
“我跟你娘在一起的事,起先都瞒的很好,她有了身孕,我们也期盼着你的到来,可谁知道,她临盆的那一天,老宫主知道这一切,非常生气的赶来,差点当场杀了你,后来知道,你继承了十二羽血脉,才改变了主意,老宫主不由分说地,将你带回了离泽宫,逼我带上情人咒面具,我是何其幸运,你娘懂我,惜我,无怨无悔,哪怕知道我是金翅鸟妖,也对我不离不弃。”
宫主温柔地看着我和禹司凤:“唯一遗憾的是,你不在她的身边,直到那些可恶的仙门中人来找她,知道她与妖结合,逼她说出我的下落,你娘,是为了保护我们,她才……。”
宫主说不出来的话,我听明白了,心疼的陪在禹司凤的身边。
禹司凤此刻只能握紧我的手,才能缓解心中对娘亲的疼痛。
“自我带她回来,我没有一天,不寻求着让她醒来的法子,现在,我终于等到了,司凤,我刚刚已经为你娘,服下了千年石髓,等你娘醒来的那一刻,她见到你和星灵,一定会很高兴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禹司凤看着皓凤,又心疼的看着宫主:“师父。”
宫主欢喜的笑容变得惆怅起来:“事到如今,你还叫我师父,我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早点相认,你恨我,离泽宫不许娶妻生子,老宫主用你娘威逼我,逼我发下毒誓,你若不成年,就不许相认,这样也好让你早日历练,成为我族在兴的希望,这天底下,哪有不认自己儿子的父亲。”
“您一直都带我很好。”禹司凤也是一时没有走出来罢了,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早已离开,却没想到只是换了一种身份陪在自己身边而已。
“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爹。”宫主看着迷茫的禹司凤,突然笑了:“罢了,二十年都过去了,我又何必勉强你呢?”
禹司凤看着宫主的背影,突然跪下:“爹。”
“你说什么。”宫主惊讶的转过身。
“爹,孩儿不孝,叫您费心了。”
“来,快起来。”宫主走到禹司凤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好孩子,爹爹我开心啊!”
宫主高兴走到冰棺前:“皓凤,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他长大了,他认我了,时辰快到了,等你醒来,我们一家三口,还有星灵,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好好地说说话了。”
元朗在主殿点燃丹牙之火,将所有人都召集出来。
“师哥,你终于出来了。”元朗看到我也跟着宫主一起出来,觉得更好玩了。
“你私燃丹,违反宫规,到底想怎么样。”宫主真不明白元朗还要搞什么。
“点燃丹牙之火,说明有大事要发生,这离泽宫,该换新主人了。”元朗平淡的看着众人。
“副宫主,你怎能说出如此忤逆之言。”
“副宫主所说的,可是大大的忠言。”贺长老反驳着宫主身边的罗长老。
“你们想造反吗?来人,把他们押去戒律堂。”罗长老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挑战宫主的地位。
“各位长老,要不要先听完我的想法再做决定。”元朗摆明了有想法:“这离泽宫现在的身份已经曝光,全离泽宫本应该未雨绸缪,为将来做打算,可我的师哥,这一宫之主,却躲在这地底下陪死人,放着李子/宫上上下下的安危不顾,还让我和腾蛇进来,这样的公宫主不该换吗?”
“你想换宫主是吗?”宫主无所谓的问着元朗。
“是。”
“我正有此意,反正我这个宫主也当腻了,借此机会,退位让贤,升殿。”宫主这一操作打的众人真是防不胜防,公宫主还让禹司凤站在主位的旁边。
“师哥,这是我们离泽宫内部的事,神女待在这好像并不合适吧!”元朗看着还在大殿里的我,嘲讽说到。
“只要本宫一日是宫主,就没有不合适的说法,也难怪,本宫执掌已有二十年,可以说是浑浑噩噩,怪不得有人,还希望本宫退位让贤呢。”宫主看着元朗阴阳怪气地说着。
“宫主,离泽宫能有今日,都是因为宫主坐镇才不至于生乱,怎么能说是浑浑噩噩?”
“这些年大小事务,都是副宫主在操劳,罗长老却说是宫主坐镇,真是睁眼说瞎话。”贺长老看不惯宫主的做法,边嘲讽宫主身边的罗长老。
“自己的事,我自己最清楚,你们就不要再争执了,这个宫主我也当够了,是时候把离泽宫,交到一个明白人的手里。”元朗和贺长老听闻后不自觉的笑了,元朗刚想准备接手宫主之位,就听到:“禹司凤听令。”
禹司凤走到宫主面前跪下。
“今日起,你就是离泽宫的新主,着宫主的信物金羽令就交给你,丹牙已然,命渝已降,你是十二羽血统的继承者,你的血统无人能及,本宫今日将金羽令传给你,你就是离泽宫新主,来,大家随我一起参拜新主。”
“等等。”元朗不服气的让所有人都停下了。
“师弟,我都退位让贤了,怎么,还不如你的意吗?”
“禹司凤没有资格做一宫之主,你已经疯了。”元朗对着众弟子说到:“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
“找死。”宫主也变脸之快,掐住元朗的脖子,将他升到了半空中。
“师哥生气了,我知道你心里觉得自己,一直都没有疯,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回答完之后,诸位长老心里自然会有一个判断。”
“你想问什么?”宫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退位之后,师哥想去做些什么呢?”
“我和皓凤情投意合,自然是要随他她远走高飞了。”宫主的话让元朗哈哈大笑,也让众弟子觉得不可思议。
“你笑什么。”元朗不说话,只有笑,激的宫主用宫羽令来对付元朗,没想到元朗会逃脱。
“你在哪里偷学的功法?”宫主质问已经跑到自己面前的元朗。
“这是老宫主教我克制你的功法呀!他叫我好好看着你,别再发疯了。”
“我没疯,我没疯。”宫主激动的看着元朗,好像能把他看穿了一样。
“师哥,皓凤如果还在,她只会恨死你,情投意合,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你胡说,胡说。”宫主被刺激的一直攻击元朗,但却永远也碰不到他的身体。
“师哥,我在这儿呢?”元朗悠闲地躺在一旁的亭子上:“在你的嘴里,皓凤对你是真情不悔,不离不弃,还为你摘下了情人咒面具,可事实上呢?她对你的情只停留在你是妖之前,她生下孩子显出异象,被仙门发现,若不是老宫主及时赶到,将他们都杀掉,我们离泽宫的秘密早就不保了,而皓凤,她还没从与妖结合,产下孽种的悲痛中走出来,就亲眼看着仙门惨死在自己眼前,他如何能爱你,她只能恨你。”
“恨不得将你亲手杀掉,师哥呀师哥,你却逼她像从前那般爱你,她是连自尽都做不得,日日被你折磨。”
宫主痴狂的笑道:“你编哪,你继续编哪,我早就知道你有预谋,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根本就不会相信,因为我只相信我自己。”
“你逼着皓凤摘下你的情人咒面具,她对你只有满腔怨恨,哪儿有爱啊!”元朗说出的话,让宫主回想起那段快要被他遗忘的回忆,那时的皓凤对他只有恨和害怕。
“你被情人咒反噬,她终于有机会逃出去,你连妖身都控制不住,被少阳派的掌门夫人何丹萍,撞了个正着,这事你还记得吗?”元朗看到宫主迷茫的眼神,便知道他记不清了。
“师哥呀师哥,你可是将我们离泽宫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安危都抛置于脑后,匆匆打了何丹萍几掌,就去追你的皓凤,要不是我跟在你后面,亲手替你解决了何丹萍,这少阳派早就知道了,我们离泽宫的秘密,带着各仙门派杀过来了。”
“原来是你杀了我师娘。”我从禹司凤背后走了出来,愤怒地看着元朗,本来我也不想知道离泽宫的秘密,没想到却听到一个更大的秘密。
元朗一个转身来到我的面前:“就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这里是我离泽宫的地盘,难道你还想杀过我们所有的妖,为你师娘报仇,包括禹司凤。”
“我只想杀了你。”我眼眸变色之际,禹司凤拦下了我,将我护在身后,这里并不适合大战。
元朗又看了一眼禹司凤,笑道:“你想知道为何要杀了何丹萍吗,我还不是要为你师傅收拾这烂摊子,老宫主就是偏心哪,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还偏爱于他,就因为他是十二羽血脉的继承人。”
元朗看着不相信的宫主,走到他的面前继续说到:“老宫主费尽修为下咒,让你以为臆想的都是真的,不想让你的情人咒反噬,临死之前,他千辛万苦寻来忘情丹让你服下,就是不想让你知道真相,绝了后路。”
“不,不是,你别胡说八道。”魔障的宫主指着元朗骂道:“你是一个奸滑的小人,明明是皓凤亲自揭下了,我情人咒的面具,她发过誓不管是人还是妖,她都会跟我厮守终身,这才是真相,你不要信口雌黄。”
“师哥,害死皓凤的人,不是别人,是你自己呀啊!这事连罗长老都知道,不信你问问。”
“你给我闭嘴。”禹司凤从来就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元朗是第一个。
宫主迷茫地走到罗长老的面前,问道:“罗长老,请你告诉我,他说的是…谎言。”
“宫主,是真是假,已经是往事了,你又何必再问。”罗长老的话似乎让宫主死了心,眼神里再也没有以前的光彩了。
元朗看到宫主心如死灰,不介意走到他的身边再加重一些:“罗长老既然不愿意说,罢,那我就拿出,我珍藏二十几年的宝贝,给我的师哥看一下,这是皓凤亲手写给她爹爹的血书。”
元朗将血书呈现在宫主的面前,在他快要拿走的时候,又转回到自己的面前:“来给师哥读一下,女儿被妖邪困禁于此,日日啼血,更辱没点睛谷清誉,悔恨晚矣,只以死明誓,生生世世,与妖邪永隔,皓凤绝笔。”
宫主颤抖接过绝笔书,还是不肯相信:“不可能,师弟,你告诉师哥,这都不是真的对不对,是你故意气我的,我在离泽宫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改变记忆的咒术。”
元朗掀起宫主的衣袖,让他看清楚他手臂上最后一片青羽印记:“那师哥告诉我这是什么,大概真的没什么,可以改变时间的咒术,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宫主的不相信,最后导致自己情人咒发作,禹司凤接住了倒地的宫主:“爹,你不要再说了。”
“宫主,你的情人咒发作了,快服了忘情丹吧。”罗长老担忧的说到。
“师哥,你这是怎么了,倘若你真的与皓凤两情相悦,这情人咒早就解开,怎么又发错了。”
“你住口。”元朗所谓的话语,让禹司凤对他动了杀心。
“禹司凤,你宁愿让我住口,也不愿意让你师……。”元朗突然想起禹司凤可是他师哥的儿子:“你爹爹和你娘亲,到底是情缘,还是罪孽,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幸运,可以碰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不惜于仙门反目。”元朗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宫主突然抓住禹司凤的手:“你娘已经服下石髓,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她会告诉你,我们是如何的相爱,他…他说谎。”
“师哥,我可没说谎,说到了石髓,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当年点睛谷千辛万苦寻了两年,终于得到了千年石髓,就是为了救皓凤,然而有人夜闯点睛谷,将皓凤的尸体偷走了,点睛谷苦寻,时限已过,老谷主痛苦至死,什么都没有了。”元朗叹了一口气,悲哀的看着宫主:“师哥,这件事你应该不知道的吧?”
“你什么意思,什么时限已过。”禹司凤红着眼睛问元朗。
“修行之人,身亡而残留,三年之内,以千年石髓得以挽回,三年之后元神消散就什么都没了,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药呢?”元朗挥了一下衣袖,十多名弟子将皓凤的冰棺抬了上来。
“你不是说,他服用了千年石髓,那我们就来看一眼你的皓凤,是活着,还是死了。”元朗突然冷声道:“开馆。”
宫主被刺激的打伤了皓凤冰棺周围所有的弟子,没一会儿皓凤的身体缓缓的升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