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谢窈窈面色冷淡目光转向魏恒勇,“豫州赈灾工作刻不容缓朝廷需立即筹备粮食和方案。此事交由魏少傅负责任命魏恒勇为户部尚书。”她宣布道。
“臣领旨谢恩!”魏恒勇恭敬行礼。
“速去办理若有差池同样严惩不贷。”谢窈窈严肃告诫。
“退朝!”她淡淡一句随即起身离去。
大殿上景王愤怒地瞪视文阁老一眼甩袖而去。文阁老与杨少良相视皱眉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回想起景王那副吃瘪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慰藉。
……
栖霞宫内。
谢窈窈款款落座,那双如水的眸子凝视着萧翊,笑意盈盈地探询:“你何以如此笃定文阁老会横插一脚呢?”
“我说是瞎猜的,你信不?”萧翊试探着回答。
“哼,谁信你的鬼话!”谢窈窈别过头去,假装生气地不看他。
谢窈窈深知内阁与景王间的纠葛,文阁老的介入并不出人意料,她只是好奇萧翊朝堂上的那份自信从何而来。
“不信你查查看,反正我就是猜的。”萧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中早有算计,即便文阁老不主动出击,他也有的是办法引他入局。
“喂,别走呀!”见萧翊意欲离开,谢窈窈急忙出声挽留。
然而话音未落,萧翊已一个箭步冲到她身旁,紧紧拥住那曼妙的身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怎么了,我的娘娘,是不是想我想得紧?”他贴近谢窈窈的耳畔,轻声调侃。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晶莹的耳垂,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
谢窈窈一时语塞,心神俱震。
他怎敢如此放肆?
“放开我!”谢窈窈挣扎着,却发现自己在萧翊面前总是难以维持太后的威仪。
但越是挣扎,萧翊的怀抱便收得越紧,直到她感到自己仿佛要融化在他的怀里,无力挣脱。
“娘娘的容颜,真乃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即便是混入人群,也如明珠般璀璨夺目。这双手啊,它自有它的想法!”萧翊轻笑,满脸的无辜。
“娘娘若要责罚,那便罚吧,反正我是被冤枉的。”他厚着脸皮,情话信手拈来。有了前车之鉴,他更加肆无忌惮地试探着她的底线。
谢窈窈再次陷入恍惚,心如鹿撞。
身为太后,她始终保持着尊贵与矜持,何时有人对她说过这般轻狂之言?
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潮,瞪了你一眼,嗔怒道:“哼,嘴上抹蜜,既然你的手不听使唤,那本宫就替你砍了它!”
虽是嗔怒之语,但在萧翊眼中,却更像是她撒娇的小女儿情态。
“哎呀!”谢窈窈轻呼一声,不知何时,萧翊的大手已悄然探入她的衣襟。
“娘娘想砍哪里呢?是这里……还是这里……”萧翊戏谑地笑着,手掌肆意游走。
在他的挑逗下,谢窈窈的抵抗力逐渐崩溃。
她的身子本就敏感,而萧翊的手掌似乎带着魔力,总能精准地触碰到她最敏感的部位。不久,她便软倒在他怀中,力气全无。
红唇微微张开,娇喘声声。
这让她感到羞涩又恼怒,仿佛自己堕落成了风尘女子。
萧翊低头看着怀中的谢窈窈,想着她在朝堂上威仪赫赫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自豪感。
大丈夫生于世间,理应如此。
正沉醉间,门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圣上驾到……”
萧翊的手猛地僵住,心中暗自苦笑。
谢窈窈趔趄了几步,面颊微微发红,迅速从萧翊的怀抱中挣脱,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萧翊揉乱的衣裙,生怕小皇帝瞧出些许异样。
“母后!”小皇帝欢快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
“母后,你瞧,我给你带什么宝贝来了。”小皇帝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身后宫女太监如影随形,双手捧着两个沉甸甸的木盆。
“母后,你的脸颊怎么如此红润?”小皇帝好奇地打量着谢窈窈。
谢窈窈心中一紧,恨不能立刻找个缝隙钻进去,她强装镇定地说:“无妨,只是天气炎热罢了。”
小皇帝闻言,急忙向身后的宫女太监挥手示意:“快快呈上来,让母后尝尝。”
紧接着,萧翊的眼前便出现了两个装满冷水浸泡过的西瓜的木盆。
“母后,尝尝这西瓜,解暑又止渴,吃了就不热了。”小皇帝热情推荐,又转向萧翊,“萧公公,你也来一块!”
小皇帝的盛情难却,萧翊也不矫情,大口品尝着冷水浸泡的西瓜。虽不算特别甜美,但那清凉的口感确实为这炎炎夏日带来一丝慰藉。
“唉,只可惜冰块用完了,否则能做出更多美味。”小皇帝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遗憾,仿佛失去了某种生活的乐趣。
谢窈窈柔声安慰道:“待到冬日,母后定会让人多储备些冰块,确保明年夏日皇儿能尽情享用。”
萧翊放下手中的西瓜皮,心中一动。
“陛下、娘娘,我有个法子!”萧翊站起身来,迅速召集了几个太监,吩咐他们去寻些硝石来。
没过多久,两大坛硝石便被送至栖霞宫。萧翊随即命人提来一桶水,将硝石悉数倒入其中,随后将水桶紧紧封闭。
“萧公公,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啊?”小皇帝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他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同时向萧翊询问。
谢窈窈也感到纳闷,难道萧翊能在盛夏时节变出冰块来?她摇了摇头,暗想:若真能在夏天制冰,那谁还会在冬天储冰呢?
“陛下稍等片刻便知分晓!”萧翊神秘一笑。
其实制冰之术并不复杂,更无需高科技辅佐。若非小皇帝今日提及此事,他或许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层。如今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说不定还能一本万利呢。
稍事等待后,萧翊感觉时机已到,便揭开了水桶的封盖。顿时一股寒气从桶中四溢而出,原本闷热的屋内顿时凉爽了许多。
小皇帝凑近一瞧,只见木桶内的水已然凝结成冰,他惊愕得几乎合不拢嘴:“萧公公,你莫非会法术?如此酷暑之下,这水怎么就结冰了呢?”
“陛下今后无需再为冰块发愁了。”萧翊微笑着说道,却并未过多解释其中的奥妙。
“你既然有此等本领,在司礼监任职实在是屈才了。朕要封你为国师!”小皇帝抚摸着冰凉的冰块,兴奋得如同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提拔萧翊。
“陛下喜欢便好,小的别无所求!”萧翊拱手推辞了这份殊荣。开玩笑呢吧?无论是掌控司礼监还是锦衣卫,这些部门本就直接向皇帝负责,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波。
可若是一步登天被封为国师,那内阁老和景王还不得闹翻天啊?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才行。
“不,朕意已决,定有重赏……”小皇帝态度坚决。
“宣儿,即便要赏,也不急于一时呀……”谢窈窈温婉地劝解,试图平息小皇帝这股冲动的念头。
“嗯,那朕再思量思量。”
小皇帝陷入沉思,微微点头。孩童的念头或许能短暂压制,但难以永远遏制,反而使得萧翊在他心里的分量更重。未来某个时刻,他或许会更加坚决地支持萧翊。
“那在下先行告退了!”
眼见骑马飞驰的机会已然逝去,萧翊起身离开了栖霞宫。
望着门口消失的身影,谢窈窈的目光缓缓收回,心中不禁感慨,这个男人已悄然成为她的依靠,且愈发不可或缺。
离开栖霞宫后,萧翊未曾在宫中逗留,径直前往司礼监。
魏恒勇已稳坐户部尚书之位,当下最紧迫之事便是筹措赈灾粮草。既然景王胆敢如此行事,魏恒勇想在上京筹措粮草,无异于难上加难。
也不知秦岩的调查进展如何了。
“督主!”
“秦千户现在何处?”
“千户大人在地牢之中。”
萧翊心中虽有疑惑,却很快明了情由,径直向地牢走去。
刚一踏入地牢,耳边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令人毛骨悚然。
“督主!”秦岩见萧翊到来,行礼禀报:“督主,此三人乃是潜伏于厂中的细作,昨日企图传递消息时,被属下擒获,请督主定夺。”
悬梁之上,三人被吊着,浑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督主,督主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