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阿福规矩回答:“并未,殿下。那些侍卫大哥们都是习武之人,身体好着呢,您不用担心。”

    几人到了杨亦书一行人院中,为了避免发生之前的情况,阿福预先敲门,决定就算他们不应也不能让殿下先进去。

    万一殿下见了那么多壮实的男人,觉得驸马也不过如此,看不上驸马了。那范希诚找谁说理去?

    尽管范希诚天天都想踹他,但他知道,驸马爷是个大好人。他自然不会让一起长大的范希诚有遇到此种情况的可能。

    开门的是杨亦书,他正好预备出门。见到李清壁一行人,杨亦书忙躬身行礼。

    行过礼后,他往李清壁身后望了望,没有那个总是笑盈盈的圆脸小娘子。李清壁的伞由范希诚撑着,她后面是个和阿福差不多大的小丫头努力举着一把大伞,遮住她自己头顶的雨。

    他心头略过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失望。

    范希诚和阿福都注意到了这一点,阿福满以为身边又能成就一对姻缘,虽然对他这种被心上人拒绝的人来说有些刺痛,但他还是希望杨亦书和丹若能好好过。

    范希诚知道丹若的意思,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本以为自己能促成一对好姻缘。但如果杨亦书能像他一般在讨心爱女子欢心这件事上聪明又有毅力,那说不定也还有些可能。

    “来看看你们。”李清壁笑着说。

    杨亦书忙让开路:“殿下快请进。”他带着李清壁一行人到了这个院子会客的厅里,请李清壁和范希诚上座。

    李清壁叫阿福和夏竹给护卫们发些碎银安抚,将二人支使走。杨亦书这院子不够大,还有些兄弟并不住在这里,发上一圈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范希诚问杨亦书:“你有没有觉得水底下有人?我掉下去时扑腾了两下就觉得被什么勾住了,再也扑腾不出水面。”

    “属下也觉得甚是奇怪,我会水,但是一靠近岸边的水域,双脚同样也被缠住。”

    李清壁:“着实奇怪,总不会那船恰好坏了,又恰好在长满水草的地方撞上岸边,然后恰好有人掉下去。”

    范希诚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那是冲着我来的?我来越州还没出过门呢,怎么就得罪人了?”

    李清壁神色凝重:“若是冲着你来,大概就不是你得罪了人。”

    若是范希诚在异地出了事,圣人大概率会召李清壁回长安,不会独留她在灵州,这桩藩镇与朝廷的联姻便断了。大梁建国一百多年,可从未有过守寡的公主,二嫁乃至三嫁都不稀奇。

    再者,若真出了事,范希诚那雄踞一方手握重兵的父亲会如何作想?节度使一职起初虽由朝廷任命,但如今许多藩镇都已是节度使一家的天下,权力兄终弟及、父死子继。若是范希诚除了岔子,大梁都有可能再次陷入风雨飘摇的险境。

    范希诚嘻嘻哈哈:“没得罪人也要这样对我,大概是我太英俊了惹人嫉妒。”

    李清壁心事重重,但看他这天真无忧的模样,笑了笑:“最近先不要出门了。”

    “我不出门,你在哪我就在哪。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一定不会被别人算计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正事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只有范希诚一张嘴就爱叭叭,但这件事他并不了解,不好说什么。一时间竟然安静下来。

    李清壁与范希诚对视一眼,开口道:“你和驸马说的事情,我们考虑了一下,在越州终究有些不方便,待回了灵州,一定帮你把事情办好。”

    杨亦书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驸马自己来找他的,但又说在越州不方便。罢了,猜不透他们的心思,他应是便好。

    范希诚自信地拍拍胸脯:“放心吧,桓家叔母在灵州认识很多未婚的小娘子。一定给你找一个好看又做事利落的。到时候你在殿下身边当差,她就把家里一切都理得井井有条,你们一定能把日子过好。”

    杨亦书倒是不急:“多谢殿下与驸马费心。我就这样,也不敢多挑姑娘家的容貌,只要性子好,能瞧得上我便好。”

    阿福与夏叶发完东西回来了,阿福管不住嘴:“杨大哥莫要妄自菲薄,你生得这样高大,又是殿下身边亲近的人。别说一般好看的姑娘,便是貌若嫦娥的大美人也配得上。说不定你的姻缘就近在眼前呢。”

    杨亦书听了这话脑海里第一个冒出的竟是今日上午马车里丹若红成水蜜桃一般的脸。

    李清壁瞪大了眼睛望向范希诚,在自己院子开两句玩笑也就算了,阿福怎么如此大胆。范希诚心里发虚,小声对她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阿福丹若拒绝了,也忘记叫他不要说出去。”

    李清壁心里长叹一口气,还没想好怎么圆过去。范希诚道:“阿福说得是,都说江南女子美丽温婉。要不杨统领你过几天上越州城多逛逛,说不定就遇上命中注定的姻缘了。殿下会多给你几天假的,对吧?”

    李清壁:“当然,姻缘是人生大事,我自然乐见其成。”

    怕再坐下去露馅,范希诚对杨亦书道:“我和殿下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路过阿福的时候范希诚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整得阿福摸不着头脑。但他并不害怕,因为虽然他这张破嘴一向和范希诚一样口无遮拦,但范希诚从来没有重罚过他。

    几人离开时,雨已经停了,范希诚就忘了自己举过来的那把伞。杨亦书发现之后拿着伞追了出去。谁知竟在宜兰苑外听到了难以预料的话。

    隔着墙,那天真肆意的小驸马,正拧着他自幼一起长大的小跟班的耳朵:“你这张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虽然爱开玩笑但也要看一下情况吧。殿下身边的侍女你都要尊重,以后再调侃丹若自己去围着王府跑三圈。”

    阿福:“可是你之前说要给杨大哥找个媳妇,难道想介绍的不是丹若姐姐吗?夏竹姐姐和夏叶年纪和杨大哥差得也太多了。杨大哥再长几岁都能把夏叶生出来了。”

    范希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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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了手,阿福立马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范希诚声音低了些:“竟让你小子给猜到了?你都猜到了,该不会杨亦书也猜到了吧?”

    杨亦书隔墙苦笑,他真没猜到。难怪祖母总说他迟钝,还被张应那个骗子利用。连阿福都看出来的事他竟半点端倪都没看出来,真是够傻的。

    “放心吧驸马,杨大哥绝对没猜到。他虽然身手好,但是这方面不怎么聪明。”

    范希诚语气烦躁:“丹若没同意。”

    “啊?为什么?杨大哥挺好的啊,我要是女子我就同意了。”

    “你同意有什么用?你也别管丹若为什么拒绝,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也不要再拿他们两个人开玩笑。不然我真的跟你生气,真的会罚你的。”

    阿福委屈巴巴:“知道了。早说啊,我之前都不知道丹若姐姐拒绝了。”

    虽隔着墙,但杨亦书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他把刚刚驸马与阿福说的一切听了个清清楚楚。殿下找过丹若,还被丹若给拒了,怪不得驸马要说给他重新再灵州找个可心的女子。

    他拿着伞,默默回了自己的屋子。

    ——

    范希诚给阿福立下规矩,才进屋去哄李清壁:“我给阿福说过了,他以后绝不敢再胡言乱语惹你的侍女生气。也绝不会再乱开那种玩笑让他们不自在。”

    李清壁:“我是怕杨亦书多想。”

    范希诚:“总之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和阿福说清楚。他以为丹若也有那个意思,才敢那样说话的。”

    “叫他以后多注意些吧。丹若和杨亦书都在我身边做事,以后是要常见面的,别弄得太尴尬。”

    范希诚凑过去:“我在杨亦书那都是胡说的,我又想了想,是不是有人觊觎我的驸马之位。所以要杀了我上位?”

    李清壁:“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范希诚不仅现在这么觉得,从前也经常这么觉得。只不过那时李清壁待他并不像如今这么好,所以他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得拈酸吃醋。

    范希诚拉着她的手晃荡:“你这么好,谁见了你都会喜欢你。但我如今占着这个位子,总有不怕死的想来抢夺。”

    若只是因为这个,倒也没那么复杂。

    李清壁只笑了笑:“好了,哪有人跟你抢,你这个驸马之位坐得很稳。”

    “真的稳吗?以后也稳吗?”

    李清壁随着他手摆动着晃荡:“你呀,别总是这么多小心思。自信一点好吗?只要你心意不改,便没人能夺走你驸马的位置。”

    范希诚更放肆地抱着她一只胳膊:“我知道了。若不是为这个,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我阿耶得罪人了。那也有可能,他性子刚直不阿,得罪人了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

    “等阿兄派去的人找到那两个暗卫,或许就能知道为什么了。”

    守在门外的夏叶拍门:“殿下,王爷派人来请您和驸马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