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鸡蛋灌饼是什么?”花招弟没听说过。

    秦见君买了个关子道:“要不要一起做?你肯定会喜欢!”

    花招弟点头——她吃过的“一手食物”很少,味道好的更是无福享受,这几日跟着秦见君无论吃什么都觉得是人间美味,嘴和胃都被秦见君彻彻底底征服了。

    “你看,盆里的面粉用筷子划成两边,一边加冷水,一边加热水,搅拌均匀......”

    花招弟看着絮状面糊渐渐成型,接着秦见君便带着她一起去洗了手,两人一起用手揉面团。

    她怕揉不好,不怎么用力也不怎么敢动。

    “用力揉就好了,不会揉坏的。”秦见君捉住花招弟的手一起揉面团。

    掌心的面团软乎乎的,表面有点黏手,任自己揉圆搓扁,花招弟见自己越用力,面团便越团结,于是也放了心。

    秦见君发觉花招弟开始主动揉面了,于是撤出自己的手道:“揉到没有干粉,然后再拿出来放在面板上揉成团,我去腌肉。”

    花招弟点头,认真盯着手中的面团,立誓绝不能做坏!

    腌好鸡肉,秦见君便用碗装了油与面粉,搅和细腻,起好油酥,转头一看,花招弟的面团揉得很成功。

    她接过面团,将其搓成长条,切成等份的剂子,再盖上盖子等待松弛。

    “接下来要炸鸡肉,你离远一点,小心被油崩着......”秦见君让花招弟站远了点,起锅热油,下入腌好的鸡肉,滋滋啦啦的油爆声响起,鸡肉变得金黄酥脆,周边的油泡绵密清亮。

    花招弟忍不住踮脚去看。

    炸好的鸡肉捞起晾凉,秦见君揭开了盖着面团的盖子,取出剂子擀成长舌形,刷一半油酥,折叠面饼,再从一侧卷至另一侧,接着按压成饼状,再重新擀开成圆饼。

    重新起锅倒油,油热后将面饼放进去煎,待饼周变得金黄时,面皮也鼓了起来,像是有人在里头吹气,鼓起的薄皮油润饱满。

    “看仔细哦......”秦见君打了个鸡蛋在碗中,搅拌均匀后,用筷子将鼓起的面皮戳破一个小口,撑着这个小口将鸡蛋倒了进去。

    “哇......”花招弟这才知道,原来鸡蛋灌饼真的是鸡蛋“灌”饼!

    灌入了鸡蛋的饼继续煎至两面金黄,取出来后花招弟便紧盯着不放,秦见君觉得好笑,但还是解释了一句:“还没做好,再等等。”

    花招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咽了咽口水退后两步,贴着墙根站着。

    将煎好的饼放入烤炉桶中烘烤,这是鸡蛋灌饼的面皮酥脆的关键。

    从烤炉桶中取出的饼有明显鼓包,秦见君将饼对折,外面的酥皮被折断,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花招弟能听出来,不止一层,层层叠得的脆皮都微微鼓起,能想象一口咬下去该有多香......

    刷上早就调好的酱料,放上一片生菜,中间再夹两片炸鸡肉,秦见君用油纸包住,将折好的鸡蛋灌饼递给花招弟:“先捏着油纸,饼还有些烫,你慢点......”

    花招弟小心地捏住油纸,虽然并未碰到饼,但指尖却能感受到热气,还有酱香和饼香,裹着热气直往鼻腔里钻,她忍不住吞了好几下口水。

    经过几次嘴唇碰饼皮的试探,花招弟觉得能吃了,于是张大嘴用力咬了一口。

    饼皮如想象中被烤得层层叠叠地鼓起,每一层都是充满了饼香的酥脆,中间的炸鸡肉破开脆皮后咸香嫩滑,生菜也十分饱满脆爽。

    花招弟从未吃过这么美味的饼,一时也顾不上说话,一口接着一口,嘴里还嚼着饼,眼睛已经在扫视下一口的落点了。

    秦见君却在一旁有些犯愁,她担心半时辰的路程会让饼皮不那么酥脆,影响口感,正考虑要不要重新做点别的吃食,就听见了裴小之的声音。

    “秦小娘!我们回来了!晚饭做了什么?”

    秦见君惊喜地跑到厨房门口向外看,裴小之推着裴眠从石甬路上过来。

    “怎么回来了?”秦见君问。

    裴眠似是休息好了,恢复了精神:“方才收到答复,事情已经交代下去了,用不上我,便回来了。”

    秦见君忽然觉得心落到了该落的地方,裴眠出府这些日子她一直有些不习惯,这会儿看见裴眠坐在厨房外的石桌边,她都移不开眼。

    这段日子都是自己做饭,让小厮送到赵府去,裴眠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秦见君很满意。

    “这是那个孩子?”裴眠侧头看向花招弟。

    秦见君这才想起还没介绍花招弟,于是道:“是的。”

    花招弟手中还剩一个饼边,嘴角挂着饼屑和酱汁,表情有些呆滞地盯着裴眠——她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秦见君见状正想吐槽,又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裴眠时,反应也没比花招弟好到哪儿去......

    “正好,晚上做了鸡蛋灌饼,我还怕送过去就不脆了,你们回来了就不用担心这个了......”秦见君说着,将酥脆的鸡蛋灌饼递给两人。

    裴小之同花招弟、秦见君一样,吃得满脸是渣,只有裴眠一人只有嘴角有一点酱汁,吃相一如既往的斯文。

    吃过晚饭,裴眠让裴小之推自己回淌虹苑,走之前他小声对秦见君道:“晚些一个人来卧房找我。”

    秦见君眨眨眼,看着裴眠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突地跳——什么意思?一个人?晚上?去卧房里找他?

    她满脑子废料,有些心不在焉地洗了澡,安排花招弟睡下,这才出门去找裴眠。

    是裴小之开的门,看到秦见君过来,他没有半分惊讶,而是坦然道:“你来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这几日可太累了......”

    秦见君点头,目送他离开,关上门,绕过屏风,裴眠正坐在床上看书。

    “咳......”

    听到声音,裴眠抬起头,合上书,对她道:“坐。”

    秦见君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乖巧地看着裴眠,努力收起那些关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废料们......

    “我让袁原去查了......”

    听裴眠提起袁原,秦见君心中的旖旎瞬间消散,转而认真听着。

    “那夜他去追的夫妻,是他先前的主人家,男子名为吴清文,先前在虔渊州做生意,小有所成,怕被同行盯上,于是买了袁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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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见君听得入迷,追问道:“但什么?”

    裴眠轻叹了声道:“吴清文与妻子韩月育有一女,名为吴幽,袁分与吴幽......两情相悦......”

    秦见君心中有不好的猜测,问:“然后呢?吴老爷他是不是不同意?”

    “嗯。”裴眠继续道,“吴清文与韩月看不上袁分,便将袁分派出虔渊州去,与吴幽分隔两地,夫妻二人还为吴幽说了一门亲事,吴幽得知后抵死不从,夫妻二人便骗她袁分已经死了,她伤心欲绝,苦等了几日,直到出嫁前日,她写下绝笔,第二日便一头撞死在夫家门口......”

    秦见君蹙眉——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

    裴眠看她表情,便知道她发现了,于是道:“吴幽就是先前裴小之说的那位‘被鬼上身’的小姐,只不过他听的多是传言,所以才以为是‘鬼上身’。”

    秦见君点点头,又问:“那袁分他怎么......?”怎么得知吴小姐的死讯?怎么从吴府离开?又是怎么断的右手?

    “袁分被派出虔渊州后便觉察到不对,想回虔渊州,却被吴清文派人拦下,双拳难敌四手,他断臂逃脱,但赶回虔渊州时还是晚了......”

    秦见君不知该作何反应:父母为女儿前程着想,一对年轻人又情意大过天,很难说谁对谁错,结局一死一伤,只余唏嘘。

    “吴小姐死了,吴老爷应该很恨袁分,袁分他是怎么......”怎么活下来的呢?

    “吴幽的绝笔书除拜谢父母养育之恩外,便是恳求爹娘留下袁分的命,于是吴清文撕毁了契约,还袁分自由,旧地回忆难消,他便举家搬离了虔渊州。”

    秦见君垂下头,难怪吴老爷说他与袁分“主仆缘分已尽”。

    “那现在呢?袁分去哪儿了?”秦见君问。

    “在观宏州,吴氏搬到了观宏州,他护送二人回去了。”

    “那他还回来吗?”

    “来的,吴氏夫妻不愿见他,他送到地方后便会回来了。”

    “嗯......”秦见君轻叹了声。

    裴眠看向窗外,觉得屋子里气氛有些凝重,于是转换话题道:“那孩子怎么办?你打算如何安置?”

    说到这个,秦见君也有些头痛,她并不想买花招弟,倒不是不想帮助她,只是觉得,若是自己花钱买回来,这孩子就同自己绑定了,往后是一定要对她负责的,但未来世事难料,她眼下并不觉得自己能负起养育一个孩子的责任......

    说实话,她觉得袁分是个很不错的“收养人”,孤身一人,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为人正直且武功高强,只是花招弟有心里阴影,恐怕难以接受袁分......

    “我还没想好......”

    裴眠看她纠结的模样,大约能猜出她的想法,帮花招弟脱离原来的家,就必须给她一个新的家,显然秦见君还未想好要如何给这个“新家”。

    “无妨,且先留在府中,待你想好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秦见君看向裴眠——虽然这么想很没出息,但裴眠游刃有余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太可靠了,她打心底里有点想要依赖裴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