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壁与范希诚忙赶到王府的前厅,李怀与程荻端坐上首。下方站着的一人是暗卫统领杨潇,另有两人身受重伤,躺在担架上。
李清壁猜想这就应该是不见的两名暗卫:“阿兄,人找到了?”
李怀向来温和的脸色十分冷峻:“是。确实有人在水下搞鬼。他们二人发现之后追上去,打了起来。”
范希诚看向那两人,称赞道:“你们俩身手真不错,敌方想必人多,你们竟还能脱身!”
那两人伤重,拼了一口气才赶回来报信,这会儿说话都艰难:“我们、齿间藏、藏有假死药,这才逃过一劫。”
杨潇补充道:“他们被丢到了城外的乱葬岗,待人走远了才敢逃回来。”
李清壁最关心的还是为何这些人要对付范希诚:“那可打探到他们是受何人指使?”
李怀:“听到了。”他看向那两名暗卫,语气低沉严肃“你们自己说与长公主和驸马听。”
暗卫声音颤抖:“那人说、说范节度只有驸马一个儿子,若是驸马在越州死了,想必范节度心中悲愤怨恨至极,他们再从中加以挑拨,便会引导范节度,让他将矛头对准王爷与朝廷。”
范希诚瞪大了双眼。
另一人补充:“他们、他们是想逼灵州造反,再于长安空虚之际趁虚而入。”
李清壁叹了一口气,和李怀对视一眼:“果然。这么大的胆子,是藩王还是节度使?”
暗卫跪下请罪:“他们并未透露,只称主子。属下猜不到。”
范希诚忙扶起他们:“殿下并未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快起来。”他看向李怀,“王爷,他们伤重,叫人先送他们去看伤吧?”
李怀点头:“好。杨潇,你带人送他们回屋,我叫人找医士过去。”
杨潇出去叫了几名小厮进来,抬着人走了。
范希诚看向李怀和李清壁:“王爷,殿下,灵州从无反心。他们竟然如此诱逼,实在可恶!”
李清壁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抚道:“我知道,父亲母亲都一心守边,哪里有这些心思?”
李怀也道:“驸马不必担心,我会写折子给圣人说明原委。圣人宽仁,不会怪罪。他倚重范家,也绝不会轻信他人挑拨。他可是把我们最疼爱的妹妹都嫁给你了。”
范希诚紧皱眉头:“可我阿耶是个大老粗,他只懂带兵打仗,根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若他真中了这些奸计怎么办?万一我没死,但是他们骗我阿耶说我死了怎么办?”
李清壁:“我们写一封信,多派几批人加急送出去,一路都走官道,总有能到他们手上的。不必太忧心,他们并不敢大张旗鼓造反,反而搞这些弯弯绕绕,就说明他们实力并不强,不敢明着来。”
李怀:“阿九说得有理。况且他们以为已经将暗卫杀掉,我们并不知道真相,会放松警惕。这事我去安排,最好你们带来的人再派几个跟着,这样范节度便会相信。”
范希诚不假思索:“那叫傅元跟着去吧,他本就是军中人,与桓大哥他们关系都挺好的。”
李怀:“那我去安排,明日一早便让他们出发。劳烦驸马与那位傅校尉说清楚。”
“好,我这便去。”范希诚对李清壁说,“殿下,你先回宜兰苑吧,我去找傅元。”
李清壁扯着他的袖子:“我和你一起去。”
——
与傅元说明事情原委,并仔细嘱托他不可告知他人,范希诚牵着李清壁的手回了宜兰苑。
在齐王府,李清壁其实一向不让他牵手。但这次她明显感觉到范希诚内心的不安,所以就由着他了。
两人回到宜兰苑,范希诚显得心事重重。
李清壁笑着说:“好了,没事了。不要担心,圣人其实很信任阿兄,只要阿兄上了折子,他不会怀疑父亲。这道折子一上去,他该想的是,到底是谁想要造反?”
范希诚牵着她坐在小榻上:“我知道齐王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从前在灵州,阿耶阿娘总是教育我,长大之后要继承他们的事业,守好大梁的边境。明明我们只是想做好这件事,为何有心之人还要针对我们?我不喜欢这些,大家都做好自己应做之事,安安稳稳过下去不好吗?”
李清壁:“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但有些人与父亲不同,除非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不然他们的欲望都不会满足。”
范希诚垂着头:“灵州在边境,气候本就干旱,不宜耕种,一年都产不了多少粮食,还要防着外敌侵扰。我们只盼着外敌不要来,若来便全力打退他们,希望百姓们能安心过日子。这些人为了一己私欲,会将多少百姓置于战火之中。”
王朝更迭其实并不罕见,若范希诚多读些史书便会知道,历史上的地方叛乱其实是常事。
李清壁温柔摩挲着他的手:“我们左右不了其他人的想法,只能做好自身。阿兄已经给圣人提醒,希望他能早做防范,兵乱才过去没多久,百姓经不起折腾了。”
范希诚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去看看那两名暗卫。”
李清壁要和他一起去,他理智回笼:“他们伤得重,治伤肯定要脱了衣裳,你去了不太方便。”
李清壁便让他自己去了,她留在宜兰苑心里也不静,去找了程荻说话。
李怀在书房写折子,程荻自己在房中,安静滴绣着那件小衣裳。
“妹妹快来坐。”程荻把手上的小衣裳给她看,“你瞧,我绣了只小老虎。”
李清壁赞道:“栩栩如生,只可惜我不精于此道,看不出针法绝妙之处。”
程荻笑着说:“妹妹快别夸了,不过随便绣绣,哪里绝妙了。”
李清壁笑着看程荻:“这个绣出来,不知什么时候能用上,明年就是虎年呢。”
程荻虽与李怀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但成亲时日不长,李怀又一直在病中,遇到这种话她羞红了脸:“妹妹快别说了,怪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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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
李清壁:“这有什么,嫂嫂不想与阿兄有孩子?”
程荻:“自然是想。只是上次我与王爷坦白之后,他说我年纪还小,最好是过两年再要孩子才稳妥些。我想着是这个理,不过把先前没做完的做好,放在那里罢了。”程荻也有些好奇,“若说成亲时间,妹妹和驸马可早些,不也没有动静?”
李清壁脸也红了:“阿兄也嘱咐过我,不要太早有孕。况且,驸马年纪还小,我们其实、其实还没有圆房。”
程荻眼底划过一抹奇异之色,男人贪色是本性,哪怕是李怀这样的温和文人,刚成婚时也痴缠得紧,驸马竟然一直不圆房。难道,难道他有些难言之隐?
她试探着问:“驸马他也愿意?”
李清壁有些不好意思:“驸马年纪小,心思单纯,他从未提过。而且,他听我的话,若我不愿意,他不敢做什么。”
程荻有些羡慕李清壁身为长公主的底气,但自从李清壁和范希诚来了之后,李怀改变了很多,约莫是从驸马身上学到了些东西,说起来她还要感谢李清壁和范希诚。
李清壁看到程荻身旁放了些布,有一匹红色的格外好看。
“嫂嫂,你这布给我裁一小块好吗?”
“妹妹想要,尽管都拿去。这个花样是男子用的,王爷又不爱红色。”
李清壁:“我只要一小块,这个颜色挺适合驸马的,我给他缝一条发带。别的衣裳什么的我也不会做。”
“发带若是不绣别的花样,缝起来很快,妹妹就在这里绣吧,我一个人也有些无聊。”程荻从自己放针线的地方找了剪刀等物给李清壁,帮着她裁好布,两人一起慢慢做着。
李清壁对于这些东西是真不熟练,不小心还扎了自己几下,她着急地把手上东西放下,却不小心直接把血蹭到了未成形的发带上。
她为难地看着发带上的血迹,程荻给她拿了一条新帕子按住血孔,安慰道:“没事,发带是红色的,看不出来。”她看李清壁缝得艰难,“要不妹妹放在这儿,我帮你做完吧。”
李清壁摇头:“没事的,嫂嫂。已经快缝好了。”
李怀正好回来,心疼道:“那小子哪里来的福气?我这妹妹长这么大,好像都未给我做过什么东西。”
说起这个,李清壁想到了幼时的事:“做过的!我十岁那年初学这些,给你做过一个荷包。你说好丑,后来从没用过。”
李怀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他那时候也才十二岁,有些口无遮拦,大概伤害到了李清壁幼小的心灵。
“阿兄向你道歉,所以后面你都没有怎么做过这些了吗?是我不对。”
李清壁:“这道歉也太迟了。不过我大度,原谅你了。后面不做这些也不是因为你的话,是我自己确实不怎么喜欢这些。”
李怀看了看程荻手中的小衣裳:“怎么绣的小老虎?我想要女儿,要小兔子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