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请求
    老夫人被秦真逗笑,“放心,收下吧,这是我给你的。”

    秦真见老夫人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乘胜追击道:“嘿嘿,其实我之所以不敢要您的赏钱,是因为有件事想求您帮忙。”

    老夫人笑了笑,心想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啊,“您且说说是什么事,若是能帮我一定帮你,若是不能帮的话,老身也是没有办法的。”

    “此事,您一定能帮我,现在整个安宁县就是县令老爷最大,而比县令老爷更大的不就是老夫人您吗?”

    老夫人对秦真本就心存感激,此刻听到这番话,更是心情大好,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亲昵,“--哈哈,你这小滑头,且说说吧。”

    “是。”

    秦真稍加修饰地把秦大锋和秦川追着苏秀才的事一一道了出来。

    毕竟苏秀才现在是老夫人孙女婿,她可不敢保证老夫人是帮理不帮亲的人。

    只说是老爹与老弟将苏秀才错认成了她那攀上高枝的未婚夫婿,两人看见他便追着他打。

    只是,才刚刚挨到苏秀才就被县令大姑娘让捕快抓了起来。

    既然是误会,那她便斗胆请老夫人放了她爹和弟弟……

    老夫人闻言脸色微变。

    她怎么会察觉不出秦真话里的漏洞。

    只是,眼下不是问话的时机。

    老夫人抬起手对陈昉说道:“既是误会,那便快将人放了。”

    陈昉明白她的意思,“好,儿子这就安排。”

    说完话,陈昉便叫来身边的一个随从,吩咐他去放人。

    秦真见状谢过老夫人和陈昉,在小厮的带领下和叶天河一起走了出去。

    见秦真与叶天河离去,陈昉立马叫小厮喊苏秀才过来。

    “慢着——”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叫住了他。

    走出去不久,叶天河便将小厮支开,捋着胡子问秦真,“所以说,拜师是假,救人是真?”

    一开始的目的被叶天河拆开,秦真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

    “实在是瞒不过您的眼睛,一开始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后来我是真的想要拜您为师。”

    秦真没说谎,本来他只想找个师父解决马甲问题,但方才给老夫人施针时,她发现她对针灸的了解远没有叶天河知道的多。

    叶天河瞥见秦真眸底流露出的真执神情,再想到这一路走来县衙里还未拆去的红。

    心里多了几分苦楚。

    若这是那人的孙女,若是那人知道她的孙女被攀上高枝的未婚夫所抛弃,那人该有多心疼……

    叶天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摆手道:“罢了。”

    秦真不知他这是何意,忙问道:“老先生,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突然,这时被支开的小厮走了过来,“叶老大夫,我没找着您掉的东西。”

    “许是我记错了,落在家里了……哈哈哈哈,人老了,记性不好了,劳烦小哥帮忙跑了一趟啦。”叶天河捋着胡子露爽朗地笑道。

    小厮忙道:“不碍事的,老先生您太客气了。”

    话毕,他带着叶天河走出了县衙。

    秦真看着已经上了马车的叶天河,在想方才他说的罢了是何意。

    就在她以为叶天河就这么离去时,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声音。

    “明日辰时来百草堂。”

    什么意思,这是同意收我为徒了吗?

    可惜,这次回答秦真的只有马车卷起的灰尘。

    尘土飞进了她的口鼻,激得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时,后面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且激动的声音。

    “蓁蓁——”

    这是秦老爹的声音。

    果然,她转身就看见秦大锋那张笑得牙花子都快全部露出来的脸出现在眼前,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秦川以及先前被陈昉安排去捞人的小厮。

    “秦笑大夫,人我给您带出来了,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说这话的就是捞人的小厮。

    秦真客气,道:“劳烦了。”

    小厮见秦真没有其他安排,同她抱拳行礼便离去了。

    等秦真目送完小厮离去,回过身就见秦大锋与秦川两个脑袋怼到她眼前,差点没把她吓到。

    “蓁蓁,方才那人为何要叫你秦小大夫啊?”这是秦大锋问的。

    秦川接着补充道:“对啊,他为什么会叫你秦小大夫啊,还有,你是怎么把我们救出来的呀?”

    看着对着她像是问十万个为什么的父子俩,秦真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就说要赶紧拜师啊,不然这马甲迟早保不住。

    秦真面上笑嘻嘻,长睫下眼眸流转,她突然灵光一闪。

    “那个谁还在屋里呢,我们边走边说吧”

    没有什么是比转移注意力更有效了。

    “对!姐夫一个人在家可不行。”即使裴景身负重伤,他是强者的身份在秦川心中依旧屹立不倒。

    秦真扯了扯嘴角。

    才一天就管人叫姐夫了,不!还没有一天,最多不过十几个小时。

    到底是谁说古人思想保守封建的。

    她跟这一家子比,她才像古代人。

    走在路上秦真便将通过叶天河救醒张氏,求张氏放了两人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只不过替张氏治病她可绝口不提,只说是她求着叶天河让她当药童,带着她进了县衙。

    秦大锋闻言难得话里带着惆怅,“以前我那条快废的手就是许老大夫给救回来的,加上这次一共欠了人两个恩情了,有机会要给人还上啊!”

    十年前秦大锋如往常那般送镖,可那年不太平,四处山匪患难,秦大锋的手就是在那次伤的。

    他记得那次伤的面目全非,硬是靠着心里的牵挂才抗到安宁县。

    秦真不太习惯她这老爹带着沧桑、惆怅的感觉,不过,对于秦大锋说的还许天河恩情一事,秦真也在头疼,毕竟钱债好还人情债不好还。

    可问题是他看着衣食无缺,且受人爱戴。

    她实在想不出先送个礼物作为谢礼比较好。

    等等。。。

    衣食?

    秦真搓摩着下巴,心里有了主意。

    正想说让老爹带她去买原材料时,却听见秦大锋说:“蓁蓁,你等我一下。”

    原来是,秦大锋看见刚出炉的果子,想起早上没跟秦真买成的点心。

    等秦真抬起头,秦大秦已经朝着“元轩记”的点心铺子,飞奔而去了。

    现在午市已过,晚市未开,街上都没几个人,因此一向需要排着长队才能买上的元轩记,秦大锋不过等了两个人就给秦真买上了新鲜出炉的千叶饼和五香糕。

    秦真接过秦大锋给的糕点很是诧异。

    在原主记忆中,这个糕点可不便宜,连她都难得吃上一次。

    “爹,你哪来的钱?”

    我们家不是没钱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