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万里黎震惊不已,这事怎么过不去了。
"姐姐放心,我这一壶酒不是给你一个人的。”
“西宛儿郎酿的第一壶酒会送给自己最心爱的人,问问她愿不愿意娶自己?但是如果一个男儿郎,愿意将自己酿的第一壶酒送给另一对有情人,就代表着世间最美好的祝福。”
“万里姐姐,现在我将这壶酒送你,我祝福你可以和你的心上人,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万里黎这才笑着接过:”虽然对你的酿酒技术表示怀疑,但是这壶酒,我收下了。我会和修越好好品尝的。“
赫连·星澜听到修越二字,眼神变了一变,薄唇微颤,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抿紧了唇,不曾开口。
红衣人骑着马渐渐走远,他会奔赴自己另一个未来。
万里黎看着那道红色身影越来越远,也道:“姐姐也祝福你,祝你得偿所愿。”
梁景北近日大婚,跟在万里黎身边的是右旗营统领边南。
边南忍不住问:“陛下,您真的放心让西宛帝卿?独自一人去争南沙部主之位吗?”
万里黎无所谓道:“当然放心咯,为什么不放心?”
“并非臣小觑帝卿,但他毕竟是个男儿呢,而且年纪又小。南沙部就算有他外祖母,也只怕……”
万里黎把玩着手中的水囊:“放心,怎么会是他一个人呢?赫连·月华不也在暗中支持他的吗?”
“赫连国主?”
万里黎,细细抚摸着水囊上的西宛王室专用的花纹:“月华是个重情义的人,当初她不肯争王位,何尝不是因为视羲和为自己的亲姐姐。当初,老国主的谎言被揭开,我和月华几乎断义,”
“她亲口对我说,此生此世也不必相见。她对赫连·羲和都如此,怒急对我也不曾绝情,又怎么会不爱惜星澜?”
“之前在上林苑的时候,朕就看出来了。他身后跟的都不是普通人,而是西宛王家护卫队的。这种人,只有西宛国主才可以调动。月华早就在暗自支持自己的弟弟了。”
“更何况,赫连·星澜小时候可是跟着赫连·羲和身边长大的。所以啊,你也别小看他了。”
“陛下说的是,到底是奴才眼拙。”
“你要说你眼拙,那朕就是个瞎子。”万里黎被气笑了。
“好了,赫连·星澜去南沙部了,咱们也管不到他了,倒是你,准备好了吗?过几个月下一趟江淮如何?”
“陛下,臣早就准备好了。定不负陛下重托。”
“看上去,你还挺有把握的。”
“把握都在陛下那呢,臣只不过是个跑腿的。”
“哎,边南,朕从中原带出来的人里面。你,进宫次数最少,怎么就是你,偏偏和瑞宁学了个十成十。”
“臣只是实话实说。”
“好了,不管实话还是假话。好好准备,朕等你的好消息。”
“是,陛下。”
…………七年的时间分割线…………
西宛边境,黄沙漫天,风卷残云。
一队商旅正打算离开边界,她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突然,一个女子带着侍卫扬沙赶来,喝住了那位商队中的女子。
商旅女子的护卫紧握武器,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攻击。
与此同时,两队人马在身后相互对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但万里屰给了护卫一个眼神,让她们把武器放下,随后调转马头向赫连·月华奔去。
骏马一黑一白昂首载着在西宛最尊贵的两个女人。
但此刻残阳如血,映照着这两个不久前还以姐妹相称的人,既耀眼夺目也晦暗不明。
万里屰清清楚楚记得,昨日赫连·月华满目尽是不舍,向她敬了一杯离别酒。
可如今她却是双目微红,仿佛想要生吃了万里黎。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质问万里黎:“你来西宛五年了,孤一直知道你是大楚人。知道你有事瞒着孤。”
“直到如今看上你穿上大楚的服饰。孤才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相。”
“可是孤没有想到,你居然就是那位扫荡过中原的云麾将军。万万没有想到,愿意只身潜入我西宛王宫,和我朝夕共处五年的姐妹,甚至还是大楚郡王。”
万里屰开口,她的声音在风沙中显得尤为清晰:“好说,大楚西州郡王,中原云麾将军万里屰见过西宛王太女。”
“万里屰?你没有话对孤说吗?”
万里屰不曾开口,但是流星和赫连·月华的马很是熟悉,向往前凑却被万里屰拉了回来。
“孤有话问,我母皇的毒到底是不是羲和下的?还有影歌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羲和下了杀手吗?“
万里屰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皇太女既然已经问了这话,就应该心中有答案才是。”
赫连·月华眼中一丝破碎闪过:“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万里屰缓缓开口:“因为你比我幸运,也比我不幸。”
“你比我幸运在,你有一个母亲,为了担心你走上她的老路。愿意拿她的生命中最后一点时光,拿自己所有的身家赌我这个最后的希望,也要扶助你登上皇位。”
“可我的母亲,还有我其余的姊妹。只有看着我烂在泥里,才会饶我一条活路。但我偏偏就不能顺了她们的意。”
“你也比我不幸。因为我已经知道我的仇人是谁,我也知道我应该要去做什么。”
“可是你现在已经贵为西宛太女,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却还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还为了一个男人,向我这个能促成两国和平的唯一的盟友,询问当初的事情的真相,你不可笑吗?”
风沙渐息,赫连·月华望着眼前的大楚女子,心中五味杂陈:“可笑,是啊……孤在西宛生活了二十多年。自以为母慈姐孝。可是你一来,就带来了我母亲的不幸和影歌死讯。孤不再相信曦和。”
“于是联合众臣和我义结金兰的妹妹一起杀了她。现在你说我可笑,说我什么都不懂,确实真的很可笑啊。哈哈哈……”
赫连·月华是西宛的女子,却与西宛众人不同,是个温雅的女子,无论是见到谁都带上了三分的温柔颜色。但此刻她不顾仪态,张狂之态,将那温柔化做了三分讽刺。
“好,你说的对,孤也不该问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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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这个西宛结盟是你,这五年来,一刀一剑拼来的。孤不会去破坏。”
“孤也不会为难你,但从今日起,你我二人只有金兰之名,而无金兰之谊。此生此世,你我一个在西,一个在东,此生不必再见。”
说罢,她转身,带着随从缓缓离去。
黄沙之中,只留下赫连·月华的身影和那逐渐远去的马蹄声。
从此以后,黄沙之上,就是永别。
……万里屰见老国主的最后一面……
“万里屰,朕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做到。不过有一件事。西宛之外,多是小国。商道一开,这些小国如何愿意借道?”
“国主的意思是……”
“大楚虽与西宛交好,但那些小国定是看我西宛的面子多些的,给朕些时日,朕离世之前,定请国书叫它们一一答应。商道延绵与诸国也是有利。”
“多谢国主,但我只相信凡事都有代价。可是如今,月华已经登上了太女之位,在下实在不知道还能再帮国主什么。”
“你急躁了,这与你不利。”
“国主有说直说吧。”
“不错,现在月华确实已经是太女,这五年来你们熟悉了不少朝中事物。你们二人都成长了不少。可是,比之与你,月华少了一样东西。”
“看看,这一次星澜被下毒,她就放跑了羲和来看,你不觉得她还欠缺了一些吗?”
“朕恐怕活不到,你回大楚扬名的一天。但是月华却要登上国主之位。你觉得你还能帮朕吗?”
万里屰道:“当然可以,不过除了那些小国国书,请国主记住,还欠我一份情面。”
“善。”
…………七年的时间分割线…………
赫连·星澜虽然闹了这一出,但是前朝为了陛下的颜面,世家也和赫连·星澜通过了气,为了多方不得罪。
统一说成是欢送使臣回了西宛,恰好,当初因为时间赶,又有赫连·星澜的帛书在,所以礼部还没来的急造册入户,原本想的是,反正赫连帝卿又不会走,入宫之后,再办也来的急。
如今出了这事,只能加紧销毁一切证据。
但是内庭的非议却始终没有停下。
毕竟当初是凤尊晨会宣告的,于是为了抑制流言。
凤尊再次晨会,直接在问傅其琛,如今这内庭有什么消息。
傅其琛心领神会:“西宛使节刚走,宫中要忙的事多着,昨日宫正司和尚宫局就上了书,要忙着接下来的,岁贡和冬至宴。除了这些,宫中只怕没什么消息。宫正司和尚宫局的文书,臣侍也带来了,凤尊可愿一观。”
凤尊当然委婉的表示对宫正司和尚宫局的工作的赞赏,并表示除了佛经,本宫对任何文书都没有兴趣。
既然事情多,那么,本宫就体谅各宫不易,从现在到冬至,连初一和十五在内,各宫都不必来请安了。
近两年,各宫都已经习惯了,凤尊诸事不理的态度。
眼看着凤尊也没事要吩咐,现在连沈一诺都会准备起身行礼告退了。
凤尊居然开口沈一诺留下来,其余人都可以散了。
众人皆有诧异之色,但还是纷纷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