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四十七卷
    赤木楼栏间一双赤脚拾阶而上,白皙得如女子一般,浅步行至榻旁停下。玉箫公子瞧着床上女子浅露的春色,唇角勾起了笑,在床沿撑着身子斜躺,指背撩起衣衿颇有意味地往内瞧了一眼,伸了进去。

    女子轻哼一声,抬起头扭动被绑的身子想要坐起来,挣扎须臾以肘将身子半撑了起来,眸中水光泛泛,“我既已是玉箫公子的人,为何还不放了我?”

    玉箫公子抚着她的发,如摸着顺从的猫狗一般,“不急,我要让你亲眼瞧见你昔日的主子成为阶下囚,你何时真心臣服于我再说。”说着又将衣衿敞了敞,环着她的腰,够到她的手腕,解开她腕上的银索。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轻声道:“听话,我便给你自由,不要妄想其他。”

    女子哼笑,坐起身子揉了揉带着红痕的手腕,撩开青丝,露出容颜,圆脸桃腮,春水明眸。

    她未收未敛,无丝毫羞态,缠上他的颈子,媚眼横瞥,“我虽是舞姬出身,却从不认为自己身份低贱,想让我听你的话,得看你能给我什么了?”

    玉箫公子蓦地大笑,一把将她抬于腿上坐下,顺势解了她的脚链,轻声在她耳畔说道:“我能给的昨夜已经给了,还嫌不够?”说着将她置上床榻,俯下身子。撩拨间一阵娇笑之音,不时伴有几声尖叫。

    ————

    树影憧憧,柔风迎面拂过,奔驰在草木肃杀的林间,自由肆意。

    眼前的景致越来越熟悉,分明是奔向无名山去的,谢晴岚疑惑,“你打算去哪?”

    江风影垂眸浅笑,“带你去无名山见雪儿。”

    “风影,我可太爱你了。”谢晴岚扭头环上他的颈,在颠簸中亲了下他的脸颊。

    这举动似蜜一般甜进他心里,唇边收不住笑,温柔地低头在她发上一吻,“不过在去无名山之前,我们得先去孑江吃点东西。”

    谢晴岚明媚笑着,抬眸望着他,“嗯,顺便给雪儿带只烧鸡。”

    江风影轻声应下,“好。”

    到孑江时已至午时,江风影依旧带着她去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炸酱面摊上,再来此地似乎有些物是人非,摊还是那个摊,只不过面摊的店家好似换了,变成了一个大婶。

    街上的行人多为老弱妇孺,无春日那般熙攘热闹,如这季节一般失了些生气。

    大婶见来了两客,赶忙招呼,“两位客官可是要吃面?”

    江风影随口一问:“这摊主怎么换了?”

    “唉,我家郎被抓去充了军,家里人就靠着这摊子过活,只好由我接下。哦,客官您放心,我保证味道是一样的,快请坐请坐。”大婶赶忙招呼,生怕错失了这买卖。

    谢晴岚温和一笑,“嗯,给我们来两碗炸酱面。”

    “好的,二位客官请稍等。”

    两人刚坐下,云深将剑往桌上一撂,气喘吁吁地跟着坐了下来,埋怨道:“你们这是想甩掉我呢?跑这么快?”

    江风影瞥他一眼,“你这不是跟来了嘛?”

    话音刚落,桌上又坐下一人,戴着雕花银面具,各瞧了三人一眼。

    江风影一路狂奔就是想与谢晴岚过上二人的日子,这倒好,齐了!顿时叹了口气,撑着脸不想说话。

    幽竹招呼道:“店家,来碗炸酱面。”

    “对,我也要一碗。”云深紧跟着说了嘴。

    店家正下着面,回头一瞅,乍得被吓了个哆嗦,稍定了神,才顺了口气,“我还第一次见将整张脸都遮起来的人,吓我一跳。”

    一下来了四人,虽被吓了那么一下,大婶脸上还是笑开了花。大多人都是随波逐流的,见到有人的摊子,就会有从众心里吸引更多的人,此刻坐满了一桌,那生意自然会赶着上。

    江风影将笑不笑,收起唇角,一脸严肃。

    谢晴岚瞅着幽竹好笑,“你带着面具如何吃东西?”

    “哦,不妨碍。”说着他将那面具往下一拨,便能取下嘴周围的那一块。

    虽仅露了张嘴,不过那嘴确实如云深所说唇红齿白,模样应该不会差。谢晴岚心里疑惑,难道他脸真的被毁了?还是江风影毁的?

    “我说你这么多年整这些有的没的干啥?瞧瞧,让我瞧瞧你脸到底有没有被毁?”云深说着手便伸了过去。

    幽竹一臂挡住,甩开他的手,“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江风影瞥了他一眼,他也好奇这么些年幽竹到底长成了啥样,是太丑不敢给人瞧,还是长得就一般故弄玄虚,太好看就不可能,谁会将自己的美貌藏着掖着孤芳自赏?

    店家端来四碗面,呈放在各人面前。

    从昨夜饿到晌午,四人呼呼动筷,一眼望去江风影慢条斯理地挑着面,酱汁都不带沾身的,其他三人忙不迭往口中送面。

    江风影吃到一半时,余下三人竟都放了筷。他左右瞄了一眼被迫加快了速度。

    “云深,去买些干粮与两只烧鸡。”

    云深眼睛一亮,挑眉道:“今日加餐吗?”

    “嗯。”

    云深调皮道:“少主,那你可要等我,不许跑了哦。”

    幽竹拿帕子擦掉唇上的酱,又装上了那块面具,“你放心,他们跑不了,我会跟着。”

    江风影眉头一皱,嫌弃地瞥了二人一眼。

    云深向幽竹眨了一眼,熟门熟路地径自去买鸡了。

    谢晴岚吃饱了,一手撑在唇下,眼睛不由自主地挂在幽竹脸上。左瞧右瞧,想象着他的模样,恨不得马上给那面具摘下来,她寻思着如何才能让他摘下来或者瞧瞧面具下的脸,这好奇心不能再多等一刻。

    江风影面上阴恻恻,紧盯着谢晴岚没好气道:“晴岚。”

    幽竹像没事人一样,她看任她看,反正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谢晴岚回过神,不知江风影喊她干嘛,“啊?”瞧他一脸不悦,想是吃醋了,赶忙讨好转头向他笑了笑。

    江风影唇角勉强扯了个弧度,算是意思意思。

    云深不多时便回来了,拎着一大包吃食。

    “走吧。”江风影瞅着横在他与谢晴岚之间的那两累赘又叹了口气,起身便去解马绳。

    再次来到无名山,亲切感直上心头,小木屋门前已荒草丛生,杜鹃花的枝叶也肆意生长,俨然已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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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的地盘。

    草丛间那小小的碑露出一点头来。

    下了马谢晴岚向云深讨了只鸡,蹲在那块小墓碑旁,将鸡连着荷叶放在雪儿的坟前。

    “雪儿,我来看你了,你瞧,我带了你最爱吃的鸡。”谢晴岚眼眶红红的,仿佛听到雪儿“嘤嘤”的叫声。

    坟上的草长势极旺,她握上草的手又收了回来。

    江风影半蹲着身子问:“我帮你拔掉?”

    “不,让它们陪着雪儿吧。”

    云深好奇地看着那小小的坟,没心没肺,“这不会死了个孩子吧?男孩女孩?”

    江风影起身捂住他的嘴,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孩子,那是她养的狐狸。”

    “唔……”云深似乎还要说什么,嘴被堵得死死的。

    江风影放了他。

    云深贱兮兮地又说了嘴,“我还当她先前就有个相好的呢。”

    “你还说,找打吗?”这话不光贱还晦气,江风影的脸阴云密布,打又不知道从何打,只好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顺带横了他一眼,见谢晴岚仍蹲在坟前,眼底满是怜爱,“今夜就住在这里吧。”

    屋内有些凌乱,似是被人搜查过,谢晴岚稍稍拾掇了一番,拎起以前穿的旧衣展开瞧了瞧,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江风影凑到她身旁,不怀好意道:“今夜穿给我瞧瞧,我都快忘了第一次见你时的样子。”

    谢晴岚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转了个身没理他。

    厨房还有些余粮,虽生了虫但也能吃,谢晴岚带着江风影一道去山里挖野菜,打算做顿晚餐招待几人。

    江风影瞅着那两累赘没跟来,心中欢喜。他虽说是娇生惯养的少主,却不矫情,非但不鄙夷这食物,还主动让谢晴岚歇着,自己乐在其中玩了起来。谢晴岚指着蘑菇让他采,又指着野菜让他刨,全程几乎没动过手。

    不一会这菜便满满一篮,江风影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如花猫一般甚为可爱,哪里还瞧得出曾经贵气讲究的公子模样。他的温柔似乎全给了她,谢晴岚笑着为他擦了擦脸上的脏污,如春日里他为她拭去唇上的酱汁一般。

    傍晚,金辉余映,秋风携凉,整个山清冷空寂,只有炊烟袅袅才显得温暖几分。

    谢晴岚端来几道做好的小菜,加上一盘烧鸡,四人在棚下的桌旁坐了下来。

    江风影瞧了一眼幽竹,突然开口,“你戴了这么多年的面具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只有我们几人,摘了痛快吃顿饭吧。”

    幽竹微微一怔,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这话正中谢晴岚的心坎上。

    云深赶着话,“就是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沉默一瞬,幽竹道:“少主,你真要我摘下?”

    江风影漫不经心地夹了筷子菜放入碗中,随即搁下筷子认真说道:“我知道有人好奇,我也好奇,你戴了这么多年应该不是为了诬陷我吧?”

    他打算消了谢晴岚的好奇心,也解除多年来心中所惑。人一旦没了好奇心或许就不会太过关注,总比让她一天天盯着另外一个男人琢磨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