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卖大米,那就得把收的稻子变成大米。那年月,远些的乡村没有电,一般加工米面的机器都是些柴油机来带动的,但柴油机带动的碾米机不够先进,米和糠不能自动分离,打(碾)完米后,还要将米和糠的混合物,放入如同一头大牛形状的木质器具“风簸”内,通过手摇房风的方式,才能将米糠吹出,所以非常麻烦。后来科技发达了,有了能自动分离的机器,就是一头将稻谷倒入,另一头就能出干净的大米,而米糠就会在机器的肚子下方自动往下流出,而这种先进机器全都是需要电力操作的,所以边远的乡村打米时,只能去集镇附近有电的地方,自然而然,集镇附近就催生了不少的米面加工点儿。而那些米面加工点的老板们。有不少都是黑心的经营者,他们不光收取不菲的加工费,还会将地下挖一个大坑,利用机器肚子下边流糠的同时,将一部分大米,偷偷的排放到坑里,再到夜深无人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米淘出来卖掉。当然,这些也是后来我才知晓的,当时不光我不知道,应该除了加工米面的老板们,没有几人会知道的,不然也不会瞒了许多年,都没被人揭穿。所以每行每业都有生财窍门,甭管是正确的还是不光彩的手段,只是有人想不到,不会有人做不到。
就这样丰收了的农民人家们,每年冬季农闲时,都还要前赴后继的往加工大米的地方去送粮食,排着队的去,甚至一排就是一两天,因那时候电力供应也经常跟不上,一不够用就会停电,一停电排队的人就更多了,因为不在冬季农闲时将大米弄出来,留出口粮外,剩余的换了钱,过了年一开春就忙农活,便没了时间了,再说大都在年底前需要用钱,比如操办婚事啊添置家具啊,大人孩子买点新衣服什么的,春节馈赠亲友的礼包啊等等,都需要用钱的。各行各业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挣着钱,哪怕是黑心的钱也有人挣,就在那次我进城籴黄豆时,那豆行的老板摊前摆着两种大豆任选,一种是干净无尘的,但价钱很贵,一种是掺了如豆粒般大小的土坷垃,价钱比较便宜。当我问及那么好的黄豆为什么掺土的时候,老板却说,晒场上的土地面起了皮,所以是自然而成的,收来时就是这个样,还说可以给你一个筛子,自己筛一下,若遇上筛不掉的,可以用手择出来。我想了想,其实豆子都是一样的,如果筛去细碎的土,再择出大粒的坷垃,还是这价钱便宜的合算,只不过费点时间罢了,反正上午也没事儿,筛筛择择就能省点钱,那就自己动手吧。想好后我便端起筛子,认真的摇了起来。这时那老板说,小伙子,你确定要自己筛吗?我肯定的点了点头,那老板又说,既然你决定了,就得先交二十块钱定金,怕你弄完之后又不要了。单纯的我想,费半天力气怎么可能不要呢?交二十块钱就交二十吧。于是我蹲在地上吭哧半天,刚把一麻袋大豆收拾干净,突然一个人从后边捧起那刚择出来的土坷垃,一股脑的又倒回那堆豆子里,还迅速的用手搅和一遍,气的我都快要哭了,然而黑心的老板却得意的笑着。当时真想把他那豆子全都扔到大马路上去,但我这么大的一个小孩儿,想想也打不过他们,所以只好忍气吞声,心想如果不买他的豆子,肯定也要不回来那二十块钱的押金,心里骂着那该死的黑心老板个大坏蛋,却又无奈的买了他那麻袋大豆。回到家里,我也没将经过讲给父亲听,怕他老人家生气,只是说这含土粒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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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比正常的便宜许多。
就在我和父亲努力的经营着这个小豆腐坊时,有一天,干大姐带着她那约四五岁的儿子前来做客。有道是虎父无犬子,那个干外甥小小的年纪,却有乃父之风,说东道西,调皮捣蛋,无一不精。我正赶着小毛驴儿拉着磨,他非要驴子停下来歇一会儿,好说歹说经他允许,刚让驴子转起来,因为怕驴子偷食大豆,推磨时都是将驴子的脸蒙上的,让驴看不见吃的,他又要把驴子的遮脸布扯下来,说让驴子看看吃的东西馋馋它,我若不同意,他就说这是借的他们家的驴,就要把驴要回去,搞得我哭笑不得,好不容易连哄带劝的糊弄好了他,才磨完了豆子收拾一下,来到堂屋,却见干大姐泪眼婆娑,正跟母亲哭诉着,近前细听,才知道那干姐夫旧病又犯了,昨天又喝大发了,在家里大闹一场,还将干大姐的身上打出数处淤青,头发都快被扯掉了,干大姐气的说再也不和他过了。母亲正在劝她,看着满脸泪痕,可怜委屈的干大姐,我真的很心疼她,内心忿忿不已,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干大姐抬头见我怔怔的看着她,转而对我说,老弟呀,我这一辈子太苦了,要不为了老母亲和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早就死了,若不是遇上老爹,说不定上次我就投水自杀了,我想我的苦有谁能理解,有谁能知道啊?如果我会写就把它写下来,一定是厚厚的一本书,只可惜我不认字,不会写呀,老弟,你认字会写怎么不写书啊?帮我写下来吧!听到干大姐的话,我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心想你哪里知道,写词作赋着书立说,曾是我心中最大的梦想!但就现在这水平,勉勉强强的在学校混了几年,才认识几个字,怎么能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