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钱买卖做不成了,终日里游手好闲,四野闲晃,父亲却每日兢兢业业的守在大堰坝子的那小木桥旁,时而和来往的行人们畅叙闲谈着。那日,干大姐在我家吃完午饭后不久,他家先生便前来接她回家。原来干大姐坐堰边悲伤哭泣时,他就躲在一边偷偷看着,因为也担心她会想不开,寻了短见,后来又见干大姐随父亲来我家时,他便尾随其后,待午饭过后,觉得时机成熟,才现身前来一讲经过,父母亲听后,觉得他也算是个有心之人,并非绝情之辈,便一番好言相劝,父亲还给他讲了一堆大道理,希望他二人今后能经营好自己的小家庭,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二人听后感动不已,并许诺择日必前来道谢,还恳切的说,这干老爹干老妈认定了,一定要走到老死,绝不能断了往来。过几日,前来感恩的干大姐夫妇二人带着孩子前来做客,第一次与那位干姐夫接触,就觉得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父亲说,酒足饭饱后,他不光能说会道,且能吹能擂,全天下的官场之道他都通晓,各部门的领导他都有关系,只可惜自己没上过学,斗大的字不识一升,否则也不会只在砖瓦厂里干个搬运工。见我从外边耍玩归来,又问起我的情况,我着红着脸,不好意思开口,父亲就说我上了个初中便上不进去了。现在无事赋闲在家。干姐夫听后嗟叹道,初中生可不简单,赶明儿个待我和你们乡领导打个招呼,把老弟弄村委会去混个差事干干。父亲听后笑道,你老弟年龄还太小,等再过个三几年还差不多。干姐夫听后说,那也是,如果三两年后等老弟大些,想上村委会或去我们砖瓦厂工作,只需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行了,父亲高兴的点头答应着。随后干姐夫又说,见您家小房那儿有一副石磨,是否以前磨过豆腐?父亲便把昔日开豆腐坊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叙说了一遍还说因现在家中没了劳动力,无人推磨,所以停产了。干姐夫听后,一拍大腿说,那太可惜了,磨豆腐可是个好买卖,应该将它再拾起来干下去。这样吧,把我的小毛驴儿借给你,因为我们砖瓦厂冬天一上冻,干砖坯烧完了就要停工,烧不了砖,所以我的毛驴车也没了活干,小驴子便闲着了,明天我把它给您送过来,先帮您拉磨,如果到春天您生意好了,赚了钱我可以帮您再买一头驴。父亲听后甚是高兴,满口应允。第二日,干姐夫便将驴子送了过来,父亲立马带着我进城籴回黄豆,由于其他工具一应俱全,下午便泡了豆子,次日就开工生产了。
做一次豆腐,父亲管他叫一个活。一个活的豆腐,可以做三十斤或四十斤的豆子。父亲说停了好久都没有做了。现在又开始干,也不知道豆腐好卖不好卖。先做三十斤豆子一个活吧,能出三筛水豆腐,十几斤二薄豆腐。总共也就七八十斤,加赫子筐一担约百斤左右,清晨挑出去走村串庄的一吆喝,赶上好卖时八九点钟就买完了,不算累,还能够赶回来吃早饭。而在父亲出门卖豆腐后,我便起床略微收拾一下,将小毛驴套上石磨开始磨浆,等到父亲卖完豆腐收工回来,我也差不多可以将三十斤的豆子全部磨成,甚至将磨好的豆浆倒入,用一块豆包布四个角拴上绳子,吊在一个用铁索串联的十字木架上做的晃单内,通过晃动使豆渣与豆浆分离开来,豆浆与豆渣成功分离出来后,再把浆倒入大锅中。父亲便匆匆吃完早饭,抱来麻杆,开始烧豆浆,待开锅后,将上面的油皮儿捞起,再将豆浆打入提前备好的一口大缸中,按比例加入石膏水,使其凝固变成豆腐脑后,再舀入豆腐筛子里,适当压出水分,便成了豆腐。
过去,乡村之间只有很窄的小路,也通不了什么车子,所以只能靠肩挑身背来做些小买卖连自行车也没有,因此父辈的人们,大多数都不会骑自行车。如果赶集或进城买卖粮食物品时,量少的就靠身背肩挑,量大的就是拉架子车。我和父亲第一次进城买黄豆时,就是拉着一辆架子车。出发时装了两麻袋大米到集上卖了,又进城买了一麻袋黄豆回来。
两麻袋大米约四百斤左右,一麻袋黄豆也就一百七八十斤左右,所以从分量上来说,来回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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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除了遇到大上坡,两人一个前面扶把拉,后面一个人根本不用推,也能轻快的行走。之所以父亲叫上我跟他一起去,只是想让我熟悉一下怎么卖粮,怎么买黄豆的过程,以便后来让我一人操作,有了这些卖粮买豆的经验,待到磨豆腐的大豆即将用完时,我便推着那辆大杠的二八自行车,将三百多斤大米,分成四个蛇皮编织袋,一袋放在前大梁上,两袋袋口扎紧系在一起,分开袋子搭在后座两边,上面再横放一袋。晴天路好时,可以骑行,一上坡便压低身形,胸脯贴在车座子旁边,一只手扶把,一只手拉着后座,奋力推行。那时候经常有赶集进城的路人,一般来说,一条路上行走的,大多数是一个大队(村)的人,基本上都认识,那时候人又善良诚实,遇上坡推不动时,就会有人主动前来帮忙推一把,即使不认识的人,见有情况也会很自然的伸出援助之手,所以只要车子驮得住,我是不怕因驮粮食多走不了的。过去城乡之间,除了一少段砂石路外,其它全是黄土路面,若遇阴雨天是没法骑车的,要是有人在雨天前骑车出了门,而未能赶在下雨前回来,那就得扛着自行车回来,所以说那个时
候,经常能看见车子骑人的窘象。
而那时好像雨水天也特别多,经常阴雨连绵数十天不足为奇,有时候就算雨停了,路面也要好几天才能干,若遇上这种时候,就难了些。为了保证不耽误豆腐坊的生产,我经常会在雨停不久,路面尚未干透时便推着一车子大米赶集卖了,再进城买黄豆,那黄土的表层看似干爽,但下边粘土里的水分还是不少,车子压在上面就如同海绵般,绵绵软软的很是费力,所以经常累的我浑身大汗,甚至嗓子眼发咸,要吐血的感觉。但再苦再累,我也要咬牙坚持下来,如果我不能坚持完成任务,就要由父亲挑担而出,因为父亲不会骑车,我想推车再累也比肩挑轻快些,所以那收粮的人经常挑大拇指夸赞我真能干,说我这么小的年纪,自行车比一般人架子车都拉的多,当然我觉得他们有些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