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二更)
    卧房的门打开又关上,冷风穿过前厅,钻入房中,缠在桌角不肯散去。

    杨甜有些僵硬地接过裴眠递来的热茶,眼睛一直往秦见君身上瞟,期盼她说些什么,好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秦建业拨开床帘缝去看,裴眠半侧着身子,他只能看见一个不甚清晰的侧脸,只能好奇地往前探。

    “这是裴眠,原绵州知州......”话音未落,杨甜直直从凳子上滑了下去,低头就要跪。

    好在裴眠反应极快,将她扶住了:“已经不是知州了,不必行礼。”说完,他抬头朝秦见君使了个眼色。

    于是秦见君也上前,将杨甜扶起来:“是啊,他不是绵州知州了,不用跪......”

    秦见君止住了话头,想着可不能让杨甜知晓,裴眠不做知州后升职当了转运使,不然杨甜怕是头都能磕破......

    “那你.....你们......”杨甜的语气有些迟疑。

    今日一早,她被袁芽的喊声吵醒,洗漱好便想着出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看见秦见君与一位高大的男人一同出了院子。

    白日里秦建业又闹了几通,她心力交瘁地坐在屋子里,不禁想到以后的日子。

    总这样赖着秦见君定是不行的,她与秦建业的吃穿用度要花银钱。再怎么说,秦见君也只是个未成亲的小娘,只要身边跟着自己与秦建业两个拖油瓶,定是不好说亲事的。

    如今秦见君的脚店生意蒸蒸日上,可不能被拖累......

    她忽然想起早上看见的陌生男人,不禁担忧起秦见君的婚事来。原想着夜里问问秦见君,没想到竟撞见那陌生男人径直进了秦见君的卧房!

    早晨是背影,夜里烛火昏暗也并未看清,谁知这陌生男人竟长得如此俊朗,还是个当官的!

    杨甜的心情大起大落,两只手忍不住搅在一处,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秦见君倒也不忸怩,直言道:“我们在谈恋爱。”

    杨甜听完她关于“谈恋爱”的阐述后,一头雾水,但见裴眠也一脸无奈地看向自己,便知晓这都是秦见君的主意,既然是她的主意,那应当不会吃亏......

    在井沟村时,家中大事都由秦留志做主,杨甜向来没什么主意,带着秦建业来绵州是她做过的最大的决定了。

    眼下看着裴眠,杨甜也只能叮嘱二人:“你们......尽量别让外人看见了......”事关秦见君的名声,她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知道了。”秦见君答道,还以为杨甜会自怨自艾说什么都是因为她教得不好,才导致自己“不守妇道”之类的。杨甜接受得这么顺利,倒是让秦见君刮目相看了。

    秦见君正想带着裴眠离开,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建业扶着墙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这是秦建业出医馆后第一次自己下床。

    “建业?怎么下床了?腿疼不疼啊?”杨甜见了,忙迎上去搀住他。

    秦建业少见的安静,他仔细观察着裴眠,裴眠并不闪躲,直直回望过去,他倒不至于会怕一个孩子的目光。

    秦建业与裴眠对视半晌,又转过去看秦见君,问道:“姐姐......你要同他成亲吗?”

    秦见君的手指抵在下巴上想了想,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的。”

    裴眠侧头去看秦见君,眼底的光亮晶晶的。

    秦建业却面如死灰,他垂下头道:“娘,我们走吧......”

    不是“睡吧”,也不是“休息吧”,而是“走吧”。

    秦见君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走去哪儿?”

    秦建业依旧垂着脑袋,声音似是压着怒气:“去哪儿都好。”

    “身子好全了?”

    “好全了。”

    秦见君感受到孩子有些赌气,于是抱臂问道:“打算怎么赚钱?”

    “不用你管......”秦建业的声音弱了些。

    “为什么想走?”秦见君蹲下身,凑过去看秦建业的表情。

    秦建业别着头躲过去,始终将大半的脸隐在黑暗中,声音闷闷的:“总不能成亲了还跟着你......”

    “怕拖累我?”

    此话一出,秦建业与杨甜的身子都僵了僵,裴眠与秦见君看得分明。

    原来如此。

    秦见君站起身,看着靠在墙边的母子俩,心中有些复杂。

    她对杨甜与秦建业的感情很奇怪,明明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可却只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才开始相处的。

    两人的性子她都不大喜欢,若是没有这层亲人关系,她或许根本不会理这两人的死活......

    当初将二人送到了医馆,从大夫那里得知二人吃了许多苦头才到了绵州,她心里明白二人是将她当做了最后的希望,这样的期盼她有些扛不住。

    可眼下看来,她不仅扛住了,还隐隐有想要继续成为二人依靠的趋势。

    她知晓人在绝境时是如何痛苦的,当初孙先生与文女士意外去世,她在孤儿院被指指点点,老师也直言告知她,从今以后她都不会再有被收养的机会了......

    彼时的秦见君觉得自己走到绝境了,全世界将她隔开,她甚至想过就这样放弃生命。但韩思霖找到了她,告知她,若是能好好念书、考上大学,就收她为徒。

    老爷子和蔼的脸驱散了阴霾,让秦见君漆黑的世界破进去一束光。

    后来她才反应过来,那束光有多么重要,无论是谁都好,给她一束光就能支撑她活下去。

    她也想在杨甜与秦建业的世界里撕开一束光,毕竟自己开了含萃店,有了底气,便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上绝路。

    “早着呢。”秦见君道。

    秦建业没听清,嘟囔着问:“什么?”

    “我说......”秦见君提高了声音道,“没那么快成亲,在你和娘能养活自己之前,我不会成亲。”

    杨甜听了,有些着急道:“你别......”

    秦见君摆了摆手,截断了她的话:“没为了你们耽误自己的事,裴眠过两天就要离开绵州,他忙得很,至少今年成不了亲。”

    她又伸手摸了一把秦建业的脑袋道:“你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等能自由下床了,就去学堂念书,娘跟着我去店里做工,等收入稳定了再说走的事。”

    秦建业愣住,缓缓抬头看向秦见君:“念书?”

    秦见君点头,理所当然道:“对啊,念书,你这个年纪不念书还能做什么?”

    秦建业心情复杂——他是真的念不进去书,还不如让他去店里做工来得痛快......

    念书这事秦见君并不想与秦建业讨论,她觉得识字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秦建业还断了条腿,体力活抢不过别人,会识字的话谋生渠道也会更多。

    秦见君带着裴眠回了卧房,两人洗漱后躺在床上,双双盯着虚空不说话。

    秦见君的眼珠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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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他:“裴眠......”

    “嗯。”裴眠应了一声。

    烛火熄灭后,屋子里沉入黑暗,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昨夜的情形,越想身体便越僵硬。

    秦见君翻了个身,朝向裴眠道:“你知道玉佩要怎么保养吗?”

    “保养?”裴眠问。

    秦见君皱了皱鼻子,道:“你送我的玉佩,每天挂着,我怕磕坏了......”

    裴眠答:“无妨,坏了再送你新的。”

    秦见君心中吐槽,那怎么能一样呢?这玉佩可是情侣款!是定情信物!

    一时间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不过还没一会儿,秦见君便又开口了。

    “今天累不累?”

    裴眠不明所以,认真答到:“不累,你累吗?”

    “累。”秦见君斩钉截铁道,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窃喜。

    裴眠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那一丝窃喜,默了会儿才问:“是身上酸痛吗?”

    “嗯!痛!特别痛!”秦见君翻身撑起上半身,拍了拍裴眠的肩膀,在他转过来的瞬间,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腰上带。

    “腰痛,揉揉吧。”说完,她往裴眠怀里一钻,双手环住他的腰,腿也搭在他腰侧,不动了。

    这姿势磨人得很,裴眠却只能无奈地替她揉起腰来。

    揉了一会儿,秦见君有点不满足地动了动手,先捏了捏裴眠的腰——紧致又有弹性。

    接着她又抽回手,按在了裴眠胸上。

    裴眠:“......”

    “比夏天大好多啊......”她忍不住收紧手指,握了握,心道胸肌原来是软的......

    正想着,忽然发觉掌中的软肉变得紧绷起来,同时腰间的手劲也大了起来,于是她抬头去看裴眠,他却仰着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

    秦见君也不在意,低头继续按了按手下的胸肌,半晌才得出结论:“软的比较好捏,硬的就更有弹性一点。”

    裴眠忍不住抿起嘴,心中庆幸这是夜里,夜色替他遮住了耳根与脸颊上的红晕。

    秦见君说完,将手从裴眠胸上收了回去,裴眠正要松口气,又感觉那双热乎乎的手竟然摸上了自己小腹......

    秦见君勾起嘴角,拍了拍裴眠的腹部道:“别紧张,摸摸腹肌而已。”

    “你......”裴眠掐住她的腰,有点警告的意思。

    “哈哈哈......”秦见君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调戏纯洁男人是这个感觉。

    裴眠感受到她贴在自己心口,笑得一颤一颤,一时羞恼上头,抬手拍了一下她腰下的软肉。

    “啪”的一声,秦见君被拍懵了。

    “你......”秦见君不可置信地看向裴眠,“你打我屁股做什么?”

    裴眠的手悬在半空,感到浑身僵硬——他该不会打疼她了吧?

    手指收紧又张开,裴眠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总不能揉一揉方才打的地方吧......

    裴眠紧张地收回手,想要别在身后。

    秦见君觉察到他的动作,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问道:“你做什么?”

    裴眠的手停在半途,声音有些愧疚:“是不是打疼你了?”

    秦见君感受了一下,疼是不疼......倒是......还蛮有感觉的......

    “你再打一下。”

    “啊?”裴眠难得露出惊讶的神色。

    “再打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