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林威悠悠转醒,看着身旁还在沉睡的女人,一脸震惊。
竟然是王诗韵!!!
这尼玛是何等的卧槽!
昨晚自己可是站起来蹬三轮的,这下子完了,该咋和玉娆交代啊!
林威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衣服,准备出门去看看。
“林郎,你要去哪儿?”
这时,王诗韵悠悠醒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了已经穿戴好的林威,轻声呼唤着。
林威再也装不下去了,勉强开口道:“王小姐,抱歉!我昨晚以为是玉娆。”
王诗韵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顿时羞红了脸,过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怯弱的开口道:“林郎,我和玉娆是义结金兰的姐妹。有夫~当然要同享的,您不用道歉。”
听到王诗韵这样说,林威总算松了口气,走到床前,一把搂过王诗韵,道:“我必不会辜负你们!”
王诗韵靠在林威怀里,一脸幸福。
二人又温存了片刻,林威知道自己今天任务艰巨,不敢再沉浸于温柔乡。
于是,连忙起身。
刚走到门口,王诗韵慵懒的声音传来:“这么早,你要去哪儿?”
林威回头笑道:“我去瞧瞧流民,你再多睡会儿。”
王诗韵勉强坐起身来,说道:“我也去,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活。”
“还是别了,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我中午再过来看你。”
王诗韵想到自己疼痛的下身,脸上又是一阵羞红,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林威已经来到了存物品的密室中,招来了卢秉和李卫疆,说道:“将这些东西运到府衙门口,派人严格看管,每人发放两个馒头和一包榨菜。”
二人躬身称是,随即便开始忙活开来。
府衙门口,早已经被流民拥堵的严严实实。
随着林威的到来,原本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林威站在府衙门口的台阶上,高声说道:“乡亲们,莫要着急!今日给大家发放食物,定让大家都能果腹。”
人群中,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穿着满是补丁且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粗布衣裳,颤颤巍巍地伸出干枯如树枝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期盼。
一个妇女,头发凌乱,衣服破旧且沾满污渍,怀里抱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孩子那瘦小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难以蔽体,脚上的鞋子也磨出了好几个洞。
林威走下台阶,来到老者面前,亲手递给他馒头和榨菜,温和地说道:“老人家,您慢点吃。”
老者接过食物,声音颤抖着说:“大人,您真是菩萨心肠啊。”
林威又走到那妇女跟前,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让孩子多吃点,会好起来的。”
妇女感激涕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一个满脸污垢的小男孩怯生生地看着林威,林威蹲下身子,把食物递给他,问道:“孩子,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小男孩摇摇头,低声说:“就我一个了。”
林威心头一酸,说道:“别怕,以后会有办法的。”
小男孩睁着双大眼睛,道:“我以后也要参军!给您牵马!”
林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林将军,这是何意?这大好的白面馒头和榨菜就这样发给了这群流民??我王家家底再怎么丰厚,也禁不起这番折腾。”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林威身后响起。
王轩、王俊杰、王一凡三人趾高气扬地站在林威身后,王轩身着锦绣华服,上面绣着的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腰间挂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王俊杰头戴一顶精致的玉冠,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的丝绸长袍随风飘动,尽显富贵之态。
王一凡则手持一把折扇,扇面上绘着精美的山水图,脚下的靴子一尘不染。
王轩轻蔑地扫了一眼流民,冷哼一声:“这些贱民,给点残羹剩饭就该感恩戴德了,何必如此浪费。”
林威脸色一沉,心中愤怒不已。
他一方面深知王家财大气粗,与王家交恶可能会给自己带来诸多麻烦,但另一方面,看到流民们那无助又充满期盼的眼神,他又怎能忍心放弃对他们的帮助。
他的内心在挣扎,在权衡。
然而,很快他便坚定了信念,他告诉自己,绝不能被权势和财富所左右,不能忘记自己的初心和责任。
林威转过头怒视着他们:“你们怎如此冷血无情!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正处于困境之中。”
王俊杰阴阳怪气地说:“林将军,您可别被他们的可怜相骗了,这些人天生就是这副穷酸样。”
王一凡也附和道:“就是,我们王家的钱可不是用来养这些废物的。”
此时,周围的流民们再也忍不住了,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这王家的人怎么这么没良心,我们也是走投无路啊。”
“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哪能体会我们的苦。”
“林将军是好人,可不能被他们欺负了。”
林威握紧了拳头,压抑着怒火道:“王家的财富也是取自百姓,如今百姓有难,理应相助。”
这时,一个勇敢的流民大声喊道:“王家的人,你们不得好死!”
王轩怒喝道:“大胆!敢对我们不敬,信不信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林威大声说道:“都给我住口!今日之事,我自会处理,王家若不想帮忙,就请离开!”
王轩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林将军,王公子说的对啊!”
这时,原来澶州城中的父母官张淼带领一班官员,走了过来。
张淼身着一件绣着云纹的官服,那官服的料子虽算上乘,却已有些许褪色,领口和袖口处的镶边也略显磨损。
他身后的一班官员们,服饰各异,但都能看出其陈旧和寒酸。
张淼脸上挂着看似温和的笑容,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世故和圆滑,他微微拱手说道:“林将军,王公子说的不无道理啊。这城中流民众多,若一味救济,何时才是个头?况且,这王家的财富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旁边一个瘦高的官员连忙附和:“是啊,林将军,我们得为长远打算,不能只看眼前。”
另一个矮胖的官员也跟着说:“将军,您这善心虽好,可也得考虑实际情况,莫要因此得罪了王家,给咱们惹来麻烦。”
林威怒目圆睁,瞪着张淼等人,大声斥责道:“你们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谋福祉,竟在此说这等风凉话!百姓流离失所,难道我们就坐视不管?”
张淼脸色一僵,勉强笑道:“将军莫要动怒,下官也是为大局着想。”
这时,人群中的一位老者站了出来,他颤巍巍地说道:“将军,您是好人,可这些官老爷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呐!”
周围的流民们纷纷响应,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个年轻的流民喊道:“我们要活下去,不能被他们抛弃!”
另一个妇女哭着说:“求将军为我们做主!”
林威看着群情激愤的流民,又看了看张淼等人,坚定地说道:“今日,我林威定要护百姓周全,谁也别想阻拦!”
“来人,取笔墨纸砚!”
林威一声令下,旋即便有人抬来了案几和文房四宝。
林威看着身后的官员,气不打一处来,提笔在宣纸上写道。
“尔食俸禄,民脂民膏,下民意虐,上天难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