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他倒底搞什么鬼,一会吃饭一会又去客栈。谢晴岚揣摩着他的心思,突然警醒,眉头一皱,心中生了几分羞愤,“啪“地一拍桌子,“你的马我不要了!”说罢转身就走。
江雨即刻反应过来,拦住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让开!”
谢晴岚不想听他辩解,手持剑身将他拨开,没走几步又被拦住,顿时激起了火星子,一掌向他推去,没想到他身手极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谢晴岚不喜挑事,却也不是好惹的,腕间一旋将他手腕反手抓住,另一手与他相搏,脚下踢、踹、扫也没闲着,江雨只防守,二人互不相让,也绝不松手,四处看客纷纷围上来看这场好戏。
江雨唇角一弯,“女侠好身手。”
谢晴岚冷笑一声,“你这登徒子,再不撒手,我便替天行道。”
“谢女侠如此厉害,日后夫君可有些消受不起啊。”
谢晴岚越羞越恼,无奈右手被他钳制,他又毫无破绽可击,气极之下,“嘭”的一声以脑门撞在他的胸前,哪知他丝毫未动,竟笑着说道,“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
“你!……你无耻!”谢晴岚陡然发觉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不知何时已被他紧紧抓住,她挣了挣动弹不得,顿时怒火又蹿高了几分,向他脚上蹬去。
江雨不羁地笑了笑,“是你先把我想得无耻的。”话语间没注意脚下,被又重又狠的力道蹬得生疼,松手皱着眉“哎哟”叫了一声,揉着脚一脸委屈,“你可真狠,我只是好奇你穿女装的样子,想让你试试,对你可没有其他想法。”
谢晴岚扫了一眼四处的看客,似被人扒光了一般难堪,厉声道:“没见过打架,有没有见过死人?”
看客听闻此言,不发一声地自行散去,在孑江这个地方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江雨起身敛着笑意,歪着头问道:“谢女侠可否满足我的这点好奇心?”
谢晴岚白了他一眼,挽臂轻蔑地打量着他,“想都别想,你哪来的自信我会为了一匹马取悦你?”
江雨抿唇点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那行。”大步自她身前走过,解开马绳,牵起马便走。
谢晴岚见他走,顿时有些心急,毕竟那马她十分喜欢,又着实便宜,见白马也依依不舍地回望了她一眼,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
她断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取悦他人,否则她便不是谢晴岚,更污了师傅的一身傲然之气。
眼下如何是好,没了马想去个地方都难,谢晴岚不禁泄了口气,只好再去马市瞧瞧。
下午马市已近尾声,吆喝声弱了许多,许多棚下已空,零星地来回几个行人,谢晴岚见这场景更加怀念白雪,毫无心思地在街上晃荡。
此时只听身后一人一马的浅步声随之而来。她猛然回头,竟是白雪,心中欣喜,却见牵马的人是一个伙计。
那人问道:“您是谢晴岚吗?”
谢晴岚纳闷,“我是,有何事?”
“刚才一位公子让我将这马转交给你,说银钱以后再取。”
谢晴岚不可置信,以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几乎没了,这不明摆着送给她了吗,怎会有这种好事?
“他没说别的?”
“只交代了一句,没说别的。”
“无功不受禄,这白来的东西我不要,不如你将他找来,我可加价将马钱给他。
”
“那位公子已经走了,让我务必转交给你,你若不收会被马贩子捡去。”
“走了?这是有多财大气粗。”谢晴岚嘀咕。
白雪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又舔了舔她的胳膊,谢晴岚着实有些不忍它落于马贩之手,只好接过缰绳,向那伙计说道:“有劳你了,替我给他传个话,六月初四我在此等他。”
“好的,我若见着他替你带到。”
谢晴岚见他走远,一路尾随,竟是一家酒肆的伙计,回去便忙着手头上的事,那男子也没来。她摸了摸白雪,“我们还挺有缘的,你以后就跟着我了,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绝对不会亏待你。”
她一脚踩上马镫,抬腿便跨了上去,此时不知段飞去向,只好先去莫及山寻许重茵。
莫及山在云城附近,与孑江隔着一条宽阔的长江与一座小镇,水路是条近道。
斜阳似金,匹练如梭。
谢晴岚拉紧缰绳,在渡口停了下来,恰逢最后一趟船只停泊靠岸。见有人陆续上船,她赶紧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牵着马去船上占上位置。
“欸,这位渡客,你这马上去可是要加钱的。”船主和颜悦色说道。
“多少?”
“你与马一共三百文。”
“三百文?这么贵!平常一个人才三十文。”
“你这马少说有八百斤吧,咱现在走的是逆流,我还给你少算了呢,你若觉得贵了可走陆路,夜里住一宿再启程,你自己算算呢?”
谢晴岚仔细琢磨船家说得有理,还是坐船划算,白雪也不用跟着受累,忙说道:“行,船家,三百文就三百文。”说罢从钱袋取出三百纹递交给他。
船主见她钱袋沉甸,不禁瞪大了眼,上前两步附耳道:“小兄弟,船上人杂,财不可外露。”
“多谢提醒。“谢晴岚点头,微微一笑,将钱袋收好,牵马上了船。
船刚离渡口,忽见岸上十来个黑衣人奔来,一人喊道:“停船!”
谢晴岚眼瞳一扩,这分明是奔着她来的,赶忙喊道:“船家快走,遇上强盗了。”
船主一听两腿战战慌忙招呼,“快开船!快开船!”几人抱着橹使劲摇。
黑衣人到了岸边见船划开几丈远,脚下一腾欲施轻功跃上船,谢晴岚剑已出鞘,一道剑气横扫,几人来不及落船仰身一躲坠入水中,不见了踪影,忽地船身摇晃,自船两侧攀爬跃上几人,船主吓坏了,赶忙躲在谢晴岚身后。
“你们快入船舱,这里交给我,将我的马带走。”
“欸!欸!……”
白雪惊鸣两下,乖巧地随船主牵入了舱内。
一人还未爬上船,谢晴岚一脚迎面踢去,那人鼻中淌血,“扑通”一声落了水。
余下几人二话不说轮番扑上,打起了车轮战,顿时刀剑交错,“哐哐当当”响声不绝。谢晴岚剑掌交替,左踢右踹,忙不迭地应付,只听有人“咚咚”落地,紧跟着几声削肉声,四人已受了伤。
两人夹击而来,谢晴岚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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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剑劈起势,却一脚踹向前人,回手转身向身后刺去,一人重伤,乘势“扑通“一声踢落水中。
忙乱间她唇角一勾,这几个庸人正好可以拿来练练无影剑,几道剑影随着她轻盈的身姿穿梭于人群之中。
势毕提剑负立,只听身后两声惨叫,转头望去已有两人应声倒地,不胜欣喜,暗道:我成功了。
余下三人见同伙重伤,皆不敢轻举妄动,一人鼓足勇气,大喝一声,扑了上来。因没了底气动作犹豫半分,谢晴岚唇角扬起一抹笑,一脚横扫闪身躲过,一招顺水推舟,肘间反击,那人便似个乌龟趴在地上,余下两人更不敢妄动,伺机寻着机会。
江风习习,一叶扁舟自不远处划了过来。
“公子,你看那边打起来了。”说话的是一个总角书童,背着个包袱,身旁站着一位穿着青衣,长身玉立的清秀书生。
书生叹道:“唉,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们走。”
书童微微一笑,心说还是公子明事理,随口应道:“是,公子。”
“船家,向那边的船调头。”
船夫眉头一皱:“欸,公子,那边是强盗,咱们几个去岂不是送死……”
“不是,公子你又不会武功,你去干嘛?”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然我没有刀,但可唇诛笔伐,以墨做剑!”书生的眼神信誓旦旦。
“你要送死可别拉上我,我可不去。”书童一脸埋怨。
“船夫你且将我送到,你们二人可先上岸。”
船夫斜瞥一眼摇了摇头,划着桨小声嘀咕:这年头还有这种傻子。
谢晴岚刚收拾完手头两人,只听“扑通,扑通!”落水声,夹杂着众人的恐慌尖叫,转头便见船工从船舱中逃出,纷纷跳水逃命,船主与几位渡客正被人挟持,吓得两腿战战,伸手哀求,“女侠救命!”
白雪嘶鸣了两声,前蹄蹬开一人逃了出来,跳下水向谢晴岚回望一眼,似在等她。
“白雪,你快走,在岸边等我。”
白雪转头狗刨似的划水向岸边游去,谢晴岚这才安心。
一人自身后悄无声息地走近,刀锋劈落时谢晴岚横剑一挡,一脚踹在他的胯上,那人瞬间脱了力,疼得直喊“哎哟”。
“放下剑,再动我就杀了他。”挟持船主的人说道。
这船主是个仁义之人,她若不救良心难安,只得屈身放剑,顺手将甲板上的一粒石子收入手中。
白雪刚上岸,抖了抖水,回望谢晴岚急得来回踱步,跃跃地想再次下水。
挂伤的几人趔趄地围了过来,正在此时船身忽地晃荡,船上之人左摇右晃,身形不稳。
电光火石间只听“啪嗒”一声,挟持那人刀已落地,抖着打疼的手。船主即刻反应过来将他推开,又踹开另外一人,舱内的人逃了出来。
“你们快跳水!”划舟的船夫大嗓门喊着。
船主及渡客闻声慌乱地跑去船沿,纷纷跳入水中。
黑衣人欲去追,被一剑拦下,只得眼睁睁见人质逃脱。
一个脑袋露出船沿,未等爬上来便被人挟持,生拉硬拽地将他扯了上来。
“走了几个又来一个送死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