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这个时候,小麦的哥哥们来了,一起的还有杏花和东来哥。

    陈铁柱长得高大壮实,他眉头一皱,问:“大娘,大早上的,你这是闹啥呢?”

    刘大娘的小儿媳妇也过来帮腔:“你妹家偷我家自留地的菜还不承认!

    昨天下午我们的菜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一看菜就被偷了,肯定是昨天晚上偷走的,我们都听到他们炒菜声了!”

    贺之尧虽然早就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目光和一些不公的对待,但说他偷东西,这不能忍。

    “你凭什么说我们偷你菜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这捉奸拿双,捉贼作捉赃,你有什么证据?!”

    杏花也急急地说:“大娘,你是不是弄错啦,我昨天去扫盲班之前,过来给小麦送的菜。”

    “你咋还帮着她说话了?”刘大娘气的叉腰,“你有啥证明说那菜是你送的?”

    小麦转身回到屋子里,把杏花送的菜拿了出来,“你自己看,杏花家的菜篮子还在呢!我陈小麦现在是穷,是要啥没啥,但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偷别人一根菜一粒米!”

    陈铁牛瞪着眼,皱着眉:“大娘,要是俺家妹子妹夫偷你的菜,俺们全家给你认错,要是你诬赖了俺妹子,这事咱没完!”

    东来也说:“大娘,小麦不是那样的人,昨天,是我娘让我妹子给小麦送的菜,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刘家媳妇,你这是不是弄错了?”

    “是啊,可别冤枉了人。”

    大家议论纷纷的,觉得小麦可能真的没偷菜,是刘大娘多心了。

    刘大娘看到菜篮子里的菜,有点心虚了,“就算杏花来送菜,也不代表她没偷俺家的菜!”

    “这都新社会了,还兴栽赃陷害冤枉人呢?”

    陈老三慢悠悠地走到了人群前面,手里捏着个烟锅子,看着要敲人脑袋似得。

    刘大娘看到陈老三,多少有点收敛,谁不知道这老头是个泼皮!

    “你倒是护着你闺女,我咋就栽赃陷害冤枉人了。”

    贺之尧冷冷道:“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们做的,行,咱们现在就去菜地,我有办法证明,这菜不是我们偷的,你要是心虚,可以不去!”

    刘大娘被气笑了,“笑话,我心虚什么,走啊,去就去,我看你能玩什么花样!”

    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刘大娘的自留地边上,大家纷纷好奇贺之尧要做什么。

    贺之尧说:“我的脚43码,家里的鞋子都是厂子里发的劳保鞋。”

    小麦立刻会意,也忙说:“我的脚37码的,这一早出去碾面就穿的这双塑料凉鞋。”

    贺之尧脱下一只鞋丢给了刘大娘:“你去比,要是地里有我的一个脚印,我贺之尧绝不苟活!”

    看热闹的村民们恍然大悟。

    是啊,要是小麦和贺之尧偷菜,肯定会留下脚印的。

    刘大娘看贺之尧那气势,有点不敢去比对,怕真不是他偷的,自己下不来台。

    “大娘,别客气,该对比就对比!”

    陈铁柱直接上前拽了刘大娘进了自留地。

    地里确实有一些脚印,比对了一下都是刘大娘和小儿媳留下的,还有一些不明历来的脚印,鞋码和贺之尧以及小麦的码数都对不上。

    “刘大娘,你看到了吧!这偷菜人的脚印子,跟我妹妹和妹夫的脚码都对不上!你不能红口白牙就诬赖好人,我家人穷,但不做这偷鸡摸狗的事!”

    陈铁柱大声地喊着,就是为了让围观的人都听到,免得被冤枉!

    “刘家嫂子,是不是弄错了啊?”

    “是啊!”

    陈老三则不疾不徐道:“我说刘家嫂子,你要不问问你家大儿媳妇,看她有没有来偷菜?

    人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说不定是你们自己家人偷了自己家人呢,实在不行,咱把民兵连长叫来断断这案子,不能让我闺女背这么个罪名!”

    “我……”

    刘家婶子一听陈老三这么说,心虚的更厉害了,不会真是自己那大儿媳偷走了菜吧?

    如果是真的,那她今天就丢大人了,当下说:“嗐,算了,不就几根菜吗,让小麦拿去吃就行了。”

    陈老三这个当爹的虽然不咋靠谱,但并不傻,当下说:“你放屁!你自己心虚,就在这儿充当好人,我闺女稀罕你的菜啊,没偷就是没偷!”

    小麦在人群中找了找,果然看到了刘家大媳妇,当下去把人拽住:“大嫂子,你去对比一下脚印子嘛!你要是心虚,也不可以不对比!”

    老大家媳妇一脸难堪,“哎呀,娘,这多大年事啊,闹成这样。

    我早上来地里摘了点菜给大宝炒了吃了,自己家人,哪里算偷嘛!”

    刘大娘一听自己儿媳妇这么一说,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刚才趾高气扬地把小麦和贺之尧骂了一顿,言之凿凿说他们偷了菜,结果,竟然是自己大儿媳做的好事,这可让她的老脸丢尽了!

    “你,你,你说你想吃菜跟我说,偷摸的掐去咋个回事啊?!”

    围观的人也都无语了,自己家儿媳妇偷走的菜,非得冤枉小麦,这不是欺负人么?!

    陈老三可算逮住把柄了,恼火的骂了起来:“什么玩意儿,自己媳妇偷了菜,反而诬赖我家闺女和女婿,要不要脸了?

    今儿,你要是不给这俩孩子个说法,我陈老三不去你家理论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事没完!”

    “你,你咋骂人?!”

    刘大娘被骂的老脸挂不住,快要哭了。

    陈老三一挥手:“我骂你怎么了,你瞅瞅你干的是人事?”

    这个时候,刘老汉急急忙忙走到陈老三面前,说好话:“老三兄弟,你看你说的是哪儿的话,是我家婆娘不懂事,你别放心上,我替她赔个不是,你看行不?”

    小麦也不想继续计较下去,事情弄清楚了气也出了就算了,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大伯,咱都是街坊邻居的,以后有啥事咱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刘老汉说:“说的在理。是俺们不对。好了,好了,大家伙也赶紧去上工吧。”

    大家也纷纷散去。

    陈老三看了看贺之尧,眼中有些许的赞赏:“小子挺聪明啊,也算有血性,老爹看好你,想吃菜去爹地里去摘,有我们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吃的。”

    贺之尧有点感动,这老头,还挺有人情味的,“爸,谢谢。”

    陈铁柱说:“小妹,以后有啥事就去叫我们,别都自己扛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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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小麦笑了笑,被家人爱护的感觉,很好。

    ……

    上工的时候,小麦还是没和贺之尧在一块。

    一旁干活的一位婶婶说:“小麦啊,你家里没菜的话,去婶子地里摘。”

    另一个婶子也说:“对啊,小麦,我家自留地的菜也正长的旺,你想吃啥去摘。”

    村里人的是有些不讲理的泼妇,但更多是淳朴和善良,谁家有啥事,都会搭手帮忙的。

    小麦心里很暖,感激地说:“婶子,你们真的太好了。我爹说了,让我去他菜园子摘菜吃。”

    “小麦,你还别说,这个陈老三有时候看着不靠谱,但有时候还挺行的,今天是真长脸,还有你爱人,也挺爷们儿的,没嫁错人。”

    小麦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爹就这样,你觉得他不靠谱的时候,他突然就靠谱了。”

    “哈哈……”

    大家都乐了。

    这个时候,东来急急忙忙跑过来,还大喊着:“小麦,小麦,快,你家男人晕倒了!”

    什么?晕倒了?

    小麦不由站了起来。

    这家伙身娇体弱的,早上又只吃两口窝窝头,不知道是饿晕了还是热晕了。

    “走,走,快带我去看看!”

    小麦跑过去的时候,只见他瘫软地躺在树底下,大哥二哥还有三哥正扶着他的头,给他扇风喂水掐人中呢。

    “贺之尧。”

    小麦蹲在他身边喊了一声,他却毫无反应。

    “八成是中暑了。”东来浓眉皱着,欠揍地说:“小麦,你说你找了个啥男人,这也太弱不禁风了。”

    小麦气的瞪了东来一眼,“他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赶紧的,帮我把他背回去!”

    “来,大家帮个忙。”

    陈铁柱蹲下了身子,老二和老三帮忙把人扶到他背上。

    陈铁柱身强力壮,抗二百斤粮食都不成问题,背个一百多斤的人不算什么,就是路有点远,累人。

    到了小麦家把人往炕上一丢,累的瘫坐在地上大喘气,抓起衣服下摆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累死了。”

    小麦摸了摸贺之尧的头,滚烫,竟然发烧了。

    她忙找了针,又点了煤油灯,给针尖消毒后,给他扎手指头。

    陈铁柱站起来,“小麦啊,你这男人跟纸糊的似得,这才干多大点活就晕倒了,你以后日子咋过吧?”

    小麦也不知道该咋过,走一步看一步吧,“哥,你帮我端盆水过来。”

    陈铁柱端着一盘冷水放在炕上,还给拧了湿毛巾搭在了贺之尧的额头上。

    “别担心,手指头放放血,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我去上工了。”

    小麦抬头望向了满头大汗的大哥,“好,哥,你快去吧。”

    陈铁柱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小麦给贺之尧扎完十个手指头,看他的衬衫都被汗水湿透了,而且还粘了很多土,都和成泥了。

    她得把衣服给他脱掉,然后在用水擦擦帮助降温,可给男人脱衣服,长这么大没做过!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了。这种时候,就不用拘小节了。

    她有些羞窘地解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露出了他胸前一小片肌肤。