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婵的脸上再次迅速染上了一层红晕,她呼吸微促,一双大眼睛飘忽不定,怎么都不敢看向面前的男人。
眼下正值腊月,因屋内燃着地龙,只着一件里衣倒也不冷。在红烛的倒映下,崔泠缓缓褪去云婵的衣物,一边拥着她往床上倒去,一边拉下了床幔。
翌日,云婵睁开了疲惫的眼睛,触目的是一片光滑白皙的胸膛。想到昨夜种种,她不免脸上发烫。
这人真是,看着清瘦,脱下衣物却又是另一番景象,而且力气不小,昨夜若非她可怜求饶……
除了爹娘,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别人如此温柔对待,又是这样艳绝京城的男子,说毫无感觉是不可能的。
“醒了,身上可还有不舒服?”
昨晚他初尝情事,到底没忍住,动作急切粗暴了些,好在事后他检查了下,并没有大碍。
“没有,我是不是该起床敬茶了?”
“不急,现在天色尚早,再睡会儿,等会我再叫醒你。”
与他们的甜蜜相反,得了确切消息的杨成树,失魂落魄地从云家走了出来。
今日一早,他特意轻了媒婆想要去云宅提亲,谁知媒婆却告诉她,云婵昨日就嫁人了,他不相信,跑到云家寻求答案。
当从云父口中确定了答案后,他低声苦笑了出来,心中却是悔恨交加。
若是他不曾因为可笑的自尊心,早早答应她的入赘提议,现在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可惜这个答案他如何都不能得知了,初升的太阳慢慢升起,将金色的暖光洒在地面上,看着那抹朝阳,杨成树神情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腊月就是年,京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皇子之间储君之争也越来越激烈。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中宫出生的大皇子不知为何,最近很是不得圣心。大家纷纷偷偷猜测,皇后与大皇子是否自此就要完全失宠了。
苏清浅以为大皇子会有所动作,但没想到率先坐不住的会是许皇后,在她印象里,皇后最是端庄贤淑,不曾想也能做出这种事。看来,也是被逼急了。
她不免想起前世,北狄就是在这个年后联合其他小国打过来了,大哥与父亲自动请缨,而大哥就死在了那场战役中。
如今,她重生了,手里有自己的势力了,定不能让他再重蹈覆辙,也不会让苏府再重现上辈子的惨案!
赵隽,她会报复,但不是现在,随随便便就让他死掉太便宜他了,她要让他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再让他失去所以的一切!
因心里想着事,直到顾荣轩回房之际,苏清浅周身的气压还是很低,他从身后将她搂住,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阿浅在想什么事,这么入神?”
“夫君?我在想还有几日就除夕了,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年。”
其实这并非你我第一次一起过年,当然,这个话顾荣轩并没有说出口,他顿了下,转移了话题。
“阿浅,过两日咱们收拾下东西回苏府小住几日,以后过节过年咱们都回苏府过,你觉得如何?”
“真的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听到他的建议,苏清浅的双眼瞬间亮得像两颗闪闪发亮的星星,虽说平日她一个月就要回几次苏府,但过节她确实也想和爹娘一起过。
“有何不好?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旁人说什么无需在意。”
若非被皇上封了王,顾荣轩甚至巴不得入赘到苏府去,这样就能让苏清浅日日与家人相伴了。
腊月二十六这日傍晚,顾荣轩交代好王府的一切之后,便带着苏清浅坐上去苏府的马车。
当苏重于徐妙看到带着行李下来的苏清浅时,心里咯噔一下,两人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震惊。徐妙率先冲上去,语气说不出的焦急:
“浅浅,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回家了,可是在王府受了委屈……额,王爷?”
原以为女儿在王府受了委屈,不得已回娘家的徐秒,在看见顾荣轩紧接着从马车下来时,即将脱口而出的化一下子被噎住,满脑子的疑问。
“过几日便是除夕了,我和阿浅准备在苏府小住几日,不知岳父岳母可欢迎?”
徐妙满眼不可置信,愣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将人迎进府,并吩咐下人去准备晚膳。
“怎么会不欢迎,咱们快快进屋,外面冷,你们还没用膳吧,嬷嬷,快去准备晚膳。”
每次一回娘家,苏清浅的心情总是格外的好,仿佛她还是那个尚未出嫁的孩子,她亲昵地搂着徐妙的胳膊娇声娇气的撒着娇:
“娘~我想吃热锅子了。”
“好好好,那就吃热锅子,正好今儿天这么冷,咱们吃些热的暖暖身子,嬷嬷,你去通知厨房准备一下食材。”
“诶,奴婢这就去。”
女儿能过年回娘家小住,这是徐妙从前如何都不敢想的。
女子嫁人以后必须在夫家过年,只有大年初二才能回娘家,这是几千年一直以来的规训与习俗。
他们也曾想过给女儿招赘,可挑来挑去,一直等到陛下赐婚了,也没挑到合适的人选。
自打女儿嫁到战王府后,他们总是担忧她在家骄纵惯了,嫁到王府会过得不开心,但这半年多看下来,明显是他们多虑了。
试问这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为了妻子开心,愿意和妻子回娘家过年呢?如今徐妙对顾荣轩这个女婿是越看越满意了。
母女俩在前方开开心心讨论着晚上的吃食,苏重推着顾荣轩在后面慢慢跟着。
看着前方其乐融融的一家人,顾茗垂下了眼眸,企图遮住眼底的寂寞。当得知大哥不在王府过年时,他当时非常失落。
但大哥却立即瞧出了他的黯然神伤,他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顶,邀请他一道去苏府过年,说人多热闹。
他无法拒绝这个巨大的诱惑,他自小便是孤儿,内心无比渴望亲情,可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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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温馨的一家人,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外人。
小莲与顾茗并肩同行,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的闷闷不乐,经过半年多的相处,她早已与王府的人打成一片,她凑到他的身旁,低声询问:
“小茗子,你咋了,垂头丧气的?”
被她这一打断,顾茗闷闷不乐的心情一扫而光,考虑在苏府,他刻意压低声音在小莲耳边咬牙切齿地警告:
“说了不要叫我小茗子,我不小!”
“可是你就是比我小啊,那我不叫你小茗子叫你啥?”
“你!哼!”
顾茗被她那么一噎,哑口无言,只能独自生着闷气甩袖而走。被丢在后头的小莲深感莫名其妙,对他的举动很是不理解,她无奈挠了挠头后,小跑着追了上去。
下人们很快就将烫热锅子需要的食材准备好,考虑到顾茗是第一次来苏府,担心他不自在,苏清浅不停地用公筷给他烫菜。
一顿热锅子吃得众人身上暖和和的,苏府温馨的家庭氛围,让顾茗心生羡慕,他心想,怪不得大哥总是喜欢来苏府。
吃完热锅子回到后院后,顾荣轩便不再坐着轮椅,与苏清浅在院子里手牵着手散步消食。
这时,一片片小雪花从空中飘落下来,苏清浅伸出手去接,雪花在她的手掌心慢慢融化。
“夫君,下雪了,瑞雪兆丰年,看来今年一定会是个好年!”
眼见雪花越来越大,顾荣轩拉开大氅,将苏清浅紧紧护在里面,只漏出一张小脸,不让一点冷风吹进去。
“是啊,不过宫里有人应该不能过好这个年了。”
顺着他的话,苏清浅抬头看向灰暗的天空,看来今日过后,皇宫该变天了。
正如他们所言,此时的皇宫正经历着一场危险重重的算计,坤宁宫内,皇后许知意斜靠在贵妃榻上,虽然她面上一片淡然,但从她神色中还是能窥探出一丝焦灼。
“秋雨,你说怎么回事,陛下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承乾宫了,为何还没有任何动静?”
“娘娘安心等待便是,那人可是陛下心头多年的刺,咱们安排的人相貌可是和那人有五六分相似。保准陛下一看到就雷霆大怒,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解释。”
秋雨是许知意多年的贴身丫鬟,为人稳重又谨慎,即使在自家宫殿,她也担心隔墙有耳,在许知意面前蹲下,贴在她的耳边信誓旦旦道:
“一旦贵妃坐实了这件事,陛下必定对六皇子的血统心生存疑,到那时,皇子中还有谁能有资格与大皇子争呢?要奴婢说,您还是太善良了,若是当年早早解决了她,那还能让她猖獗这么多年!”
有了秋雨的安慰,许知意心中的焦虑少了许多,眼中迸发出嫉恨的目光。其实这么些年,她曾多次想要解决她,可惜陛下对她的保护可谓是滴水不漏,让她寻不到机会。
如今,总算让她捡到这个天载难逢的机会,今晚,她一定会让严书妤母子二人从云端跌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