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佳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整装待发的萧翊,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这个曾强行夺走她清白的男人,昨晚竟然没有再次侵犯她,只是紧紧抱着她入睡,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温柔。
秦希佳在心中责问自己,他可是夺走了你的清白,你怎么能对他心软?
“你再多休息一会儿吧!”萧翊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门外,秦岩已经带领人马等候多时,见萧翊出来,立刻上前汇报:“督主,属下得到消息,今天是范家老爷子的寿辰,八大粮商将在范家聚集,为范老爷子祝寿。”
“出发!”萧翊目光如冰,嘴角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范家是京师四大皇商之首,今天是范家老爷子范忠明整整七十大寿。
看看这范府大门口,上京的达官贵人全都赶来给老爷子祝寿,热闹非凡。
“常家特地送来极品的玉如意一支,祝范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曹家敬奉金佛一尊,愿范老爷子寿比南山。”
“侯家呈上春花秋月图真迹……”
范家管家的声音此起彼伏,通报着每一位宾客的贺礼。
正厅中,范忠明身着盛装,虽已年过古稀,但精神矍铄,听到宾客们送上的礼物,笑得合不拢嘴。
这场寿宴,吸引了京师众多富豪显贵。
赵、钱、郑、陈这些后起之秀,在范家面前虽然略显逊色,但也纷纷献上重礼,希望能借此机会提升自己的地位。
范府外,萧翊率领一队锦衣卫,骑马而来,气势汹汹。
范府的守卫刚要上前盘问,却被秦岩双掌猛然击退。紧接着,萧翊率领人马如猛虎下山般冲进了范家的大堂。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让在场的所有贺寿宾客惊愕不已,原本热闹的厅堂霎时间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人们心生疑惑:范家,作为四大皇商中的领头羊,且背后有皇室的支持,今日更是范老爷子的七十寿诞,怎会有人敢在此闹事?
范忠明与其他三家皇商的首领正聊得投机,看到司礼监的人马破门而入,虽心中一惊,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
他淡然地说道:“今日是鄙人七十大寿,不知各位光临有何要事?若是不急,可否改日再谈?阿贵,给这些兄弟们拿点茶水费,大热天的,别让他们空手而回。”
“哈哈哈!”萧翊大笑着步入厅堂,“这样正好,大家都在这儿,省得我四处奔波了。”
“你是何人?”范忠明目光锐利如刃,他怎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容忍他人嚣张。
“来取你性命的人。”萧翊冷漠地回应。
萧翊的眼神冷若冰霜,话语在大厅中回荡,仿佛带着一股寒风。他每踏出一步,都显得沉重有力,直逼范忠明而去。
“放肆!”范忠明身后,一名中年男子愤怒地站了出来,手指颤抖地指向萧翊,大声喝斥:“不管你是什么人,这里是范家,由不得你撒野!”
这是范逸轩,范忠明的长子。今天是他父亲的寿辰,众多宾客在场,范家的颜面绝不容侵犯。
然而,只听得“咔嚓”一声,范逸轩的手臂竟被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鲜血四溅。
“啊!”范逸轩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秦岩面无表情,将那条断臂扔在地上,冷冷地说:“对督主不敬,你这是自找的!”
寿宴上的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敢在范家如此嚣张行事。许多人心生恐惧,纷纷向堂外退去,生怕自己被卷入其中。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瞬间陷入了死寂,只剩下范逸轩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范忠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他已经猜到了萧翊的身份。
“督主?你就是司礼监萧公公萧翊?”在场的宾客们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都微微一变。能来这里的几乎都是上京的权贵富商,虽然他们不直接参与朝政,但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近日来,锦衣卫指挥使韩战和户部左侍郎柳甄相继被抄家,多人因此掉了脑袋。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眼前这位名叫萧翊的人。
杀神!许多人在心中默默地为萧翊贴上了这样的标签。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他的威名已经传遍了上京,令人闻风丧胆。
“你这条老狐狸还认识本督主啊。”萧翊冷笑着继续说道,“不知道你囤积粮食、阻挠朝廷救灾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找上门来?”
“你还敢大张旗鼓地办七十岁寿宴,难道就不怕那些因你而死的豫州冤魂在半夜来找你索命吗?”
“还有你们这些人啊……你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良心能过得去吗?就不怕遭天谴吗?”
萧翊的话语在大厅中回荡着,他的愤怒仿佛火山即将爆发一般令人感到压抑和恐惧。再加上范逸轩的惨状,在场的人无人敢出声反驳,纷纷将目光转向了范忠明。
面对这股无形的压力,范忠明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否认:“萧公公所说的老夫并不明白。豫州大灾,老夫也深感悲痛,但实在是没有粮食可以供给灾民了。”
然而话音刚落,萧翊便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这一举动让在场的宾客们惊愕不已,要知道这可是范忠明啊,四大皇商之首的范家家主,此刻却被人如此羞辱。
“不知道本督主在说什么?”萧翊冷笑一声,仿佛是在嘲讽范忠明的不见棺材不落泪,“骠骑营……太平县……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范忠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骠骑营的粮食是他按照景王的指示秘密存放的;而太平县的粮食则是他私自藏匿的,连景王都不知情。他实在想不通萧翊是如何查到这些的。
“你们这些人呢?还需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吗?”萧翊那轻描淡写的话语落在在场的几名粮商耳中,却如同寒风刺骨般冰冷。
“萧公公,我等实乃受迫于人,一时之间迷失了方向,还望萧公公有大量,放我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