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又在房子里环视一圈,主动开口找话题,“你这房子多少钱租的?”
宋堇禾说了个数。
江稚年稍稍瞪大了些眼睛。
现在房价都这么贵了吗?
看着他那副惊讶的小表情,宋堇禾在他身侧坐下,往他杯子里加了些水。
“这个价格还是自己人才有的价格。”宋堇禾轻笑一声,“你那套应该是沈阿姨买的吧?”
江稚年挑了下眉,没否认,“你怎么知道。”
“这套是我妈买的。”宋堇禾解释道。
江稚年反应过来,但又没完全明白,“林姨买的房怎么还收你钱?”
宋堇禾起身拿了瓶果酒,往杯子里加了几块冰,“我妈说亲兄弟还明算账,亲母子更要明算账。”
颜色好看的果酒顺着透明杯壁留下,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好看。
江稚年舔了舔嘴唇。
宋堇禾从茶几下面掏出来一排小瓶子,把桌上的酒拿的远了些。
他说,“你只能喝这个。”
白绿相间的瓶子站在茶几上,和桌上的玻璃制酒瓶显得格格不入。
江稚年拿起瓶子,看清上面的名后,又看了看宋堇禾手上的酒,酸溜溜道,“什么酒,看起来很好喝。”
“好喝你也不能喝。”宋堇禾扎开一瓶递给他,“昨天才喝了那么多,今天再喝,胃还要不要了?”
自知理亏且说不过他的江稚年默默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嘬着习惯,眼神始终离不开宋堇禾手上的那杯酒。
察觉到身侧视线的灼热,宋堇禾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头发,和他打着商量道,“过两天再给你尝行不行?”
江稚年妥协,“好。”
“晚上还想喝粥吗?”
“想喝汤。”
“给你做。”
头顶又被人拍了拍,抬头瞧过去的时候,宋堇禾只留下一抹身影,转身进了厨房。
手里的东西已经喝完了,在空中扔了个抛物线,瓶子准确无误的砸进垃圾桶里。
他转身望着厨房的方向。
这么多年,无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宋堇禾总是给他当小朋友养着。
-
宋堇禾做饭要好一会儿,江稚年趁着这会儿子时间,回了趟自己的公寓。
刚拿了手机回来,熟悉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妈。”
“乖乖,吃饭了没有?”
“还没呢。怎么了妈。”
“哦,没什么事。”沈女士说,“今天下午和你林阿姨喝下午茶的时候听他说小禾搬到你对门那套公寓去了。”
江稚年往阳台走了走,应了声,“嗯。”
“乖乖,你们两个住的那么近,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妈,我对他没那个心思。”江稚年无奈,“您就别操这方面的心了。”
“有些感情也是能培养的嘛。妈妈不是说必须要你和小禾有什么结果,两个人可以试着相处相处嘛,真的有感情了那不是最好?要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那妈妈也不强求。”
江稚年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妈,宋堇禾哪好了让您上赶着把儿子往他身边送?”
“小禾哪都好,哪哪都优秀,尤其是......”
眼看着沈女士又要开始夸宋堇禾,江稚年连忙出声制止,“不和您说了,我要去吃饭了。”
“儿子,你......”
江稚年忙按下挂断键,也顺便断掉了和投影仪的连接。
做完这一切,江稚年收起手机,视线落在厨房忙活的那抹身影,耳畔中不断回荡着沈女士刚才说的话。
小禾哪哪都好,哪哪都优秀。
沈女士好像说的也没错。
按照择偶标准来讲,宋堇禾或许是无数人追求的理想中的结婚对象。
但对于他来说,未必就是最合适的。
江稚年垂下眸子。
他还是觉得做朋友好。
什么关系都不牵扯,对两人来说,或许也是最好的选择。
-
自那顿饭之后,尽管两人住对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打照面。
宋堇禾新接了个代言,需要去外地进行拍摄。
江稚年整天为了个大合作忙的昏天黑地的,连抽空过去拍照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沈女士怕他一直忙工作不运动身体受不了,“贴心”的把嘿嘿松了过来,美名其曰让他趁着遛狗的功夫锻炼锻炼身体。
平时他忙的没空回来的时候,都会让助理过来给嘿嘿加狗粮。
这天,江稚年带着一身疲惫坐在沙发上,和窝在茶几旁边的嘿嘿大眼瞪小眼着。
嘿嘿站起来又趴下,然后又站起来。动作重复了两边后,凑到江稚年面前,带着点讨好的蹭了蹭他的腿。
以为是嘿嘿饿了,江稚年起身去看了眼食盆,里面的狗粮满当当的。
江稚年坐回原位,揉了揉毛茸茸的狗头,“狗粮怎么也没吃?”
嘿嘿嗷呜了两声,挪着步子走到窗户边,叫唤了两声又跑了过来。
凭借着养嘿嘿多年的经验,江稚年大抵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弯着腰搓了搓嘿嘿的狗头,“你去吃点狗粮,我带你下楼转转,好不好。”
“汪汪——”
“汪汪——”
嘿嘿连着叫唤了好几声,扭着屁股去吃狗粮去了。
江稚年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
再睁开眼的时候嘿嘿正趴在他腿上,吐着舌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江稚年笑了下,起身去找嘿嘿的牵引绳。
嘿嘿一见江稚年手里拿着的东西,就激动的立起来扒着他的腿。
狗爪子下爪没轻没重的,光顾着自己开心了。
江稚年被抓痛,停下手上动作,正了正神色,“嘿嘿,再扒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此言一出,嘿嘿瞬间老实下来,只是一直仰着脑袋看他。
等身上装备穿戴整齐,见门开了,嘿嘿就撒开爪子往前跑。
江稚年在后面被带的都要时不时小跑几步才能跟上嘿嘿的速度。
临近夏日,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
小跑了一段距离,江稚年额头上沁出了些汗珠,刚要出声喊嘿嘿停下歇会儿,只见嘿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的白色长毛也跟着抖了抖。
“嘿嘿。”江稚年喊了声,拽了拽手上的绳子。
抬眼望去,只见嘿嘿面前站着的男人身形挺括,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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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头上扣着帽子,戴着口罩。
江稚年下意识以为是来偷狗的,拉着绳子想把嘿嘿扯回来。
动作还没来得及,只见男人摘下了口罩,单膝蹲在地上,摸了摸嘿嘿的狗头后,缓缓抬起头。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宋堇禾?”江稚年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宋堇禾顶着他的目光,迈着长腿从嘿嘿旁边经过,轻声道,“提前结束了工作。”
颀长的身影靠近,略微挡住了路灯投下的灯光。
宋堇禾身上那股雪松香钻入他的鼻腔,好闻但不厚重。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手里握着的绳子抽动了两分,下一秒,脚边多了抹温热和让人无法忽视的重量。
两人齐齐低头看去,嘿嘿依旧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只不过换了个位置。
嘿嘿用脑袋蹭了蹭宋堇禾的腿,嗷呜嗷呜的叫着。
那人俯下身安抚性的摸了摸嘿嘿身上的毛,又给它挠了挠下巴。
尽管如此,嘿嘿还是叫个不停。
“汪汪——”
“汪汪——”
“汪汪——”
江稚年有些无奈的看着嘿嘿,“又想故技重施?”
“什么?”
江稚年解释道,“这个傻狗,每次见到熟人都要玩次碰瓷,要罐罐才能好。”
“你怎么还是个惯犯?”宋堇禾蹲下身子。
嘿嘿傻乎乎的晃了晃狗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宋堇禾被嘿嘿这幅样子逗笑了,仰头看向江稚年,“小区附近哪有卖罐罐的?”
“你不用给他买,家里还有好多。”江稚年扯了扯他的胳膊,“你刚忙完肯定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再带着嘿嘿遛一圈就回去了。”
“一起。”宋堇禾顺着那股劲起了身,和他并排站着,语气缓而沉,“搬过来之后还没在小区转过,麻烦江导游带我转转?”
“行啊。”江稚年爽快应下。
两人一狗的往前走着。
看着小区的绿化和一些设施,江稚年也觉得有些新鲜。
他虽然搬来的比宋堇禾早,算下来不过也就三四个月,再加上工作忙,也没怎么好好转过小区。
于是乎,被冠上导游名号的江稚年带着游客宋堇禾和嘿嘿围着小区里的人工湖转了三四圈都没找到绕出去的路。
出门的时候为了追求舒适,江稚年穿的短裤。
湖边潮湿,蚊虫本就要多些。一来二去的,小腿上被咬了好几个包。
走路的时候被咬的包有些痛痒,碍于不好意思停下来去挠,只得走几步,抬起单腿抓两下。
有时候不小心还会创到牵着嘿嘿的绳子,走在前面的大白狗猛的往后一退,不满的嗷呜两声才继续撒开爪子跑。
“哪里不舒服?”宋堇禾察觉异样,停下来,眼神关切的询问。
江稚年指了指小腿,没忍住又侧着身子抓了两下,说,“不知道是被虫还是蚊子咬了。”
“要不要找个地方看看?”
江稚年实在是痒的厉害,点了点头。
宋堇禾注意到不远处的凳子,扯着他的胳膊过去。
两人坐在木凳上,嘿嘿就趴在前面。
“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