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五十卷
    好强的内力!这内力似乎比师傅的更胜一筹。好在段飞看在谢晴岚的面子上收下了几人,教他们修习内力。来云城的几日内力已渐长,可此时遇上这等高手,怕是不能久战,他示弱道:“想必你就是玉箫公子,在下自愧不如,还望公子手下留情。”

    盛气凌人的音浪传来,“我若出手,只有一个字……死!”

    幽竹心惊,只怕是凶多吉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发信号给少主。可若少主来只怕暴露了身份,届时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凌霄宫,说不定还会死得更惨连累几人。

    这瞬间,忽地从四面八方逼来几道旋镖般的剑气。此人竟能将剑气用得如此玄妙,这功夫当真高深莫测……

    他的眼瞳倏地一缩,似乎已退无可退,难道要死在这里?

    脑中急速转了起来,目前仅有一个选择或许能博得出路。

    他即刻腾空而起一剑挡住最高处的气刃,却不想那气刃力度太强,直接冲破了抵御将他击退了十丈远的距离,落地后捂胸急退了几步,“哇”地一声吐出了鲜血。

    经脉已被震伤,如此下去仅需一招便能绝命,环视四处后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还是跳崖!

    待那气浪二击时毫不犹豫地翻身跃了下去……

    ——————

    一行人在云城客栈等得焦急,那时他们六人本欲跟去,幽竹却怕暴露了他的身份更加危险,便让他们在客栈等候,却不想快入夜了人还未归,信号也未发一个,眼下大家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谢晴岚心里压不住事,不停向窗外张望,“幽竹怎么去了这么久?要不我们去找找?”

    云深坐在桌旁撑着脸,一只茶杯倒来倒去,没心没肺地道:“他会不会被云霄宫的人给‘咔’了?”

    江风影心焦火燎地踹他一脚,“不会说话就闭嘴,再等半炷香的时间,若不回来我们便去寻人。”说着瞧了一眼窗外,这一瞧刚好瞧见幽竹拖着伤,脚步踉跄地往客栈走来,顿时目中一惊,急忙奔出门去。谢晴岚紧跟了去。

    其余几人想是不好,见两人将他架回慌忙让了条道。在床上安置好后,这才见幽竹唇色惨白,唇角挂着一抹血,应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太多人在屋里有些杂乱,大家也等得累了。

    江风影忙说道:“幽竹现在回来了,你们先去休息,师傅留下便可。”

    段飞的内力深厚,是疗伤的最佳人选,留下自是无可厚非,余下几人退出了屋子。

    谢晴岚为他把了脉,还好护住了心脉,修养些时日便可痊愈,转头对段飞道:“师傅,你来替他疗伤吧。”

    “好。”段飞欲为他宽解衣物,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与江风影道:“你是他的少主,还是你来吧,我见他总有些……总有些……”他琢磨半晌不知该如何描述内心的感受。

    江风影愣了愣,不明白大男人间为何扭捏,此时命在旦夕哪顾得上这些小节,主动接了下来。松了他的衣,褪去外衫忽觉不对,一个大男人为何在衣内缠如此厚重的绷布,不由地疑惑起来。只觉得越松胸前沟壑越明显,好似发面一般略有些膨胀,最后一层时他忽地脸热,停了下来,虚着眼撇开一尺距离,指着他道:“他……他……怎么像女子一样……”

    段飞惊了一瞬,本能地往帐旁瞄了一眼,正巧被江风影的身子遮住,想到什么又慌忙撤开了目光。

    谢晴岚瞧着也不对劲,推江风影离了床,松下幔帐,“你们在外等着,我来看。”

    “你看归看,可不许上手啊……”江风影心焦地道。

    他想不明白地想,这幽竹是女子?可他行事作风雷厉果断,似乎一点也不像女子,分明是翩翩潇洒的美男子。可若是平日里谁碰了他,似乎也有女子的扭捏,更奇怪的是他从不与暗卫睡在一起,听说也从不一起洗浴,难道真是个女子?

    “哎呀,知道了。”谢晴岚不耐烦地应着话,在幔帐中窸窸窣窣地扒开最后一层,忽地大叫一声:“啊!……”

    “怎么了?”江风影连忙道。

    她掩着唇,两眼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道:“他……他到底是个女子还是个怪人……”

    “他真是女子?”江风影突然想起什么,唇角便扬了起来,此前的嫉妒与担心似乎有些可笑。那么她此前那些奇怪的举动也有了解释,只是她为何不直言相告,而是隐藏了这么多年,这倒令人有些不解,难道仅仅因为想做暗卫?

    段飞唇间也泛起笑,他有些庆幸凭着直觉没有参与这档子事,否则又有一个徒儿扯不清了。

    在这笑意间,谢晴岚想支走两人,“师傅你回去歇着吧,我来疗伤便可。”转头又向江风影道:“风影,你也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便可。”对幽竹来说醒来面对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否则岂不尴尬?

    “也好。”段飞说着出了门。

    “那可不行,我要陪着你。”江风影连忙拒绝,陪她是真,他还有另一层顾虑,或许幽竹上面像女子,下面却是男人也不好说,两人共在帐内,怎能放心留她在此。

    谢晴岚拿他没办法,“行吧,你留下也可。”

    一股气流打在了幽竹体内,驱散了她体内另一道霸道的内力。幽竹的眼睫颤了颤,骤然吐出一口闷气,唇角淌下一溜乌血。

    谢晴岚内力不盛,疗伤足够,可自己也满头大汗,眼前晃起了虚影。她摸索着拭去幽竹唇角的血,整理好她的衣衫,平放下身子,撩起幔帘下了床。

    刚离床脑子一晕,倒在一双手臂中,江风影将她扶至桌旁坐下,靠在他的肩头,责怪的言语中有些心疼,“我看,你也要休养一阵子,上次的伤才刚刚好,身子还虚着呢。”

    “我无妨,过几个时辰便好了。”

    幔帘内,幽竹听见二人的谈话声,掀开眼皮子,往领中瞧了一眼,顿时眉头微皱,面如霜叶,拉起褥子将脸盖了起来。

    她不知谁瞧见了,或是谢晴岚?或是少主?或是所有人都瞧见了……不敢想,只觉没脸见人,想彻底消失,可凌霄宫那档子事她还未曾与几人说起……

    忽觉胸口一阵闷痛,有些喘不过气来,干咳了两声。这声音惊动了帘外之人,听闻脚步声,赶忙闭上了眼。

    谢晴岚撩开帘子一瞧,对方依旧安静平和地闭着眼似乎并未清醒,又放下了帘子。

    江风影问:“她醒了?”

    “没。”

    江风影瞥了帐内的人一眼,有意无意地道:“我看她是不好意思醒吧,可真能藏,一藏就是十几年,幸好我没见着她身子,指不定要我负责呢。”

    谢晴岚噘着嘴,想着那般美貌的人儿,自己都瞧得痴迷,如今却成了女子,指不定江风影会被她迷上,顿时心中醋意翻滚,试探道:“那……你若见了……会负责吗?”

    想着那时自己酸得够呛,如今叫她也尝尝滋味。江风影抿着笑,眉毛一挑,故意逗她,“即使我不想负责,可我打不过她,到时怕是由不得我了。”

    谢晴岚泪眼汪汪,一掌拍在他胸前推开他,气呼呼地道:“那我呢?!我们可是……”

    见她可怜的样子,江风影有些不忍,又将她捞了过来,哄道:“你这小傻瓜,我若瞧了她一眼便就对她负责,那你怎么办?将我生吞活剥了不成?”他忍不住笑起来,“不过……你吃醋的样子可不比我差多少啊。”

    谢晴岚皱眉,脸撇向一旁,“谁吃醋了,我不过就一问。”

    江风影寻着她的视线,“还不承认?又嘴硬。”

    幽竹在帐内白了江风影一眼,听二人拈酸调情,捂住了耳朵,目光中似乎在想什么,唇角泛起了笑。此刻她倒是安心不少,甭管瞧没瞧见,只要他不承认便是没有,大家谁也不会提起此事,他依然还是她的小少主,该面对的也迟早要面对。

    “咳……咳……”

    帐内又传来两声咳,谢晴岚撩开帘子,见幽竹睁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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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笑起来,喊道:“风影,她醒了。”

    江风影唇角泛着笑,“嗯,醒了便好。”

    此刻谢晴岚望着帐中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来回思量是该直接问,还是假装不知道,半晌道:“幽竹,你是……”

    幽竹轻声一笑,“我是女子,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

    见她答得如此坦然,刚才的小心翼翼似乎有些多余,谢晴岚也大方地笑起来,“那太好了,我又多了一个……一个……”她瞧了半晌也不知是姐姐还是妹妹,疑惑道:“你今年多大?”

    “我二十。”

    “啊,我虚岁也二十,太好了。”谢晴岚很开心,她与幽竹竟是同岁。

    幽竹微笑点头。

    江风影想起此前幽竹将他的容貌比了下去,谢晴岚还瞧得那般痴迷,颇为不服气,此刻又意气风发起来,鄙夷道:“我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貌的男子,原来你是女子。”

    这孩子气还真不饶人,幽竹蓦地一笑,“如此小少主便不会与我置气了吧。”

    江风影不以为意,“早就没气了。”他想起什么,唇角一勾,脑袋探了过去,“不过这事我哥知道吗?”

    提起江明月,幽竹似乎有些紧张,紧攥着褥子,吞吞吐吐道:“应……应该不知道吧。”

    江风影拈着茶杯,忍不住发笑,“我可真想知道我哥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幽竹瞥了他一眼,知道他等着瞧她吃瘪的样子,冷冷道:“小少主,你可以去睡了。”

    “呵,还下逐客令了。行,我走。”江风影说着起身便出了门。

    那边刚关门,谢晴岚便钻进了幽竹的帐中,目中闪闪发光,“幽竹姐姐,今夜我和你一起睡好吗?”

    幽竹这么些年将自己当做了男子,又从未与人一起睡过,颇有些不自在,将身子挪了挪,“我……我不太习惯与人一起睡。”

    “啊?那好吧,我再瞧瞧你。”谢晴岚欣赏着眼前美貌的女子,笑着道:“你说你怎么生得那么美,若师傅在你或许能与她平分秋色。”

    幽竹一时好奇起来,“你师傅?不是段飞么?”

    “段飞是我第二个师傅,第一个师傅是蓝罗刹,你听过没?”

    “你是蓝罗刹的弟子?我倒是听过她的传言,据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不过挺遗憾,我没见过。”

    谢晴岚眸中微黯,“你现在想见也见不着了,她死了。”伤感一瞬后,眸中又明亮起来,摇着她的胳膊道:“你的轻功怎么这么厉害,能教教我么?”

    她瞬间起伏的情绪让幽竹稍稍晃了个神,愣了一瞬后回道:“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你试试整个人放松,将自己想象成鸟雀,转换重心的位置,每次拉长……”

    幽竹说了许多,说着说着身旁没了声,再一瞧谢晴岚竟躺在一旁睡着了。心道如此惹人怜爱,难怪江风影会为她着迷。

    ————

    凌霄宫内,玉箫公子一腿架在坐塌上,手肘搁在膝上支着脑袋,望着众人道:“那男子落下了崖找没找到?”

    一名弟子上前道:“禀宫主,有人瞧见他往一家客栈去了,接下他的人是谢晴岚与江风影。”

    玉箫公子虚阖着眼,似睡非睡地道:“江湖中从未出现这号人物,又与江风影是一伙,想必是那鬼面幽竹,这次放了他,下次他可没那么好命了。

    云雨自宫外走来,复命道:“宫主,沈端送来的那批人,已将他们锁在岩狱里了,喂下了七绝丹。”

    玉箫公子唇角浮起一抹笑,“很好,这沈端妄想自行解开七绝丹的毒,呵呵,吃了一次亏老实了。”说着间起身离开了凌霄宫。

    凌云山有处山洞,位于凌霄宫右侧不远处的斜坡下,这洞内极为宽阔,乃是人力开凿,此刻正听见洞里人凄惨的挣扎声。

    云雨掌着灯,玉箫公子仅在洞门外觑了一眼,转身便回了玉箫阁,他可不愿这腌臜地脏了他如玉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