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络静静听他说完,赞同道:“你是对的,保持警惕没有错。”
“那我怎么办,我有他的鳞片了,可我不知道怎么让他把印记消除,他要是拿了鳞片反手害我怎么办?”
“别急,现在还有很多的时间。”秋络安慰他道:“你找玖长老,他会帮你的。”
“但我怎么说,直接让他帮忙我也不放心啊。”陆秋反驳她。
“那就去求神。”陆秋说的很轻松:“他再厉害,也没有神强大。”
“神就可信吗?”他想起莲花仙人,以这种方式成神的神,还能称为神吗?
“信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秋络还是很有耐心的教他:“有时一句可信的威胁,比一百句承诺要有用。”
第二日上午柳容柯也没出现,陆秋又像往常那样去了药房,并不是他不信玖长老,而是他确实陷入了怀疑的漩涡中。不过比起其他人,貌似只有老头可信,所以他只能寻求老头的帮助了。
老头知道柳容柯给他打了印记,所以也是有些苦恼的,他总不能为了一个外门弟子和值班人大打出手让对方把印记消除。再说了,就算现在让消掉了,也不能保证以后人家不再起这个心思,所以需要一个更强力的后盾才能保证陆秋完全的安全。
正当他思索着要不要去找莲花仙人的时候,陆秋却慢吞吞的说:“如果……他的一半功力都由我控制呢?”
“一半?”老头有些诧异的看着陆秋:“你想的太简单,首先你要能找到鳞片,并且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然后有充分的时间去炼化,将其中的力量与自己的灵根绑定在一起,这样即使把鳞片还给他他也不能随意支配力量。”
“如果真的炼成了,那他……”
“他当然要听你的了。”
“可是他的力量和我的灵根绑到了一起,那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受影响吗?”
“会啊!”老头看起来还高兴了不少:“他的灵力在你这里就相当于是储存起来,你给多少他有多少,你不给,他就没有,他死了。就全是你的了。”
“还有这好事?”陆秋震惊了一下,又问:“那怎么炼化才能不让他发现?他现在给我打了印记啊。”
老头笑道:“还没找到鳞片就想这么多……”他看到陆秋手指一搓,拿出了那枚鳞片。再三确认后他紧张的摁住陆秋的手,探头向窗外望去,即使没有看见人还是把窗户关得死死的。
“跟我来。”他偷偷带着陆秋拉开药房里间的书柜,陆秋一下就认出来,那是通往关着柳容柯的地牢的路。
“值班人在被解除封印前,都无法靠近本体,这里他的神识绝对进不来。”老头带他没有往柳容柯本体那边去,反而是向另一头走去。到了另一头的密室,陆秋才发现那里有一座神像,和那天他见到莲花仙人时那么大。他呆呆的看着神像,手心还握着鳞片,担忧的问道:“我在这里炼鳞片吗?”
“对。”老头没有像别人那样上香,而是带了一盘新鲜的如意糕和一壶热茶端到供桌上,随后让陆秋坐到蒲团上,认真的对他说:“你要和她好好说你要什么帮助,她给你出主意,你就听着,别乱说话。”
陆秋使劲点点头,看他这幅模样,老头放心的出了密室。在他把门轻轻带上的瞬间,周边不再是密室,而是和上次一样的星辰棋盘。他面前的供桌不见了,而是一个蒲团,莲花仙人这次和他一样大了,正坐在蒲团上品茶。
陆秋没了上次的警惕,带着恭敬的态度规规矩矩的向对方行了个礼,说道:“在下有一事相求。”
“不必如此拘谨。”莲花仙人拿起一块糕点说道:“我已知晓,不必担忧。”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陆秋毕竟年龄不大,也沉不住气,说到这里又着急的想要赶快结束柳容柯这件事,至少不再提心吊胆。
莲花仙人此时的话带上了些许安慰的意图,她宣布道:“柳容柯会沉睡,直至你炼鳞完成。”
“我要一直在这里吗?”
“搬过来。”她直接道:“事以密成。”
从寝室搬过来。陆秋想到,还要找借口,不过能让柳容柯不起疑就已经帮大忙了,他也不能太难以满足,于是又行了一礼:“可炼化之法,在下并没有找到。”
他余光瞄到那盘点心,发现莲花仙人已经在吃最后一块了,他没有听到回答,只是在茶水也喝光,对方放下杯子的瞬间,一本书被扔到了他面前。他迟疑的抬头,发现面前又是供桌,而周围也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密室。
陆秋捡了书站起来,发现供桌上只有空了的盘子与茶杯,而剩下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走到密室门口,将密室打开,看见坐在门外等着的老头,老头看到他出来,问道:“谈的怎么样?”
“谈完了,我之后每天都来炼化鳞片。”
“那条蛟那边呢?”
“蛟?”陆秋疑惑地皱起眉头,不太确定的问:“柳容柯?”
“对。”
“他不是蛇吗?”他再一次有了被背叛的感觉,不知道柳容柯还瞒了他多少事。
“他是蛟,等拿回鳞片,估计就是化龙期了。”
“化龙期?”他更傻眼了,此刻想想还真要感谢莲花仙人,若不是那天晚上莲花仙人对他的嘱咐,恐怕他就要把鳞片给柳容柯了。到时他就算有再多支援,恐怕都无法躲过化龙期的这条蛟。
“莲花仙人说会让他沉睡至我炼化完成为止。”
老头点点头,起身带他离开密道,路上也絮絮叨叨的提醒他一定要小心,别让太多人知道,毕竟这可是即将化龙的蛟的鳞片,堪比神级丹药,完全炼化后功力大涨,修炼跨级完全不是问题,若是让心怀不轨的知道,只怕会更危险。
陆秋一一应下,他也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所以更下定了决心要搬到药房住,理由就是老头要收他做弟子了。
陆秋在中午就回到了寝室,因为修炼一事不可耽搁,他草草收拾了一下被褥和洗漱用品就离开了。不过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突然换地方还是有些不习惯的,他又用玉简给另外三人写了留言,说自己被玖长老拉去干活,这几天就不回来住了。
既然莲花仙人说了柳容柯会沉睡,他便放心下来,就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包括在药房寝室中整理床铺时还在哼歌。
老头看他这副模样,欲言又止,但最终决定还是给他说修炼需要十分注意。陆秋还没等他说完,就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修炼期间容易滋生心魔。”
“臭小子,我给你说的是这个吗?”老头见他依旧兴奋听不进话的样子,气得拿蒲扇敲陆秋的头:“这个炼化可是深到灵根中的,可不比洗髓轻松!”
陆秋一听更不屑了,区区洗髓之痛,根本难不倒他,他可是连金丹期两倍雷劫都能扛下来的人。
但等真正开始炼化时,那股感觉就像拿着小锥子在脊柱处一下下的凿着,每一下都牵动着周围肌肉不自觉的抽动,而鳞片的进入又像是在被凿开的骨头处塞上一团坚冰,让本就疼痛的脊骨更无法挺直。到了最后一点时,他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但无法保持平衡了,就只好双手紧扣双膝,直到冰凉的触感传来,他才意识到膝盖处的布料已经被手汗浸湿了。
老头等他出来,见他连走路都不稳,还在旁边扶着他,口中啧啧道:“是谁中午还说易如反掌的?”
陆秋也没心思听他的打趣了,得亏从莲花仙人后药房就一直没有多少人,不然看到他们这样,都分不清到底谁更虚弱一点。
药房虽然偏僻冷清,但好在有温泉,不用像其他地方那样需要自己打水沐浴。温泉中有老头又特地调制的药,一是能很好的促进他对鳞片的吸收,二是能解除他的部分疼痛,陆秋泡了一会觉得自己缓过来了,又开始得意喃喃道:“就这点疼?”
“这才吸收多少?”老头路过屏风狠狠打击他:“你想完全吸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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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要半个月呢。”
陆秋这才闭嘴安安静静的泡温泉。
像是陆秋的到来带来了新鲜血液,正如几十年前秋络的到来,也短暂地让这里充满了生机。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玖长老孤身一人坐在堂屋前的台阶上看着天空,苍老的面孔上看不出情绪,却又像是藏了无数的不舍与纠结。
听到堂屋传来脚步声,他不看都知道陆秋又搬着板凳来找他听故事了。他没挪地方,因为陆秋觉得地上脏,死活不肯坐台阶上,后来经过这里都绕过老头常坐的地方,也算是一种上心了。
“今天听什么?”他一条胳膊搭在上一级台阶上,脑子里搜索着要讲什么。
陆秋也在想,但这十几天他从滨水宗初建一直听到了老头继位,期间勾心斗角以及传统的欺师灭祖该听的都听了,貌似真的没什么要再问的了,就连最能八卦的林长老和他的徒弟都被老头揭了老底。
“莲花仙人的事?”陆秋单手托腮,补充道:“她到底什么来头?”
“她是突然出现的。”老头肯定的说。
“人怎么能突然出现呢,她至少要有父母吧?”陆秋笑了,他觉得老头是在开玩笑。
“她就是凭空出现的。”老头表情严肃:“虽然起初我们都不信。”
“细讲。”陆秋双手搭膝盖上,尽量让背部不那么疼。
“在莲花仙人之前,还有位大能,他……”老头面露难色,说的话貌似自己都不相信:“他说自己是从一个神秘的地方来到这里,并带来了我们根本想象不到的东西。”
“什么东西?”
“现在我们用的玉牌,玉简一类联系的东西,都是他创造出来的,他本来要用铁来创造联系的工具,据说是可以让凡人也体验到快捷的联系。”
“他没来之前我们是怎么联系的?”
“送信。”老头答得很快:“而且他还带来了许多衣物与布料,穿的乱七八糟的,但是方便还便宜,所以从平民开始,人们慢慢向他模仿了起来。”
“还有么?”
“有,有很多。”老头继续数:“在浮海城还是一个小地方的时候,经常发大水淹城,他来到后教人们把地下挖穿,又找了廉价的材料做成筒状埋在地下,从此大水都顺着那个筒流到了别处,浮海城才真正成为人们愿意来的地方,逐渐发展壮大。”
“地下排水?我们家族也有。”陆秋知道这个。
“对,”老头点头:“还有数不清的功绩,玉简与地下排水也只是一小部分,我们今天用的很多东西都是他做出来的。”
“那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陆秋这会也有些相信那人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了。
“他说他所在的世界是我们永远无法触及的。”
陆秋下巴抵着手背,过了好一会才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不知道。”老头看向陆秋,笑着说道:“不过他还是会出现在各个角落,没准哪天你遇到一个行为举止都很怪异的人,就是他呢。”
“那和疯子有什么两样?”陆秋也笑,如果在大街上遇到这个人,自己可能真的会把对方当作离经叛道的疯子而忽视掉。
老头不再进行这个话题,转而移到了莲花仙人身上:“莲花仙人虽然出现的晚,但补上了许多那位大能没能做到的地方。”
“哪些地方?”
“女弟子能和男弟子在一个课堂上,就是一大进展了。”
“以前不能吗?”
“当然不能!”老头瞪了他一眼:“以前女人出门都是不合规矩的!”
“莲花仙人怎么让她们出来的?”
“不能说让她们出来,而是说服男人们给女人自由。”老头纠正道:“当时那位大能在浮海城已经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如果想有动作,就必须经过他的同意。但是呢……你知道的,那种男人多少都比较花。”
老头冲陆秋挤眉弄眼,陆秋立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