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决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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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刘溪鸰狡黠地一指他,方才那处戴面具的只有两三个人。

    “好你个丸子,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赵珏敲了她的脑袋瓜。

    刘溪鸰嘿嘿一笑,意有所指:“老实交代!你这人秘密不少哇!”

    赵珏无奈摇头,“那姑娘你见过的,在倚笑楼里。”

    “谁?绾绾?莲缇?缦矜?”刘溪鸰报了好几个名字。

    赵大公子抿嘴浅笑并不答话。

    自那日府中一叙,没几日赵大公子便留书说离了京,不知是有意避着还是怎地,一晃月余,竟在这儿见上了。她其实极盼望他的质问或是试探,这样反倒能说明他是真心待她的,哪怕多说一个字也好。可二人终究对寅郎印之事只字未提。

    也罢,就像唐祁说的,当此事从未发生,当他还是以前的模样吧!

    正在那自我安慰,却听远处传来呼声:“青青!阿鸰!”二女踮着脚一瞧,是何衍举着两只吹糖猪寻来了。

    “你家人来寻你了!”赵珏笑道,身形一闪,没入人群顷刻便不见了。

    人群熙攘,何衍好容易才挤到二女身边,一路过关斩将,将那糖猪分给二女。他望着赵珏的方向道:“刚才那公子哥是?”

    “赵珏。”张青青道。

    何衍拉长了语调:“哦~~他就是赵珏啊……”

    青青扑哧一笑,刘溪鸰瞪她一眼,把二人一瞧,转而又笑开了:“哈!你们俩啊你们俩,还好意思说我?”又奸笑着瞥向何衍,“老何,你却说说,这回我的谱错了没错?错了我可就把这糖猪儿吃了!”说罢作势要啃。

    若说在先前瞧错了何衍和陈维宁她是乱点鸳鸯谱,那这回她是怎么都不信了。

    张青青面上一红,道:“你家大人呢?阿放他们呢?”

    何衍轻咳一声,巴拉开刘溪鸰,又解释道:“大人带阿放他们回去了,姥爷等他下棋呢!阿放得了得了差遣,明日要当值,他们几个也不爱凑这热闹!咱们玩吧!他们说前头还有戏看呢,再不去可就晚了!”

    “哦~姥爷!”改口挺快,原来还范神医的。

    他话音未落,就听远处汴湖另一头的锣当当作响:“开场了开场了!哎!好戏开场了哎!”

    刘溪鸰佯作不耐:“我才不去!人挤人的热死了!”

    张青青忙道:“别扫兴啊!一起嘛!”

    何衍在一旁不答话。饶是张青青左摇右晃,她也不肯去,递给老何一记“我够意思吧”的眼神,“你俩去吧,我在这处逛逛,给我弟弟妹妹们买些好东西儿捎过去!你们看完了去放灯那处等我啊!”

    然后手一抽,便钻入了人群——她可不是那不识趣的人。

    她举着糖猪,身上大包小包的挂了个满,没走两步就饿了,又忙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和三个刚烤出来的芝麻大饼。

    兀自在那花灯游廊下走着,却见一处摊儿支着,一个“命”字旗挂的老高,一派热闹之中这儿却显得门庭冷落,她不禁嘀咕:“大晚上的谁还来算命?”

    那摆摊的是个长头发老道,正吃着隔壁糖葫芦摊给的山楂串儿,一边吐籽一边看她,“小姑娘,要不来算算?我这摊旁人见不得的,见得才是有缘人!”

    刘溪鸰左右一瞧,指了指自己,“我?”

    老道拿那泛着黑油光的袖子一擦嘴,把长发往两边薅了薅,又一甩头,笑嘻嘻道:“便是你了,小姑娘!今日我俩是有缘的!来,请坐请坐!”

    刘溪鸰一笑:“怎地,你是神仙不成,旁人看你不见,就我看得见你?”嘴上这么说着她却还是坐了,屁股刚一落下,一瞧清那老道的模样,便皱了眉:“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老道笑得油腻:“你这女娃,定是想跟我套近乎好昧了我的卦金?”

    刘溪鸰满不在乎地道:“我可没说要你给我算!瞧着眼熟罢了!”说着手一伸,分了一根糖葫芦和一块饼给他,“喏,你吃!我这么大方的人!”

    道人显是饿了,也不推辞,接过便啃:“那你说说看,你都去过哪儿?我看是不是见过我!”

    刘溪鸰轻哼一声,“本女侠走南闯北哪儿都去过!”

    老道咽下一口饼,想了想:“你可去过武当?”

    “不曾。”

    “唔,荆湖瑶山?”

    “也不曾。”刘溪鸰一笑,“你再蒙几个!”

    道人皱眉:“唔,听你口音,倒像是江淮人?”

    “对咯!”

    “你去过扬州?”

    刘溪鸰这才正眼瞧他:“咦?”

    老道一笑,得意地一捋胡子:“龙川县?”

    这下女娃瞪大了眼,“这么准?”

    道人一笑:“那你确实见过我这张脸的!”

    原来老道乃是佛道双修之人,他有一胞兄却是真正的佛门高僧,在那扬州龙川县来无寺上做住持,法号何苦。

    那来无寺乃是千年古刹,广结善缘,清修佛法,北边几乎所有下江淮的人都会去走一遭,虔诚不虔诚的另算,但来都来了,定是要去那寺里头拜拜的。若是这女娃去过那龙川县,那大约也是见过那何苦的,他兄弟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有头发一个没头发。

    她说眼熟,那是自然的。

    可刘溪鸰却皱了眉头,“我没去过来无寺,”她咬了一口饼,思忖半晌,又瞧着道人那张脸,“来无寺,来无寺……”

    儿时依稀碎裂的梦境突然拼在了一起:“小施主,从来便无……”

    刘溪鸰:“从来便无?是了,是他!那和尚?”

    “昂。”

    “是你哥?”

    “昂。”

    她猛的一拍桌子滕地站起:“真的?!”

    老道儿忙护着饼子往后一躲,“别激动别激动,慢慢说。”

    这梦便是她幼年在黄州落了水做的梦。那梦煞是诡异,一片灰白的梦里每一个人都跟鬼一样面无表情,先是那和尚,后是唐祁,每个人都跟她欠他们似的瞧着自己[1]。

    却没成想世上还真有这么个和尚!

    她眉头紧锁,今儿这是怎地了?又不是中元节,怎地跟撞了鬼似的。前头一个赵珏,是个假的,这会儿一个梦中人,却是真的?

    “姑娘,姑娘……咴咴!”黑乎乎的爪子在她面前挥了挥,又打了个响指,“姑娘?醒醒嘿!”

    少女喃喃道:“来无寺……原来‘来无’是这么个意思吗?”

    道人拉住她手腕,用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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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指甲轻轻一掐,刘溪鸰一痛,便回了神。“昂,这你问不着我,你得问我哥。”

    她再看过去,便真觉着这张脸和那和尚简直一模一样。二人没几两句便说到了北冀伯府,老道心下了然,一挑拂尘,扫去案前的积灰,撩了道袍盘腿而坐,又递给她一支笔:“原来你是那刘沈家的!你我当真有缘!”

    刘溪鸰奇道:“如何有缘?你在哪见过我?”

    “你我是没见过……不过,噫!缘起缘灭不可说,不可说!”老道眯了眯眼,正了正身子,“不过既是故人之女,便替你算上一算!把你的名字写给我。”

    刘溪鸰依言照办,又问:“你会算啥?”

    老道瞧了她的名儿,先是一念:“溪鸰。溪,山中有峰,峰中有谷,谷下成溪。鸰,从令,一种水边的鸟,喜欢鸣叫。这名字,有讲究,容我想想。”

    又摸着胡子呢喃许久,正色道:“溪不用说了,你缺水。鸰,东方曼倩有云:修学敏行,譬若鹡鸰,飞且鸣矣[2]。是说鸰是一种勤奋的鸟,飞的时候还不停发出鸣叫。诗经又云:鹡鸰在原,兄弟急难[3]。是说这鸟儿和它的兄弟姊妹相亲相爱,一个有了难,其余的定然相帮。唔,都是好的意蕴。”

    又问了她的出生时辰,琢磨了老半天,老道长叹一口气:“伤官见官!惨!忒惨!你瞧瞧你这模样,我且问你,家中有无兄弟姊妹?亲的。”

    刘溪鸰答:“我没有,我父母有。”

    道人捋了捋胡子,挑眉道:“你父母的兄弟缘分……应当也不如何吧?”

    她叹气:“一面是同室操戈,一面是四散九州。”刘氏为了个伯爵名头打了个鸡飞狗跳,沈家,不用说。

    “你看我说吧,”道人摇了摇头,“父母缘浅,半生飘零。上下两辈都没兄弟照拂,人呢,又不怎么勤奋,是吧,别瞪我,你啥样你心里没点数?哎,总归你这生辰,配上你这名字,应了你这前十年的劫数。”老道摊手。

    飘零半生,寻个归宿,何处不是归宿?

    她苦笑一声:“那依您这意思,我得改个名?”

    “莫慌,父母起的名儿哪有自个儿改的道理?嫁个好人家不就……且慢,”说着又低头捣鼓了一阵罗盘,拇指飞快攒动,又抬起眼仔细打量她一遍,笑道,“都伤官见官了,你这丫头主意挺大啊,难嫁!不过这步运走完,往后的运数却是有变的。来,摇卦!”又递给她三枚铜钱,比了个六字,“六次。”

    道人摸了摸铜钱,瞧着那阴阴阳阳的卦象,皱眉苦思良久。道:“五行缺水,是为有溪,利在南方,朱雀神临。到了南方,你这只鸰鸟就会有自己的兄弟姐妹,这么看的话,你这名字利你眼下这十年。不过别往东去啊,东边不好。”

    “如何不好?”

    他摇头:“东边成反卦,泽入高山,不是陷阱,就是受阻。总之不好,你待不住,待了也要走。”又砸吧了下嘴,“虽然难嫁人,不过比上一个十年,眼下这步运,不差!不过嘛……你这个身骨弱,嫁了你的婆家也不喜。来,我看你光棍运怎么样!手给我瞧瞧!”她老实的送过去,她的骨量不大,手腕纤弱。

    “光棍运……有这词儿?”

    “我的专……呃发明!看你能不能靠自己的本事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